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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說出來樂嗬樂嗬

  夜漸漸深了。


  一開始一直強調著自己最多隻喝半杯的法岸也醉了,他越喝越猛,最後反過來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身份——勸酒人,一舉把房仲永都喝趴下。


  這一夜,懷仁等一行四人全醉了。
……

  拂曉時分,夏雨綿綿。


  懷仁不是個矯情的人,他本想在第二天悄無聲息地離開。可他剛一個人起身,身後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頭一看,房仲永,法岸,舒衝一個沒跑,全跟在後頭。


  四人沉默著往外走,此時不過卯時,大概早上五點多的時候,不過早有一些春山宗雜役弟子清掃昨晚的落葉。


  這些雜役弟子資質一般,就算修行到老死,都不一定能突破到達築基境。在春山宗管理層眼中,可能他們唯一的優點就是勤奮,任勞任怨。


  在這些雜役弟子近乎恐懼的目光中,懷仁走出大門,眼見三個同伴還跟在後頭,無奈道:“就送到這裏吧,再送我都到蒼梧城了。”


  他猶豫片刻,這才對著法岸悄聲道:“黃芽真人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如果為了寶雞國百姓,最好還是.……”


  說到最後,他做了個手掌抹過脖子的隱秘動作。


  之前,黃芽真人尋找機會,成功刺殺唐淩。事後,被暴怒下的懷仁猛然一拳砸倒在地,雖然沒死,但直到現在還重傷昏迷在床上。


  法岸猶豫片刻,道:“多謝懷仁施主關心,小僧會替寶雞國百姓看著他的。”


  看著,不是殺……懷仁在心中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他轉頭對著房仲永和舒衝兩人,道:“臨別前,送你們兩人一件禮物。”


  “禮物?”房仲永和舒衝一喜,異口同聲道:“什麽禮物?”


  “咳。”懷仁從儲物戒裏拿出水球遞給他們,眼見二人又當即點開水球的意思,他趕忙阻止道:“別,等我離開了再開。”


  房仲永氣笑道:“什麽禮物?神神秘秘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懷仁獨自快步離開。


  感知到三人停留在自己背後的目光,懷仁背對著高高舉起右手胳膊,握緊拳頭,使勁揮了揮。
……

  三人目送懷仁離開後,回到房間,房仲永開始拆懷仁給他們的禮物。雖然禮物隻是給房仲永和舒衝的。但法岸還是抵不住好奇心,跟了過去。


  水球被點破,裏麵沒有水流流出,而是一段用鏡花水月術法做成的視頻片段。


  視頻片段裏,有兩個男主角。其中一個抱著一個男人的腿啃,另一個對著桌子腿瘋狂輸出。


  看了幾秒,法岸率先起身離開,“阿彌陀佛,小僧忽然想起前幾日翻閱經書的時候,還有些問題沒想通。小僧要回去翻閱經書,就先告辭了。”


  等法岸離開,房仲永忽然默默一腳踢破水球。


  “狗日的懷仁,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

  這一天,法岸向吳啟明借了幾兩銀子,回寶雞國租了間客棧,又匆匆返回春山宗。據他所說,他在客棧裏布置了個傳送陣。如果寶雞國有什麽事情發生,他會第一時間知曉,並且返回寶雞國。


  據他說,他之所以返回春山宗,是為了醫治黃芽真人。然後等他清醒後,與他理論,讓他去唐淩和蘇蘇的墓前道歉。


  房仲永和舒衝對此沒有任何意見,表麵上“四海為家”的他們,本來就是為了陪伴法岸,自然不會有意見。


  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天,這幾天裏,黃芽真人一直昏迷不醒,“好為人師”的法岸也就一直唉聲歎氣。


  這晚上,房仲永又在忽悠著法岸破戒,喝酒。可與前兩天一樣,還是被法岸態度強硬地拒絕,法岸堅決自己以茶代酒。


  庭院裏,三人喝到半夜。房仲永身體不行,這一次已經是他今晚第四次前去茅房了。他剛脫下褲子,眼前閃過的一道黑影,嚇得他手腳都不利索了。


  “吱”的一聲,一把長劍幹脆利落地刺透茅房的木板,朝他刺來。房仲永想側身躲過,可擁擠的茅房裏,哪有躲避的空間。他隻來得及避過要害,長劍已經刺穿他的肩膀。


  茅房外的敵人拔出長劍,再次刺下。


  他雖然自小修行,可後來多次轉行,哪有什麽對敵經驗。吃痛之下,他蠻橫地用身子撞破茅房的石塊。往外逃去。


  黑衣人哪肯放過他,繼續朝前追去。可追著追著,眼前的房仲永忽然消失。他暗道一聲不好,剛想回頭,一隻瘦弱臂膀已經鎖在他脖子上。


  房仲永雖說近些年沒修行,但危難當頭,還是能想起幾道以前學過的術法的。利用一道瞬身術繞到黑衣人背後的他,雙手緊緊勒住對方脖子。


  武器原本是一寸長一寸強,近距離則不然。黑衣人胡亂揮舞著手中長劍,此時卻也隻能在房仲永身上劃出幾道淺淺的傷痕。


  可房仲永無論如何都不放手,沒過多久,黑衣人竟然被他就這麽活生生勒死了。


  月光溫柔地照在大地上,房仲永躺在地上,四野隻剩他粗壯的喘氣聲。他放下手中屍體,屍體落地,卻變成一頭大老鼠的形狀。


  顧不得惡心,他驀然回頭,隻見火光衝天。


  好像整座春山宗,都在燃燒著。
……

  房仲永趕到庭院的時候,法岸正撐著一個大金圈。金圈內,不僅有法岸,還有舒衝,吳啟明以及其餘很多的春山宗弟子。


  由於人數眾多,所以法岸不得不擴大金圈籠罩範圍。


  圈外,很多黑衣人正不停用術法攻擊著法岸的金圈。金圈在這些人的攻擊下,越發黯淡。圈內,法岸手持佛珠,維持著金圈。


  無論圈內圈外,滿地屍體。


  有春山宗弟子的屍體,也有各類蛇蟲鼠蟻的屍體。


  眼見房仲永趕來,部分黑衣人轉而攻擊房仲永。各種各樣的術法朝著他砸來,危機之下,法岸忽然豎掌推出。


  一道如水管狀的金光搶先一步推出,籠罩住房仲永。房仲永安然無恙,所有術法打在金光上,如雨打湖麵般,隻濺起點點漣漪。


  舒衝朝著房仲永怒喝道:“別愣著,快過來!”


  “啊?哦。”房仲永愣了幾秒,這才順著金光管道跑回法岸的金圈內。


  “和尚,你們堅持不了多久的。”


  一道靚麗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不遠處的房頂上,朝著法岸他們桀桀怪笑道:“沒了那個實力看不透的群玉山弟子,和尚你又要顧著保護別人。這樣下去,可不行哦。”


  來人掩嘴角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故意讓人放這些廢物春山宗弟子去找你的。否則,你如果隻護著自己一個人,我還得多費好些功夫和時間。”


  隻是,她的笑容很快凝固在臉上,因為有一隻手忽然搭在他的肩膀。


  “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說出來,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來人停頓片刻,繼續道:“哦,忘了跟你說了。其實我不是群玉山弟子,我是群玉山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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