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狐狸
“姑娘，別再發呆了。”
楚凡有些無語。
“好好，大人稍候，我這就找掌櫃的！”侍女俏臉一紅，風風火火跑去了，自有巡邏侍衛前來守護櫃台。
“玄級中品功法售價三千地靈石，上品七千塊靈石，那麽我的兩部功法，怎麽也得賣一萬塊靈石。”
楚凡摸著下巴，暗算計算著。
他掌握的功法，大多都不是普通貨色，比如他隨手寫的兩部功法，即便放在同級別中也算出類拔萃的。
……
那名侍女風風火火離開後，來到大殿後麵，一座幽靜住宅之前，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輕輕咳嗽一聲，藥味也實在太重了。
“丫頭，掌櫃吩咐過了，現在不見任何人，原因告訴你也無妨，薛神醫又來替小姐看病了，小姐得了壞疽，一條腿就要徹底壞死了，現在掌櫃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住宅前一名守衛低聲道。
侍女看著緊閉的大門，咬了咬紅唇，咬牙道：“還是麻煩你們通稟一聲，說有要事，必須要掌櫃的親自處理才行。”
“好，你且稍等。”守衛看著侍女那堅定的神色，猶豫了下，道。
片刻後，侍女便聽得一陣罵罵咧咧的男聲自住宅中傳出，然後她就見到一名麵容憔悴，滿臉戾氣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那豆大眼眸之中，充斥著凶光，極為不善。
“死丫頭，到底有什麽要事？”趙德凶巴巴盯著侍女，現在他憋了一肚子怒火，結果一個死丫頭也敢違逆他，不過也正好，若是對方所言不實，他正好抽這死丫頭一通鞭子發泄發泄。
哼，一個死丫頭能有什麽要事？這一通鞭子他是抽定了！
侍女咽了口口水，道：“掌櫃的，有人要賣功法——”
“果然！你這白癡丫頭，有人要賣功法你按價買下就行了，這等小要需要來麻煩我？你們兩個，將她按住了，我要將這白癡丫頭一通鞭子！”趙德怒笑一聲，抽出一條紅色皮鞭，淩空甩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音爆之聲。
“掌櫃的饒命，一部玄級中品功法，一部玄級上品功法！”侍女被按在地上，嚇得俏臉慘白，慌忙道。
趙德臉上帶著獰笑，正揚起的皮鞭僵在了空中，他聲音嘶啞，呐呐道：“你，你說什麽？”
“掌櫃的，有人要賣兩部功法，一部玄級中品功法，一部玄級上品功法！”
嘶！
聽清了話語，趙德登時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乖乖！
這顯然完全出乎了趙德的預料，平時雖然經常有人來天玄坊市出售功法，但一般都隻是黃級的，玄級的一般最多也玄級中品的，而且極少，一年基本隻有那麽三次，但現在居然有人來出售玄級中品功法，這就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要事了，更駭人的，居然同時還要出售玄級上品功法！
趙德作為天玄坊市這一任掌櫃的，經手的幾十載中，總共入手的玄級上品功法不過三部，可想而知，有多珍貴了。
若然能入手這兩部功法，絕對能夠海賺一筆。
“你們兩個狗東西，還不將她放了！”趙德瞳孔放大，嘴角咧著笑容，看到現個守衛還將侍女按在地上，怒喝道。
“丫頭，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趙德一邊替侍女揉著肩膀，一邊快步朝著售賣大殿走去。
“我也不清楚，他戴著鬥篷哩，不過……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那種舉手投足間顯示出來的高貴，應該是某個大地方的天驕，或者某個王公貴戚。”想到楚凡，侍女露出一臉的敬重。
“難怪了……”
接近櫃台的時候，趙德眯眼精光閃閃的豆大眼睛打量著楚凡，他並非修煉者，所以倒也不是在觀察楚凡的修為，而是想通過楚凡那並未籠罩在鬥篷中的下半身，看出楚凡究竟是什麽來頭。
“很尋常的打扮。”趙德搖搖頭，快步上前，笑道：“閣下，真是抱歉，有些事務纏身，讓你久等了。”
趙德將楚凡請進了一間無人的偏殿之中，關緊了門扇，落座之後，笑道：“閣下，可是要賣功法？”
天玄坊市的掌櫃趙德，人如其名，很有德性，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倒也沒有聽說過其搶奪別人資源的。他的傻子前身，對於這趙德的記憶倒是不少。
楚凡取出兩張寫滿字樣的宣紙，笑道：“嗯，掌櫃的，我這裏有兩部功法，你鑒定一下吧。”
這趙德雖然並非武者，在鑒定各種修煉資源方麵很有造詣。
趙德目光灼灼，立即小心接過，宣紙上那密麻麻的字樣，筆跡還未完全幹透，顯然是不久前寫的。
趙德目光閃爍了下，沒有多想，更沒多問，細細鑒定起來，他臉上漸漸有著喜意漾出。
約莫一刻鍾後，趙德抬起頭來，笑容滿臉，道：“閣下，的確是一部玄級中品功法與一部玄級上品功法，不過很明顯各缺了一部分的修煉要點……”
當然不能將兩部功法寫全，若然趙德記憶超群，將之記憶下來，並且不買，他豈非成了冤大頭？
楚凡點點頭，將兩張宣紙收了回來：“那你應該看得出來，我這兩部功法，即便是同級別中，也算是頗為出色的吧。”
“嗯，不知大人想要賣多少？”
趙德笑眯眯道，猶如一隻老狐狸般。
楚凡看了看趙德那放大的瞳孔，知道他對這兩部功法是誌在必得，他微微一笑，道：“賣？這可不一定。”
趙德頓時急了，連起身朝著楚凡按了按手：
“別，別，價格，一定讓大人滿意！”
“一萬五。”
楚凡輕描淡寫，同時緊緊盯著趙德的神色，他看到趙德明顯給嚇了一大跳，知道應該是喊得太多了。
不過，楚凡並沒有立即降價，兀自定定觀察著趙德的神色。
與趙德相比，楚凡顯然更像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
前世身為陰陽殿少主，楚凡不知見證多少權謀之術，那等智慧與經驗，即便一個飽經世故之人也未必比得上他。
“太高了，至多一萬一！”趙德不假思索道。
楚凡看他一臉認真之色，沉默了下，語氣堅定，笑道：“這樣，我們各退一步，一萬二怎麽樣？以後，若是我缺靈石了，我可以再拿功法來賣與你，反正這種層次的功法，我家很多……”
說到最後，楚凡透著一股不屑，使得趙德心頭顫動了下，對方的來頭似乎頗為不小啊。
趙德想了想，笑道：“成交！”
……
“掌櫃的，薛神醫求見。”
外麵，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