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這是什麽
在家瘋了似的玩了剩下的一個月,開學日又來了,至聖誕節前,這是最後見我們的一天,爸爸媽媽都來送我們上火車。
媽媽一次又一次地說她已經說了不下一百遍的叮囑,爸爸從來對我隻有一個要求: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而對普魯圖則有許多的囑咐,沒辦法啊,普魯圖是厄博斯的接班人嘛,我也不知道普魯圖到底有沒有聽爸爸每一年都一樣的話,隻知道他一直在點頭,反正我就是這樣應付媽媽的。
普魯圖隻想搶到火車上最好的座位,爸爸媽媽一說完叮囑他連對爸爸媽媽的道別都沒說就拉著我上了火車。
相信普魯圖是對的,我們上來的時候很多包廂都已經坐滿了人,但他還是搶到了一個包廂。
暑假的時候跟他們出去逛街我存下了一些金加隆,待會就可以買很多手推車上的食物了,還有一直舍不得買的巧克力蛙,今天也能買很多,嗯……或許不能算很多,但肯定比平時多。
我們上車的時候還算比較早,普魯圖一上車就翻那本調香的書,還在上麵做筆記,我不好意思打擾他,隻能坐在座位上發呆,當然是無聊透頂的,我感覺過了一個世紀火車才開動。
其實我好奇過,會不會有人傻到沒趕上火車的?
車廂門突然被拉開,一個穿著斯萊特林學院袍的男生坐在了普魯圖旁邊,湊近書裏看普魯圖書裏的內容,他看了幾眼,發現是調香的,就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你怎麽還喜歡調香了?”他問。
“要你管。”普魯圖看都沒看他,看著書說。
“你哥哥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他無奈歎了口氣,說。
“得了吧,他以前不說這個的,跟你學來的,你不反思一下自己嗎?”我給他翻了個白眼,說。
“賴到我頭上了?”他把身體湊過來,雙手搭在桌子上盯著我說。
“是的。”我學著他的動作和模樣說。
普魯圖笑出了聲,我跟德裏安也癱了回去,跟著普魯圖一起笑。
自從普魯圖和德裏安來往了之後變得開朗了好多,也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情緒了,過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麽笑,連爸爸媽媽都沒見過他笑,隻有我有看到他笑的機會。
感謝德裏安·普賽。
哎喲,顧著跟德裏安玩了。
“普魯圖,我去買零食。”我對正在看書的普魯圖說。
普魯圖拿出五個加隆,問:“夠嗎?”
“三個夠了。”我從他手上拿走了三個加隆,說。
德裏安挑起眉看我,問:“你隻買一個巧克力蛙嗎?”
“要你管。”我給他翻了個白眼,走出了車廂。
盧莫伊看到我出來了也跟在我後麵。
看看,連貓都不想跟他待在一塊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給我遞來了三個加隆,語氣調侃地說,“給我也買一個巧克力蛙。”
給爺爬!我瞪了他一眼拿過他的錢走了。
手推車手推車,你在哪裏呀?
我四處搜尋著手推車的蹤影,終於在我如同長途跋涉般走過了十多節車廂才看到手推車的身影,但是手推車上空空如也,像是被買完了,詢問得知是一個臭屁小孩把東西都買完了。
不是,您賣光了還推著車幹什麽呢?
嗬嗬,小兔崽子,看我怎麽讓你把東西都吐出來給我。
開玩笑,我怎麽可能真的動手,太毀形象了,但我真的想吃零食,我隻能一節一節車廂去尋找有很多零食的車廂向那個把零食全買了的臭屁小孩買他手上的零食。
說不定還有二手價呢,便宜點還能剩下不少錢。
現在我每走過一個車廂都會死盯著裏麵看看裏麵的椅子上有沒有放置了滿滿當當的糖果,我就差趴在門上了。
盧莫伊沒白養,它看到我一個一個找就從我懷裏跳了下來,嗅著包廂的門縫一起尋找有許多糖果的包廂,走著走著盧莫伊就不知所蹤了。
走了好長一段路我終於看到了盧莫伊,它正坐在一個包廂前,看到我後對我叫了一聲並用爪子扒門。
看來是這裏了。
我抱起了盧莫伊,為了顯得自己有氣勢,我一站起來就一把推開了包廂門,裏麵兩個津津有味吃著糖果的男孩呆呆地看著我。
眼前兩個男孩有些眼熟,我好像見過……
“厄博斯?”
“斯凱達?”
他們兩個率先喊出了我名字,是哈利·波特和韋斯萊。
什麽韋斯萊來著?我好像沒聽過他爸媽喊他名字。
於是我不失禮貌地說了個嗨。
“快進來吧,你也沒找到座位是嗎?”哈利盛情邀請我進去坐。
我看了看裏麵的椅子,上麵堆滿了食物,我坐哪?隻能站著了呀。
“韋斯萊,你的老鼠養得真肥。”我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他的寵物,撇了撇嘴說。
韋斯萊居然還很驕傲地抱起老鼠,說:“這之前是珀西的寵物,斑斑現在已經很老了。”
懷中的盧莫伊突然躥出我的雙臂撲向韋斯萊的耗子,那隻耗子被嚇得瘋狂逃竄,縮在椅子的角落裏瑟瑟發抖,我忙抱回盧莫伊,柔聲斥責它的不是,盧莫伊雖然沒有再對斑斑進行攻擊,但依舊對斑斑發出威脅的聲音。
“噢,很抱歉。”我連忙對韋斯萊道歉。
跟我不熟的韋斯萊不好意思斥責我,隻是一個勁地跟我說沒關係。
“哈利,你把手推車的東西都買光了,你看能不能賣給我?”
“你隨便拿吧,不用給錢我了。”哈利很隨意地說。
是富有的味道。
我隨便拿了點糖果尤其是巧克力蛙塞滿了我的口袋,我的口袋是滿滿當當已經塞不下另外更多東西了,這裏的零食卻還有很多,讓我原本因為拿太多而有點慚愧的心情一下又明亮了起來。
拿完零食當然就走了,不然還坐在這裏陪他們聊天嗎?
要不……去找一下阿拉貝拉?
找她質問為什麽兩個月都不給我寫信。
說起來就生氣,就沒見過這麽不念感情的人。
看遍了所有包廂我都沒有找到阿拉貝拉,我反而是在開放式的座位處找到了她的背影,或者可能是她的背影,我覺得我不可能認錯的,我都跟她住在一起一年了,她旁邊坐了一個綁著馬尾的女生,對麵還坐著兩個男生。
“斯凱達。”
身後有人在叫我,我回過頭,差點撞上他的胸膛,我立馬推開他。
“你幹嘛靠那麽近!”我有些害羞,不敢抬起頭讓他看到我那可能已經變紅的臉。
“抱歉。”
我稍微平複了一下我的情緒,抬起頭看他,他微笑著看著我,眼睛裏有些我讀不明白的情緒。
見我一直沒有說話他便先開口問道:“你要去我們那裏坐一下嗎?”
“你們坐哪?”
“那。”說著,他指向我剛才看到阿拉貝拉的座位。
阿拉貝拉在呢,那肯定得去。
“好啊。”
他輕輕拉起我的手腕,溫和地說:“來。”便領著我走向他們的座位。
“喲,奧利弗回來了。”
“還帶著一個小女孩。”
“哪兒拐來的?”
該死的韋斯萊雙胞胎,他們又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噢,是拉文克勞!”
噢,最後一句居然還一起說。
“又見麵了,斯凱達。”安吉麗娜往裏麵擠了擠阿拉貝拉,給我讓出了一點空間。
“我好想你啊,斯凱達!”阿拉貝拉很激動地說。
我可沒忘記她兩個月沒給我寫過信,我對她的激動回以冷漠的眼神,“走開。”我冷冷地說。
阿拉貝拉的熱情被我潑滅了,就變得委屈起來,低著頭委屈巴巴地說:“我對你這麽熱情你就這樣嗎……”
“是啊,小鷹,她多熱情啊。”一個韋斯萊說。
這次居然另一個韋斯萊沒有接話。
“要是沒人給你寫信,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地址,我給你寫。”安吉麗娜熱情地說。
“哦喲,不見得沒人給她寫信哦。”剛剛沒說話的韋斯萊隱喻地看了一眼奧利弗,用一個陰陽怪氣的語氣說。
奧利弗沒有搭話,低下頭抵著紅紅的耳根尷尬地笑著。
安吉麗娜似乎是看懂了韋斯萊的眼神,咧著嘴笑但沒有說話。
直覺告訴我,此地不宜久留。
“那個,我先走了,我哥哥還在等我。”邊說我邊站起身,示意情況緊急。
“剛來就走?”阿拉貝拉這樣說著但不見一絲驚訝從她眼神中透露出來。
“嗯,好。”奧利弗回複道。
我沒有多停留,對奧利弗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但我還沒走遠就聽到了安吉麗娜的高聲呼喊:“嗯好?你真厲害,奧利弗,你快追上去啊!”
接著便沒了聲音。
突然我感覺到有東西抓住了我的手臂,我回過頭,看到了奧利弗那有些害羞的臉。
“怎麽了?”我笑著問道。
他看著我沉默了很久才開口:“學校裏見。”
“嗯,學校裏見。”我笑著回答。
猛然間我想起口袋裏的巧克力蛙,便拿出了一個給他,他接過巧克力蛙愣了好久,沒等他說謝謝,我就離開了。
回到我的包廂,德裏安已經無聊到撓頭了,普魯圖卻依舊低著頭看著書,看到我拉開包廂門,德裏安如同看到希望的光芒一般看著我,我將我拿到的所有零食都拿了出來,還有德裏安和普魯圖的六枚金加隆。
無論我怎麽跟他們解釋,德裏安都覺得我是從別人那裏搶來的,還誇我搶劫很有一套。
如果有機會見到霍格沃茨的四位開創者,我要好好地問問他們,為什麽要選擇在蘇格蘭,每次回學校都要坐上好長時間的火車,他們沒想過這個問題嗎?我想,他們是真的沒想過。
盡管我們有很多零食,但畢竟零食不管飽,零食都吃完了,我們這會兒離學校還有好長一段路。
零食的飽勁都過去了,我們還沒到學校,普魯圖預測還有一個半小時才能到學校,而此時我能想到的詞除了好餓就是好餓,我絕望地趴在了桌子上,任由德裏安無情地嘲笑我,普魯圖肯定也餓了,他一直在看書,德裏安嘲笑我時他也沒有幫我說話。
在我快要餓暈的時候列車才到霍格沃茨,要是再晚那麽一分鍾,我或許就需要一個人來把我扛去禮堂了。
見我這麽狼狽,盧莫伊也沒有往我懷裏鑽了,它蠻聽話地鑽進了籠子裏,任由我提著籠子帶著它上了馬車。
禮堂!我心心念念的地方!
我邁著軟綿綿的腳步走向禮堂,但是桌子上除了空蕩蕩的盤子和杯子以及一些刀叉,什麽都沒有。
似乎哈利·波特入學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學校,大家都很期待今天的分院,我覺得他應該會去赫奇帕奇,因為他今天很慷慨地任由我拿他買的糖果,他肯定是個很善良的人才會任由我拿他的糖果。
說到赫奇帕奇,我好像好久沒見到塞德裏克了,我看下向身後,想去尋找塞德裏克並跟他打個招呼,找是找到他了,但他旁邊坐著秋,他們兩個正歡聲笑語,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們,便回過了頭。
慢慢地,來到禮堂的人差不多都齊了,大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大家有說有笑地跟彼此談論自己的暑假,而我,孤單一人,沒人跟我分享暑假,阿拉貝拉不知所蹤,我隻能用眼神去尋找在座我可能認識的人。
不一會兒,麥格教授帶著新生們走進了禮堂,潘西和德拉科在經過我麵前時還給我揮手,我還看到了在書店遇到的那個頭發亂糟糟的女孩,但她沒有看見我,哈利和那個韋斯萊低聲交談著。
分院儀式上最讓我覺得好笑的就是分院帽在快要碰到德拉科的頭發時高喊出了斯萊特林,那麽我們恭喜一下德拉科·馬爾福成功進入他夢寐以求的斯萊特林吧。
潘西也如願以償地進入了斯萊特林,說實話,除了斯萊特林我就想不到更適合她的學院了。
那個書店裏遇到的頭發亂糟糟的女孩名字叫赫敏·格蘭傑,她被分區了格蘭芬多,那個跟哈利一起的韋斯萊也被分去了格蘭芬多——顯然這不是什麽令人奇怪的事,畢竟他所有的哥哥們都在格蘭芬多,我可以打賭他的妹妹也會被分到格蘭芬多。
哈利戴上分院帽好長時間分院帽才給出學院,最後他被分去格蘭芬多,奧利弗肯定很開心。
我覺得,格蘭芬多的人丁是最旺盛的,我認識的這麽多人很多都被分到了格蘭芬多。
一直坐在上麵的鄧布利多站了起來,“讓宴會開始。”他話音剛落,我們的桌子上都出現了許多食物。
是不是一年鄧布利多都要表演一遍這個魔法?
噢,還有幽靈們。
血人巴羅總是孜孜不倦地找普魯圖說話,但總是碰壁,每次碰壁了就來拉文克勞找我吐苦水,而我們的格雷夫人還是那麽的優雅。
新學期級長要帶新生回休息室並給他們講規則,所以我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到處走走,散散步,當做是消食吧。
不知道為什麽阿拉貝拉一直都不見蹤影,我猜她在回學校的半路掉下了火車。
在離開禮堂的路上我看到了秋,便問她:“秋,你見過阿拉貝拉嗎?”
“她吃飯的時候就坐我附近呢。”
???所以是有意避開我咯,因為我在火車上對她冷漠嗎?不會吧,就這?
剛告別了秋,奧利弗就跟上了我,我們倆一起走到魁地奇球場散步,當然,除了球場估計奧利弗也不知道霍格沃茨還有什麽別的地方了吧。
出於鬱悶,我把阿拉貝拉的事告訴了奧利弗,說完我就後悔了,我跟別人說都好過告訴他,他除了魁地奇什麽都不懂,我跟他說這個是得不到回複的。
雖然他確實不能提供我任何幫助,但他告訴我阿拉貝拉並沒有因為我的冷漠而生氣,在火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是不怎麽對勁了。
或許我該親自去問問她。
得知阿拉貝拉的事後我立馬離開球場回去看看阿拉貝拉怎麽回事。
回到寢室,阿拉貝拉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抱著肚子躺著床上。
“你怎麽了?”我坐到她旁邊,問。
“我肚子疼……”她虛弱地說。
“怎麽回事?”
“我……我來那個了……媽媽說肚子疼是很正常的……”
“那個是什麽?”
她虛弱的臉上帶了些不可思議,她看著我,問:“不是吧,你12歲了你不知道?”
???我怎麽會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