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那是祖宗

  李長安警惕的看著她,“你……你想做什麽?”


  趙佳也警惕的盯著寧然,生怕寧然真的做出什麽來。


  如今,在三中裏,有誰不知道寧然變成了個瘋子,連趙子欣都敢往死裏揍?

  前段時間,寧然暴力拆了九班的門,也才修好沒幾天。


  據說,九班班主任還天天盯著八班,生怕哪一天寧然回去了,再將他們教室的門給拆了。


  寧然定定看李長安一眼,倏地笑了聲,“趙佳有一點說的沒錯。我這人,挺小心眼的。既然你給我安了罪名,我總得坐實。”


  不然,她多虧啊?

  說完這話,寧然在他們二人不明所以的目光裏,突然抬腳狠狠踹了李長安一腳。


  李長安始料未及,又來不及防範,被寧然一腳就給踹倒,砰一聲重重倒地。


  那一瞬間,疼痛漫上四肢百骸,趴在地上的李長安人都懵了,腦子裏一片空白。


  趙佳下意識尖叫出聲。


  “長安!”


  他們在這走廊裏,立即吸引了別人注意力。


  不遠處的醫生護士見這邊出了事,隨即往這邊跑過來。


  趙佳慌得一批,聽著李長安細碎的聲,都不知道該不該碰他。


  寧然見狀,冷笑一聲,終於心滿意足,轉身離開,朝著醫院食堂走去。


  而慌亂中的趙佳見到寧然要走,差點氣瘋,“是她,是她動的手!大庭廣眾之下對病人動手,太過分了,快抓住她!”


  過來的醫生護士下意識循著趙佳指的方向看過去。


  待看見那邊的寧然,定睛瞧清楚人,渾身的皮頓時就緊實了。


  那那那……那不是他們院長吩咐下來注意的人嗎?!

  連他們主任們在那姑娘麵前都跟個孫子似的,他們哪敢動?


  更別提攔著了!


  那位是祖宗。


  就有小護士忍不住板著臉道:“什麽光天化日動手的,你這人是不是看錯了?”


  祖宗動手,哪有過分可言?


  這兩人別是得罪祖宗了。


  趙佳:“???”


  還趴在地上的李長安:“……???”


  他們可能出幻覺了。


  ……


  另一邊。


  寧然走了也就將李長安與自己拋之腦後,在食堂借地方做飯。


  許玉珠與羅禾不放心寧然,怕她身體沒好全,一起過來幫寧然打下手。


  當然,她們是沒想過自己掌勺的,因為她們兩個人都知道,做的飯菜還不如寧然做的好吃。


  羅禾甚至很感歎,“然然,真不知道你哪兒來的手藝,簡直太好了。”


  她以前吃多了山珍海味,不勝枚舉,但要拿到寧然麵前,羅禾覺得都不如寧然做的好吃。


  奇就奇怪在這兒了。


  寧然微微一笑,沒說話。


  能不好吃嗎?

  她學的是後世國際五星級大廚手藝,味道還有銀鐲空間的靈泉水加持。


  不好吃就怪了。


  許玉珠則因為終於能與許家人一起吃頓飯,顯得激動不已。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同許老爺子好好坐下來說話過。


  這也是她時隔多年,第一次有機會同許老爺子坐在一起吃頓飯。


  因此,許玉珠十分重視。


  她也讓寧然盡量做的最好吃,寧然一邊做,她還在一旁努力回憶著印象裏許老爺子的喜好。


  寧然見她緊張,有點無奈:“放心吧。外婆,外祖父的喜歡,我可能比你還清楚呢。”


  她好歹也做了小半個月的藥膳 。


  一開始,楊玉蘭就跟許老爺子的喜好忌諱跟她說的一清二楚。


  許玉珠那卻已經隔了那麽多年,還不一定記得清楚,自然不一定比她知道的全。


  聽見寧然那話,許玉珠呼出口氣,目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你心裏有數就好。外婆信你。”


  到了吃飯時候,寧成暉和許玉珠,許保民一家,許老爺子,寧然以及羅禾,全都湊在了樓上病房。


  一大幫子人圍在一起,場麵甚至顯得有點壯觀。


  沒有人比寧然還要了解許老爺子的病情了。


  她又會做藥膳,手藝眾所周知的好,就幹脆做了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藥膳。


  其中,寧然還特地根據許老爺子的喜歡,以及各類藥材之間的藥性相克做了菜色調整。


  十分用心。


  許保民和寧成暉兩個大男人忍不住,帶了一小瓶白酒。


  寧然年紀還小,眾人隻讓她喝時下流行的汽水。


  其實寧然還調了果茶。


  不過她現在的身體不太適合喝,就拿出來讓許玉珠,羅禾與楊玉蘭,還有許林喝了。


  因著是多年來第一頓團圓飯,許老爺子又沉著臉悶不做聲,氣氛有些沉悶,眾人也很拘謹小心。


  寧然是一貫膽大不在意的,先開了口調侃許老爺子,將許老爺子氣的不得不說話,又耐著性子沒發火,許林就連忙插話調節氣氛,說些家長裏短的。


  有他們開頭,眾人總算慢慢習慣,氣氛逐漸正常。


  隻是許老爺子還是悶不做聲,也不理人,偶爾被寧然噎到了,才惱怒著訓話。


  但許保民一家知道,許老爺子能這樣,沒有摔下筷子就走,已經是很出乎意料的好情況了。


  就是這樣,寧成暉和許玉珠也很滿足。


  能夠近距離看到親爹,許玉珠的眼睛都紅了一圈。


  這頓晚飯就在熱熱鬧鬧的情況下結束,已經挺晚,寧然好說歹說,才成功勸許老爺子住在這病房裏。


  寧成暉這時候其實已經同許保民喝醉了。


  許保民沒辦法,就留在了病房裏,許林則和許玉珠送寧成暉回去,楊玉蘭留下來照顧許老爺子。


  而寧然,就送羅禾回家。


  她不放心羅禾,羅禾同樣不放心她。


  寧然送羅禾到家後,羅禾因為怎麽都不放心讓寧然一個人走夜路回去,想留寧然在她家過一晚。


  其實,在認識寧然後,羅禾和梁正英就已經在自己家裏額外收拾出了一間臥室,為的就是哪一天要是寧然有事留宿在他們家,也能有舒服地方睡。


  他們早就把寧然當成沒自己的孩子。


  寧然心裏一暖,但她實在不放心喝多了的寧成暉,想回去給寧成暉針灸,免得寧成暉第二天早上頭痛。


  這話,寧然是肯定不能跟羅禾說的。


  就在寧然頭疼要怎麽說服羅禾的時候,寧然眼尖,瞥到不遠處拐角,那邊似乎站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高大挺拔,挾裹著一身冷寒,仿佛與暗色融在了一起。


  但寧然偏偏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愣了下,頓時反應過來,眉梢眼角都染上笑意。


  轉頭對羅禾說:“師娘,我朋友來接我了。”


  “什麽?”


  羅禾怔了下,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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