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李斌被抓來電話,帶鬱悶趕往赤山
這天一清早,才子剛要出門。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才子一看是赤山的電話號碼,他急忙接起。打電話的是上次接待他那個年輕的所長,所長電話裏說:“李斌昨晚被我們抓到了,李斌如實的交代了那個案子。如果有時間你到赤山來一趟,有些事情需要進一步的核實。”
才子高興地把這一消息告訴哈順格日麗,哈順格日麗也很高興。可是高興之後哈順格日麗卻哭了,這麽多年了,這個混混才被抓到。這些年,在哈順格日麗的心理一直對這個李斌不放心,他怕那天這個混混會找到沈陽,對自己和才子使什麽壞。隻有這個消息,哈順格日麗心理才算四腳落地,心理算數安穩一點。這一消息雖然遲了點,但是也觸動了哈順格日麗。
今天,才子沒有去上班,因為自己的心情也不好,再者也安慰一下哈順格日麗。
這些年,他很少在家能呆上一整天,今天他老老實實在家呆了一天以此緩解一下哈順格日麗的情緒。
到了晚上,才子和哈順格日麗都冷靜下來。為了慶賀,他們決定到飯店吃飯。這次自然又邀請了盧大林兩口子和鐮刀兩口子,因為他們是他的摯友,他倆願意把自己的喜悅或是鬱悶讓他們分享。
他倆在丫丫賓館才子專用的包間,讓廚師做了最好的菜,拿出最好的酒。大家到齊,才子說明了意圖,大家自然都很興奮。
今天,哈順格日麗也破例倒滿一杯白酒。鐮刀說:“才子,你去赤山把我帶著,到那我非削那個李斌一頓不可。”
盧大林憨聲憨氣地笑了一下,說:“說啥呢,還削他,那叫抽他。”
大家被逗得一陣的大笑,今天大家都喝的挺多,都表現出了醉意。喝完酒,盧大林提議去跳舞,當然大家都同意。
因為丫丫一樓是舞廳,在自己家裏的舞廳跳舞就更沒有什麽拘束了。幾人跳的盡興,直到半夜幾人才散。
老海先把盧大林兩口子送回家,之後又送才子和鐮刀兩口子送回家。
過了兩天,赤山又來電話說:李斌的另外幾名同夥已經到案,讓才子抓緊時間去赤山。
才子和哈順格日麗商量著去赤山的事,哈順格日麗堅持要去,才子考慮到沈陽這邊的一大攤子事,勸哈順格日麗還是不去的好。可是哈順格日麗一再堅持,才子也沒辦法,隻好同意一同去。
晚上,才子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張明運的電話,才子接起說:“張明運啊,是不是有啥喜事要告訴我啊?”
張明運激動地說:“你小子哦!啥事也瞞不過你,是個好消息。我媳婦給我生一個女兒。”
才子說:“誒啊,本來我們準備做親家的,沒成想你也生個姑娘,看來你沒整好啊!我們這個親家看來是做不成了!”說完,“哈哈哈……”才子大笑。
張明運說:“沒事。還有機會,你再生個姑娘,我在生個兒子不就得了。”
才子說:“還是你再生個姑娘,我在生個兒子吧?”
張明運說:“說笑話的,還生啥了,也不允許啊!”
才子說:“我沒事,哈順格日麗可以的。對了,不說這個了。我明天要去赤山,前些年綁架我的那個小子逮著了,赤山的那個派出所讓我過去一趟。”
張明運驚奇地問:“你在赤山還被綁架過?誒啊呀!還有這精彩事那!”
才子說:“你驚訝啥!這是真的,這事沒和你說過嗎?”
電話裏說:“你被綁架的事根本沒和我說過,看來你小子的秘密還真的不少呢?”
才子說帶著一絲苦笑:“還有點,不過那些小秘密還是先別告訴你了。省的讓你也跟著鬧心!”
電話裏說:“那倒也是,其他的秘密我就不問了。既然綁架你的人逮著了,得好好收拾他。這樣的人可不能輕饒他。”
才子說:“是,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張明運說:“才子啊!我打電話就是這事,沒事了,撂吧。”
撂下電話,哈順格日麗說:“早點睡吧,明天還得起早趕路呢?”
才子說:“好吧,早點睡吧。”
第二天,才子安排好沈陽的事,帶著哈順格日麗坐著新的沙漠風暴趕往赤山,老海車開的很穩,速度不是很快。哈順格日麗說:“這車確實是好,貴點也值,比其他車穩當多了。”
老海沒說話,隻是偷偷地笑了一下。才子看的清楚,老海在笑哈順格日麗。
才子說:“哈順格日麗啊!你沒看見老海哥在笑你嗎?”
哈順格日麗說:“老海哥?你真的笑我了。”
老海又笑了一下說:“沒有。”
才子說:“啥車開快了都顛褡,沒覺得老海今天開的慢嗎!”
老海說:“這車是新車,還沒磨合好呢!隻能開的慢點,不然這新車保養不好將來會影響性能了。”
三人說說笑笑,氣氛倒是輕鬆。
還是老規矩,老海開累了由才子開,等老海休息好了再有老海開。
路途走過大半,此時哈順格日麗累了,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才子望著哈順格日麗的那張鴨蛋臉,心緒又一次回到了幾年前。
眼前呈現出被李斌綁架時的情景——
那些影像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逐漸在頭腦裏清晰起來。
——
那年被綁架的那間小屋裏-——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發現這裏不是旅社,而是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裏。他斜歪在一把破舊的木椅上,偶爾聽見外麵幾聲麻雀的叫聲,才子明白這應該是在農村。
才子感到的腦袋在疼,他摸摸腦門一個大腫包,大包下還遺留著一絲血跡。
他站起來,想通過這間屋唯一的一扇小窗看看外麵。踉踉蹌蹌走了幾步到了窗前。窗玻璃上鋪了一層薄薄霜,他用手指卡索一下玻璃上的霜,又用呼出的哈氣融化了殘餘部分。
他看見外麵隻是一片的白,這是雪鋪在大地上形成的,從窗戶裏沒看見一間房子,隻有窗前幾米遠有一道一米來高的土牆是人為的東西,其他的就再沒有了。
正看著,門開了。進來幾個人,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麽,才子慢慢聽懂了他們的意思,問他是不是叫才子,才子對著一個穿著利落帶有幾分傲慢小夥點點頭。
他們又小聲的嘀咕了一會,傲慢小夥出去了。隨著門開開,從另一間屋子飄入一縷青煙,他聞得出,這是燒柴草的煙味。
過了一會,一個瘦高的小夥子進屋,幾個小子把才子按在椅子上不讓他動。來人仔細的端詳著才子,點點才子的腦門,拉長了音說:“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還有幾分愛人肉,體格挺棒的啊?可惜!可惜!”
旁邊幾個流裏流氣的小子也說:“這小子長得真他媽的不賴!”才子沒吭聲。
這時,他仔細打量著這個瘦高個,個頭有一米八,頭發上打著油,根根順溜。穿的也及其的講究,筆挺的西服,有棱有角的襯衣領子上掛著領帶,皮鞋擦的錚亮。
回想到那時自己被打暈,在那間漆黑的小屋剛剛蘇醒時的鏡頭,他不自覺地摸摸額頭。
他看看車窗外,眼睛雖然看著,可是心裏卻在想著那件事。
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麵已經看不到一絲的光亮。兩個混混點燃了一隻蠟燭。
他猜測這個地方一定非常偏僻隱蔽,輕易不會被人發現。
他閉上眼睛開始冥想,他在尋找著一條最佳的解脫方案,既要不失麵子又要成功解脫,經過一番思量,他還是沒能想出好的辦法。
此時,他感到頭上的包有些發脹,疼痛一陣陣襲來,他清楚這一定是這個包腫的更加厲害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他感到了肚子再叫,估計時間應該是半夜了。
他想,如果給他們寫了保證,自己今後在和哈順格日麗來往一定會造成一種無形的心裏壓力。既然現在想不出一種好的辦法,還不如摸摸看押自己的兩個小子地底細……
想到這裏,他睜開了眼睛,蠟燭的光線勉強照滿了屋子,兩個混混也迷迷糊糊的斜躺在椅子上,他們兩個影子在蠟燭的光線下拉長了,鋪在地上,讓人感到一絲恐怖。
兩個混混一個稍微高點,另一微胖。看他倆的年齡比自己小,看上去過不了二十歲。
才子故意聳聳肩膀,扭扭身子,整出一些動靜來。
高個倒是挺精靈,他睜開眼睛看看了才子,對他喊:“幹什麽?別亂動。”
才子微微笑了一下,慢慢地說:“小弟,我的手都麻木了,能不能幫哥鬆一下。”
這小子倒是挺衝,喊了起來:“想跑啊!沒門。”
這時,胖子也睜眼,見到才子和高個吵吵也仔細的聽著。
才子說:“兩位小弟,你們去過沈陽沒?”
兩個小子看看才子沒搭理他,才子接著問:“兩個小弟,聽說過沈陽的九一八紀念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