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父母
小天狼星?布萊克到了達夫鎮並沒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什麽真實性的威脅,所以這件事我們開始淡忘了,隻有駐守在霍格沃茨各個角落的攝魂怪在提醒我們,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沒有被抓捕。
攝魂怪給我們帶來的不便多少是有的,但問題並不大,日常生活還是能進行的。
隻是我和奧利弗之間總是多了一個人,無論我是在溫室、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門口還是在魁地奇球場,普魯圖都在我們中間,這讓我們少了許多平時能做的親密的事,比如……親親,嘿嘿。
而且普魯圖的存在讓奧利弗害怕戰術泄露而不能好好地訓練所以我每次都隻能在溫室等著奧利弗訓練結束來找我一道去禮堂。
可能這就是普魯圖的目的。
過分!
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盧平教授還挺招人喜歡的,除了德拉科,我沒聽過誰抱怨過他,如果德拉科不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跟他吵起來,因為我也挺喜歡盧平教授的。
他上課比起理論更注重實踐,所以相較於以前的黑魔法防禦課,現在的黑魔法防禦課多了不少樂趣,我們也更容易掌握對付邪惡生物或邪惡咒語的魔咒,他甚至會為了給我們展示如何對付博格特不惜花上好幾天在禁林尋找一隻博格特。
這樣的教授,你不喜歡嗎?
據說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職位是有詛咒的,沒有一位教授會在這個位子上坐著超過一年,希望盧平教授是破除詛咒之人。
聽德拉科抱怨那節黑魔法防禦課,我知道了哈利最怕的是攝魂怪,當然,德拉科會拿來作為嘲笑哈利的把柄,他永遠不會知道攝魂怪的攻擊有多嚇人,他也不會知道被攝魂怪攻擊的感覺,他更不會知道失去了快樂的感覺是怎樣的。
沒錯,我們也上了博格特的課,那隻博格特在我麵前變成了一隻攝魂怪,雖然身邊的空氣沒有像真正的攝魂怪出現時那麽寒冷,但我的內心還是感到了一絲寒冷。
我先手甩出的守護神咒顯然對變成攝魂怪的博格特沒有任何威脅,盡管它還是被嚇了一跳,機智的我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丟出了對付博格特的咒語,讓它變成了一件隻會飄在空中的破爛衣服。
希望我再也不會被攝魂怪攻擊。
那封被我寄到媽媽後,媽媽生氣又無奈,還跟爸爸一起去管理攝魂怪的司跟他們大吵了一場,最後魔法部讓攝魂怪不要主動攻擊人。
攝魂怪會不會聽就不知道了,我覺得是不會的,說到底它們也隻是沒有感情的生物,不對同伴進行攻擊可能就是它們對同胞最大的仁慈了。
另外,盧平教授最怕的是月亮。
至於為什麽,我就不清楚了,我不像赫敏那麽聰明,猜不出來。
哈利他們上三年級了,周末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赫敏可沒少聽我說霍格莫德村裏好玩的東西,盡管我隻去過兩三次,她對霍格莫德村的期待可一點沒少,一開學就約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玩了。
想到周末六個人像街霸一樣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路上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知道普魯圖不會介意,很難說赫敏他們就不會介意,更何況奧利弗肯定已經受夠被普魯圖盯著的日子了,他肯定不願意去。
別說奧利弗了,我都覺得不舒服。
“你真的不去嗎?”臨行前普魯圖還在問我。
“我不去,給我帶些滋滋蜂蜜糖好嗎?”
我當然不想去啊,我也想自己待一下,逛一下學校。
普魯圖點點頭,看向站在我身邊的奧利弗,問:“你需要我給你帶點什麽?”
“不用,謝謝。”
“你保護好她,她要是哪受傷了,我找你算賬。”
“好。”
他們兩個的對話總是一方充滿火藥味,一方卻沒什麽敵意。
“晚上我在禮堂等你。”普魯圖先是對我溫柔地說,又凶惡地對奧利弗說,“晚飯把她帶到禮堂,知道嗎?”
“好。”
我想要些空間,於是告別普魯圖我就讓奧利弗先去忙,他開始是不願意的,最終他還是受不了我的軟磨硬泡,陪我走到麥格教授組織學生的地方才離開。
看到我來到這裏,赫敏和羅恩都跑了過來。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去玩嗎?”赫敏又問了我一次,“你可以帶上奧利弗和你哥哥。”
可見赫敏是真的很想跟我一起去玩。
“普魯圖已經去霍格莫德了。”我無奈一笑,說道,“你也知道我哥哥看我有多嚴,我快喘不過氣了,他看到我在霍格莫德肯定會很生氣。”
赫敏想到普魯圖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說:“我能理解你,需要我幫你帶點什麽嗎?”
我眼珠一轉,想逗逗她,用普魯圖平時跟我聊天的表情看著她,說:“把你平安無事帶回來就好。”
她愣了一下,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討厭啦。”她拍了拍我,捂著臉笑道,“放心吧。”
我想送別一下我那三個好朋友,便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原地。
每個人都交上了他們家長簽了名的紙,哈利的紙卻沒有簽名,他苦苦哀求了麥格教授好幾遍,麥格教授雖然語氣不重,態度卻很明確,不允許哈利去霍格莫德。
這也是沒辦法的,赫敏和羅恩有些惋惜,離開時還一步三回頭跟我們道別。
“看來現在隻有可憐二人組互相作伴啦。”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說。
哈利是很想去霍格莫德村的,他苦笑著回答我說:“是啊。”
他很快又想到什麽,問我:“你怎麽沒去?”
“我被普魯圖看得要喘不過氣了。”我無奈地笑了笑,說。
“你哥哥最近看你是有點嚴了。”
“在小天狼星·布萊克被抓捕之前都還是會這樣。”我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
看著哈利一直看著已經消失在我們視線裏的人群離去的地方,我又有些心疼,他跟隆巴頓一樣沒有父母,但隆巴頓還有奶奶,他卻沒有疼他的親人。
“我想在城堡裏逛一逛,你要來嗎?”我問哈利。
在我問出問題好久後他才將視線從那片空曠的地上轉到我臉上,“好啊,反正我也沒事做。”他點點頭,說。
我們離開了這個令哈利感到悲傷的地方,在城堡安全的地方隨處走著,隨口聊著一些有的沒的,還交流了博格特的見解。
他還不知道我知道了他害怕攝魂怪的事,他好難才張口跟我說博格特遇到他變成了攝魂怪,我聽他說了他在火車上的遭遇,我也告訴了他我的遭遇以及遇到我那隻博格特變成了什麽。
沒聊多久我們就在吊橋處撞上了迎麵而來的盧平教授。
“真高興聽到你們在聊我教過的內容。”他和藹地笑著對我們說,“斯凱達對嗎?”
正好聊到了博格特,哈利開口就說:“教授,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想問我為什麽阻止你對付那個博格特,對嗎?”盧平教授在哈利問出問題之前反問哈利,“我那時還以為它會變成伏地魔。”
其實我也很好奇這個問題,因為我和哈利同樣都是博格特,而盧平教授阻止了哈利卻沒有阻止我對付它。
“我一開始也是想到伏地魔,可想起那晚在火車上……”哈利看著遠方的景色頓了好一會,才繼續說,“遇到的攝魂怪……”
“這我印象深刻,這說明你害怕的是恐懼本身。”盧平教授說道,還對我擠了擠眼睛,“這很聰明。”
“我暈倒前,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女人在尖叫。”哈利說著看向我,“你呢?”
聽故事突然被提問讓我感覺有些奇怪,我又想起那天在火車裏的事情,“我沒有。”我搖搖頭,回答道,哈利的表情在我說出沒有的時候變得驚訝。
我說謊了,我聽見了很久之前夢裏的那些冷嘲熱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我幾乎要忘記這件事了,忘記了那一朵迷迭香。
盧平教授看著我,我忍不住閃躲了一下,躲開了他的眼神,他解釋道:“攝魂怪會逼我們想起糟糕的往事,我們的痛苦成了它們的力量。”
哈利想到了什麽,眼神比剛才還要悲傷了,“是媽媽在尖叫……”他說,“在被殺的那個晚上。”
“哈利,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馬上認出了你,不是因為你的疤,是你的眼睛,就像你媽媽莉莉的。”在哈利的凝視下,盧平教授走到了橋的另一邊,繼續說,“是的,我認識她,沒錯,在我遭冷落時是你媽媽幫了我。”
“所以你跟哈利的媽媽是朋友?”我忍不住問。
“是的,斯凱達,她不僅是個天賦異稟的女巫還是個極其善良的女人,她能發現別人的美,尤其能看出那些別人自己都沒發現的美。”
聽到了自己素未謀麵的母親的事,哈利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個笑容帶滿了欣慰和愉悅。
“而你的父親詹姆則截然不同,他的天賦似乎是招惹麻煩。”
找惹麻煩?那不是哈利嗎?我用手肘捅了捅哈利的手臂,對他挑了挑眉,示意他跟他爹一樣,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據說這天賦遺傳給了你。”盧平教授邊說邊從橋的那端走了回來。
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笑著說:“確實如此。”
哈利也跟著我一起笑了,也許是他回想起了自己闖出的禍。
“你真的太像你父母了,哈利,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也許是連盧平教授都想起了曾經,說。
我帶著哈利一起大笑出來。
盧平教授盯著我看了好一會,說:“你卻不像你父母。”
不是在講哈利嗎?怎麽又扯到我身上了?我的笑容立馬消失。
“跟你比起來,你哥哥更像你父母,尤其是你爸爸,他們都一樣不愛說話,你卻很外向,很會調節氣氛,你朋友應該不少。”
意思是我話多?
他話說錯了,我朋友真的不算多。
“你很活潑,不是話多的意思,你爸爸是很陰沉的模樣,就算跟他朋友待在一起他也很少會笑。我很少會見到你媽媽,她總是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隻有上課的時候才能見到她。”
什麽時候黑魔法防禦術要學會讀心術了?
我怎麽不知道我媽媽是這樣的人呢?她在我們麵前可不是這樣的,她總是隨叫隨到,遇事不決找她一定能解決,她就像一個超人,在我有需要的時候會出現,給我們無微不至的關心。
這麽多年過去了,爸爸雖然依舊話不多,但跟我們說話還算很多的,媽媽就更不用說了,現在跟盧平教授說的完全不一樣了。
“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結婚了,還是一個朋友跟我們說的,他參加了你爸媽的婚禮,看到了你媽媽。”
“怎麽會不知道呢?他們跟我說,他們十六歲就開始談戀愛了。”
盧平教授愣了一下,很快又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了,他們在我們麵前可從來不會一起出現。”他說。
那他們是怎樣談戀愛的?藏在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裏討論學習嗎?真想不到爸爸媽媽之間共同的興趣愛好了,他們怎麽能談到一起去的?
“我還以為你會跟你爸爸媽媽一樣去斯萊特林。”
別說盧平教授了,我爸爸媽媽也是,分院了才發現我跟斯萊特林無緣,還好他們沒有像德拉科那樣的斯萊特林情節,否則我可能就被逐出家門了。
知道了爸爸媽媽年輕時的故事我就迫不及待要告訴普魯圖,晚上我早早就拉著奧利弗去禮堂找普魯圖,普魯圖應該是去圖書館了,我到禮堂的時候他還沒有來,我坐了好久,還聽德拉科說了完整的霍格莫德旅行記才等來普魯圖。
普魯圖到禮堂後,德拉科發現還有普魯圖這個人還沒聽過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記,他拉著我們幾個又聽了一遍他的霍格莫德旅行記。
求求不要再來人了,我不能保證我還能像潘西那樣保持優雅,不斷附和德拉科,點頭稱讚德拉科。
“知道嗎?你跟爸爸好像。”我拍了拍普魯圖,說。
“為什麽?”
我開始跟他講述我在吊橋上聽盧平教授講的關於我爸爸媽媽讀書時的事,聽完普魯圖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