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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贈君菊花

  宋珂瑤趁著這個空擋,像是一支利箭一樣倏地朝著遠方射出,一會兒便不見了人影。


  風中遠遠的傳來宋珂瑤得瑟的大笑;“本公子不跟你們玩了,哈哈哈……”


  黑衣人目光難看;“首領,現在怎麽辦?”


  “回太子府,稟告太子,傾聽安排。”


  宋珂瑤一路回到了卿訣,才鬆下了一口氣,看著紅玉一臉緊張的時候,唇角的笑意也是越來越大,這個丫頭,倒是十分的可愛。


  朝著四周圍看了一下;“怎麽不見驚鴻的影子?”


  紅玉目光一頓;“他啊,去楠坊提酒去了,想必過些時候便回來了,小姐是有什麽事情嗎?”


  宋珂瑤點了點頭,方才在和幾個黑衣人的打鬥之中,隻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恐怕那些人隨時都會再次找自己的麻煩,是以《樂典》需要盡快練起來了,現在已經到了《樂典》第二層最重要的階段了,等到了第三層,《樂典》的威力恐怕就更厲害了一層!

  今夜,她要閉關,需要驚鴻守門。


  紅玉的眼神一亮,朝著後方看去,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手裏提著幾壇子好酒走了上來,視線觸及宋珂瑤的時候微微一愣,繼而喊了句;“主子。”


  這些日子,過的生活平靜而又安逸,一時間讓他有些眷戀,現在忽然看到宋珂瑤出現在自己麵前,才想起了自己身為暗衛的職責。


  宋珂瑤的唇角一勾;“這些日子過得可還舒坦?”


  驚鴻微微一愣,朝著紅玉看了一眼,隻見紅玉丫頭一臉開心;“還算不錯。”


  宋珂瑤唇角一勾;“也對,佳人在懷麽,能不舒坦?倒是我多問了。”


  驚鴻的臉一黑,紅玉的臉一紅,宋珂瑤視線在二人身上轉來轉去;“什麽時候把事兒辦了?到時候請我喝喜酒啊?想想,最近真的好喜歡孩子呢。”


  紅玉的臉上一陣子的窘迫,倒是驚鴻陷入了陣陣的深思之中。


  “小姐就會打趣人!小姐你一天不嫁,紅玉就一天都是小姐的人。”


  宋珂瑤撲哧一笑;“就算我願意,有些人可不願意啊!”


  說著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驚鴻,驚鴻臉色微微有些發熱,別過頭不看宋珂瑤,卻是霸道的將紅玉摟在了懷裏,意思不言而喻。


  宋珂瑤眼前一亮,隻見紅玉別扭的扭了扭,臉紅的好似一朵盛開的薔薇,試圖掙脫了半晌,也沒法從驚鴻的懷裏掙脫。


  宋珂瑤唇角一勾;“行了行了,你二人挑個日子什麽時候把事情給辦了!我到時候給你二人主婚。”


  頓了頓看了一眼驚鴻,繼而又說道;“再叫上戰王,夠分量了吧!”


  “小姐……”紅玉丫頭的臉一熱,羞紅的看著宋珂瑤,雙手不知所措,卻被驚鴻再一次的禁錮在懷裏。


  宋珂瑤的唇角一勾;“好了好了,就這麽定了。”


  目光重新掃視在驚鴻的身上;“今夜我要閉關,你守在我房門口,不能讓任何人進來打擾,直到我出關知道嗎?”


  驚鴻的神色一怔;“好。”


  隨即轉過身目送紅玉走了下樓,跟著卿訣裏宋珂瑤關門的房間外,直直的守在那裏。


  太子府,一群黑衣人麵色蒼白的看著容少華。


  “所以你是說,你們不僅沒有殺的了戰容,反而還將人給跟丟了?”容少華說這話的時候表情猙獰,任誰看了都覺得有幾分的恐怖,雙眼狀若無意的在那個首領的脖頸上掃過。


  倏地一聲,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多出了一把劍,容少華雙眼一眯,再看時,那泛著冰冷光輝的利刃已經架到了那個首領的脖頸上;“你跟了我幾年了?”


  “回殿下,七年。”


  “嗬嗬,七年時間,本殿下在你的身上耗費了多少和財力你不知道嗎?結果你連一個小白臉都給跟丟了?你好意思說你是本宮的暗衛?”


  容少華的臉色難看,手裏的劍更深了一分。


  “殿下饒命,都是奴才的錯誤!是奴才浪費了資源……”


  “奴才願意以一死來證明忠心!”說著脖頸就主動的朝著劍尖而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氣勢!


  容少華雙眼一眯,將手裏的長劍已然抽開,惡狠狠的瞪了那個首領一眼,饒是氣急,一腳踹在了那個首領的身上;“本殿下養了你這麽多年不是為的你一句自裁!該死的,就是一個廢物啊你!”


  目光十分的冷冽,看著那首領的表情十分的痛心。


  “陛下饒命!奴才一定提著戰容的頭顱來見您!”聲音十分的大,朝著太子直直的磕了兩個頭。


  容少華的臉色好了些許;“去吧!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不能殺了戰容,就拿你,以及你手下兄弟的命來償還吧!”


  黑衣人首領身子一抖;“臣,領命!”


  “兄弟們,跟我走!”


  聲音很大,氣勢很足,容少華定了定又說道;“再給你一百人,勢必要將戰容殺死!”


  黑衣首領臉色一喜;“謝殿下!臣一定不負辱命!”


  容少華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戰容現在就好似一團紅日,悄悄的改變著朝堂上的格局,不禁手裏拿著隨時入朝的權利,深得父皇的寵愛,還是南夜外姓王的兒子……


  最重要的是,他和容少卿的關係匪淺,直接威脅到了自己的皇位,這樣的戰容,不殺他,他難以安心啊!


  目光朝著天邊的月亮看去,隻見雲層飄過,天色在瞬間全部的黑了下來。


  如此月黑風高殺人夜,戰容啊戰容,別怪本殿下心狠,要怪,就怪你跟錯了人吧!

  隨著容少華的雙眼一眯,他手裏的劍倏然的落下,目光陰狠的好似一隻孤狼。


  戰王府,福伯臉色十分的難看,王爺從方才回來到現在一直都是這個難過的憤恨的恨不得要殺人的表情,這和自家從小寵辱不驚一片淡然的戰王殿下完全是判若兩人啊!


  目光時不時的在容少卿的臉上掃了過去,隻見那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暗,越來越難看。


  容少卿的眉頭緊鎖著,雙手捏成一團,目光憤恨的盯著遠處的樹木看著,你眼裏的厲光好似就要將樹木都活刮了,福伯悄悄的朝著容少卿看了一眼,繼而又縮回了頭。


  容少卿目光冷然,朝著福伯看了回來,竟是問了一句話;“福伯,若是有人偷親了你的心上人,你當如何?”


  福伯的目光一頓,心下一突,瞧這樣子,戰王什麽時候有心上人了?莫非是那位宋珂瑤小姐?可是那位小姐不是跟著丞相府一起消失了麽?

  心下有幾分的狐疑,卻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偷親戰王喜歡的心上人?這要怎麽辦?當然是涼拌!

  福伯唇角一勾,臉上的褶子生生的堆砌成了一朵菊花。


  “回王爺,若是有人偷親了我的心上人,我一定要將那人打的連他的爹媽都不認得他!”


  頓了頓又說道;“再送我心愛的姑娘一束花,讓他明白我才是最愛她的!”


  福伯說起這些事情好似十分有經驗一樣,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口了;“想當年,我追王婆的時候,還有好幾個競爭對手呢,我那時一邊討好王婆,給王婆送花,又給王婆賣瓜;另一邊將那些喜歡王婆的競爭對手一個一個都打敗了,最護順利的娶到了王婆。”


  福伯說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得意,朝右一看;“咦?王爺呢?王爺你跑哪裏去了?”


  容少卿眉頭輕蹙,依福伯的話語是要給心愛的姑娘送花嗎?

  可是送什麽花呢?容少卿陷入了沉思,半晌,隻見他臉色一暗,朝著空中喊了一句;“驚煞。”


  便有一個黑影倏然跪在麵前;“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黑影身上戾氣十足,雙眼緊緊盯著地麵,跪在那裏直直等著容少卿的吩咐。


  卻半晌,隻見空氣中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聽不見,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卻見他家尊敬的戰王殿下此刻麵上有些不自然,仔細看,臉上還有些紅暈。


  這一看,可不得了,驚煞隻覺得自己是看花了眼,誰能告訴自己,麵前這個滿麵含春的男人是他們戰王嗎?分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啊!天哪!上天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還他霸氣冷清的戰王殿下好嗎?


  心下想著,卻見容少卿的目光微微一頓,驚煞倏地低下了頭,隻當自己方才沒有看到那麽一幕,目光冷縮,他可不想挑戰這位爺的脾氣。


  容少卿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繼而問道;“你說,送女子什麽花比較好?”


  驚煞臉色一變,送花?送女子花?這是他家了冷心絕情的王爺嗎?天哪!她一定是看錯了!

  “愣著幹什麽?本王問你話呢!”


  驚煞輕咳一聲,他倒是聽閣裏的風流鬼說過,你要是喜歡一個女子,就給她送菊花的話語,所以,女子其實最喜歡的是菊花?


  “我聽風流鬼說過,好像是送菊花比較好。”


  容少卿懷疑的目光看了驚煞一眼;“確定是菊花?”


  驚煞確定的點了點頭;“是的王爺,風流鬼那廝長年混跡風月場中,想來一定沒錯了。”


  容少卿點了點頭;“你先下去吧……”


  菊花嗎?容少卿搖了搖頭,將一束菊花拿起又放下,繼而捧起一束薔薇拿在了手裏,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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