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金山,你要嗎?
蕭子風許久未疼痛的頭又開始慢慢的作痛,“舞兒,你明明知道我不會,何苦要步步緊逼?”他皺著眉頭,想要解釋的更多,但似乎害怕月說的多,越錯的多,所以索性給她一個問句。
阮鳳舞長歎一口氣,定了定心緒,然後咬著牙說道:“好,咱們今天先不談這個問題,反正我有預感,你總有一天會後悔,會來求著我回到你的身邊,到了那時候,我也有資格說一句,‘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怎麽可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驕傲的揚起半邊的臉,然後又接著說道:“咱們來說說關於金山的問題吧。”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蕭子風見她的樣子,頭也沒有剛才那般的疼痛,看著她倔強的樣子還是有點心疼,但是看著她故意跟自己鬥氣的樣子,也覺得她可愛好笑。
“你說吧。”蕭子風把話鋒拋給她,看看她究竟想要怎麽處置這個問題,反正對於他來說,這個金山她願意跟自己分享自己會高興的發瘋,要是她不願意跟自己分享,那他也能理解,畢竟是她的私有財產。
可能受她之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思想的影響,他居然不會覺得她的東西就是自己,但是會覺得自己有半壁的江山是她的。
阮鳳舞見他悠閑的樣子,心中很是鄙視,果然是一國之君,果然是老奸巨猾。
“子風。”她也還是輕輕的喊他一聲。
但是蕭子風則回答的更加的動情,僅僅一個字“嗯”,卻展現出了他的萬種柔情。
阮鳳舞看著他深邃明亮的眼神,差點又掉入他溫柔的漩渦,突然心中那個一陣狂跳,就像是一顆少女心遇見自己怦然心動的王子一樣,頓時低下頭,狠狠的鄙視自己,居然都這樣了還會再不經意間怦然心動。
吐出一口氣,然後再次坐正身形,“你要嗎?”
阮鳳舞看著他的眼神,說出了一句模棱兩可的問題,頓時把蕭子風帶到了無限遐想之間,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看著蕭子風久久的沒有回應,那眼神空洞飄渺,可是卻有一點的火苗在眼中燃燒一樣,阮鳳舞很是熟悉這種迷離中帶著性感的眼神,才驚覺自己那句問話在本來是夫妻之間的說話顯得尤其的誘人。
良久,蕭子風的腦袋靠近,阮鳳舞隻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注了鉛一樣,想動卻不知道怎麽動了,他湊近阮鳳舞的耳朵,用著沙啞的邪魅的嗓音說道:“不是應該我問你要不要的問題嗎?”
阮鳳舞被他的吐氣引得身子一顫,臉一紅,瞬間整個書房的氣氛變得無比曖昧起來。
這就是戀人、夫妻,明明剛才還在爭執,還在倔強,可是才一句話的問題,立馬把場麵變得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阮鳳舞被嚇得一下子身子彈了起來,氣鼓鼓的看著一臉奸笑的蕭子風,指著他的鼻子,“蕭子風,你混蛋。”
蕭子風收起眼裏的欲望,然後正襟危坐,一臉的正義說道:“我怎麽就混蛋了?明明是你先問我的。”他不敢再深層次的開玩笑,因為他覺得這是在褻瀆她,這樣小打小鬧的逗逗她,他倒是覺得正和心意。
阮鳳舞被氣的一時語塞,隻好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問你要不要金山?如果是你開口,我願意拱手相讓,因為你一天沒有給休書,我的東西一天有一半都是你的。”她賭氣的說著,存心不讓他的心裏好受。
“你的意思是咱們之間的關係隻能靠著那一張紙來維係了?”蕭子風冷著臉問道。
阮鳳舞心中卻是得逞的快感,誰讓他每次都說一些話氣自己,不允許自己氣氣他了?她現在是明白了,兩個相愛的人之間,就是你氣我我氣你的一個過程,以前或許是他們之間太順利了,所以老天爺才看不慣總讓他們經曆一點點的坎坷。
“那你說咱們之間,除了還少一張休書,其他的還少什麽?”阮鳳舞不答反問,卻讓蕭子風啞口無言。
蕭子風被她氣得差點頭暈,眼睛犀利的看著她,“舞兒,你知道嗎?那傳播消息的人就是希望看到你我如此,隻有咱們倆反目成仇了,他才能坐收漁翁之利,因為你少了天齊整個力量的庇護,他就能為所欲為。那樣,他既能得到金山,又能有與天齊抗衡的財富,說不定更加的能得到你。”
他的話語很明顯,把她放在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更字,足以證明在他的心中,金山根本不放在眼裏,江山也隻是一種責任,而阮鳳舞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聰穎如阮鳳舞,哪能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可是雖然知道他深深的愛著自己,自己也深深的愛著他,可是他們倆之間卻被蕭子風的態度一而再再而三的傷的體無完膚。
“蕭子風,聽你這樣分析,好像你已經知道了這幕後黑手是誰似的。”阮鳳舞挑眉,當作沒有理解到他剛才話語中的意思。
其實她聽著他說話,也知道他的矛頭是對準誰,目前一直覬覦自己的,又對自己了如指掌的,就隻有南宮滄羽。
蕭子風也挑眉,“難倒我說的沒有道理?”
二人的目光一直僵持著,誰都不願意先行服輸,就衝他的態度,阮鳳舞就決定,不管他說的有沒有道理,她都還有一個人可以反駁。
“那你怎麽不說最重要的是還能得到你,因為沒了我,她就肯定的能得到你,剛才還要跟我決一死戰呢,就是因為你。”阮鳳舞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酸溜溜的,那明顯的吃醋的味道,溢滿整個書房。
蕭子風嘴角淡淡的一笑,然後拉起她的手,不自覺的就用著深情的眼神看著她,“舞兒,咱們不要再爭吵了好不好?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你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還是回宮來住吧。”
他幾乎是帶著一種祈求的語氣,想要護的她的周全,就不能再讓她在宮外待著了,一天要是一個時刻沒有看見她,他的心裏都是玄乎著的。
阮鳳舞幾乎被他那溫柔的眼睛所吸引進去,可是卻抽出了手,“你要是真是這麽想,那麽就把南宮滄月趕出宮,她啥時候離開了,我就啥時候再考慮回來的事情。”
蕭子風見她霸氣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暫時忘記了那心中的夢靨。
“好好好,我一定會盡快的送她回去,天齊的皇宮真的不適合她。”他的語氣平平淡淡,沒有半點的不舍和不愉快,而是心甘情願,也求之不得樣子。
阮鳳舞高傲的揚起頭,拍掉他又要伸過來的手。
“舞兒。”看著她扭過臉看著窗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心疼的輕輕的呼喚了一聲。
阮鳳舞看著窗外熟悉的風景,覺得好像一切都已經回到了從前,那個你儂我儂的時候,回憶起以前,再想想現在,總覺得那樣美好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如今他們之間橫著那麽多的事情,那麽多的人。
“嗯。”
“你不要想太多,不管任何時候,你的背後都有我,所以你隻要負責每天開開心心就行。”蕭子風那溫柔的溺死人的聲響起在耳畔,阮鳳舞再次錯覺,以為這半年來,一直都是一場噩夢,她會以為自己根本沒有出過宮,根本沒有走過沙場,根本沒有認識那麽多的人,尤其是南宮家的兩姐弟。
阮鳳舞轉過頭看著蕭子風,隻是安靜的點點頭。
她隻希望時光在這一刻停止,有了跟愛人之間的片刻寧靜,沒有人願意再去麵對江湖的腥風血雨,沒有人想要再去麵對那些瑣碎的紅塵瑣事。
“你要不要見一見小海?”蕭子風也和她有著同一種想法,所以提出這個問題,他想盡享天人之樂,帶著妻子兒子,就這樣永遠寧靜的生活下去,管它什麽六道輪回,什麽塵世喧囂。
阮鳳舞思考了半響,“這個時候不是方便,雖然我沒有親手抱抱他,可是我來看的次數可不少,隻要知道他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也謝謝你,我也替以前的阮鳳舞謝謝你。”
蕭子風大手捧著她的小臉,“小傻瓜,跟我永遠不需要謝謝二字,知道嗎?”
阮鳳舞隻是微微一笑,兩人對視良久,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
阮鳳舞離開暖心殿之前,再次霸道的提醒著蕭子風,“你把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徹底的趕走,我可能會考慮回宮的這件事情,要是你沒有這個決心,那以後咱們即使見麵,也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蕭子風自嘲的笑了笑,“最熟悉的陌生人,這是多麽恰當的比喻啊。”
阮鳳舞總從進了宮之後,回來麵對南宮滄羽,總覺得心裏有道牆嘟著,或許是因為南宮滄月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蕭子風莫名的懷疑他的原因,本來自己的得知消息走露了風聲之後,就第一反應想到的是他。
可是她真的希望這件事不是他所為,因為她一直相信他畢竟沒有任何理由的靠近自己,要是參雜了這些利益,她會永遠不會原諒他,永遠不會再去交他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