第168章 狐假虎威20
當然來不及了,而且倉戈也不會允許她去找它。
倉戈膩在她旁邊,尾巴圈住她的腳踝,長長的深棕色鬃毛柔軟暖和。
秦昭坐在矮凳上,一邊撓它的腦袋,一邊跟2518感歎:“一年多不見,這家夥真是又燙頭又紋身,我差點沒認出來。”
2548也感歎道:“唉,孩子長大了。”
倉戈翻了個身,露出軟軟的肚皮,用爪子輕輕扒拉秦昭,一副予取予求,任人蹂躪的模樣。
它的肚子上也長了一些鬃毛,不過明顯更加細滑。
秦昭揉搓它的肚子,一點一點地梳理它柔光水滑的毛發,然後趁它不注意,反向一擼。
“嗚……”倉戈委屈地看著她。
秦昭手指穿插進它柔軟的毛發,把它的毛發弄得更亂。
倉戈忍著沒去舔,用尾巴拍了一下她的小腿。
秦昭抓住它的尾巴,細細打量。
它的尾巴上也有虎紋,顏色十分淺淡,尾巴尖是黑色的,那裏的毛發更蓬鬆,像是獅子的尾巴。
秦昭以拇指和食指為牢,圈住它的尾巴。
倉戈不不想動,奈何尾巴有自己的思想,根本不聽它使喚,尾巴根部到秦昭手指的位置僵直著,其餘部分一個勁甩動不停。
秦昭得了樂子,在它可憐巴巴的祈求下也不肯放過它,從尾巴根擼到尾巴尖。
倉戈低聲叫了一聲,聲音有點奇怪,說不出是難受還是歡愉,後腿輕輕抽動了一下。
秦昭沒注意它的異樣,一下又一下的擼,最後幹脆兩隻手一起上。
尾巴被她如此玩弄著,倉戈覺得渾身都不對勁,肌肉小幅度地抽動著,心裏一陣悸動,像是狡猾的貓科動物在撓,力道很輕,溫柔得刻意,獵物感受不到苦楚,輕易淪陷在虛假的溫柔裏。
倉戈突然站起來,低著頭,聲音低啞地叫了一聲。
秦昭眨眨眼,看著它身後僵直的尾巴,尋過了味兒。
她好像幹了件壞事。
動物的尾巴都很敏感,她自己也是,所以從不讓人摸她尾巴,以前倉戈小的時候喜歡撲她的尾巴還被她教訓了很久。
最重要的是,動物在被摸尾巴時,很容易發-情。
秦昭輕咳一聲,把手放回身後,“我不摸你尾巴了。”
倉戈淡黃色的眼睛盯著她,看起來格外委屈,又隱隱包含著其他的意思。
它突然變回了人形,一把將秦昭抱起來。
秦昭心中一跳。
倉戈抱著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床,把她放到床上。
秦昭下意識想跳下去,被倉戈按了回去,不容置喙地被壓著趴在床上。
秦昭臉陷在被子裏,感受到了危險,艱難地回過頭去看。
操操操,這小東西要幹什麽?
倉戈一隻手按住她的背脊,讓她無法動彈,一隻手毫不遲疑地抓住她毛茸茸的雪白的大尾巴。
秦昭身體一震,旋即劇烈掙紮起來。
倉戈有心報複她,偏不如她意,結實有力的大手桎梏著她,另一隻手慢慢擼她不斷擺動的尾巴。
她的尾巴很蓬鬆,巨大的一團,倉戈用手丈量了一番,感覺份量十足。
但當他握緊時,她的尾巴就像海綿一樣,在他手裏縮了水,變成細細的一根。
倉戈捏捏她的尾巴尖兒,或輕或重地擼起來。
開始他有些不熟悉,扯了幾根毛下來,秦昭心疼得扯到肝也疼了。
倉戈悄悄把扯掉的毛發放到自己的口袋裏。
他沒章法地擼了幾下,慢慢得了其中之道,學著秦昭的手法,從尾巴根部擼到尾巴尖。
他的手法越來越熟練,青出於藍勝於藍,琢磨出了許多新花樣。
秦昭得了報應,再也沒能掙紮。
她的臉埋在軟軟的被子裏,手指攥著被單,緊咬著唇,脊背繃緊,白皙圓滑的腳趾頭緊緊攥起來,試圖抵抗身體的異樣。
“鬆……開。”她聲音沙啞,仔細聽還有顫音。
倉戈不疾不徐地又擼了幾下,說:“知錯了嗎?”
秦昭額頭青筋一跳,“……小兔崽子,鬆……開。”
反了天了他!
倉戈並未被嚇住,以往乖巧聽話的他現在似乎變得格外惡劣,一下一下地捏著她的尾巴,還抬起她的腿,用她的尾巴尖兒撓她白皙柔嫩的腳心。
秦昭的腳幾乎能碰到屁股,要不是她韌帶好,現在早就升天了。
“知錯了嗎?”倉戈又問。
秦昭掙紮著想起來,被他摁了回去。
她突然想著,大概這就是報應吧。
以前她趁倉戈年紀小欺負它,還拿它的尾巴撓它的蛋蛋,邊撓還邊問:“知錯了嗎?”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了她。
所以剛才她為什麽要作死玩它的尾巴?
2518:“還當人家小呢,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活該你。”
現在的倉戈可不是任她欺負的小可憐了,不管是人形還是獸形,分分鍾壓倒她。
秦昭死死咬著牙,不肯說出那三個字。
倉戈看著她就這麽無法反抗地趴在床上,尾巴被他捏在手裏,腿也被他抬了起來。
他心裏說不出的高興和得意,身體深處有種隱隱的躁動。
這樣的狸隻有小小軟軟的一團,真好欺負。
倉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大尾巴,親完後他渾身一僵,有點不理解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悄悄看了眼秦昭,發現她沒什麽反應,應該是沒發現,於是又親了一下。
秦昭覺得尾巴熱熱的,也不知道那小東西在幹什麽。
她的尾巴甩了幾下,正好打在倉戈的臉上。
倉戈有些心虛,沒敢再弄她,把她鬆開了就往外跑,害怕她跟他算賬。
秦昭扶著軟成一灘水的腰坐起來,眼角微紅,銀色眼眸水霧蒙蒙,像是淺薄如絮的雲遮住了星辰,眼波流轉間媚意橫生。
她低低喘了幾下,嘴唇被她咬的幾乎紅得滴血,白皙的臉上也有淡淡的紅暈。
秦昭緩了又緩,摸摸自己飽受蹂躪的大尾巴,盯著門外,臉上露出凶意,“他媽的,有種別跑。”
晚上睡覺時,秦昭把門窗全都關了,還用東西抵住了。
她看了眼幽黑的森林,冷哼一聲,脫了鞋上床。
倉戈藏在叢林裏,看著屋裏的燈光熄滅,眼睛瑩亮。
他微微站起身,腳踩在地上沒發出一點聲音,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挪動,像是靠近獵物時那般小心。
他貓貓祟祟地站在房門前,輕輕往裏推了推,沒推動。
倉戈小聲叫了一聲,“喵嗷!”明明還是以前那個叫法,但由於他已經長大了,聲音比以往更加粗噶,聽著十分可笑。
屋內沒什麽反應。
倉戈耳朵耷拉下來,在門口走了幾圈,又扒在門上試圖看清裏麵,結果隻有一片漆黑,反倒是他的鼻尖觸了不少灰。
他想要直接闖進去,又怕秦昭生氣,更不理他了。
“喵嗷!”
“喵嗷!”
他一聲聲叫著,試圖讓聲音低婉勾人,祈求著她的原諒,希望她開開門,放他進去。
秦昭躺在床上,捂著耳朵,卻還是能聽見門外的動靜。
那隻虎獅獸正在學貓叫,一聲又一聲,格外擾人。
秦昭把頭埋進被子裏,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