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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053兄弟重逢

  離了機場,上了機場大巴,蕭文生忽然問張玉:“玉姐,你有大哥的聯係方式嗎?”


  張玉想了想,“好像有,聽同學說,蕭文飛大學畢業後,讀了研究生,然後進農民銀行上班。”


  蕭文生一陣激動,七年了,他總算有了一點蕭文飛的消息,血濃於水,手足情深,“我想晚上和大哥碰個麵。”


  張玉點點頭,“好,我打電話問問我同學。”


  回了市內,張玉急忙給她同學打電話,問了幾個同學,給了蕭文生一張紙條,“文飛在農民銀行總部上班,這是他的地址,電話暫時找不著。”


  蕭文生接過紙條,看了看,“謝謝你,玉姐。”


  張玉笑了,“你和我客氣什麽,要我陪你一塊去嗎?”


  蕭文生搖搖頭,“你忙吧,我自己去。七年了,我都沒和我爸媽打個電話,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麽樣?”說著,鼻子一陣發酸。


  張玉急忙安慰他說:“你忙著做生意,他們不會怪你。”


  蕭文生緩緩地歎口氣,“90年,李大剛帶著蕭瑋和蕭蓉來我家,知道真相後,我恨他們把我送給我奶奶,也恨他們瞞了我十幾年,所以,高中畢業後,我既不回南洋,也不讀大學,而去西城,一去七年不給他們寫信也不給他們打電話。連楓出生後,我才知道,我錯怪他們了,每一個父母,都是深愛自己孩子,他們把我送給奶奶,他們是無奈的。”


  張玉柔聲說:“你長大了。”


  蕭文生長長地歎口氣,“恨了他們七年,和他們斷絕聯係七年,看到連楓,我才感受到他們的無奈。”


  到了下午三點多,蕭文生離了張玉宿舍,乘坐公交車前往農民銀行總部。


  四點五十左右,蕭文生來到農民銀行,看著高聳的農民銀行總部大樓,內心一陣激動。七年了,他和大哥蕭文飛已經七年多沒見麵了,他離家的時候,蕭文飛讀大三,現在,他已經研究生畢業,在農民銀行總部上班三年了。如果他們的奶奶不是南洋集團的老夫人,一個普通的農家孩子,名牌大學畢業,在農民銀行總部上班,這是一件令任何父母驕傲和自豪的事。


  五點一刻,蕭文飛和一個女同事說笑著走出辦公大樓,他西裝革履,倍加英俊過人,少了書生氣,多了幾分成熟。他忽然看到銀白風衣、長發飄灑的蕭文生,又驚又喜,急忙和女同事道別,快步走到蕭文生麵前,伸手緊緊地抱住他,“文生,這七年,你去哪了,一個電話一封信都不給我們?”眼淚掉了下來。


  蕭文生也流下了淚水,“大哥,這兒人多,咱們找個地方再說。”


  蕭文飛鬆開他,擦擦眼淚,叫他稍等,開出車,載著蕭文生回他家。車上了街道,他有點忙亂地給江雁雲打電話,告訴她蕭文生來了。他又要給蕭文彥打電話,被蕭文生攔住了。


  蕭文飛工作後,蕭大釗在離單位十來分鍾車程的紫金山小區給他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到了紫金山小區,蕭文飛停好車,領著蕭文生到了小區門口的一家餐廳。


  這家餐廳叫鄉土田園,裝飾和布局仿佛是一家農舍,有十幾張桌子,全是木質結構,椅子也木質結構,牆上掛著一串串玉米和大蒜,服務員也是農民打扮,在繁華的北京城,給人一股樸實和田園的氣息。蕭文飛是餐廳熟客,他一進去,服務員拿來菜單,蕭文飛點了幾個菜,叫服務員拿來一箱啤酒,和蕭文生找個挨窗的桌子坐下。


  蕭文生給蕭文飛倒了一杯啤酒,問:“咱爸媽好嗎?”


  蕭文飛一聽他問父母,眼睛又濕潤了,抽一張紙巾,擦擦眼睛,“他們都很好,但很想你。你也真是的,七年了,不管你怎麽怪他們恨他們,也要給他們一個電話一封信,至少叫他們知道你在做什麽過的怎麽樣。”


  蕭文生苦苦地笑了笑,“我們的西北之行,原本是以命相博,如果出了事,豈不是叫爸媽擔心。”


  蕭文飛又歎了口氣,“咱爸媽也不想把你送給奶奶,但他們不能去南洋在奶奶身邊盡孝,隻好選你替他們陪伴奶奶侍奉奶奶替他們盡孝。”停了停,“你們現在怎麽樣了?”


  蕭文生和他碰碰酒杯,一口幹了,長長地吐了口氣,“這七年的付出總算有了收獲,我們已經有了中國北方最大的貨運、煤礦和奶業,現在也有了鋼鐵、糧油、食品、商業和工業,這次我來北京,是請李大叔幫我們辦移民。”


  蕭文飛也幹了酒杯,聽了蕭文生的話,不解地問:“你已經是南洋人,怎麽又要移民呢?”


  蕭文生笑了笑,“我是幫我下麵的人移民,他們跟著我去西北,一塊流血流汗創立基業,我不能不給他們找一個後路,這是我的責任。”


  蕭文飛愣了愣,“你是南洋人,不管做的再好,你都要回南洋。奶奶七十多歲了,你不早點回南洋繼承她的產業,如果有一天,奶奶不在了,她一輩子的心血,豈不是落在他人手上?你從小不在南洋,即便你回去繼承了南洋集團,下麵的人,能聽你的嗎?奶奶一輩子的心願,是留給你一份產業,她能瞑目嗎?”


  蕭文生笑著歎口氣,“我選擇去西城,也是不想靠奶奶,如果我創業成功,再回南洋繼承奶奶的產業,下麵的人,也會尊重我,人家也不會說我靠奶奶。這也是給我積累經驗磨礪自己的過程。”停了停,“我和李大剛保持著聯絡,南洋有什麽情況,他會立即向我匯報。”


  蕭文飛給他添滿酒杯,歎口氣,“你二十五六歲了,也有了自己的成就,我也不說你了,你要牢牢記住,你是奶奶的繼承人。”


  蕭文生苦笑一下,“你工作滿意嗎?”


  蕭文飛看著蕭文生,歎口氣說:“我是北京大學研究生,但我們總部,都是有關係的,好聽點,我們是總部的人,不好聽,我們天天看臉色做事。”


  蕭文生笑著和蕭文飛說:“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做弟弟的,就一句話,不管你做了什麽選擇,誰敢對你不利,我不會放過他。”


  蕭文飛一陣感動,眼睛發紅地歎口氣說:“我是你們的哥哥,卻不能保護你們。咱爸從南洋回來,和咱媽商量給奶奶送一個孫子過去,問我願不願意,我怕,不敢去。你三歲多,奶奶派李大剛帶你回南洋,我是大哥,不敢出來反對,保護你,反而幫咱爸媽騙你。”


  蕭文生笑了笑,“這不是很好嗎?南洋集團是全球有名的跨國集團公司,我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它,如果你阻攔,我會恨你一輩子。”


  蕭文飛和他碰碰酒杯,苦笑著說:“你比我小四歲,也很聰明,但很多想法,我做大哥的怎麽會不知道。你和文雨不同,文雨是想借他人之力,成就自己的事業,你是不想依靠任何人,創立自己的事業。”


  蕭文生幹了一杯酒,想問問蕭文雨的情況,但忍住了,“我也想依靠他人,但奶奶給我的擔子太重,我隻能靠自己。”


  蕭文飛哈哈大笑,“去南洋之前的你,我記不清了,但從南洋回來後,你變的很自立很自我,好似這個世界,你隻能靠你自己相信自己。”停了停,“你回來後的秋天,咱爸媽下地幹活,叫我看著你和文雨。你想吃棗,不和我說,一個人爬上棗樹,被刺猴紮了一下,從樹上掉了下來,摔斷一隻胳膊。咱媽又心疼又生氣,打了我一頓,說我沒有好好地看管你們,告訴你以後想吃棗的時候,叫我給你摘,你卻說,你想自己摘。”


  蕭文生愣了,也大笑著說:“或許我在南洋的時候,有了事,想找你們,卻找不著,久而久之,我學會了靠自己。”


  蕭文飛歎口氣,“你們離家後,我問咱爸媽,當初怎麽不選擇文雨。咱媽說,你沒出生的時候,他們和李大剛說好了,如果你是兒子,送給奶奶。”又歎了口氣,“你和文雨文彥都是我弟弟,不管如何,我都要好好地照顧你們。”


  蕭文生笑了笑,“你不要替我們著想,盡管我沒露麵,但我是這些公司的幕後老板,也是南洋集團的繼承人,我是南洋人,有著國際關係,誰也不能怎麽著我,大陸的生意不好做了,我就回南洋。”給蕭文飛倒了酒,拿出錢包,打開,“這是我妻子於靜和兒子連楓的照片,

  蕭文飛接過照片,眼淚又流了下來,他們長大了,也結婚有了孩子,“蕭蓉呢?”


  蕭文生笑了笑,“於靜為我放棄讀大學,現在又有了連楓,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拋棄她,至於蕭蓉,她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如果她要整個南洋集團來補償她,我也願意。”


  蕭文飛還給他錢包,有點吃驚地看著蕭文生,從小冷酷無情的蕭文生,原來也是這麽重情重義。


  過了半個多小時,江雁雲來了餐廳。她在長安街上一家外貿公司上班,離紫金山小區有公交,看著風衣長發、俊美瀟灑的蕭文生,歉意地笑了笑,“文生,不好意思,單位的事多,拖延了一會。”說著在蕭文飛身旁坐下,“七年了,你還是這麽漂亮。”


  蕭文生等她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你沒看到,我的兩鬢已經有了白發,這是我辛辛苦苦留下的。”說完,煞有其事地摸摸鬢角的長發。


  江雁雲坐下,喝了一口水,笑著說:“你和小時候一樣逗人,這七年,你去了哪兒,也不和我們聯係?”


  蕭文生笑了笑,“我去了西城,以前一事無成,不敢見江東父老,現在小有成就,向你們炫耀炫耀。”


  江雁雲笑著說:“我們班也有XJ人,個個皮膚紅黑,不像你,在西城七年多,依然皮膚白皙。”


  蕭文生笑了,“哈薩克族的小姑娘個個天生麗質美豔絕倫肌膚如雪吹彈欲破,我都羨慕她們。”


  江雁雲樂了,“你羨慕她們?”


  蕭文生看著江雁雲,笑著和蕭文飛說:“大哥,你們畢業也有幾年了,是時候結婚生孩子了。你是我大哥,現在連楓快滿月了,再過幾年,我和文雨相聚後回老家,我們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們的孩子還在懷裏抱著。”


  江雁雲臉紅了,“我們年輕,想發展幾年再說。”


  蕭文飛看看江雁雲,也暗暗歎口氣。這幾年,他很想和江雁雲結婚,但他一心想在北京立足,想在農民銀行有所發展,所以,他不敢結婚。他沒日沒夜的工作,不停地打點領導和同事們,他希望有了機會,他能高攀一級,盡管他是北京大學的高材生,但他是個農民的兒子,沒有背景,如果自己不努力拚搏,最多像其他同事一樣,一輩子做個普通職員。


  江雁雲笑著問:“文生,這幾年,你不和我們聯係,也不叫文康和連樹連雯他們說你們在西北做什麽,你們到底在做什麽生意?”


  蕭文生謙虛地笑著說:“一點小生意,不值一提。”


  江雁雲樂了,“文生,我第一次見你,你是個非常張揚的人,過了七年,怎麽這麽沉穩和謙虛了。”


  蕭文生苦笑著說:“這七年,我們經曆了很多事,何況我們這點小生意,有什麽值得炫耀。”


  蕭文飛也笑了,“文生,按你小時候的性格,你越不說話,表示你惹的事越大。”停了停,“文生小時候,咱媽最怕他老實了,他天天在外麵鬧騰,咱媽反而放心,表明他沒惹什麽大事,如果有時候,他忽然安靜了,表明他惹了什麽大事。”


  江雁雲愣了愣,笑著問蕭文飛:“文飛,你說說。”


  蕭文飛歎口氣,“文生十歲左右,從咱小姨家回來,非常老實,坐在屋內,隻看電視,也不出去玩了。咱媽很吃驚,這孩子怎麽了。”停了停,“第二天,人家找上門來了,他從咱小姨家回來的路上,和人家打架了,把人家打的頭破血流。”


  蕭文生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這是他不經打,他比我都大三四歲,打不贏我,又要拿磚頭。”


  江雁雲愣了愣,“他比你大三四歲?”


  蕭文飛笑著點點頭,“是呀,人家比他大三四歲,也比他高了半頭,但打不贏他,咱媽一看人家的孩子,非常憤怒地和他們家長說,我們家的孩子十歲,你們家孩子十三四歲了,比我們孩子高一頭,打不贏我們,又拿棍,又拿磚頭,你們的頭被打破了,也是活該。”


  江雁雲也樂了,“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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