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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魁地奇比賽

  “龐弗雷夫人……這麽……怎麽……醒……”


  “……先生……高……出去……靜……”


  我想我是暈過去了,有了些意識後我模模糊糊地聽到一個男聲和一個女聲在說著些什麽我聽不太清的話。


  待意識慢慢恢複,我緩緩睜開雙眼,看到在床邊發呆的奧利弗·伍德,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外麵的陽光很是刺眼,不知道伍德是怎麽忍受這刺眼的強光的,他居然是抬著頭向上看的,他畢竟是背對著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直視太陽,如果是直視太陽,那他真是神人,我看著他的背影出了神,他看起來好瘦,不會是為了打球飯不吃給餓瘦的吧,想到這我不禁輕笑出聲。


  他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輕笑,他轉過身,看到我看著他後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能看下麵的東西。”他低著頭不時看看我,說。


  看著他虔誠的認錯態度,我又不好意思再責怪他,隻是小小聲有些埋怨地說:“我都跟你說了我飛的不好。”語氣裏盡顯委屈。


  “你想吃點什麽嗎?我去霍格莫德給你買吧。”


  “我等著吃午飯呢。”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其實……已經過了午餐供應的時間了。”


  梅林啊我暈了多久啊!

  “那……那你看看有沒有小蛋糕或者麵包之類的,好嗎?回來我還你錢。”我歎了口氣,說。


  伍德離開沒多久我也下床了,龐弗雷夫人坐在醫療室的門口,看到我後,有些關切地對我說:“如果不能飛行我建議還是不要強迫自己了。”


  我當然知道,都是伍德強迫我的!


  但我不想跟龐弗雷夫人爭論這個無聊的問題,對著她笑著點點頭後便離開了醫療院。


  雖然不知道伍德是真的跑去霍格莫德還是找個合理的借口離開,我還是來到去霍格莫德的門口坐著等他。


  等了很久很久,我坐到屁股疼甚至有點想睡覺了,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我才發現他並不是去了霍格莫德,隻是找了個合理且體麵的借口離開罷了。


  好你個奧利弗·伍德,夠狡猾哈,別讓我看到你,否則我要把你送上掃帚再給你個昏睡咒把你打下來送給龐弗雷夫人做禮物。


  我站起身要離開這個地方,剛轉過身,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斯凱達!”


  一個我剛剛發誓要把他從掃帚上打下來送給龐弗雷夫人的人的聲音。


  他快跑著追上了我,對著我舉起一個透明袋子,“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


  透明袋子裏是一個小小的坩堝蛋糕和幾個椰子冰糕。


  伍德是個正直的人,我為我剛剛那樣想他感到羞愧,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接過了他手上的袋子,“謝謝,這裏多少錢,我明天拿去你們休息室給你。”


  “不,不用了,是我害得你錯過午餐的。”


  我覺得我已經沒臉站在他麵前了,雖然他不知道我剛剛是那樣想他的,但我為我懷疑別人而感到羞愧,找了個借口搪塞他後匆匆離開了。


  盡管他說不用還錢,但爸爸教導我們不要欠別人錢,哪怕我不知道這個袋子裏的食物花了多少錢,我還是去找普魯圖要了一個加隆,當他問我原因時我講述了一個稍加改變的令人心驚膽戰的故事,改當然是改了伍德的戲份,我怕普魯圖殺進格蘭芬多休息室跟伍德決鬥。


  第二天我攥著那顆金加隆來到胖夫人的畫像前,我連伍德在不在裏麵都不知道我就這麽站在這了,我開始懷疑我自己的腦子是不是在草藥的日夜烘培下失去了思考能力,或許我該像阿拉貝拉說的那樣,少花點時間在溫室裏。


  “拉文克勞?”我身後有個聲音響起。


  “噢,你好,胖夫人。”我看到是那個畫像裏的女人在說話,我忙朝她行了個禮。


  她突然笑得花枝亂顫,故作:“你真乖。”


  在這裏等我估計得等一天才能見到伍德,不妨問問胖夫人,她看起來挺和藹的,不像是會騙我的。


  “胖夫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我說著給她行了個小小的禮,有求於人就要低聲下氣嘛。


  “噢,當然了,可愛的小拉文克勞。”


  “請問你今天看到伍德出來嗎?”


  “伍德?奧利弗·伍德嗎?”她眼珠轉了轉,思考著什麽,最後搖了搖頭。


  他今天居然沒去魁地奇球場?多稀奇,比看到斯內普教授稱讚格蘭芬多還稀奇。


  既然他還沒出來我就在這等著吧。


  終於在快開始午飯供應時他才出來,看到我,他難掩驚訝的神色。


  “給你的。”我不敢看他,我低著頭握著那枚金加隆朝他伸出手。


  他不知道我要幹嘛,但還是伸出了手,我丟下那枚金加隆轉身就走。


  “斯凱達。”我剛走出兩步他就叫住了我,“昨天的東西沒有花這麽多錢,而且你可以不用還我。”


  “不,還是要還的,多的話你留著花吧,我也沒散錢。”說完我又轉身要走。


  才走了兩步他又叫住了我,我隻好又微笑著回頭看著他,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我想他是有事需要我幫忙,畢竟一個男生找女生幫忙確實有點難開口,於是我先幫他開頭,說:“怎麽了?說吧,沒事,我盡量幫忙。”


  “不是。”他有些尷尬地撓撓頭,說,“魁地奇比賽,第一場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你要來看嗎?”


  有一說一,我覺得格蘭芬多的比賽沒啥看頭,畢竟,他們連個找球手都沒有,勝負一看就知道了。


  看我不說話,他又尷尬地撓撓頭,說:“不來也沒關係,格蘭芬多的比賽確實沒什麽好看的。”


  確實。


  但聽著他語氣裏的一些沮喪我又不好意思拒絕他,格蘭芬多贏不了已經夠傷他心了,我笑著點點頭,“當然會來。”我說。


  估計他沒想到我會同意,因為他的眼神顯露出了些驚訝,隨後他眼裏的驚訝便被他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難掩的高興,但他明顯不懂得如何表現出來,或者他不想表現出來讓我看到,他隻是勾了勾嘴角,笑了一下,目送著我離開這裏。


  離開時我還聽到胖夫人打趣他,他應該挺尷尬的,因為我沒聽到他回應胖夫人的調侃。


  其實我不知道魁地奇比賽什麽時候開始,是阿拉貝拉在比賽開始前幾天回來告訴我的。


  那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給盧莫伊梳著它的毛,阿拉貝拉本不在寢室,她突然高興地打開寢室的門哼著小調進來。


  “魁地奇比賽要開始了。”她開心地說。


  “嗯,我知道。”我頭也不抬,一味梳著盧莫伊的毛發,說,“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


  “就在後天,你要去嗎。”


  我能不去嗎,我都答應別人了。


  “不去。”但不跟阿拉貝拉鬧一番我的一天就是浪費了。


  “去嘛,我去哦。”


  “那祝你玩得開心。”我強忍著笑意,故作平淡地說。


  她沒有說話了,我以為她要放棄了,心中暗喜時,她的臉又貼了過來,我抬起頭,正好她的鼻尖和我的筆尖輕輕觸碰著。


  好家夥,阿拉貝拉老喜歡這樣,不合適啊姐妹。


  “去嘛,迪戈裏也在哦,迪戈裏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迪戈裏?這個名字好熟悉。


  迪戈裏!是塞德裏克!阿拉貝拉跟我說過他是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我怎麽這麽會兒給忘了呢!


  想到塞德裏克的臉我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阿拉貝拉看到我嬌羞的笑容後,跟我拉開了距離,“就這麽說好啦!”她心滿意足地癱上了自己的床。


  這家夥,現在知道威脅我了,估計以後會把塞德裏克、伍德和普魯圖作為籌碼威脅個遍。


  魁地奇比賽當天,一大早我就被阿拉貝拉從床上拉了起來。


  “幹嘛……”我不情不願地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說。


  阿拉貝拉利索地拿著梳子和一根土黃色發帶爬上我的床,給我梳頭發,“今天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你得好看點給迪戈裏留下好印象。”她邊給我梳著辮子邊說。


  給迪戈裏留下好印象?我為什麽要給他留下好印象?

  等等,她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不是,貝爾(arabel昵稱bell),我……”


  “我不認識迪戈裏,但我認識赫奇帕奇的人,我可以讓他幫你介紹哦。”


  她果然是誤會了什麽!

  “貝爾,我想……”


  我想跟她解釋但是她已經給我梳好了一個跟土黃色發帶交纏在一起的麻花辮,因為我頭發是金色的,發帶在我頭發上不是特別明顯,土黃色跟我的頭發顏色又不太一樣,仔細看是能看出明顯不同的,你別說,還整挺好。


  顧著看辮子我忘記了跟她解釋,她也催促我換衣服,導致我徹底忘記她關於塞德裏克的誤會。


  來到魁地奇球場,她並不是跟我去看台,而是帶著我來到赫奇帕奇的帳篷,帳篷內,幾個穿著黃色球服手上拿著掃帚的人給彼此加油打氣,我一眼便看見了塞德裏克,他臉龐上鋒利的棱角都被他的笑柔和了,眼睛也眯在了一起。


  兩個穿著校服長袍的拉文克勞小個子站在一幫高大的赫奇帕奇之中肯定特別顯眼,因為他們都轉過了頭看向我們。


  “斯凱達,你怎麽來了?”塞德裏克看到我有些驚訝,忙向我走來。


  阿拉貝拉看到這幕十分驚訝,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你們認識?”她驚愕地說。


  塞德裏克皺了皺眉,臉上寫滿了疑惑,看了看我又看著阿拉貝拉,用不太確定的語氣說:“認識……不認識?”


  阿拉貝拉用一個“你怎麽不早說”的表情看了我好一會,馬上又回應塞德裏克,說:“不是不是,沒有,我也想認識下你,沒想到斯凱達也認識你。”


  塞德裏克又變回了平時那副溫柔的模樣,笑著對阿拉貝拉點了點頭,又對著我說:“你的發帶很好看。”


  他有仔細看我頭發!我一下子害羞了,幾百隻兔子在我的心裏瘋狂跳動,他仔細看我了,哪怕隻是頭發,我被這麽好看的人仔細看了,我越想越激動。


  但我不能將我的激動表現出來,否則被別人誤會大半輩子沒見過好看的人就不太好了,雖然除了普魯圖以外我確實沒見過好看的男生。


  或許德拉科可以算一個好看的男生?


  “是赫奇帕奇的顏色哦。”我佯裝鎮定,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摸了一下我頭上的麻花辮,說,“比賽加油。”


  “當然。”他麵露喜色,說。


  我本是被伍德邀請來看比賽的,卻被阿拉貝拉誤會是來看塞德裏克的,我來了塞德裏克的帳篷給他加油,我想我也該去格蘭芬多那邊給伍德加油,但我頭上戴著黃色的發帶,確實不太合適,去格蘭芬多帳篷的想法於是被我扼殺在腦海裏。


  來的不算早,第一排第二排的看台已經被占滿了,我們隻能往後退一排,這個位置觀賽也不錯。


  比賽還沒開始,四周的十分嘈雜,空曠的草地上除了那些無論風雨都筆直屹立的鬼飛球球門,還有站在球箱旁的霍琦夫人——她是魁地奇比賽的裁判。


  在主席台上坐了許多教授,我數了數,除了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其他教授都在,還有一個學生,他是比賽的解說員。


  據說龐弗雷夫人不喜歡魁地奇,因為許多進醫療院的學生都是因為魁地奇,她認為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


  當然,我也是這麽想的,我覺得在掃把上飛就是個危險遊戲。


  兩方的球員從帳篷走出來後就騎上掃帚升空了,他們在空中盤旋一周後在自己隊的陣營處停下繞著球場擺出個圈,好家夥,還挺壯觀,盡管在我眼裏他們是在炫耀他們的飛行技巧。


  “希望你們賽出自己的風格。”


  霍琦夫人說完,用腳尖踢了踢那個球箱,那個球箱自己打開了,兩個遊走球飛了出來,緊接著遊走球出來的是一個長著小翅膀的金色小球,那個金色小球在塞德裏克麵前耀武揚威了一下就飛走了,霍琦夫人彎腰抱起箱子裏還沒有飛出去的鬼飛球,她向上用力一拋,兩隊的球員便向著那個剛被丟出的鬼飛球蜂擁而去。


  一個紮著黑色馬尾的格蘭芬多女孩先搶到了鬼飛球,她憑著小小一隻的身材優勢穿過重重人海,將球投進了赫奇帕奇的球門。


  格蘭芬多十分!


  兩抹在陽光下極其耀眼且跟格蘭芬多球服不一樣的紅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韋斯萊!

  “這都能看到他們。”我抱怨了一句。


  “誰們?”阿拉貝拉聽到我的抱怨,問,但她的眼睛沒看向我,而是一直看著比賽。


  “韋斯萊,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


  阿拉貝拉沒有說話,我感到奇怪,便轉頭看她,好家夥,她正臉上掛著笑容一臉向往地看著球場,她絕不是個魁地奇球癡,那她肯定看人,她在看誰?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韋斯萊塞給我的紙,我突然有一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喲,撬牆角撬到我這來了是嗎?

  不行!我絕不允許!


  於是我一把奪過阿拉貝拉手中的望遠鏡,假裝我要看,將望遠鏡放在了眼睛處,隻要我一直拿著看你就不能拿回去看。


  “要不你先給我吧,飛賊還沒出現呢,飛賊出現了我就給你。”她對我說。


  塞德裏克是找球手?


  她怎麽就覺得我對塞德裏克感興趣呢?

  順著她的話我還是去尋找塞德裏克的身影,他正在空中無所事事地盤旋著,要不是知道飛賊還沒出現,我都要以為他是來湊人數的了。


  而另一邊的伍德,他自信地在球門前徘徊,隻要看到對方的追球手有任何向他衝來的意思,他就死盯著那個人,不得不說,伍德的技術真的不能低估,無論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怎麽嚐試將球投進格蘭芬多的球門,都會被伍德攔下來,至今為止赫奇帕奇的分數都是0,遇到伍德就是他們的不幸了。


  但是格蘭芬多沒有找球手。


  還有那個黑發小小一隻的格蘭芬多的追球手女孩,她的技術真的很不錯,而且也有體型優勢,在赫奇帕奇各個人高馬大的人的圍攻下她依舊為格蘭分多拿下了七十分,格蘭芬多的分都是她得來的。


  突然有個金色的閃光刺到了我的雙眼,我這才認真地看起了比賽。


  “快,金色飛賊!”阿拉貝拉在我旁邊推著我指著遠處的一個金色小球,說。


  我也努力去尋找金色飛賊的身影,終歸是刺眼的東西,很快就被我找到了,它身後跟著一個身體盡力向前傾的穿著黃色球服的男生。


  是塞德裏克,他真的是找球手。


  相信塞德裏克是值得尊敬的對手,他並沒有因為格蘭芬多沒有找球手而一直不去捉飛賊以此來羞辱格蘭芬多,他穿行在人流中並在幾個高難度動作的完成下在赫奇帕奇的看台前捉住了飛賊。


  毫無疑問,是赫奇帕奇贏了。


  赫奇帕奇的看台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赫奇帕奇的球員也歡呼起來。


  這個結果似乎是在意料之內的,因為我沒看到伍德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雖然不開心肯定是有的,但從他臉上看到的不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多。


  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去找伍德。


  “貝爾,我去找個人,你在宿舍等我吧。”我將望遠鏡丟回給阿拉貝拉,眼睛一直盯著伍德。


  我怕跟不上伍德,於是匆匆跑向格蘭芬多的帳篷。


  還好,我剛到帳篷門口時他剛好走出來,他原本低著的眼睛在看到我時閃出了一絲光。


  “辛苦你啦。”我舉起袖子給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說。


  他扯了扯嘴角勉強地笑了笑,說:“我沒想到你會來這裏。”


  好尷尬,我不知道怎麽接話,隻能傻笑著看著他,他可能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隻能打量著我找話題。


  恭喜他找到了。


  “你今天,很好看。”他指了指我的小麻花辮,說。


  那我得謝謝阿拉貝拉。


  被人誇怎麽都會感到害羞,我低下頭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麻花辮,說:“是我朋友給我梳的。”


  “斯凱達?”


  伍德剛開口要說話,就被身後的一個女生的聲音打斷了。


  我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個深棕色頭發的女生。


  阿拉貝拉。


  “你怎麽在這?”她問。


  這也是我想問的。


  出大問題。


  她跟我麵麵相覷,她也看懂了我的表情,指了指那個紅色帳篷,說:“我去找個人。”


  找個人?找誰?

  跟這個問題一起出現在我腦海裏的是那張由韋斯萊雙胞胎拜托我交給阿拉貝拉的紙條,完了,我的牆角要被人撬掉了。


  在我的注視下,阿拉貝拉走進了格蘭芬多的帳篷,我心中那個充滿警報聲的鈴鐺響起,我覺得我不能任由他們發展。


  “伍德。”我輕輕叫著他的名字給他招招手示意他彎下腰聽我說話。


  “怎麽了?”他雖然不知道我要幹什麽,但他還是彎下了腰把耳朵靠過來。


  “幫我看住他們,韋斯萊們和剛剛那個女生。”


  “怎麽了?”


  “別讓他們有互動,絕對不行。”


  盡管伍德不懂我為什麽要這樣,但他還是點點頭,是帶著疑惑地點頭。


  被我這麽請求一番,他已經忘了輸掉了比賽,說話的語氣裏也聽不出一絲不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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