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4章 變數

  老叟話音剛落，兩個身著平凡的男女從遠處走來。


  老叟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很是平靜。


  其中一個稚童再次發問：“什麽是輪回啊？”


  “天道流轉不息，生滅轉換，即使輪回。”老叟的話音一落。


  那一對男女就站在了老叟的麵前。


  男子牽著女子，瞬間跪在了地上，兩人很是恭敬的磕了三個頭。


  口中喊著：“弟子拜見師尊！”


  “不是讓你們不要來了嗎？”老叟有些不滿道。


  原來這就是曾經諸神殿的兩大神王，玄幽和玉律。


  隻不過玄幽和玉律早就離開了諸神殿，過著屬於他們的平凡日子。


  玄幽和玉律站起來，玄幽幹笑道：“我兩來看您老人家啊。”


  “我有什麽好看的，你們好好過你的小日子，不是挺好？”老叟淡然道。


  兩個稚童對著玄幽和玉律喊道：“師兄，師嫂！”


  玉律笑眯眯道：“小家夥又長大了一些啊！”


  “什麽啊，我們早就長大了！”一個稚童噘嘴道。


  這時候，老叟皺眉道：“老夫不想麻煩，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師尊啊，是來打擾您了，可是弟子想請師尊推算一個人的生死，故此特來打擾，這個人很重要。”玄幽苦笑道。


  老叟眉頭一挑，有些驚訝的看著玄幽：“你都推算不出來？”


  “是師尊，一入紅塵，便諸事蒙昧，實在是難以窺探。”玄幽歎氣道。


  老叟看了玄幽和玉律一眼：“不是紅塵蒙蔽了你的神術，而是你們的感情！”


  玄幽卻神色鄭重起來：“不過弟子不後悔。”


  “為師又沒有說你該後悔，罷了，你們要算方浩的生死？”老叟無奈道。


  “對對，三年了，那小子可能死了，但是我們想確定一下。”玄幽認真道。


  “確定來做什麽？活著怎樣，死了又怎樣？”老叟淡然道。


  玄幽鄭重道：“他如果死了，我們就想進混沌之地去看看，他要是還活著我們也要去看看！”


  “有什麽區別，直接去不就行了？”老叟淡然的看向玄幽。


  玄幽搖頭道：“有區別，他要是沒死，我們就去找他，他要是死了，我們就去找路！”


  老叟冷哼一聲：“他要是死了，你們就是去找死罷了！”


  “額……師尊，事無絕對，我覺得還是有期望的。”玄幽幹笑道。


  “沒人能夠推算方浩的生死，就是方浩站在你的麵前，你也無法推演屬於他的天機！”老叟嚴肅道：“所以為師也是沒有這個能力！”


  “可是為什麽啊，任何人都有一個生命軌跡，生存在天道法則中，哪怕是神王也是一樣！”玄幽不解。


  “你不解，你可知道多少人不解？方浩不是你能夠窺探的，也不是為師能夠推演的，他從某種意義上，是跳出了天道法則的生靈。”


  “什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玄幽和玉律都震驚起來。


  老叟卻神色淡然：“隻是你不知道而已，你們不能走出去，就永遠無法知道，這天地到底有多廣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天道神秘莫測，意誌無法違背，那隻是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但是有一部分人，早就不在天道法則之中，起碼他的本源不在！”


  “師尊，請詳解！”玄幽精神一震。


  老叟神色略顯嚴肅起來：“無解，為師雖然知道，可是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不過這彼岸花都開遍了彼岸，輪回之路已然開啟，不久。你們應該都會看見不一樣的光景！”


  玄幽和玉律心靈震動。


  老叟是天道宮的老祖，活了多少年，就連玄幽這個弟子也不清楚。


  隻是老叟從不讓玄幽說出他的存在，所以即使諸神殿的眾神王之王也根本不知道他師尊的存在。


  甚至玄幽也隻是知道，他師尊名叫玄審，其餘的一概不知。


  “師尊，你說的輪回，莫非是大輪回？”玄幽目光明亮無比。


  玄審老臉平靜：“沒錯，彼岸再也無法幸免。”


  聽到這話，玄幽卻不驚反喜，激動道：“師尊，你的意思是，這彼岸的天地，已經改變了？”


  玄審淡然一笑：“在三年前就改變了，否則這些來自輪回的力量，怎麽會出現在彼岸，這些彼岸花怎麽會重新綻放？”


  說到這裏，玄審看著那些彼岸花，眼中有莫名的光華閃動。


  玄幽和玉律再次震動，玉律忍不住道：“師尊，可是諸神殿的神王怎麽沒有察覺？”


  “他們自以為神之王，無上的存在，以為能夠窺探這彼岸的天道，甚至覺得他們就是這彼岸的天，其實……他們又算的了什麽！他們即使有所察覺，可是誰敢去輕易嚐試？不怕死？”


  玄審此刻的語氣帶著幾分小覷，嘲諷。


  玄幽吞了口口水，瞪大眼睛，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就是說，其實我們可以出去了？”


  玄審看了玄幽一眼，沒好氣道：“要滾就早點滾，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也好！”


  玄幽和玉律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了，他們活了無盡的歲月，看似無上尊榮，神王之姿，可是有些地方，卻連普通的小神都比不上。


  因為小神還能夠踏足禁忌之海離開，而他們卻隻能永遠的被禁錮在彼岸這一方世界。


  對於他們而言，恐怕才是真正的牢籠。


  隻是隨即，玄審認真的看向玄幽和玉律：“你們就不要說出去了，那些諸神殿的小家夥們貪生怕死，估計一輩子都不敢走出去。”


  玄幽和玉律點頭，隨即玄幽嚴肅道：“師尊，如此一來，是不是方浩其實成功了？所以……他沒死？”


  “他死沒死，為師不清楚，但是他是失敗的，因為他根本不在這天道法則之內，哪裏能夠成就神位。”


  “可是……這彼岸的天地不是因為他改變的嗎？”玄幽糊塗了。


  玄審瞪了玄幽一眼：“真是變蠢了，你要是有你師弟的聰慧，就不會被禁錮在這彼岸如此多年！剛才都說了，方浩本身就不在天道法則之內，他成功與否，都改變了彼岸這一片天地，也就是說，他就是一個變數！”


  “居然是這樣！”玄幽震撼無比。


  玄審繼續道：“方浩充滿了變數，脫離了天道法則，不過我猜想，這樣的存在，怎麽會輕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