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缺父愛的孩子
“咱們談談,我用皇位去在你那換一個人。”蕭子風微眯著眼睛,犀利的注視著蕭子墨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和動作。
隻見蕭子墨的身體微微愣了一下,僵硬的臉也隨即柔和了下來,繼續剛才那不羈的樣子,“皇上可真會開玩笑,這麽大的問題一說出來,也不怕我這種小人物嚇到。”
他並不說明自己的態度,就在這一個勁的給蕭子風嘲諷和添堵。
“子墨,你跟我之間說話非得這樣嗎?現在宮中宮外都知道我因為皇後娘娘去世的事情而是心瘋了,所以現在他們急需一個人出來主持大局,而這個人,必須得是你。”蕭子風把話挑明,意思是他蕭子墨策劃了那麽久的事情,現在卻因為這件變故,皇位和美人一並到手了。
“為什麽必須得是我?你不是沒瘋嗎?瘋了還會這樣跟我說話?”蕭子墨用手抓起桌子上的點心,塞到嘴裏,口齒有點不是很清晰,但是仍舊能挺清楚他說的內容。
“子墨,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把舞兒還給我?”他極其卑微的祈求著,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準信,不管怎樣,他都會把舞兒搶回來。
“什麽舞兒不舞兒的?你的皇後不是死了嗎?”蕭子墨假裝聽不懂,不管怎樣,他費了那麽大的勁將阮鳳舞弄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次說什麽都不會放手,皇位,他可以不用通過這個手段也會照樣得到。
“你不要跟我裝蒜,我知道舞兒在你那,我宣布消息的時候是真的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後來我仔細一想,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可是卻還是留下了一些破綻。”蕭子風沒有多少耐心跟他拐彎抹角,也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盡快見阮鳳舞,才能降低她受到的傷害。
“哈哈,就算如此,可是憑什麽你不要的皇位就仍給我?我現在改變主意了,阮鳳舞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吧,比皇位還要重要是吧?那麽我就搶她了,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不是單純搶什麽了,而是專門的搶你毀你最為看重的人或者事。”他麵帶著笑容,眼神犀利的看著蕭子風,兩兄弟眼神就能聞出濃濃的火藥味,好像一不小心,兩人就會電光火石的打起來。
“子墨,你為何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們兄弟小時候一塊長大,不是挺好嗎?我當了那麽多的年皇帝也累了,如今隻想帶著舞兒和小海縱橫四海,而你的個性和謀略其實都勝於我,更加適合的做這個皇位,就這樣結束咱們之間的恩怨,不是挺好嗎?”蕭子風見他有點激動了,本來也想發火,可是硬生生的壓了下來,這個時候,他還有求於他。
“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小時候一起長大挺好?可是明明我才是嫡出,太子之位卻傳給了你,早早的就定了下來,還有,明明我樣樣都不輸於你,可是父皇的眼裏可曾有過我?他的眼中永遠隻有你一個人,不管我再出色,做的再好,他都是平淡的說一句還有努力的空間,可是你呢,不管怎樣,父皇永遠都是摸著你的頭,做的不好會安慰你,做的好會誇獎你,給你各種各樣的賞賜。”
說到這裏,他的喉嚨還像有根刺在卡著,接下來的話好像怎樣都說不出來。
“子墨……”蕭子風也知道,他說的這些全部都是事實,父皇一生的妃子不多,但是即使不多,還是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他永遠是最寵自己的母妃,孩子也不多,就三個,可是也永遠最寵自己,甚至有時候子墨十幾天都見不到父皇的一麵,即使都在這深宮中。
他本想勸慰他,向他道歉,當時確實是自己占了父皇太多的寵愛了,雖然那時候很小,可是作為皇家的孩子,心思細膩的比任何人。
“你不要假惺惺的叫我,那一次,就是因為你假惺惺的來看了我,送了吃的給我,約我去湖邊玩,所以我才那麽湊巧的溺水了,可是蕭子風,你沒想到的是,我怎麽沒死是吧?那麽小的孩子,當時啊,怎麽都下的手,你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有沒有愧疚那麽一點點?”
他痛心的說著,其實眼裏滿是嘲諷。
“你在說什麽?你溺水的事情真的與我無關,這個我敢對天發誓。”他舉出手指,那麽多年過去了,當時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他已經不能還他一個公道了,可是他唯一能保證的就是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雖然間接的有點關係,那就是他當年約了他去湖邊玩,要不然他也不會溺水,要說愧疚,他每次後悔的是這件事。
“哈哈,對天發誓?你若說了半點假話會天打五雷轟是嗎?是不得好死是嗎?你以為我會信這些狗屁的諾言?我呸,因為你確實會不得好死,因為我不會讓你好死。”說完他的眼中露出了殺機,雖然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確實不適合動手,可是他的手已經按捺不住,已經握住了劍柄。
蕭子風也注意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然後看著他激動的情緒,“子墨,你別激動,別激動好嗎?當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你最大的恨不就是因為你是嫡出,可是我卻是太子嗎?如今我把皇位還我,你把我的女人還我,咱們不就扯平了嗎?”
蕭子風皺著眉,因為蕭子墨的手仍舊沒有鬆。
“叮”的一聲,劍已經出鞘,蕭子墨用劍指著蕭子風的脖子,“你說扯平就扯平了?小時候你搶了我多少東西?如今你的女人我會還給你嗎?要是我就是太子的話,鳳舞也會借嫁給我,她原本就應該是我的皇後,我的,你懂嗎?現在是你應該還給我,知道嗎?人和皇位,我都誌在必得,你想怎樣隨你。”
蕭子墨近乎咆哮的對著蕭子風吼著,隻要一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他的情緒就特別的激動。
蕭子風以前一直有父愛,有母愛,小時候有一個快樂的童年,直到母妃和父皇相繼的去世,所以他才體會到,一個孤兒的悲哀,所以他此時此刻,好像也能感受得到三分蕭子墨的痛苦,自己的父親明明獲得好好的,可是就是感覺不到父愛,這應該比一個孤兒還要悲哀吧。
所以他總是覺得虧欠了他一點點,所以後來當了皇上,懂事了,才百般的對弟弟妹妹好。
蕭子風在同情的他的同時也覺得他還是不可理喻,他是顧及兄弟的情麵和鳳舞的安全,所以不想跟他刀槍相見。
“子墨,你為什麽就是想不通呢?”他輕鬆的撥開他的劍,也知道,他此時就是激動,要是真的想在這個時候殺了他的話,估計根本不會跟自己這麽多的廢話。
“廢話少說,我今天能進宮見你,主要是想來看看這個死了皇後的皇帝究竟還能多神氣,結果你現在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也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取得性命的。”他收下自己手中的劍,也覺得自己剛才是魯莽衝動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就走,蕭子風立馬的叫住。
“慢著。”
蕭子墨的身體停頓住,可是依舊沒有轉過頭來,隻是想要聽他接下來究竟還有什麽還說的。
“子墨,你老說是我搶了你的太子位,可是你真的有把握,當時要是你沒有溺水的話,真的父皇就能把太子之位傳給你?”蕭子風也放出狠話,其實當年的那些大臣們也是更加的傾向於蕭子風,因為二皇子別說是小的,雖然是嫡出,可是在皇上的眼中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所以他當儲君的可能性真的小之有小。
這一下就真的踩到了蕭子墨的痛處了,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去細想過,因為他從來不敢去想,不是沒有想到,而是自己的心中就在拒絕去想這個問題。
他固執的以為,自己是皇後的兒子,不管是大是小,理所應當的當皇太子,當儲君當皇上,所以他就執念了這麽多年,總覺得是蕭子風搶了他的父皇,搶了他的位置,現在又這樣扯出歪道理,說子風搶了他的女人。
要是他沒有這些想法作為信仰,作為支撐,何來他辛苦了那麽多年扮成一個人見人唾棄的傻子。
直到蕭子風這樣一問,這才又激起了他心中的憤怒,轉過身子,大步走到蕭子風的身前,擰著他的衣領,“你什麽意思,你敢再說一遍。”他咬牙切齒,拳頭已經隻離蕭子風鼻尖一毫米遠的距離,甚至蕭子風都能感覺到他拳頭帶來的一陣淩厲的風。
“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欠你什麽,可是你卻一直固執的認為是我搶了你的東西,有的事情,不是搶就能得到的,難倒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事都還要講究緣分嗎?”蕭子風撥開他的手,漫不經心的說著,既然談判無用,那麽就讓他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人他會自己救,不過皇位嘛,那就等他們都安全了再說。
“你還敢說!”蕭子墨被他的話已經刺激到了脾氣的臨界點,重新拔出劍,毫不猶豫的就一劍刺了上去,蕭子風隻覺得耳邊一陣風過,自己的青絲已經隨著劍的起落隨風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