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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畢業

  國王十字車站見?什麽意思?見什麽?

  要不是看這封信的自己和這麽言簡意賅的風格,我都懷疑這封信是不是奧利弗寫來給我的了。


  奧利弗到底想幹嘛,搞神秘吊人胃口可不是奧利弗一貫以來的作風,莫非在霍格沃茨我們相處的幾年我都沒能讓他稍有轉變,他去聯隊了就被隊員改變了這麽多?

  我心底多了幾分不甘,無論男女,這時候都被我看成是敵人。


  在回倫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車上,普魯圖跟我的包廂卻多了幾個人,德裏安就不說了,弗雷德、喬治和阿拉貝拉是怎麽回事?普魯圖居然沒有趕這對雙胞胎走?盡管他確實是很不喜歡他們,但他卻沒有說出來,隻是對他們的存在視若無睹。


  趕走吧,求求了,普魯圖能忍這對雙胞胎,我可不一定啊,他們指不定抓著我什麽東西來說,欺負我呢。


  不過還好,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麽,隻是他們聊他們的,偶爾過來說說我們,我和普魯圖基本都在看書,不時說幾句話。


  那肯定的啊,旁邊坐著他們兩個,我們說什麽他們肯定會插嘴的。


  說起來,普魯圖畢業了,我從來沒問過他畢業後的打算,雖然八成都是在家裏營業,但說不定他還有別的夢想呢?

  “斯凱達。”


  “普魯圖。”


  我們同時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彼此愣怔了一下都不禁笑了出聲。


  “你先說。”


  “你先說。”


  又一次我們同時說出了一句話,我們愣怔了一下,又笑了。


  “那我先說吧。”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裏的書放到我麵前,“鈴蘭,喜歡嗎?”


  普魯圖可能又想到新的香水的味道了,不逗逗他確實有失我性格風趣的特點。


  “你想給我下毒,是嗎?”我裝出一副無辜模樣問。


  他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我倒是忘了這茬。”他笑道,“我隻是覺得鈴蘭味道的香水很少見。”


  “鈴蘭的味道很好聞哦。”我露出一個惡作劇後的調皮笑容,說。


  “你覺得第一支的味道如何?”他笑著點了點頭,又問。


  一個造型很精美的透明玻璃瓶子,瓶頸處還綁著一根青蘋果色的絲帶,瓶子裏裝著一些淡綠色的液體,味道是很清新的山梨味,這是我的對那瓶香水的印象,奧利弗還說過很好聞來著。


  “味道很不錯,就是瓶子不太好看。”我如實報出我的想法。


  普魯圖尷尬地撓了撓頭,笑道:“確實……是不太好看……”


  我們又低下了頭各看各的書。


  弗雷德、喬治和阿拉貝拉的歡聲笑語跟旁邊的我和普魯圖的安靜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我們中間就好像有一條線,我們的安靜影響不了他們,他們的歡樂也對我和普魯圖造成不了影響。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現在還是夏天,一般來說夏天的黑暗來臨得很晚,最近的天卻很早就變暗了,今天白天都是陽光明媚的,五點鍾天就開始變暗了,這會兒已經黑透了。


  我正好在看著窗外的黑色,一道銀蛇突然劃過天際,把我嚇得往後靠了些,銀蛇剛劃過不久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嘩啦啦”的聲音就響起了。


  下雨了。


  雨連續下了幾個小時,我們到倫敦時依舊能清晰聽到雨打在車站的屋頂上的聲音。


  走出車廂,沒有見到爸爸媽媽的身影,他們通常都是在這個位置等我們的,我很肯定我沒有走錯地方。


  還有奧利弗的“國王十字車站見”是什麽意思?

  普魯圖從來不需要我去拿行李,每次都是我走出車廂在車廂外麵等他,他走裝行李的車廂那拿走我們的行李回來找我。從目送普魯圖去拿行李,到回來找我,我都沒有看到奧利弗的身影。


  見什麽?見梅林嗎?


  “走吧。”普魯圖走回到我身邊,用胳膊肘捅了捅還在四處張望尋找著奧利弗的我。


  “就我們嗎?”


  “不然你還想有誰?”


  那奧利弗信裏說的“國王十字車站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想得我快要瘋了,但我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些失落地跟在普魯圖身旁,假裝自己沒有想象過從車廂走出來就看到奧利弗的驚喜。


  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奧利弗這太靠不住了。


  期待落空,走的路都覺得很漫長,我隻想快點回家,可是我覺得我走了大半個小時了,實際我們依舊在車站的天橋上。


  “斯凱達。”


  有人在叫我。


  我還沒來得及抬起頭,就被什麽東西堵了口鼻,噢,不對,我是被人抱入懷中,我的口鼻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以至於我有被人捂住了口鼻的錯覺。


  “奧……奧利弗……?”


  “我……我原本想藏起來嚇你一跳……我看到你的時候就……忍不住了,我好想你。”他抱緊我,輕聲說道。


  國王十字車站見。


  討厭鬼!幹嘛還要搞神秘!

  一年了,我已經一年沒見到他了,我也好想他,我窩在他懷裏放聲哭泣。


  “誰!你跟誰學的藏起來嚇人的?!”我掙脫他的懷抱,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不滿道。


  他抓住我將要再打下去的手,湊近我,說:“奧利凡德。”


  噢,阿拉貝拉,也就她了,還是沒改調皮的性格。


  “別玩了,快回家吧,斯凱達要餓成竹竿了。”


  一直站在旁邊看我們打鬧的普魯圖忍不了了,輕聲斥責奧利弗說。


  奧利弗笑了一下,點點頭,說:“對,回去吧。”


  我跟奧利弗一路走著玩笑打鬧著,快要走到我家那片巫師區時才反應過來,奧利弗居然跟我走了這麽長的路,我記得他家不是這裏的,莫非他也搬過來了?


  “你跟我們是一路的?”我不解地問。


  “是啊。”


  “你搬過來了?!”


  “不是。”他笑了幾聲,就像在嘲笑我的愚昧,“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不是,奧利弗怎麽一直在搞神秘呢?


  我總覺得他有什麽預謀,一直沒告訴我,想給我驚喜,轉念一想,奧利弗可是鋼鐵俠,他怎麽可能會準備驚喜呢?別說準備了,他可能連這個想法都沒有。


  帶著疑惑,我們回到了厄博斯莊園的門口,從外麵看,家裏並沒有什麽異樣,跟往年回家都一樣,燈火通明的,待了這麽多會兒,我知道了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呀。


  “阿拉霍洞開。”


  普魯圖掏出魔杖對鐵柵欄門鎖念了個咒,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


  院子裏也很安靜,是平日裏夜晚該有的模樣。


  快要走到房子門口時,奧利弗跑到我們前麵攔在門口,神秘一笑,說:“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麽?”


  奧利弗保持著那個神秘的笑容,打開了門,幾個氣球從地板飄到了天花板,還有幾隻蒲絨絨在門旁的椅子上整齊地哼著調調。


  呀,爸爸媽媽還養蒲絨絨的嗎?


  “爸爸,媽媽!”我大聲喊道,“你們怎麽買了這麽多隻蒲絨絨?”


  “嗯?”媽媽捧著一個蛋糕從牆後走了出來,對著我們溫柔地笑著,“怎麽還站在門口呢?快進來呀,很久沒回家不認得厄博斯莊園了?”


  噢,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我家,我還沒進去,我忙走了進去。


  家裏麵的燈光調子比平時暖上了幾個度,讓從刮著風的外麵走進來的我多了幾分暖意,天花板上飄著的氣球都是不同顏色的,幾個氣球下麵還吊著根絲帶,飯廳裏坐齊了人,他們都在看著我們三個。


  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也在,難怪奧利弗臉上好像藏著什麽驚喜,這就是驚喜啊。


  敢情今天不是什麽重大日子吧,家裏怎麽這麽……熱鬧?算熱鬧了,我們家平時可不會留客人吃飯,也不會把客廳裝飾成這樣。


  “你們不餓嗎?快來吃東西吧。”媽媽朝我們招了招手,說。


  在爸爸媽媽和伍德夫婦中間留了三個空位給我們,我們順勢坐了下來。


  今天的食物跟平時不同了些,平日都是吃羊排、牛排、雞排、豬排之類的肉類主食,還會附上馬鈴薯泥、西紅柿之類的一些蔬菜,而這會兒雖然沒人盤子裏都有一塊雞排、煎雞蛋和西紅柿片,但分量顯然都比平時少,桌子中間還擺著三盤大大的披薩,是我們從來沒做過的食物。


  卡西奧佩婭女士居然會做披薩,這是我沒想到的呀。


  “別看了。”媽媽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這不是我做的,這是伍德夫人做的,祝賀普魯圖畢業了。”


  哦,原來是跟我沒關係的,我說呢怎麽今天做得這麽豐盛。


  誰會跟吃的過不去呢?

  我沒在意這頓豐盛的晚飯實際是為誰做的,我拿起刀叉就往雞排伸去。


  正常來說,這個動作是在有客人在的時候不被允許的,爸爸媽媽也許也考慮到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默許了我這種有些粗魯的行為。


  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從不是拘謹的人,他們壓根不在意禮節,對我這種粗魯的行為也沒有表現出厭惡。


  爸爸媽媽不知道的是,我這種行為早就在他們眼裏的客人麵前做過了。


  “普魯圖畢業後是在厄博斯草藥與魔藥商店裏工作嗎?”伍德先生跟爸爸搭著話說。


  “是啊,也該繼承家業了。”


  “普魯圖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這個問題連我都不知道答案,爸爸怎麽可能知道,所以他也將目光轉向了普魯圖,我也很好奇,我也將目光轉向普魯圖,接著,整張桌子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普魯圖。


  原本低著頭安靜吃飯的普魯圖被熾熱的目光盯得仿佛腦袋就要穿個洞,他抬起頭掃視了我們一眼,平淡地說:“我隻欣賞斯凱達一個女孩子。”


  他們都一愣,似乎覺得他太過高傲,除了自己家的人誰也看不起。


  確實普魯圖看人的目光裏總是散發著這種感覺。


  “確實,斯凱達是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伍德夫人給這個尷尬的氣氛打著圓場,“是你們教的好。”


  爸爸輕輕一笑,這一個看似簡單的笑容裏充滿著驕傲,他瞟了我一眼,眼神裏都是對我的讚賞。


  呸,被人誇一下就讚賞我嗎?不合適吧老爹。


  “你們純血家族不是都會給自己孩子訂婚的嗎?”


  “我跟卡西奧佩婭都是自由愛情,不必強迫孩子。”爸爸淡淡地說,雙眼充滿愛意地看向媽媽。


  媽媽端起杯子對爸爸舉了舉,臉上的笑容寫滿了幸福。


  身旁的普魯圖卻不知為何用手肘捅了捅我,我瞪著他,他卻跟我比了個眼神示意我去看坐在我對麵的奧利弗。


  我被普魯圖捅疼了,不樂意地轉過頭去看奧利弗,發現奧利弗在看著我,眼裏帶著些情緒,是我讀不懂道不明的。


  這頓飯吃得一點都不盡興,我太餓了,其次是大家都不熟聊的話都太尷尬了。


  伍德一家今晚好像要留在這裏過夜,吃過晚飯他們還沒有離開,樓上有兩個客房也被打掃幹淨了,至少那兩間房間的門開了。


  爸爸媽媽好像有什麽嚴肅的事情要跟伍德夫人和伍德先生要說,吃過飯沒在客廳休息夠,爸爸就趕我們回房間了。


  累了這麽久,我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浴缸裏,抓起水上的泡泡來吹,嘴裏還哼著一曲小調。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我嚇得整個人都埋進了水裏,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外麵的情況,很快,浴室門又被關上了。


  “斯凱達?”奧利弗隔著浴簾在叫我。


  我從水裏探出頭來,看著那張浴簾好久才回答了一個“嗯”字。


  “我不看你。”他似乎能讀到我內心的想法,說。


  “真的?”


  “是。”


  奧利弗從來不會食言,我又恢複了原本的姿勢玩著泡泡。


  “我隻是想跟你談談。”


  “談?談什麽?”我覺得疑惑。


  “你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可以跟我說的。”


  “我?我沒有不開心的事啊。”


  “你……你噩夢……也是可以跟我說的。”


  “噩……”


  噢,前段時間的那些噩夢和驚悚的事情,我確實因為那些事情而少了跟奧利弗的交流。


  “奧利凡德告訴我的。”


  哈,又是阿拉貝拉。


  “你那段時間看起來好低落,我跟你說話你就像聽不到一樣,我無奈隻能去問奧利凡德。”他解釋著說。


  我長出一口氣,從頭到尾將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聽完後他也沉默了。


  那可不,我經曆的可不是我這個年齡該經曆的吧,奧利弗從沒經曆過這些,他固然也會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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