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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表達

  從奧利弗把話跟我說清楚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裏我一直想法設法躲開他,實在躲不開就硬著頭皮上去聊天。


  據說奧利弗除開訓練的時間,其他時候都在滿學校碰運氣找我。當然在溫室是找不到我的了,眾所周知的地方怎麽可能用來避難?


  每一次跟奧利弗的對話都不難發現,他一隻想法設法從我嘴裏得出答案,哪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是想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阿拉貝拉一隻告訴我,要好好跟他溝通,把我想的說出來,給機會讓他表達他所想的,聽聽他的意見,看看他想要的結果是怎樣的,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不願意麵對。


  這件事我沒有跟普魯圖說,我不敢。


  或許我確實需要轉換一下心情。


  “秋。”


  某天下午我在休息室找到了剛吃完飯回來的秋。


  “你能把塞德裏克借我一個下午嗎?就明天。”


  秋馬上低下了頭,紅暈爬上了她的臉,“別胡說。”她害羞著說,“我明天見到他跟他說去溫室找你嗎?”


  溫室?我算了下日子,明天是格蘭芬多的訓練日,溫室安全。


  “好的,謝謝你,美女秋。”我用我從秋那學來的蹩腳的中文說。


  原本害羞的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的不錯,比很多人好。”她誇獎道。


  說明我學習能力強。


  第二天下午一放學我就偷偷摸摸地摸著小道去溫室了。


  我來的時候還很早,塞德裏克還沒來,但是斯普勞特教授在溫室裏,她在整理剛上課用到的草藥。


  “下午好,斯普勞特教授。”


  “下午好,厄博斯小姐,你好久沒有來溫室了。”她看到我時眼睛裏閃過了一絲驚訝,說。


  “是啊,最近有些事,今天不是來了嘛。”我帶著些歉意,說。


  “既然你來了,能幫我收拾一下這些東西嗎?我得去備課。”


  “噢,當然,你去忙吧,斯普勞特教授。”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斯普勞特搬著一盆花離開溫室,走到溫室門口時又停了下來,回頭跟我說:“格蘭芬多的隆巴頓先生對草藥很感興趣,或許你會有空多教教他。”


  隆巴頓?是那個傻裏傻氣成天拿著個冒著紅色煙霧的記憶球的那個隆巴頓嗎?

  我想起開學沒多久在溫室遇到隆巴頓的事情,沒想到他也是個聰明人。


  對草藥感興趣的都是聰明人。


  塞德裏克還沒來,我便將那些擺亂的花盆和花用懸浮咒將它們一一放到原本的位置,隻能說還好費爾奇沒規定這裏也不能用魔法,否則我離開溫室的時候應該要被送到醫療院接骨。


  還以為塞德裏克要很晚才來,我剛讓所有盆栽都歸位,他就來到溫室了,他見到我時還是那個很陽光溫柔的笑容。


  “好久不見了,斯凱達。”


  “是挺久的。”看到他的笑容我也忍不住微笑了。


  他看了看溫室裏的東西,問:“還有什麽需要做的嗎?”


  “噢,多了去了。”我指著工具台上的空灑水壺,說,“我們先澆水吧。”


  塞德裏克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到工具台那,給兩個灑水壺都施了清泉如水。


  “聽說你跟伍德鬧矛盾了?”他背對著我給植物澆著水問我。


  我太喜歡跟塞德裏克聊天了,他總是那個先找話題先開口說話的人,說話也總會掌握分寸,不會讓我感覺不舒服。


  “是啊,所以想找你聊聊天。”我一邊給鈴蘭澆水一邊說,“你不知道,跟你聊天總會有啟發。”


  “啊,謝,謝謝。”


  塞德裏克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太容易坦然地接受被人誇。


  “怎麽說呢,我跟奧利弗認識了很久了吧,難免會有些情愫產生對吧?”我想了半天才組織了一句不太美麗的話。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的。”


  “啊?”


  “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你們之間應該有點什麽。”塞德裏克放下了水壺,說,“他肯定也清楚,但你可能不知道。”


  “什麽?”我不太敢相信,放下水壺,驚訝地看著塞德裏克,“不是吧?”


  “是啊。”塞德裏克卻很平靜,對著我微笑著,說,“他從不會主動接近任何女生,除了你。”


  隻有我自己不知道嗎?隻有我一直都在誤會?

  “你最近在躲著他嗎?”不等我開口說話,塞德裏克又問。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我知道對塞德裏克敞開心扉是沒有問題的,此刻我卻不知從何說起。


  塞德裏克看出了我的難處,又繼續說::“你是不是誤會他什麽了?”


  “我想是的,但他跟我說清楚了。他說清楚了,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歎了口氣,無奈地說。


  塞德裏克沉默了好久,才說:“你有跟他說過你的想法嗎?”


  “……沒有。”我也沉默了一陣子,才說。


  “或許你該跟他說說你的想法,斯凱達,你總喜歡把事情藏在心裏。”他用他蜂蜜色的眼睛看著我的雙眼,說,“還記得上次奧利凡德生日那天嗎,從溫室出來我就看到你不太對勁了。”


  阿拉貝拉生日那天發生的事情確實是大事,大事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跟別人說。


  “其實也不是什麽事情。”我說著雙手捧在一起,一朵牡丹的蓓蕾出現在我雙手間,慢慢綻開,“我……從沒見過誰會這樣。”


  他伸手來將那朵牡丹拿到自己手上,“真漂亮。”他說,“這是天賜的,不好嗎?”


  “別人都沒有的,不會被當成怪胎嗎?”我害怕塞德裏克變成我夢裏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說。


  “怎麽會,這是天賦,你看,多好看。”他將那朵牡丹放到我手上,說。


  我看著那朵盛開的牡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原來這個偶然被我發現的魔法真的不會被人當成怪胎?


  “你是女巫,有這種特意天賦很正常的,就像薩拉查·斯萊特林,蛇佬腔是他的天賦。”


  這件事都過去這麽久了,這時候才說,太遲了,我已經不在意了。


  “就像現在這樣,告訴伍德你的想法,他是個五年級的學生了,他會理解的。”


  塞德裏克的觀點跟大家的一模一樣。


  “真的?”


  “是啊,今天是格蘭芬多用球場,我帶你一起過去吧。”


  “啊?”


  雖說我也認同大家的觀點與建議,但是我還沒準備好啊。


  “走吧。”塞德裏克說著拉起我的手往外跑。


  不是,我沒說要去啊!!


  但是塞德裏克跑的太快了,我根本不能叫停,要知道我是個從來不運動的人,突然這樣跑起來,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啊。


  快要跑到球場邊上了,塞德裏克鬆開了手,站在原地,用眼神鼓勵我上前去。


  當然,我是不敢去的,我站在原地,看著天上那個騎著掃帚朝隊員揮著手的奧利弗,我的雙手就要把我的袍子揪爛了。


  “都來到這了,別白跑一趟了。”塞德裏克走到我身後把我往前輕輕推了一下。


  我要怎麽跟他說?

  太難了,退堂鼓第一演奏家——斯凱達·厄博斯上線。


  我轉身想跑,卻撞在了塞德裏克的身體上。


  “想去哪?”


  “溫室門還沒關呢。”我有些心虛,指了指溫室那邊,說。


  塞德裏克用力把我身體轉向球場,說:“你隻需要走到那裏,跟伍德說幾句話,溫室的門我來關。”


  真煩人。


  我雙手緊緊揪著我的袍子,緩慢朝魁地奇球場邁著步子。


  球場上沒有閑人,隻有在空中騎著掃帚訓練的忙人。


  奧利弗不喜歡別人打斷他的訓練,我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坐下,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訓練。


  騎在掃帚上跟隊員們講著東西的奧利弗突然看向我,他隻看了我一兩秒,又繼續跟隊員說話了,安吉麗娜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對他說了什麽,他又看了看我,然後繼續跟隊員說話,沒說多久就騎著掃帚朝我飛來,那些隊員也都散開各回各的位置開始訓練。


  這麽快的嗎?我還沒準備好啊。


  “嘿。”他從掃帚上下來,對我微微笑著,說,“我沒想到你今天會來。”


  “我也沒想到我今天會來。”我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麽?”他拍了拍我旁邊的空地,說著話坐了下來。


  “我說,你是不是在備戰期末的比賽?”


  “是的。你想聊聊嗎?”


  聊聊?我看了看天上在刻苦訓練的隊員,用力搖頭,說:“我對魁地奇沒興趣,真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笑了,“我不是說魁地奇。”他笑道。


  我為我的愚鈍感到丟人。


  “我也是為了這事來這裏的。”我不敢看他,看著他我什麽都說不出來,隻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各種方向揪弄我的袍子,“抱歉,這段時間一直躲著你。”


  “我看出你躲著我了。”就算沒看著他,我也感受到落在我臉上的熾熱的目光,“我一直在試著找你,但是都找不到,他們跟我說你願意時,你會來找我的。”


  其實還沒到我願意的時候,我被強製帶來這裏了。


  “或許我是該跟你談談……”我用力揪著我的袍子各種方向玩弄它,小聲地說。


  放鬆,放鬆。


  告訴伍德你的想法,他是個五年級的學生了,他會理解的。


  “我……我也……我對你的感覺就像……你對我的一樣……”我吞吞吐吐地說。


  “你也喜歡我,是嗎?”他居然用毫無波瀾的語氣說。


  神經病啊!哪有人這樣說出來的!


  我的臉開始發燙,揪著衣服的手更加用力了,我點了點頭,原本低著的頭更低了。


  “你想怎樣?我是說……你想關係向前發展嗎?我害怕,怕你不願意更進一步,也怕你想更進一步,我很矛盾,所以我一直躲著你。”我像塞德裏克建議的那樣,說出了我的想法。


  “我也一直在想你是不是不願意。”


  “你知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的關係會變得很尷尬,我是說,我是這麽覺得的。”


  “他們跟我說,如果你不願意,你會不再跟我一起玩。”


  是誰,誰說的?


  除了阿拉貝拉還能是誰?也就她這麽了解我了。


  確實,如果我不願意,或者他不願意,我會不在跟他一起玩了。


  “那……你怎麽想?”我依舊低著頭,問。


  奧利弗的手覆上了我那雙揪著衣服的手。


  來自他手掌的溫度傳到我的手上,我情不自禁抬起了頭,看著他。


  他長長的睫毛被夕陽的光照著,睫毛的陰影覆蓋住了他棕色的眼眸。


  “我想,我中意的人可以跟我共度餘生。”


  “誒?”


  “斯凱達,我希望你是那個人。”


  他什麽時候學會這些話的?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腦子在這時候抽了,我居然抱住了他,“奧利弗……”我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奧利弗的手環過我的腰,把我的身體拉向他懷裏。


  “奧利弗……”我叫著他的名字,鼻子不知為何有些發酸,眼前的東西開始有些模糊了。


  “你來晚了,但現在時間剛剛好。”他輕聲說,“安吉麗娜教我的。”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是自己進修的技能,我被他逗笑了,鬆開手躺倒在草地上大笑,眼角擠出了幾滴小顆的眼淚。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了我的眼角,替我拭去了那幾滴可有可無的淚水。


  “你吃飯了嗎?”


  “我要是吃飯了我會不回寢室而是來找你?”


  找回了我一貫的說話調調,感覺真舒服。


  “我要去訓練了,你要是餓就先去禮堂吧。”他邊說邊拾起掃帚,站起身。


  解決了這邊的事就去訓練了?

  你腦子裏除了魁地奇還有什麽?

  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奧利弗·無情·伍德。


  我收回去年對奧利弗女朋友的觀點。


  眾所周知,我對魁地奇真的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興趣,看著他們訓練我真的很容易犯困,加上我正躺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我看了沒多久就閉上了眼睛。


  再一次醒來是被安吉麗娜叫醒的,身邊還站著韋斯萊的雙胞胎。


  “來這裏還睡覺?”


  “不怕在奧利弗麵前出洋相嗎?”


  他們一人一句地調侃著我,看來我們兩個剛發生的事的結果他們都知道了。


  “行了,你們怎麽這麽喜歡欺負她。”奧利弗過來趕走了他們兩個。


  奧利弗帶著我並肩走在隊員的前麵,他的隊員們都跟在我們後麵一起走向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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