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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巫師酒店

  圖麗帕斯的到來著實給了我一個驚喜,真沒想到來到法國第一個見到的熟人竟然會是她,她說她也是在街上偶遇普魯圖的。


  好家夥,普魯圖的運氣這麽好的嗎?

  普魯圖不僅告訴了圖麗帕斯我們都在巴黎,還告訴圖麗帕斯我暈門鑰匙的事,善良的圖麗帕斯當然會將我全身上下都詢問一番,她的善良隻讓我覺得丟臉。


  都怪普魯圖,太可惡了!都不知道他是有意這麽說的還是無意這麽說的了。


  還好,圖麗帕斯把自己代入到了我的角度,想到的都是我的不適,並沒有想到我這樣很好笑很丟臉。


  要是普魯圖有圖麗帕斯的一半善良就好了。


  我的身體似乎聽懂了圖麗帕斯說晚上帶我出去逛逛街的話,一直都不適的它,在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慢慢恢複過來了,這樣梅裏達才同意讓我跟圖麗帕斯出去逛夜街。


  梅裏達認為我既然跟老朋友相見了,他們都不應該打擾我們,於是她給我塞了點錢,讓我跟圖麗帕斯玩得盡興。


  最了解巴黎的不過圖麗帕斯了,她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巴黎人,但她的家人為了她的學習而在她被布斯巴頓錄取之後搬來了巴黎居住,她對巴黎的了解會比我們幾個人都要深入。


  她說巴黎的夜晚都是情侶們的天下,因為他們白天都要上班,晚上才有時間一起約會,我晚上不跟奧利弗來簡直可惜了,我說不定能混進他們之中假裝自己是一個法國人。


  果不其然,我們走在巴黎的街頭,看到走過我們身邊的都是一對一對的,天已經黑了,街上的橘色燈光卻點亮了巴黎,使巴黎幾近一座不夜城,通天的都是繁華。


  “你還會說法語嗎?”


  我們坐在一家店門口的桌子上,感受著河畔偶爾吹過的微涼風,各自麵前都放著一杯飲品,她突然問我。


  哈,法語,噢,我還記得今天早上大家都是靠我那稀爛的法語才能開到兩個房間的。


  “會是會。”我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法語回答圖麗帕斯,“但是說得不好,你能聽出來。”


  估計是我說出來的法語比我想象的還要稀爛,圖麗帕斯笑了,她喝了一口飲品緩解了一下情緒,用法語回答:“是比兩年前差了。”


  我的法語有多差我自己是知道的,但從圖麗帕斯的嘴裏得到了認同後,我卻感到了羞恥,或許是對她辛苦教學荒廢了的羞恥感吧。


  細心的圖麗帕斯大概是從我的表情看懂了我心裏的想法,“畢竟你身邊沒有說法語的人,你要是來到法國肯定會跟一個法國人一樣的。”她用法語安慰我說。


  噢,圖麗帕斯真的太溫柔了,她也太體貼了。


  “你跟我聊天可以都用法語嗎?”她用法語問我。


  聽法語對我來說沒有壓力,我曾經跟布斯巴頓的女孩們學過,這不會很難,但說的話對我來說就有點難度了。


  “可……可以的。”我不太流利地用法語回答道。


  她又一次像讀懂了我想法似的說:“多說就不會有壓力了。”


  “嘿,你怎麽總是能聽到我的心理活動?”我感到很奇怪便問出來。


  “我是攝神取念師。”


  攝……什麽?攝神取念師?還有這職業的?


  “有的,在魔法部,我們這裏的魔法部。攝神取念師是能讀取對方心中的想法,。”


  噢,我差點就忘了,圖麗帕斯已經畢業了。


  “你在魔法部工作嗎?這真是太棒了。”我握住她的手驚訝地說。


  “你也畢業了吧,你在哪裏工作呀?”


  我相信圖麗帕斯,我想跟圖麗帕斯解釋英國現在的狀況和我家發生的事情,但是東西都太過錯綜複雜,一言半語也說不清楚。


  “我……我……我沒有工作……英國……現在挺危險的。”我覺得我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還好圖麗帕斯是個攝神取念師,她能讀到我心裏那些複雜的心理活動,我心裏也正好簡單地組織了英國那邊的狀況關係和我家裏發生的事情。


  她讀到我心裏的想法後,一臉擔憂地抓住了我的手,眼珠都變得水盈盈的,“我對你爺爺的事情表示很遺憾,真的。”她真誠地說。


  “嗯,我知道,你總是那麽善良和溫柔。”


  對於圖麗帕斯的話,我堅信不疑,她不是會說謊的女孩。


  “英國這麽危險,要不你就待在法國吧。”


  什麽?圖麗帕斯的想法我有點不太能理解。


  “我?待在法國?你想什麽啊圖麗帕斯。”我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我在這裏無親無故,又不怎麽會說法語,一個人也太不方便了。”


  “你可以找份工作跟我一起住啊,我也是一個人住。”


  “你一個人住?你爸爸媽媽呢?”


  “我畢業之後他們就離開法國了。怎麽樣,要不要留在法國跟我一起生活?”


  美人的陪伴、安穩和美麗的地方,圖麗帕斯說出的東西很有誘惑力,巴黎到底不是我的母土,我的爸爸媽媽還在危險之中,或許在爸爸媽媽回到我的身邊過起了安穩生活,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圖麗帕斯來到巴黎跟她一起生活。


  我苦笑了兩聲,打量了一番這個燈火通明的城市,說:“算了吧,我爸爸媽媽的生命還挺危險的,他們一天不安穩下來,我也沒有心思享受這種安定的生活。”


  “噢……斯凱達……”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能讓我開心的,她握住我的手,很是心疼地看著我,“如果你需要幫助,就來找我。”


  看夠了這裏的景,我們又拿著那杯還沒喝完的飲料沿著這條塞納河散步,閑聊著彼此最近的生活,還走進了街道上的那些賣衣服、首飾的店鋪。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不得不說,巴黎不愧為時尚之都,這裏每一間店鋪裏的衣服都不一樣,每一家店鋪的主打風格也都不一樣,首飾店也是如此,巴黎的服飾店都特別的多,服飾設計感也都很好,就算不是我喜歡的風格,也不能否認它們的美。


  就差那麽一點,我就打算留下來跟圖麗帕斯一起生活了。


  天已經很黑了,我們也就各回各家了,路過普魯圖和奧利弗的房間,我便敲了敲門進去坐會兒,普魯圖出門竟然還帶著調香的書。


  一個雙人床的房間,床中間的床頭櫃就像是一條線,一邊在認真看書,一邊躺在床上發呆。


  跟他們閑聊了一會兒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短暫地離開英國對我來說可能是一件能放鬆我自己的事情,我靠著梅裏達柔軟的胸脯沒多久就睡著了,睡得很香,還做了個夢,夢裏我抱著一本詩集漫步在薰衣草的花田裏,金色的頭發順著微風在空中飄,一個人突然從後麵抱住我,抱著我的腰把我舉起來,看著遠方電線杆的跟我說那裏有兩隻黃色的鳥兒。


  多愜意。


  白天我在陽光中醒來,我竟然還靠在梅裏達柔軟的胸脯上,她麵帶微笑地看著我,看樣子是醒來有一會兒了,醒來之後一直看著我呢,她可能很喜歡這樣,但我醒來看到微笑著看著我,我會覺得尷尬。


  我看著她,半天沒有說話。


  “早上好,達達。”她笑著說,伸出手來將我擋住眼睛的頭發撥到耳後。


  “你為什麽要盯著我看?”


  “我雖然看著不老,但我跟你外公就像你跟普魯圖那樣,差得不多。”她放低了眼眸看著我,眼睛裏透出了一些惋惜,“我沒多久就會離去,我想多看你幾眼。”


  啊,梅裏達看著也就三四十歲,她不提醒我,我都忘了她也是個快要七十歲的人了。梅林啊,怎麽會有人六十多歲看著還像個三四十歲的人呢?


  “你有什麽保養秘笈嗎?”


  這才是我關心的問題。


  她原本還沉浸在傷感中,聽到我的話又忍不住笑了,“等你長大了我會告訴你的。”她摸了摸我的腦袋,說。


  “那我也能美麗地走了。”


  “是的。快起床吧,我們逛一逛巴黎就去貝納克埃卡茲那克。”


  “貝納克埃卡茲那克是哪裏呀?”


  “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我們在那裏待多久?”


  “待兩個星期,如何?”


  “不錯。”


  不錯,在美麗的地方美麗地度過兩個星期,想想都覺得自己心情變好了,這兩個星期大概能掃去不少我心裏的陰影。


  我們在旅館不遠處的麵包店裏買了些麵包和水,沿著塞納河邊散步邊吃,欣賞著英國沒有的東西談論著各自的看法。


  巴黎對巫師來說很適合養老。


  梅裏達這種很喜歡吉普賽的裝扮的人也在巴黎找到了自己喜歡的風格的服裝店,她想到了什麽,最後還是沒有買,反倒是在另一家商店給我們三個孩子買了一套新衣服。


  好姑婆。


  傳說中的埃菲爾鐵塔很高,我聽說過它是一座很高的建築,親眼所見跟書裏所見的感覺和視覺衝擊都是不一樣的。


  很多來餐館埃菲爾鐵塔的都不是巴黎的本地人,而是跟我們一樣是外來的遊客。


  “看夠了嗎?”梅裏達站在一旁,嚼著麵包有些含糊地問。


  “如果我老了,我一定會想在這裏養老的。”我咽下了一口麵包,說。


  “你喜歡嗎?”奧利弗偏過頭看著我,帶著笑意問我。


  “當然,你不覺得很美嗎?”


  奧利弗又移開了眼神,看著身後的塞納河,點了點頭,“嗯,很美,跟你一樣。”他說。


  這奧利弗怎麽……怎麽冷不丁就誇人了呢,我沒有防備啊,沒有防備被人誇一句是很要命的。


  我低著頭害羞地笑著,又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就讓頭發垂下來擋住我的臉,盡管如此,梅裏達還是看到了,她笑著拍了拍我。


  “那我們去貝納克埃卡茲那克吧。”梅裏達說。


  “在哪裏?”


  “你們抓著我就好,我帶你們去。”


  聽完梅裏達的話,我們都把手搭在了梅裏達的手臂上,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們就在埃菲爾鐵塔消失了,轉而來到一條羊腸小道上。


  隻是簡單地打量了一下我們所在地方附近的裝修風格,我在閑暇時間會看麻瓜的書,麻瓜的曆史書我是有看過的,這裏的建築就像兩三個世紀前會有的風格。


  “轉後麵去轉後麵去!”沉默了一個早上的黛克瑞拉突然開口了。


  “來,這邊。”梅裏達輕輕拍了拍我示意我轉身。


  梅裏達跟著黛克瑞拉說的話走,慢慢地,她沉浸到了隻有她和黛克瑞拉的世界裏,忘記了身後還有她的猴孩兒們,走快了把我們甩在後麵,普魯圖和奧利弗人高馬大腿也長,跟上並不難,我不是啊,我跟得有點難了。


  還好奧利弗放慢了腳步陪著我走在後麵,普魯圖怕跟丟又怕我們跟丟,就保持著能被我們看見自己也能看見梅裏達的距離。


  好不容易,梅裏達停在了一間房子前,大概是黛克瑞拉指路完畢了提醒了她身後還有人,她才回過頭來看我們,原本走在一起的三個人現在稀稀拉拉地,花了些時間才走到她身邊。


  “你們怎麽都散了?”她疑惑地看著我們,問。


  “得問你。”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聽著黛克瑞拉就不等我們了。”


  她這才想到自己會很容易進入隻有黛克瑞拉和她的狀態,忙尷尬地笑著跟我們道歉。


  “達達,這估計隻有你才能解決了。”


  “什麽?”


  “我們都不會法語。”


  有那麽一瞬間,我懷疑梅裏達隻是想自己來度假,但是不會跟當地人交流才帶上我的。


  梅裏達給我提供了一些信息後,我走進去那間房子。


  這房子在外麵看是房子,走進去就是別的模樣了,十足一家高級酒店一樓該有的樣子——櫃台、柔軟沙發、香檳色的水晶吊燈、好看的地板磚,最重要的是它裏外比例不對啊,這種技術隻有巫師才有吧。


  “你好,要辦理入住登記嗎?”那個穿著黑白西裝的男人用法語對我說。


  “是的。請問這裏是巫師開的酒店嗎?”


  “小姐也是巫師?”


  “你也是?”


  “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但是通常很少會接待到巫師的顧客。請提供你收到的住房信息。”


  我將梅裏達跟我說的東西經過大腦的一番思考後說了出來,接著又繼續跟那個服務員嘮嗑:“那沒辦法啊,法國很多店鋪都是跟麻瓜一起的。”


  “麻瓜?”


  “就是……沒有魔法的人,我們那邊是這樣叫的。”


  他笑了笑,拿出一盞沒有火的油燈給我,油燈上麵有一個金屬牌,牌子上寫著房子的門牌號,他也給我指了指路,還告訴我,在房子前點燃油燈就能開門了。


  哈,神奇的法國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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