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夜的寂寞
龍海沒有想到,方勇一家人居然去了米國。可龍海並不在意,因為阿猜還在龍國,他還要代表方家跟龍海決鬥。
就在此時,酒吧門外又走進了六七個人,為首的一個,一身的流氓氣息,那死出,就好像看誰都想上去揍一頓似的。
連雷輝這種流氓看了這個人,都直咧嘴:“今天這酒吧怎麽來了這麽多人物?”
此人名叫‘唐武邦’,三十五歲,也是流氓一個,隻不過他很有錢。
一個有錢的流氓能夠做什麽?無非就是花錢。跟著他的人,就是想賺錢,包括雷輝都是如此。
所以,唐武邦是認識雷輝的,既然認識,見麵打聲招呼,唐武邦往雷輝、龍海的麵前一坐。
雷輝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唐先生,晚上好!”
唐武邦未說話之前,先仔細看了看龍海,那種傲然的氣勢,還真讓唐武邦有點摸不著底。
最後,唐武邦的目光又落在了雷輝臉上:“我是挺好,倒是你?怎麽包得跟個木乃伊似的,讓誰給幹了?”
雷輝哪兒敢在龍海麵前說三道四的,別以為唐武邦是個超級流氓,在龍海麵前就好使。
在雷輝猶豫不決的時候,龍海卻笑道:“是我打的!”
“哦?”
唐武邦再次看向龍海。
雷輝在天都也算是有點名氣,大部分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雷輝是跟著方勇混飯吃的。而且雷輝的幹爹七叔,那也是道上響當當的人物。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把雷輝打成這個鳥樣,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就在唐武邦走神的時候,他帶來的幾個手下,其中一個對龍海喊道:“我老大在這,有你坐著的地方嗎?給我滾起來!”
跟龍海裝13,就等於是找死。那個手下還想去拽龍海,以此在唐武邦麵前顯示自己有多麽能打。
可他的爪子還沒碰到龍海呢,腦袋就被龍海手裏的酒瓶子給幹開了花。
‘啪’的一聲脆響,碎玻璃,混著血,四下濺開,連唐武邦都用胳膊擋了一下,不然就得破相。
龍海拍了拍手,盯著唐武邦,冷聲道:“跟我說話客氣點,你們這群畜生!”
這就是打狗給主人看,龍海才不在乎他是誰,惹到他,就是幹。
雷輝擦了擦額頭上的血汗,心道:“活踏瑪的該,跟龍海裝?不打死你就不錯了!”
唐武邦的臉色,始終是不溫不火,他也不說話,隻是盯著龍海看。
那幾個手下可不幹了,在老大麵前挨揍,麵子呢?
唐興邦的手下,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出其不意地拽住了龍海的肩膀,可下一秒鍾,這個胖子便重重地摔在了沙發後麵。
包括唐武邦都沒有看清楚,龍海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隻是龍海手一揮,那胖子便被摔到沙發後麵去了。
眾人本來還指望胖子能爬起來,繼續戰鬥呢,可仔細一看,都昏死過去了。剩餘的幾個跟著也被龍海輕鬆解決。
龍海動手,完全是為了防禦,總不能坐在那兒,讓人隨便打吧。
但就是坐著被動防禦,就讓唐武邦的幾個手下,全都躺在了地上,疼得鬼哭狼嚎。
如此打唐武邦的臉,唐武邦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多了一份欣賞,龍海這身手了得,他身邊缺的,就是這樣的人。
唐武邦能夠混到今天的地位,絕對不是單純耍橫玩狠做到的,什麽人能招惹,什麽人不能招惹,他心裏清楚的很。
酒吧經理小跑到唐武邦近前,在這裏打架,可以,可是砸壞了東西,他能讓這些老大級的人物買單嗎?
一瓶‘拉菲’往唐武邦麵前一放:“唐先生,這瓶酒我請,您息怒啊!”
唐武邦看都沒有看經理,直接對龍海笑道:“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龍海!”
誰尊重龍海,龍海就尊重誰,麵子這個東西,都是相互的。
“在下唐武邦,做酒水生意的,天都所有酒吧、商場、餐廳的酒水,都是我來做,龍先生如果有興趣來幫我,大把的錢等著我們去賺!”
如果是雷輝,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別看他跟著方勇,可方勇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人家是數十億身家的老板,雷輝隻是個流氓,跟他走得近一點都覺得丟人,還能把雷輝帶在身邊?
跟著唐武邦就不一樣了,他有的是錢,而且對手下,向來都非常的不錯,否則,也不可能有那麽多人給他賣命。
賺錢對龍海來說,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把錢放在他麵前,他都不會動心。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我很喜歡我現在的工作,別的,我就不玩了!”
龍海拒絕,雖然有些可惜,可唐武邦還是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以後道上有什麽問題,盡管開口,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唐武邦也是灑脫的人,這倒挺合龍海的脾氣,於是倆人把酒杯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晚上,天都又下起了蒙蒙細雨。
龍海很喜歡漫步在雨中的感覺,因為如此,他可以不用去看遠處的世界,可以不用去想他得到了什麽,或者失去了什麽!
但他一定要去想,他的任務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什麽時候再能拿起武器,奔赴戰場,痛快殺敵。
可眼前的軍區大院,還是把他拉回了現實的任務中。
龍海撥通了湯可依的電話,告訴湯可依自己在軍區大院門口。
湯興邦已經休息了,是莊瑜把湯可依送了出來。
兩個人一把傘,靜靜地散著步,龍海不怕會有人襲擊他們,這就是大戰之前的安靜。
湯可依始終與龍海保持著距離,跟龍海散步,也是迫不得已,離開軍區大院,一切都要聽龍海的。
龍海在一座人工湖前,站住了腳步。
五顏六色的燈光,在湖光雨色中,迷離地閃爍著。湯可依把衣領緊了緊,又看了雨中的龍海。
龍海沒有打傘,肩膀跟發際都已經濕透。湯可依靠近了龍海一些,把自己的傘給了龍海一半。
龍海說了聲‘謝謝’,其實龍海並不想說話,因為龍海感到了絲絲的孤獨,他在思念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