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皇後駕到
“你真的跟這女人沒有關係?”阮鳳舞再次確認道,聽見他說是來救自己的,心下的防備卸了不少,不管他是安得什麽心,至少自己得救了。
南宮滄月對於她的話隻能瞪著她,而蕭子墨隻是看著她,重重的點頭,“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選擇繼續待在這裏。”
阮鳳舞癟癟嘴,挑眉說道:“好,我跟你走,即使是又入了狼窩也比在這個虎穴強。”
說著就站了起來,站在蕭子墨的旁邊,咧嘴一笑,頭一甩,“還等什麽,倒是走啊。”
一拉蕭子墨的胳膊,就逃離了那裏,好像生怕他下一秒會反悔似的。
到了城裏,阮鳳舞第一個是並沒有回到宅子或者牡丹坊,而是找了一家客棧,梳洗了一下,讓小二準備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還好被擄去的時候沒有被把銀票搜走。
否則這樣回去太沒有麵子了,會讓所有人都擔心死。
她倒不是善解人意不想讓他們擔心,隻是懶得回答他們的語言攻勢,要是狼狽的回去,他們肯定會盤根問底,自己即使有百張嘴都難以去一一的回答。
所以清爽的回去,至少自己能撒謊說自己突然想靜心,出去了幾天而已,害大家白白的擔心了。
等到自己換了衣服出來,蕭子墨仍舊還在客棧外麵等著自己,原本以為他會像上此那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他,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謝謝你這一次救了我,說吧,有什麽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盡力,本應報答的。”她淡淡的說道,特意要了一壺茶二人坐下慢慢談,當是謝恩了。
蕭子墨有點失落的看著她,“鳳舞,在你的眼裏我真的是這麽不濟的人嗎?救你就非得有目的有要求嗎?”
他說的義正言辭,讓阮鳳舞都有一陣的負罪感,好像是自己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般,但是卻淡淡一笑,上一次那個麵紗的叫什麽柳櫻嵐的女子才來要挾了自己,不管她時代表了誰,總之肯定跟麵前的蕭子墨脫離了不了幹係。
“怎麽?我說錯了?你真的沒有任何目?不會提任何要求?”阮鳳舞含笑諷刺的問道。
“鳳舞,咱們這麽久不見,你難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話可說?”蕭子墨好像真的有點生氣,說話的語氣低沉的可怕,雖然沒有發火,但是明顯在壓抑自己內心的火氣。
阮鳳舞卻淡淡一笑,“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可談的?我隻能對你說無數的謝謝,因為每一次都是你第一個趕到救了我,不過也因為這樣,我現在經曆也是拜你所賜,沒有你,我不會有這大半年精彩的人生,說不定一直在深宮中百無聊賴,沒有你,子風也不會受重傷,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個貴妃,沒有你,說不定我已經被西門睿那個狗賊殘害,所以一切的一切,真的還要感謝你。”
她淡淡的語氣,卻聽不出是諷刺還是埋怨,好像隻是在淡定的陳述著事實。
可是在蕭子墨聽來,卻是一連串的質問和埋怨,他苦澀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對啊,雖然每一次都是我先趕到,可是在你的人生中我還是遲到了,還是被被人捷足先登了。”
說完站立了起來,最後低頭看著她,慢慢的說道:“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對於你,我隻是告訴你,我永遠都不會放手,除非我死了,說不定死了都有執念,即使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喝了孟婆湯都不會忘記你,下輩子仍舊會癡纏於你,說了這麽多,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這一次,我是真的真的沒有任何目的不作任何要求和回報的救你,完全就是擔心你而已。”
然後丟在一個精致的小瓶,“這裏麵是專門去疤痕的,你留著用。”
伸手放在桌子上,直起身子瀟灑的轉身離開,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裏。
他的話一直回蕩在阮鳳舞的腦子裏,自己好像是魔怔一般,雖然潛意識裏還是不是很願意去相信蕭子墨,可是卻被他剛才的話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想,自己卻是可憐的,因為心中認定的人此刻因為某些不讓自己知道的原因正負了自己,而一心對自己好的人自己卻不願意交付真心,也隻能負了他們。
如果還有下輩子,她想,她寧願像上輩子那樣,一生都不要去觸碰愛情這個東西。
拿起桌子上的瓶子,放上一張銀票,自己也隨著離開了客棧。
看來自己不去招惹別人,有人卻會主動招惹自己,要是自己沒有掌握主動權,恐怕會提心吊膽的過一輩子。
心中正在咬牙切齒:南宮滄月,你給我等著,我說過的話,就一定會讓你見識到。
走在街上的時候,剛好迎麵走來一個失魂落魄的人,定睛一看,正是南宮滄羽,阮鳳舞本不想搭理他,這件事雖然她也知道跟南宮滄羽的關係應該並不大,或許他也根本不知情,但是心中那份別扭仍舊存在。
她故意的走路不小心去撞了一下南宮滄羽的肩膀,然後提高嗓門嚷嚷著:“是誰這麽沒有長狗眼,居然敢撞我。”
南宮滄羽正要道歉,但是卻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不敢相信的抬起眼睛看到,卻再次發現自己的眼睛也出現了幻覺,阮鳳舞看著他的表情,氣也消的差不多了,拍了一下他的頭,“傻小子,被姐姐的美色迷住了?”周圍並沒有人,所以她肆意的開著玩笑。
這剛被解脫的日子果然很爽,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迷人。
“鳳舞,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南宮滄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或者幻覺,而是真實的,激動的一下子把阮鳳舞攬入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不願意撒手。
直到阮鳳舞無力的小手在自己背上捶打了很多下的時候,這才不舍的放開了阮鳳舞,這是自己第一次緊緊的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很是陶醉。
“喂,剛見麵你這是要嚇死我的意思嗎?”阮鳳舞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被他緊緊的抱著差點窒息。
南宮滄羽嘿嘿一笑,木訥的搖搖頭,好像高興傻了一般,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本來這一下已經幾天不見人影,毫無頭緒的情況下,都在想要不要告訴蕭子風,讓他也幫著找找,實在是走投無路了,自己在盛京的勢力畢竟很是有限。
其實他猜測蕭子風應該知道了阮鳳舞的失蹤,憑著他的感覺,雖然這二人暫時的分開了,可是心仍舊在一起,他沒有道理不會暗中的去關注鳳舞,所以既然他都沒有辦法找到,自己就更加的無能為力了。
可是卻能這樣的見到她,他簡直是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被流星砸到了一般。
“傻小子,你還要繼續在這裏傻笑?”阮鳳舞都走出了兩步了再回過頭來看他仍舊是一副癡笑的樣子看著自己,沒有好氣的說道。
南宮滄羽再次搖搖頭,然後跟了上去,一切好像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模樣。
阮鳳舞得知了大後天就是宮中的好日子,冊封貴妃的大日子,可是這樣的時刻,沒有她怎麽好呢?所以她決定,在這一天,絕對會好好的送南宮滄月一份大禮,一定要報了這一次的冤仇。
宮中緊鑼密鼓的,文武百官都來參拜,目的就是為了慶賀冊封南宮滄月為貴妃娘娘。
這一下,很多老臣們都很是高興,就算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皇上也應該多多的寵幸女子納妃子,為皇室開枝散葉廣添人丁。
好像吉時快要到了的樣子,阮鳳舞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到了暖心殿,而這個時候蕭子風並沒在殿裏,阮鳳舞癟癟嘴,一邊翻找東西一邊抱怨道:“還挺積極的嘛,當時封後大典的時候沒看你如此的積極。”
然後翻找的東西都還在原來的位置,根本不用她找,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她在這裏的時候的模樣,經過一秒鍾的愣神幾秒鍾的感動,然後高興的換好了鳳袍,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根本不用施粉黛,也沒有那個時間容她搞這些,此時的暖心殿出奇的安靜,她再次戴上鳳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一切搞定,端出自己皇後的架子,然後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暖心殿,暖心殿外的守衛和太監們看見了自己,也都是像看見鬼了一樣看著自己,張著嘴巴,都忘了行禮。
阮鳳舞一陣風過,冷冷的留下訓誡,“看來這後宮已經亂得不成樣了,以後再有誰看見本宮不行禮的,自己知道後果是什麽,罪同忤逆皇後。”
然後留下一幫顫抖著下跪的人揚長而去。
一路上也是碰見又木訥的宮女太監根本驚嚇的不知道怎麽行禮,也有眼尖的反應快的,雖然驚訝但是不失方寸的緊接著行禮的,反正這些下人很難做人,又不能揣測主子的心思,但是又要時時的看著主子的臉色。
而冊封的事宜就在伊水殿內進行,阮鳳舞隨意的在路上指派了一個激靈的太監,走到伊水殿的時候,阮鳳舞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他尖銳的嗓音便吼道:“皇後娘娘駕到。”
正值欽天監馬上就要開口說吉時到,徐立行宣布聖旨的時候,可是這一切好像是演電影一般那麽的合時宜,就在欽天監想要張嘴的那一刻,殿外卻傳來皇後娘娘駕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