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臨安城妖孽作祟(六)
楊家。
楊宇成的楊家。
通過分析,懷仁猜測是楊家後人在背後搞鬼。
隻有楊宇成的楊家後人,才會對陸家有這麽深的怨念。
當著陸家主母陸枝錦的麵,把陸家所有後代折磨致死,再把陸枝錦變成一隻哭女,這無疑是一種仇恨的宣泄。
再反過來看上官家的遭遇。
身為幫助陸家篡改曆史的上官家,醫館那把大火,徹底絕了他們這一脈。如今看來,發生在醫館的那把大火,很有可能不是陸家所為。
真正的凶手,還是楊家。目的就是,嫁禍給陸家。
……
身後忽然有風聲沙沙作響,懷仁原地高高躍起,躲過持刀屬官的這一擊。
屬官一刀劈空,還想揮舞著武器朝半空中的懷仁砍去,可它已經注定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懷仁抄起手中的琉璃塔,把它當做一塊磚頭,照著屬官的腦袋砸去。從屬官的腦袋到腳踝,琉璃塔極其順暢的一砸到底。屬官整座泥塑像,被從中劈成兩半,寸寸崩裂。不過片刻時間,就已化作一坯黃土。
其餘屬官眼見同伴去騙,去偷襲,不僅沒有效果,反而是送人頭。於是,很幹脆地一擁而上。懷仁沒有大意,更沒有閃,幹淨利落地選擇1V7。
這些屬官身上沒有那種古怪的黃煙,戰鬥力甚至比不上木門上那兩隻“門神”。懷仁小心避讓屬官們的進攻,每一次出手,都能砸碎一頭屬官。他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哭女以及主神像那邊。
哭女自不用說,神像還在源源不斷地吸食鮮血。這兩個才是大小BOSS,屬官充其量隻是小兵和炮車。
在連續解決三隻屬官,眼見那邊的哭女以及主神像還是無動於衷。懷仁不再等待,他假裝大意,後撤一閃。實則虛晃一下,袖中撚動一張瞬身符,整個人出現在神像台那邊。手中琉璃塔金光燦燦,向著神像的腦袋砸去。
關鍵時刻,懷仁隻覺眼前一花。再定睛望去,眼前的神像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老太婆哭女那張陰森恐怖的臉。
根根寒毛倒豎。
此時已來不及收招,懷仁手中琉璃塔徑直砸中哭女。哭女發出一聲哀嚎,她整個身體好像是水做的,被琉璃塔砸中的地方,變成一灘青色黏液。
這些黏液看起來可不簡單,懷仁趕忙收手,以一張瞬身符,返回原先位置。
他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可即便如此,右手臂和左腿上和青色黏液接觸過的地方,依舊隱隱作痛。
隨手一腳踹飛一個靠近的屬官,懷仁從身上拿出一些外傷藥,匆匆忙忙敷在傷口上。
此時,他也有些慶幸。幸虧哭女身上很多黏液都被琉璃塔的力量蒸發掉,否則就他剛才那一下,肯定會迸濺出很多黏液。如果那麽多黏液濺到身上,懷仁難以想象會發生什麽事。
懷仁受了輕傷,哭女也不好過。
她原本的想法是借著懷仁靠近的功夫,悄悄把黏液濺到他身上。如果有可能,還可以直接給對方來個擁抱。它沒想到的是,懷仁手中的琉璃塔如此強勢,一個照麵,就打散她體內四分之一的黏液。
懷仁看了哭女一眼,又重新把目光轉向神像那邊,剛才神像和哭女來了一記移形換位。古榆樹雖死,可這些樹根好像還活著。
此時的神像,還在樹根的運輸下,源源不斷吸食著血液。
懷仁直接祭出一顆強化過的玲瓏棋,瞬間便有一個光圈在他身上張開。無視身旁弱雞屬官的攻擊,懷仁左手琉璃塔,右手長劍,齊齊攻向神像。
他的想法很簡單,你越想做什麽事,我就越不能讓你得逞。
神像想做的事,很簡單,吸食鮮血。
無論是屬官的自殺式進攻,還是哭女的移形換位。其實都是為了拖延時間,拖延時間讓神像吸食血液。
懷仁不知道神像吸收完那些血液,到底會有什麽異變,他隻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那些泥塑屬官太過笨拙,根本追不上懷仁。眼見追不上,它們忽然從手中變出弓箭,一箭一箭地朝著懷仁射過來。
懷仁靈巧避過,偶有一些避不開的,也被他格劍彈開。
能跟上他速度的,隻有哭女。
不過此時的哭女吃過剛才的大虧,也已經不再敢施展移形換位這一招。
她飛奔過來,擋在懷仁和神像的路途中間。一邊跑,一邊從她口中吐出兩坨黏液,其中一坨黏液瞬間凝固成一麵盾牌,被她拿在手中。
另外一坨,則附身在神像身上,形成一張類似保護膜一樣薄薄的東西。
懷仁手中長劍斬在盾牌上,雖然削出一道深刻的傷痕,但距離完全摧毀盾牌,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他佯裝舉起琉璃塔,從左側攻擊哭女,實則從右邊晃了過去。
大跨步,手中長劍高高舉起,斬在神像上。
“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保護膜的關係,長劍不過斬進頭上神像不過一公分的深度,就再進不得絲毫。懷仁拿起琉璃塔,還想再來一下。神像保護膜上的黏液忽然開始動了起來。它們匯聚成一團,頃刻間就又變成了一個哭女。
哭女順著長劍撲過去,作擁抱狀,企圖用身上的黏液纏住懷仁。
懷仁抽劍後撤,身後另一個哭女也已經趕過來。倉促吃下,懷仁被她一盾牌砸在後背上。
“當”的一聲,瞬間懷仁就被砸飛出去。在半空中,就已經嘔出一口鮮血。
怕誤傷神像,不遠處的屬官剛才沒有發揮空間。此時眼見懷仁被擊飛,他們紛紛張弓搭箭,瞬間便有四五把箭預判式朝著懷仁落腳點射去。兩個哭女也沒閑著,她們重新融合在一起,席卷向半空中的懷仁。
關鍵時刻,半空中的懷仁一個急墜,猛然落地,這才避免一落地就被箭矢射死的慘劇。
落地後的懷仁,剛一站穩,就突然舉起手中長劍,對著身旁那一大摞樹根斬去。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落到供桌附近。
“鏘”地一聲,所有齊齊樹根斷裂,濃濃的血液流出來,整個場麵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