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會是昏君
“什麽時候準備的?”赫連若最後還是問了一句,其實這也算是穆景行的好意,自己實際上不應該拒絕的。
穆景行一聽赫連若這語氣,就知道事情差不多有了定數,她已經準備接受了。
這個時候自然也就老實回答:“兩天前。”
在知道東靖有所動作的時候,他也就開始準備了,之前閆華給自己的那個冊子上頭寫的都是這次拿出來的東西。
這些東西的確不是從國庫裏拿出來的,穆景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有一處山莊,那裏頭也都是他的個人財產,這些都是從那拿的。
或許多多少少穆景行是有一點想要告訴赫連若自己是有錢的那個意思,但是實際上呢?多半還是想要告訴全天下人,赫連若已經被他預定了。
赫連若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感想了,其實穆景行這樣可以被稱之為浪漫,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覺得有哪裏怪怪的,也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沒有接受這樣的方式吧。
最後,赫連若在看了一眼赫連郅之後才轉向穆景行隨後道:“謝謝你準備的這些,我先收下了。”
“好。”赫連若願意收下這些,實際上穆景行已經很滿足了,他怕的就是赫連若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哪怕知道那隻是她的習慣,或許不是真心的,但是真的在看到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心下咯噔一緊。
剛剛赫連若看赫連郅那一眼其實上也隻是想要確定,畢竟收下這些東西也是可以從某些層麵來說明西疆的態度的。
而且到底應不應該,她不確定。
赫連若很少有拿不準主意的時候,她向來判斷速度很快,能在最短的時間裏頭找到最合適也是最高利益化的方法。
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沒忍住看了赫連郅一眼,因為她清楚,自己在這個時候做的決定很有可能是不客觀的,而且是受感情因素影響的。
所以她才會去看赫連郅,大概也是希望赫連郅給自己一點思路吧。
而赫連郅的目光其實一直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在赫連若看向他的那一瞬間,赫連郅其實也在看著赫連若。
當然也就是在這麽一瞬間,赫連若瞬間也就明白了赫連郅的意思了,赫連郅給的答案其實上都是一樣的,甚至在赫連若問之前,赫連若就應該知道答案了。
赫連郅的眼神,別人或許會看不明白,但是赫連若看了一個明明白白,畢竟赫連郅的意思,實際上猜都是能猜得到的。
赫連郅的意思是讓赫連若自己做決定,這些事情並不算是什麽大事情,就算是她把全部的東西都收下其實上也是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的。
赫連若做任何的事情最後都是有赫連郅兜底的,所以她是真的不用擔心,而且穆景行本身也是沒有打算讓赫連若做什麽還什麽的。
這兩個男人對待赫連若真的都是好的沒話說,赫連若的猶豫,他們也能理解,其實上也是真的能明白,赫連若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赫連郅就在旁邊不遠處,自然也聽見了赫連若的聲音,他很理所當然的聽到了那一聲“好”,所以這個事情,他也不會多說什麽,隻是吩咐著人去把東西交接一下。
不過他希望這種毫無準備的事情下一次不要再出現了。
穆景行雖然不知道赫連郅現在想的是什麽,但是他很確定一點,那就是這個事情也的確是沒有下一次了,為什麽?當然是因為下一次再這麽出手,就是直接必得了。
這點信心總歸還是要有的。
赫連若一行人慢慢朝著城門靠近,越近也就越代表著赫連若要離開了,穆景行的心情也慢慢的變得不是很好。
至於那些東西,赫連若一邊騎馬過去,一邊用自己的餘光看了幾眼,的確,這些東西都是好上的東西,也更像是聘禮。
穆景行的話也是半點沒錯,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些什麽,這些事情,也不會多,兩次足夠,這一次,也算是一次試水吧。
不過赫連若想來還是問了一句:“你這麽大的手筆,就不怕百姓說你是昏君?”
是啊,這位“昏君”早就把自己的國庫鑰匙拿出來了,而且還把南庭兵布圖都告訴赫連若了,一般皇帝會這麽做嗎?當然是不會的啊。
但是穆景行敢這麽做,也不知道穆景行這是有膽子所以才敢做事呢?還是說穆景行壓根就沒有在意別人想的是什麽。
他們兩個的確不是會別人的話,那麽多的輿論弄不明白的人,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也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一些什麽。
穆景行聽了赫連若的這個問題,最後也不過是一笑而已,想了想,還是和赫連若好好的解釋一下好了。
“無妨,這些都不是國庫裏的東西,我當然也算不上是昏君。”
的確,穆景行這麽說也的確是沒有錯,畢竟這錢和錢之間是最容易出現問題的,就像穆景行能覺得自己有問題,隨後去算計其他人的生命。
這像是穆景行會做的事情,但是實際上呢?又有多少的人敢去質疑穆景行用的到底是哪的錢呢。
那些沒眼睛的,眼瞎的,自然也是看不明白的,當然,他們也不需要明白。
實際上,隻要穆景行自己認為可以就可以了。
赫連若聽了這樣的解釋,好像也瞬間就能理解了,的確,穆景行花自己的錢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這些人都是沒辦法幹預的。
因為真的要算起來,花自己的錢有什麽問題嗎?
他之所以讓閆華從山莊裏頭調東西也無非就是這個原因,朝堂之上,鯊魚太多,存在的可能也很多,他們如果真的是敵對方,那麽必然是會對穆景行這樣的舉動提出很大的質疑的。
穆景行不想要同宗族裏頭的那些老家夥去爭辯,所以就還是自己樂意做什麽就做什麽,他就是想要給赫連若送東西送禮物,這很難嗎?他隻是盡了自己的心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