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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042引君入甕

  蕭文雨離了地下賭場,打車回了辦公大樓工地。蕭文立在和工地和邱牧汪泰華張天陽劉建昌談論工程進度,看見他回來了,停止談話,關心地問:“祁新冷找你做什麽?”


  蕭文雨叫邱牧汪泰華張天陽劉建昌忙他們的工作,簡單地說了今天在賭場的事,“文立,幫我準備2000萬,我想和祁新冷合作,收購東海造船廠。”


  蕭文立愣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卑劣了?”


  蕭文雨淡然地笑了,“我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照他這樣賭法,他爸的家產早晚被他敗光,我接手過來,或許能發揚光大呢。”


  蕭文立苦笑著說:“能把卑鄙手段說的冠冕堂皇,也隻有你了。”


  蕭文雨不以為杵,反而笑著說:“曆史能記住的是成功者的結果,不是過程。像李淵起兵反隋的時候,不也勾結突厥人嗎?他為了獲得突厥人的支持,除了每年向突厥人進貢大量財物,還容許突厥人在占領區內搶劫老百姓的財物,但他成功了,後來他兒子李世民也討伐了突厥,他們被後人稱作偉大的君主。”


  蕭文立不想和他爭論這個話題,“東海造船廠遠在華東省東海市,你要它幹什麽,搞造船嗎?”


  蕭文雨笑了笑,“南洋集團也有造船廠,我想送給奶奶,請她原諒我和文紅的任性。”


  蕭文立懂了,歎口氣說:“你的苦心我懂了,但我怕會適得其反。”


  蕭文雨又笑了,“亞洲金融危機之後,南洋集團唯一的改革途徑是來中國市場,能和東海造船廠合作,或者收購東海造船廠,是南洋造船的最佳選擇。”


  蕭文立苦笑著說:“我意思是,如果文生繼承了南洋集團,你這樣做,我非常讚同,但現在是大奶奶。”


  蕭文雨自信滿滿地說:“我想向奶奶證明,我已經有足夠的實力了,不需要再靠任何人的扶植和支持,也能成功。”


  蕭文立又苦笑著說:“大奶奶不需要你的證明,她要的是麵子。她原想留給文生的一份基業,卻要靠你來支持和援助,這是多大的打擊呢?何況文生現在的實力或許不亞於咱們,他回南洋的時候,不是繼承,而是拯救。”


  蕭文雨哈哈大笑,“你想多了,我們是她的孫子,我們有了成就,做奶奶的怎麽能不高興呢?”


  蕭文立無奈地聳聳肩,“但願不是,大奶奶把文生從大釗叔和嬸子身旁奪走的資本是什麽,不是親情,是實力。她有實力給文生一個美好富裕的生活和一份偉大的基業,但不能或者文生不需要的時候,她便成了一個搶奪人子、破壞他人親情的凶手。文生的憤然離家出走折磨著她,拷問著她,如果她能給文生一個繁榮富強的南洋集團,她的內心稍有安慰,但她不能給他一個繁榮巔峰的南洋集團,反而給他一個千瘡百孔的南洋集團,甚至需要文生來拯救她的基業,她的內心是多麽內疚和痛苦,你能懂嗎?”


  蕭文雨又笑了,“所以我要幫奶奶化解這次亞洲金融危機帶來的惡果,早日使南洋集團擺脫危機,重回輝煌,給二哥一個巔峰狀態的南洋集團。”


  蕭文立看他一意孤行,無奈地問:“你想怎麽和祁新冷合作呢?”


  蕭文雨簡單地說了他的計劃,“我需要2000萬。”


  蕭文立點點頭,建議說:“祁新冷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財狼,你要小心。”


  蕭文雨自信地笑了笑,“我給他送錢,他感謝我都來不及,能吃了我嗎?”


  回了家,文紅和鮑姐在逗蕭連杉玩。蕭連杉出生後,文紅開朗了許多,不過,她依然有時候發呆,想起她爸媽和弟弟妹妹的時候,非常傷心和內疚自責。文延展在印度盡管工作和生活有所改善,但他水土不服,經常生病,文夫人忙著照顧他,根本無暇照顧文青和文蘭。文青回南洋後,找了一所技術學校讀書,他年紀大了,又在中國讀了三年大學,在學校經常被同學嘲諷,不合群。文蘭盡管沒這些問題,但她和爺爺奶奶生活,生活習慣差了太多,又不和爸媽在一起,有些孤僻,學習成績也下降了許多。


  聽完蕭文雨的計劃,文紅高興地讚同說:“爺爺說,亞洲金融危機之後,南洋造船的情況非常糟糕,半年多沒單子了,單總經理很想來中國收購一家造船廠或找造船廠合作,但沒太多資金,也缺少合適的合作對象。”


  蕭文雨也高興地說:“不管能不能收購東海造船廠,至少能幫南洋造船和東海造船廠搭搭線,南洋造船是第一個,我再慢慢地幫奶奶在中國投資或合作,化解南洋集團的經營危機。奶奶高興了,也同意了我們的婚事。”


  文紅點點頭,“印度太熱了,水質和食品又不幹淨,我爸水土不服,隔三差五地生病,如果他能調回中國,以後文青和文蘭也能來中國了。”


  蕭文雨摟住她,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笑著說:“過了幾年,咱爸退休了,請他和咱媽幫咱們帶孩子,領著一個,抱著一個,背著一個,推著一個。”


  文紅臉紅了,“你當我是豬呀?”


  蕭文雨也笑了,“咱們兩年生一個,到咱爸退休的時候,不也差不多三四個了嗎?”


  第二天上午,蕭文雨到了地下賭場。祁新冷已經在賭場了,他叫大堂經理給他和蕭文雨泡了一壺武夷山大紅袍,非常熱情地和蕭文雨說:“文雨,韓建寶又來了,我叫人給他了50萬籌碼。”


  蕭文雨笑著點點頭,“祁二哥,他要借多少錢,你盡管借給他,如果他不能還,我來替他還。”


  祁新冷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多不好呢,我不是在賺你的錢嗎?”


  蕭文雨笑了,“你開賭場也要賺錢,我不能叫你白忙活吧。”


  祁新冷故意想了片刻,“這樣吧,他輸多少,咱們二八分賬,你拿八,我拿二,不是我想賺你的錢,這是給兄弟們的酒錢。”


  蕭文雨暗說,你是錢從左手出右手拿,一下子拿了兩成,反而說的很仗義了,“好呀,你叫櫃台記號賬,以後找他家人要錢。”


  祁新冷得意地笑了,“這個你放一百個心,他借一次錢,我們叫他除了簽字,也要按手印。”停了停,“他贏了呢?”


  蕭文雨也笑了,“他贏多少,我賠你多少。”


  接下來的幾天,韓建寶不停地從地下賭場借高利貸賭博,祁新冷是來者不拒,他借多少,祁新冷借他多少,一張借單叫他簽一次字按一次手印。這幾天,韓建寶的爸爸僅僅給他匯了一次錢,沒多少,150萬,償還借款都不夠,何況有著高額利息。但他不管,隻要賭場願意借,不管利息多少,他都借,也一次次地按照賭場要求簽字和按手印。


  蕭文雨同時派蕭連權和陸仲康去了一次東海市打探韓建寶的情況。韓建寶是東海造船廠老板韓勝利的獨生子,東海造船廠是東海市數一數二的造船廠,也是中國排名前十的造船廠,固定資產至少10多個億。東海造船廠的客戶主要是RB、韓國和東南亞,亞洲金融危機後,這些客戶或者減少訂單或者中止訂單,東海造船廠的麵臨著經營危機。


  蕭文雨聽完匯報,暗暗高興,韓勝利這次外有亞洲金融危機,內有兒子韓建寶的好賭成性,不愁他東海造船廠不與自己合作。


  又過了十來天,他來了地下賭場找祁新冷,“祁二哥,他一天輸50萬太慢了,能不能叫他多輸一點?”


  祁新冷愣了愣,笑了,“這很容易,我找幾個老千擺個天仙局,然後引他慢慢地上套。”停了停,“我再以他欠了太多錢做借口,提高他的借款利息,最多兩個月,我叫他欠我幾千萬,你也能名正言順地接手東海造船廠了。”


  蕭文雨非常高興,“好呀,事成之後,除了按原來的約定給你兩成好處,我再給你個人300萬做茶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祁新冷一聽有重金酬勞,非常高興地說:“沒問題,大家是兄弟,一舉兩得的生意,誰不幹誰是傻子。”停了停,“文雨,他已經欠700多萬了,他家人除了給他匯來150萬,沒再匯一分錢了。”


  蕭文雨裝作不在乎地說:“不怕,你盡管借給他錢,有我呢。”


  祁新冷也裝作關心地說:“會不會他家除了經濟問題,這些錢最後都打了水漂,我也不好意思拿你簽了。”


  蕭文雨哈哈大笑,“咱們約好了,他輸你多少錢,我給你兩成。”


  祁新冷故意裝作不好意思地說:“大家是兄弟,你白忙活一場,最後錢都被我賺了,多不好意思呢?這樣吧,如果他家破產了,我收五個點好了。”


  蕭文雨又是一陣大笑,“親兄弟,明算賬,大家說好多少是多少,你盡管按我說的做,大不了算我做了一個賠本的生意罷了。”


  祁新冷暗暗佩服,蕭文雨是個能成大事的人,他敢賭,也敢博,同時也懂的收攏人心,“好的,我按你的計劃安排人,隨時向你匯報。”


  接下來,祁新冷派了幾個老千和韓建寶賭博,他怕其他人懷疑,故意派了十來個人打配合,下注又大又狠。開始的兩天,韓建寶贏了五百多萬,但接下來,他一天輸了兩百多萬。賭場又提高借款利息,從原來的日息三厘提高至日息五厘,同時也假借同夥的名義借給韓建寶。


  韓建寶已經輸紅了眼,來者不拒,早忘了這是人家布的一個圈套,不停地借錢,不停地賭錢,不停地輸錢,又不停地借錢,不停地賭,不停地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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