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用心良苦真琢磨,給鐮刀兒子起名
滿月酒過後,劉曉紅張了著給孩子起名字,大家動起腦筋,鐮刀給兒子起名李強,劉曉紅給兒子起名李林,家人們都覺得叫這名的人太多了,所以名字一時還沒定下來。
才子這一天心血來潮,想了幾個名字和哈順格日麗說:“李欣然,這個名字還不算俗氣,鐮刀的兒子叫李欣然怎麽樣?”
一旁的哈順格日麗聽後逗趣說:“你還會起名字你呢!看你的名字起的到挺賀亮,還耀才呢!也沒看見你有什麽才學啊!”
才子說:“這名字也不是自己起的,要是我自己起我就叫雄才,雄才偉略嗎!那有多氣派啊?”
哈順格日麗一聽捂著肚子大笑,才子急忙也去捂她的肚子,嚴肅地說:“你可別笑了,別把我兒子抻著。”
哈順格日麗拽住了才子的手,停止了大笑說:“你摸摸,我們的兒子在踢我了。”
才子把手貼近哈順格日麗的小肚子,笑吟吟地仔細體味著。
摸了一會,才子說:“沒感覺到啊,這還差四五個月呢!他能會動嗎?”
哈順格日麗說:“你這大手,你這麽用勁摸把兒子都嚇著了,他不敢動了吧!”
才子逗趣說:“誒啊,怎麽說我兒子是個神童啊,一看是他爸爸的手就不動了!”
哈順格日麗說:“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你高興啥啊!”
才子把手拿起,起身說:“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如果要是女孩我媽那可高興壞了,她生我時就想要個閨女,可是生一個是小子,又生一個還是小子。”
哈順格日麗說:“那後來怎麽不再生一個啊?”
才子說:“我聽我爹說,後來還想生,可是那時開始提倡計劃生育了,我爸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他聽話,就沒敢再生。弄得我們哥三個連個妹妹都沒有,現在媽媽一直埋怨爸爸膽小,非要讓她去做結紮手術,不然非得生個女孩不可。
哈順格日麗眨眨眼睛,說:“對了,你們是漢族計劃生育抓得緊,我們就不一樣了。少數民族嗎!政策寬鬆。將來我們還可以生二胎呢!”
才子一拍腦門說:“我怎麽這麽聰明呢!娶了一個蒙古族媳婦,你不提我都忘了,我們能要兩個孩子呢!”
哈順格日麗露出一絲幸福的笑,看著才子得意的樣子。
才子說:“對了,還是說說我給鐮刀兒子起的這名字吧。我的抓緊告訴鐮刀,不然過幾天有人給他起了更好聽的,我不白費心機了嗎!”
哈順格日麗逗趣的說:“那你還不快去,別枉費了你這片心意啊!”
才子走到窗前,望著窗外街道上的來來往往的人,說:“其實吧!人的名字也就是一個代號,叫啥都一樣。”
哈順格日麗說:“那怎麽沒人願意叫貓啊!狗兒那!”
才子一聽笑了,轉身說:“現在就去鐮刀那?你和我去唄?”
哈順格日麗笑著說:“看你這個出息,自己還不敢去啊?”
才子說:“別諷刺我,不然我不去了!”
哈順格日麗說:“別不去,走吧,我和你去?”
到了鐮刀的屋子,鐮刀兩口子和劉曉紅的母親在屋,才子和鐮刀說了一些閑話。
最後,才子把話題轉移到這孩子的名字上來。
才子說:“你兒子的名字?我……我想了好幾個。我看叫李欣然這個名字還行,我覺得不算俗氣?”
鐮刀思索一下,說:“弟弟,你還真行啊!這名聽著挺順耳的,欣然這兩個字是那兩個字?”
才子用右手指在左手的手心邊寫邊說:“欣是斤字加上欠,表示欣欣向榮的意思,然……就是自然的然。寓意欣欣向上,自然而然。”
這時劉曉紅說:“別說,這個名字還行,不像鐮刀起的什麽李強這個名叫的人也太多了,我覺得也太俗了。”
鐮刀說:“你起的好,不也叫什麽李林嗎!你起得名字,重名的也應該不少!”
劉曉紅說:“欣然……欣然……,這個名字聽著還挺順耳的,我看行。”
鐮刀說:“那就這樣定了,就叫欣然吧!”
才子給鐮刀兒子起的名字,這樣就定了下來。
時間過得真快,眼看著進入到冬季,哈順格日麗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產了。
趁著這段時間,才子到兩個啤酒批發點算了一下利潤,效果還不錯,效益比去年有所增加。之後他到鐵嶺商店也算了一下,開業半年多來,也有了利潤。
鐵嶺商店的電話在王月娥的努力下也安上了,這樣極大的方便了取貨和送貨,有事再也不用到外邊打電話了。
最後核算下來,沈陽的裝飾材料商店利潤比照去年增加了一倍還多。
隻是赤山的丫丫旅店還不知道情況。
這個時候才子本不想去赤山,可是那邊沒有電話,聯係非常不容易。想讓鐮刀去,考慮到還涉及到收錢的事,恐怕老陳不認識鐮刀怕不好。
才子隻好快去快回,到了赤山丫丫,老陳告訴才子,今年的利潤比去年又增加了一萬。
才子懷揣著這些錢,欣慰的想,照這樣下去,三五年自己的財產就會翻幾倍達到幾百萬了。
從丫丫出來,才子想想,覺得還是應該到沙溝子去一趟,看看那石碑,看看住在心裏的老丫。
有了這想法,才子坐上了去諾爾的汽車。到了諾爾那個小站,一下車,眼前一個戴著藍色紗巾的姑娘背對著自己向前悠閑的走著。
才子的腦袋裏驀然間有了一個想法,老丫?眼前的姑娘不是老丫嗎?心跳開始加快跳動。
才子急忙追了過去,可是到了姑娘身後,他又停住了腳步。
本來急著追上來是想看看姑娘的臉,核實一下她是不是自己的老丫,可是到了近前,他卻產生了膽怯,他怕那張臉不是老丫。
才子一邊胡亂地想著,一邊跟著女孩身後。
走了一段,女孩拐入了一條胡同。
才子眼睛發直,沒太注意隱蔽自己,直盯盯地跟著也拐入了胡同。
狹窄的小胡同裏隻有她和他了,沒了其他的人陪襯,眼前的“老丫”似乎感覺到了後麵有人在跟著自己。
三五米的距離,後麵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放在那位姑娘的身上也覺得害怕。
“老丫”猛然間停步,警覺地回頭看一眼才子。
“你……跟著我幹什麽?”女人的帶著驚厥的喊聲也讓才子嚇了一跳。
才子不知所以然,也停在那不動了,呆呆地看看這蒙在藍色紗巾裏那張朦朧的臉。
姑娘見才子發呆的眼神,突然間轉頭向前跑去。
才子愕然!木頭人一般停在那裏。沒一會帶著藍色紗巾的“老丫”沒了身影。
才子揉揉眼睛,嗨……歎口氣。自語:“她不是我的老丫,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啊!”
隨後轉身木然回走,在經過諾爾那家最大的商店時,才子拐了進去。他的眼睛直盯盯兄弟尋思著櫃台裏的每件商品。
“同誌,你想買點啥?”
服務員的問話,讓才子停住尋覓,才子眨眨眼說:“啊!那個,你們這裏賣紗巾嗎?”
“紗巾,紗巾在這邊那。”
才子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排五顏六色的紗巾掛在貨架上。
“我要藍色的。”才子說完,身子也到了這邊。
服務員摘下一條藍色的紗巾遞給才子。才子仔細看了一眼自語:“就是這種紗巾。”
隨後抬頭問:“給我來十條。”
服務員開始找藍色的紗巾了。
帶著十條藍色的紗巾出了商店,這次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免得給他們再添麻煩,自己偷偷地進了沙溝子。
石碑前,他整理了一下石碑下的浮沙。
望著那段碑文,才子讀出聲來:
憶老丫
張薇薇(小名老丫),生息十六,失息十載,親朋苦尋至今無果,母思女失神。
初愛才子踏遍諾爾,決一生苦尋,誓不忘懷。
痛哭吾愛、淚如泉湧、難舍初愛,彌補歉疚、立碑永紀。
1994年元月立
讀完這段碑文,才子自語:“老丫啊,才子哥已經娶了哈順格日麗做我的妻子了,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才子哥是個健康的男人,才子哥沒能閉鎖住自己的情感。但是才子哥對妹妹的感情都是如一的,在才子哥心底你是我的最愛,到啥時候我都不會忘了你。才子哥已經下了決心,隻要你活著,不管怎麽樣,遇到什麽樣的變故,我都要找到你。才子哥已經下定決心,賺很多很多錢,我覺得錢的威力是巨大的,等才子哥有了足夠的錢,我要把赤山翻個底朝上。那時我覺得一定會找到你的消息。嗨……!希望你能原諒我,原諒我對你的不忠,但願老丫啊!你能聽到我的這些心理話……!”
說完,才子眼睛濕濕地,蹲在石碑前撫摸著那石碑。隨後拿一條藍色的紗巾,小心細致地戴在那石碑的頭上。
這藍色的紗巾在微風裏擺動著,讓這塊冰冷的石碑鮮活了。
才子默默地看著,看著,看著。
住在心底那個帶著藍紗的朦朧的臉,閃動著大眼突然間飄出心底,縈繞在石碑左右。
慢慢地,那朦朧的臉似乎融入了那石碑和石碑融為了一體。
那大眼帶著悲涼,那大眼帶著淚痕,她在凝望著自己。
才子閉上眼晴,搖搖頭,頭慢慢地垂下。
他自己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幻覺,緩了好一會。才子起身,摸摸眼淚,把另外9條藍紗,一條一條地掛在石碑後麵的大楊樹的樹丫上。
才子後一次回到碑前,默默地自語:“老丫,才子哥走了。才子哥還會來看你的!”
嗨……!才子歎口氣,轉身向回走。他不敢回頭,免得那戴著藍紗的那張戴著淒涼的娃娃臉上那大眼睛看自己。
走出老遠了,他還是駐足,突然間轉身又回到了石碑前。
他又一次凝望著那石碑,那帶著藍紗的娃娃臉似乎向她笑了一下,那雙大眼裏似乎閃著淚花。它飄飄忽忽地又回到它的心底。
才子覺得心理舒服了很多,想著那石碑輕輕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