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他護住她了!
巨大的鋼筋鐵骨的燈架燃燒著砸下,因為正好是在寧淺語的頭頂,而慕聖辰為了護住她,而把她給抱進懷裏,便導致另外一個結果,燈架的一角砸在了他的背上。
爆炸物在慕聖辰的身後炸開,把他的後背炸開口子,血噴湧而出。
慕聖辰的眼神在懷裏的寧淺語身上掃一圈,確定她沒有受傷後,他的眼睛柔情如水,唇角都勾起了一抹淺淺淡淡的縱寵笑容。
他護住她了!
慕聖辰緩緩的伸出被血染的通紅的手,想撫摸上寧淺語的臉,最終力道一點點消失,他的指尖從她的眉心處滑落了下去。
鐵屑橫飛塵土飛揚,像是一團火球傾瀉一地。有人被砸,血肉模糊著呻吟,燈絲燃爆,電線起火,火苗燎著了各種織物、桌布。
會場一大片人群被波及,桌椅塌碎。
“快,疏離人群,安排人救援。”那邊炎睿邊指揮下麵的人,邊朝著慕聖辰的方向跑過來,“辰少!你怎麽樣了?快叫救護車!”
看到血肉模糊的慕聖辰,炎睿大吼起來。
“炎睿……”慕聖辰抬起手,按住了炎睿的手,阻止了他的焦急。
炎睿轉過頭,看向慕聖辰。
慕聖辰動了動嘴唇,聲音有些小,炎睿低下頭,靠的更近了一些,然後聽到慕聖辰說:“送她回A市,讓葉昔好好照顧她。不許讓她知道我受傷了。”
炎睿怔怔地,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你聽到沒有?”慕聖辰半眯著眼睛問。
炎睿點頭,臉色更加的難看。
慕聖辰這才放心地靠在炎睿的胸前,閉上了眼睛。
那邊衛助理已經公司醫務室的人過來,慕聖辰和寧淺語迅速地被帶離開周慶會場大廳。
寧淺語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她醒來後,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周圍很安靜,樓道裏偶爾會傳來幾下很輕的腳步聲。
寧淺語大腦裏一片空白,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才緩緩地動了動眼珠子,慢慢地轉過頭,看向了窗外。
天氣好的一塌糊塗,湛藍的天邊一朵雲彩都沒有,正是響午的太陽,高高的掛在天邊,在寒冷的冬天,溫暖而舒服。
寧淺語彎了彎嘴角,抬起頭,便看到掛在床邊的輸液瓶,沿著輸液管一直連到她的左手背上。
她為什麽會輸液?生病了?
正在寧淺語皺著眉頭的時候,病房門被打開,然後就看到葉昔從外麵走進來。
當看到正睜著眼睛看著他的寧淺語,葉昔先是驚訝,然後就是驚喜。
“少夫人,你可算醒了。”說完這句話葉昔就急匆匆地跑出去。
沒多久,葉昔便帶進來五、六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這些人圍著寧淺語進行一係列的檢查。
最後一個戴眼鏡的老醫生對著寧淺語問,“有沒有覺得頭疼?或者說哪不舒服?”
寧淺語搖了搖頭,“我是怎麽了?我怎麽在這裏?”
“你不記得之前的事了?那你還認識他嗎?”醫生指著葉昔問寧淺語。
寧淺語動了動嘴唇,“記得,葉助理。”
醫生這才點了點頭,朝著葉昔道:“病人沒什麽大愛,顱內並沒有發現淤血,也沒什麽記憶的情況,可能就當時腦袋收到了撞擊太大,才暈過去,現在隻有輕微的腦震蕩。”
寧淺語眨了眨眼睛,終於記起她和慕聖辰一起參加炎睿公司的周慶,結果天花板上的裝飾掛燈掉下來,不對,她記得慕聖辰好像朝她撲過來,他呢?
“葉助理,辰呢?”
葉昔聽到寧淺語的問話,怔了一下,然後道:“少夫人,因為炎睿那邊出了事,辰少還留在B市幫忙呢。”
寧淺語繃緊呼吸,聲音發顫地問,“他有沒有事?我看到他好像受傷了。”
“沒,沒事。”葉昔把眼神轉開,“少夫人,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寧淺語沒有回答葉昔的話,她怔怔地坐在病床上,皺著眉頭拚命地想要回憶在最後的時候,慕聖辰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惜當時她便失去了意識……
葉昔朝著陷入沉思中的寧淺語看一眼,然後走出了病房。
寧淺語本就沒有傷到哪裏,隻是昏迷了一天。
第二天,她便要求葉昔給她辦出院手續。
葉昔始終有些不放心,讓醫生給她做了全麵檢查,確定身體良好後,才送她回公寓。
公寓裏跟她那天晚上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那天晚上寧淺語還未嚐過的蛋撻還留在餐桌上,也就是代表著慕聖辰根本就沒有回來。
她拂起袖子,像以前一樣,把公寓裏打掃幹淨,然後靠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來給慕聖辰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謝謝!”
寧淺語蹙了蹙眉心,不死心地繼續撥。
怎麽可能打不通?據她所知,慕聖辰的手機從來未曾關機過?
無論什麽時候她打電話給他,那邊都會有他好聽的聲音傳過來?
為什麽會在現在打不通?
寧淺語的心髒狠狠地咯噔了一下啊,隱約覺得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了什麽大事……
中午的時候,葉昔打電話過來問她想吃什麽,他送過來,被寧淺語給拒絕了,她說她自己做飯。
最終葉昔那邊考慮了十多秒,同意了。
中午的時候,葉昔送過來幾大袋子的食材,冰箱都差點塞不下。
寧淺語問,“葉助理,辰什麽時候回來?”
葉昔的後背僵了僵,然後回答,“可能需要幾天。”
“哦。”寧淺語嘴角的弧度瞬間滑落了下來。
葉昔張了張嘴想跟寧淺語說說慕聖辰的情況,最後還是沒敢說出口,“少夫人如果有什麽事,便直接給我打電話。”
“嗯。”寧淺語靠在沙發上,對葉昔的話沒多大的反應。
葉昔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然後急匆匆地離開。
葉昔離開後,寧淺語坐在沙發上,從中午到晚上始終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夜色漸深,實在撐不住的她,窩在沙發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