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禮物
從家裏的壁爐走出來我馬上用懸浮咒把我的行李都拿到房間,這麽急當然是為了讓蘿絲莉亞吃點東西然後早點飛到赫敏家了,赫敏跟我說話時那麽著急,我覺得一定是什麽急事。
盧莫伊也餓了很久了,我給它倒了些貓糧它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我也餓了,我給盧莫伊倒了貓糧還沒來得及收拾房間就匆匆跑下樓了,爸爸媽媽和普魯圖都到家裏了,爺爺聽到我們的談話聲就喊我們去吃飯,他話沒說完我就已經拉著普魯圖到飯廳了。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毛手毛腳的。”媽媽帶著些斥責的語氣對我說,她的臉上是掛著微笑的。
“爸爸,我們明天去買禮物嗎?”我迫不及待去逛街了,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期待地問爸爸。
媽媽挑起眉問我:“今天才到家,明天別喊累哦。”
這是來自母親的惡意嗎?
“那,那我們後天再去吧。”
正好可以寫信問問潘西她有沒有買到花苞項鏈,送她這個絕對沒錯。
德拉科、潘西、普魯圖、阿拉貝拉、奧利弗、塞德裏克、秋,今年怎麽多了兩個,可是我並不知道塞德裏克的地址,隻能明天寫信問問秋了,要給哈利和赫敏送禮物嗎?我真的不想給羅恩·韋斯萊送禮物的,但是,我要找些有趣的禮物給他惡作劇一番,不知道普魯圖還有沒有調失敗了的香水。
吃過飯回到房間,蘿絲莉亞還沒回來,不過在我的飄窗上躺著一張對半折起來的紙條,我打開了紙看到署名是奧利弗。
——
哈利是我勝利的武器,看到他我就能看到勝利,格蘭芬多已經很久沒有贏過了。
奧利弗
——
誰不知道你是看到要贏了才開心呢?我可不接受這個解釋。
我把信扔在一邊,收拾起了房間,剛回來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收拾,房間現在亂糟糟的。
還記得去年聖誕節過後什麽厚衣服都沒帶去學校,要不是後來屈服於保溫咒的淫威,我可能得冷死在霍格沃茨。
“媽媽,有多一個裝衣服的箱子嗎?”我走出房門大喊。
“讓普魯圖找給你。”媽媽喊著回答我。
普魯圖現在應該也在收拾房間吧,我走到普魯圖房門口,敲出了我的暗號門聲。
“進來。”普魯圖的聲音在裏麵傳出來。
聽他聲音挺明亮的,應該心情不錯。
“能幫我找個裝衣服的箱子嗎?”我做出可愛的樣子問他。
他看到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當然可以了。”說罷,他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斯凱達。”
原先普魯圖隻是安安靜靜地給我找合適的箱子,他突然叫了我一聲,我開始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我有些心虛地應了他一聲。
“斯凱達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什麽?”
喜歡的男孩子?
“沒有!!”我能感覺到我耳朵在發燙,我瞪著眼睛反駁普魯圖,“我沒有!”
“真的沒有嗎?”普魯圖卻不如我這般急躁,而是無意看了看我,問道。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嗎?
此刻我好像身處魁地奇比賽上一樣,為格蘭芬多歡呼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也像他們一樣為穿著紅色球服的人呐喊,一枚鬼飛球即將要被丟進遠處的球門,一個紅色的身影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擋下了那枚鬼飛球,攔下了球的他得意地對我招了招手。
梅林啊,怎麽可能呢,我在想什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抱著箱子躺在床上盡力想把那個穿著紅色球服的守門員趕出腦海外。
可是我一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他棕色的眼睛,他偶爾會笑的模樣,還有第一次見到時好笑的場景。
我這是怎麽了?
得找東西讓自己忙起來!
噢,都怪奧利弗,讓我都忘了我要收拾厚衣服的事了。
忙起來忙起來。
我翻著衣櫃找我的圍巾手套還有厚外套。
“咕咕咕。”
怎麽都開始幻聽了呢?
“咕咕咕。”
被奧利弗害慘了,我現在都能幻聽到貓頭鷹的聲音了。
“啊!”我的耳朵突然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我疼得叫出了聲音。
噢,真是隻貓頭鷹啊,還是奧利弗的。
想到他晚上已經給我寄過紙條了,怎麽又來信了?難道這麽早就來祝我聖誕快樂嗎?
我從他的貓頭鷹嘴裏拿下信那隻貓頭鷹看也不看我就飛走了。
很討厭厄博斯莊園是嗎?
——
斯凱達,你在生氣嗎?怎麽沒有給我回信?
——
一張大紙上隻寫了這一句話,這麽浪費錢的嗎?真羨慕家裏有錢可以隨意揮霍的人。
那會兒蘿絲莉亞還沒回來呢,現在也沒有,那就讓他以為我生氣了吧,我也還真有點鬱悶呢。
我癱在床上閉上眼睛放空了自己。
別再讓我想到不開心的東西了,我也想開開心心地。
朦朧中好像有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我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棕色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有夏日裏充滿活力的陽光,身邊還有拂過黑湖帶來一絲冰涼的微風。
“睡得還舒服嗎?”那個人輕聲問我。
我笑了笑,用指尖點了點他的鼻尖。
“斯凱達,該起床了。”一個陌生且熟悉的聲音在這個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
“斯凱達,你昨晚沒有洗澡就睡覺了,起床洗澡吧。”
“唔……”我發出不耐煩的聲音表示抗議。
“斯凱達。”
我極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看到的不是棕色的眼睛,而是跟我的眼睛一樣是藍色的眼睛。
噢,是普魯圖。
“起床洗個澡好嗎?”他眯著眼柔聲笑著說。
“好吧。”看到是普魯圖我的不情願有些緩和,但還是帶著些不耐煩的語氣回答他。
普魯圖把我扶起來坐著一隻手在我背上摩挲著讓我慢慢醒過神來。
那……我剛剛是做了個夢嗎?我居然夢到了……我親愛的梅林我居然做這種夢,太……太不要臉了!
蘿絲莉亞回來了嗎?我看了看蘿絲莉亞的站架,它正站在站架上閉著一隻眼睛休息。
它應該很晚才回來的。
我還記得要給潘西和秋寫信,一吃完早餐我就擬好了信,但蘿絲莉亞這時應該還沒休息好,於是我把信放在了一邊。
中午吃飯時蘿絲莉亞才休息夠了梳理著自己的羽毛,看它休息好了我便讓它送信給潘西。
蘿絲莉亞回來休息了沒多久潘西就讓她的貓頭鷹把信送來了。
還好潘西沒有買那條項鏈,否則我真不知道送她什麽好,現在第一個禮物已經定好了!
休息了一會兒的蘿絲莉亞又要出一趟車去給秋送信了,秋的效率很高,蘿絲莉亞回來時嘴裏還叼著秋寫下的塞德裏克的地址。
第二天就要出去買東西,晚上我早早地洗完澡爬上床,看著天花板朦朦朧朧地閉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奧利弗寄信過來,我也不會被他那隻傻鳥吵醒。
我不耐煩地爬起來從它嘴裏拿下信,但它沒有馬上離開,似乎是在等我寫完信回給他。
吵醒我還想我回信?我揮了揮手把奧利弗的貓頭鷹趕走了。
每年最窮的一天到了,我今年又多了幾個朋友,這讓我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給潘西的禮物毫無疑問是那條花苞項鏈,但我看到那個價格我都傻了,這套首飾是去年聖誕前出的,去年聖誕前賣40金加隆,暑假的時候降價到27加隆,現在居然要38加隆了,爸爸還是毫不吝嗇地買了,我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再加了一層霜。
德拉科最喜歡看著奢華且有金屬質感的精致的物品,隻要買下走進精品店第一眼看到最鋥亮的帶著金屬光澤的東西,他準會喜歡。
在同一家精品店裏我在一個地方看到了一朵櫻花,是用櫻花木雕刻成的櫻花,無論是做工還是花朵層次都幾近完美,阿拉貝拉應該會很喜歡。
奧利弗應該會很需要一副護胸,我可不想再看到他在醫療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樣了。
塞德裏克應該會喜歡一些新奇的東西,所以我給他送了一打費力拔煙火。
給秋的禮物還是發帶,我真的想不出我們能送什麽了,而且我聽她說她進了院隊,一個美女配一條好看的發帶在賽場上應該是絕美的。
赫敏最喜歡的應該隻有書了,在書店我能順便給普魯圖找禮物。
果然,這家書店從來不讓我失望,我給赫敏挑了一本講魔藥曆史的書,在一個角落我看到了一個懷表,懷表裏麵是凹凸不平的藍色的物質,還不時會發出深藍色的光,據了解這是冥想盆的材質,這個懷表能儲存一個記憶,普魯圖肯定會很喜歡的。
給哈利和羅恩·韋斯萊的禮物想都不用想,哈利的是一盒很精美的巧克力,羅恩·韋斯萊的是一盒胡椒小頑童。
挑完了禮物我們就高高興興一起回家了。
到家後我興高采烈地打開了我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鳥毛。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奧利弗來信了,他的鳥肯定跟蘿絲莉亞打了一架。
噢,可憐的蘿絲莉亞。
我摸了摸蘿絲莉亞表示安慰,又去地上撿起那張跟鳥毛躺在一起的紙,紙上是奧利弗的又一次道歉,並且告訴我他今天去挑禮物了並且有我一份。
接著我找出他之前給我寫的隻有一句話的大張空白紙,裁下他寫的字後在另外空白的紙上給他回信,我說我沒有生氣,隻是最近很忙沒有回信,還讓他多管管他的貓頭鷹別欺負我家蘿絲莉亞,並營造了我沒給他買禮物的錯誤氣氛。
完美的內容。
等待永遠是煎熬的,我學習的同時還沒有忘記去想我的聖誕禮物。
聖誕節終於在我的期待下到來了。
不喜歡早起的我六點半我就起床了,我換好衣服去叫醒爸爸媽媽和普魯圖。
爸爸媽媽沒想到我起了這麽早,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普魯圖,還讓我去叫醒斯凱達。
“我就是斯凱達!”
我才知道我在我爸媽心裏是多懶惰的一個人。
他們原本還睡得朦朦朧朧的,聽到我這句話的時候猛地睜大了眼睛看我,檢查確認無誤是一個確確實實的女孩子後他們臉上的詫異絲毫未減,甚至還調侃我。
“連我都起床了你們還抱在床上,我都沒眼看了。”我翻了個白眼轉身掐人中以此回應他們的調侃。
“你被懶人嫌棄了。”媽媽調侃爸爸說。
當著我麵說我是懶人?不能忍!
我轉回身想跟他們爭論,但他們兩個不知道怎麽又抱在一起了。
沒眼看了,都二十年的老夫妻了還這樣??
但我很高興他們深愛著對方。
媽媽衣服都沒換就下樓給我們做早餐了。
這個聖誕節沒有下雪,但是前幾天下雪了,所以地麵上還有厚厚的積雪,但是爸爸媽媽沒有把它們清理掉,因為確實很應景,花園裏的草藥都是耐寒的草藥,不用擔心,畏寒的草藥早就被放回室內了。
客廳的壁爐裏燒著火,木柴在裏麵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不時間還有些火星子會彈起來,壁爐旁還有一棵聖誕樹,是去年的那棵,連裝飾都沒換。
總算知道我的懶惰不是我自己的了,是遺傳的。
爸爸媽媽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爺爺則坐在爸爸媽媽對麵的沙發椅上看著在壁爐旁麵對麵的兄妹倆分著麵前的禮物。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我最喜歡的日子,我喜歡一家人待在一起。
我和普魯圖每次看到對方拆開禮物的表情都會忍不住笑,你不拆開禮物永遠不知道別人送了什麽,就像我們都不知道外婆會給普魯圖送女生生理期用品手冊一樣。
普魯圖拆開這份禮物的期待在看到這本書時凝結成冰,他的笑容也從微笑變成了冷漠。
全家人看到這本手冊都捧腹大笑,隻有普魯圖的臉色變成了鐵青色。
看著普魯圖拿起了我給他送的那個禮物,我臉上都是期待,跟他臉上的“別又出來什麽惡心玩意”的表情截然不同。
在書店看到這個懷表時我都不知道這個懷表居然這麽閃耀,普魯圖剛將禮物盒打開了一條縫就有一線金光晃了一下,很快又消失在了禮物盒的漆黑環境裏。
這一線金光讓普魯圖扭曲的表情又展開出期待來,一隻與許多懷表不一樣的金色懷表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黑色天鵝絨禮物盒裏。
“這太好看了。”他忍不住感歎了一聲。
“這個是冥想盆的材質哦。”我指著裏麵的藍色物質說,“你可以在裏麵存一個記憶,像這樣打開它,你就可以隨時看啦。”
普魯圖多看了這個懷表兩眼就把它收回了盒子裏,拿起他的禮物盒對我說:“你快看我給你送的。”
他給我送的禮物的盒子很小一個,隻有巴掌大小,我很好奇裏麵到底是什麽,用暴力拆遷的手法打開了禮物盒,裏麵是一個造型很精美的透明玻璃瓶子,瓶頸處還綁著一根青蘋果色的絲帶,瓶子裏裝著一些淡綠色的液體,我打開蓋子摁了摁噴頭,被擠壓成霧氣的小水珠散落到地上,一股清新的山梨味傳進鼻子裏。
我認得這個味道,暑假的時候在普魯圖房間裏的某個瓶子裏聞到過,隻是那時候的味道沒有現在這麽清新,顏色也沒有這個這麽好看。
“天啊,這個你調了多少次啊?”我忍不住問。
要知道,從那個普普通通的味道調成清新的味道可不容易啊。
“忘了。”他淡淡地回答我,笑容爬上了臉龐。
噢,我親愛的哥哥。
我撲到他懷裏抱住了他,“我太喜歡了,謝謝你。”我嗲著聲音說。
聽到我說很喜歡,他笑出了聲,是欣慰的笑聲。
我保證,我隻用普魯圖送的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