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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057進修學習

  一晃又過了二十幾天,這天下午,蕭文飛在忙著辦公,主管人事副行長的楊秘書過來,叫他去李副行長辦公室。蕭文飛急忙停下手上的工作,跟著楊秘書去了李副行長辦公室。


  李副行長四十多歲,個頭不高,白白胖胖,他親熱地請蕭文飛坐下,給他倒了杯水,笑著說:“小蕭,你來銀行三年了,工作非常負責,也有能力,行領導決定,送你去LH市進修三個月。”停了停,“這是一個機會,你好好把握。”


  蕭文飛暗暗高興,他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謝謝你,李行長。”


  李副行長意味深長地拍拍他的肩,“你年輕,有學曆,也有能力,好好幹。”


  蕭文飛滿懷興奮地離了李副行長辦公室,這次農行送自己去進修,已經表明在培養自己,這是自己發展的一個絕佳機會。


  這是李副行長看高婧家的麵子,給了自己一個進修的機會,不管兩人未來如何,他都要向高婧表達謝意。


  下了班,他請高婧一塊去吃飯,簡單地說了今天李副行長派自己進修的事。


  高婧有點舍不得地說:“文飛,我叫我爸和李副行長說說,留在北京培訓。”


  蕭文飛笑了笑,“這是行領導的決定,也是一個機會,我不能辜負領導們的栽培和厚望。”


  高婧想了想,“我向行長請假,和你一塊去臨海。”


  蕭文飛又笑了,“也就三個月,周末我也能回來。”停了停,“你要是想我了,周末過去看我。”


  高婧無奈地說:“好吧。”兩人吃了飯,依依不舍地分手。


  周六上午,蕭文飛帶著行李乘火車前往臨海。到了臨海火車站,臨海大學金融學院培訓辦主任的林老師已經在火車站接他,雙方寒暄之後,林老師接過他的行李,帶著他前往臨海大學。


  臨海大學是中國名校,也是中國金融專業最好的大學。行內說,十個銀行係統的領導,五個是臨海大學金融學院的本科生,三個是臨海大學金融學院的研究生,剩下兩個也在臨海大學金融學院進修過。


  到了臨海大學,林老師又帶著他去宿舍。進修生是幾大銀行派來的儲備幹部,也是未來行長、副行長和處長的候選人,培訓辦自然不敢怠慢,宿舍是博士樓,一人一間宿舍。


  放好行李後,蕭文飛請林老師吃頓午飯表示謝意,然後回宿舍收拾床鋪和打電話給高婧。


  周日上午,蕭文飛急忙帶著兩個茶也前去臨海大學金融學院陳博彥名譽院長家拜訪陳院長。陳院長是中國金融界權威,桃李滿天下,他的弟子們都是金融界的高官,不少弟子已經是幾大銀行的副行長處長,幾大銀行的行長也和他頗有淵源,李副行長也是他的門生。


  陳院長六十多歲,已經退休,但臨海大學看重他的知識和人脈,返聘了他,請他做金融學院名譽院長。他住在金融學院家屬區,是一套四室兩廳的房子。


  敲敲門,陳院長親自打開門,他身材高大,滿麵紅光,精神矍鑠,聲音洪亮,請蕭文飛坐下後,叫老伴給蕭文飛倒茶,笑著問:“蕭文飛,聽海軍說,你是高之風的學生?”


  蕭文飛接過茶,急忙回答說:“我讀研究生的時候,高老師是我的導師。”


  陳院長和藹地笑著說:“我和老高是一塊出國留學,又一塊回國,他的領域是經濟學,我的領域是金融學。”


  蕭文飛急忙笑著說:“陳院長,讀書的時候,高老師經常說起你,說中國金融體係有今天,一半是你的功勞,以後希望你多多提點。”


  陳院長看他英俊瀟灑,又知書達理,非常高興,“老高過獎了。文飛,去年夏天,克勞倫斯在歐美金融巨頭的支持下做空東南亞經濟,從而爆發了亞洲金融危機,你有什麽看法?”


  蕭文飛急忙回答說:“這主要是東南亞諸國缺少獨立的實體經濟,太依賴外資拉動經濟,他們的體量又小,熱錢太多,經濟泡沫嚴重,這好比一棵被蛀蟲掏空了樹心的大樹,表麵看枝葉茂盛,風小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旦風稍稍大了,立即從腰折斷。”


  陳院長又問:“80年的RB,工業、科技、經濟在全球數一數二,一個廣場協議不也是衰退了嗎?”


  蕭文飛又回答說:“RB是外向性經濟,主要靠出口拉攏經濟,一旦被市場卡住脖子,內部問題立即爆發了。”


  陳院長非常讚賞地點點頭,又問:“你對基金有什麽看法?”


  蕭文飛想了想,回答說:“我很崇拜呂不韋,他能慧眼投資異人,最後做了秦國丞相,文信侯;一個商人能封侯拜相,這個收益比任何基金都收益高多了。”


  陳院長又與他聊了一陣子,非常欣賞他的思維和理念,特意留他在家吃了頓飯,也認他做了門生。


  一晃一個周過去了,這個周培訓的是金融曆史和金融概念,蕭文飛除了學習也結識了很多同學,他們來自全國各地銀行係統,年紀在三十歲左右,是銀行作為儲備幹部來培養的人。


  到了周末,蕭文飛離了臨海大學,前往臨海南市街。他看著南市街,暗暗歎口氣。江雁雲非常喜歡小吃,他們在北京的時候,經常去逛胡同吃小吃,北京有名的小吃被他們吃遍了,他們也來過臨海,也來過南市街,他們倆專門在臨海呆了一個星期,徹徹底底地將天津的小吃吃了個遍。


  他們說,將來有了孩子,也經常帶孩子們來臨海吃小吃,江雁雲回去後,他很想給她打電話向她道歉,請她原諒,但一次又一次地壓抑住自己的衝動,現在是自己的關鍵時期,絕不能被兒女私情所影響。


  手機忽然響了,高婧打來的,她很想來臨海看他,蕭文飛想了想,叫她下個周末來臨海,買好火車票後通知他,他去火車站接她。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周五下午,蕭文飛到了臨海火車站。高婧已經下車,她看見蕭文飛,非常高興,叫了一聲“文飛”撲了過來。


  蕭文飛伸手抓住她的手,微笑著說:“辛苦了。”


  高婧是個保守的人,今天太激動了,很想包住蕭文飛,但她很快恢複過來,臉紅了。和蕭文飛出了火車站,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臨海大學。


  蕭文飛已經在臨海大學招待所幫她訂了房間,放下行李後,兩人在學校餐廳吃了晚飯,第二天要去南市街,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然後回去休息。


  周六早上,兩人乘公交到了南市街,南市街是臨海老街,建成於明朝,中央是一個三層古樓,東西南北是個十字古街,街道兩側是老式建築,現在全是商鋪,除了經營服飾、古玩,剩下的是臨海知名小吃。兩人早飯故意少吃,除了遊玩古街,一家一家地買著吃。


  蕭文飛一陣感歎,他在北京的時候,經常和江雁雲去逛八大胡同,盡管八大胡同不如日後的八大胡同旅遊景區,但也留著很多舊建築,很多四合院,這些也是純正的舊建築。


  他小的時候,住的也是老房子,這些老房子是他們家的老宅院。解放的時候,爺爺上交了土地,拆解了老宅,但拆解之後的老宅住的都是蕭家人,幾乎沒怎麽動,直至改革開放後,村委規劃了宅基地,他們拆了老房子,蓋了新房子。他家依然住在老宅上,但沒了原來的味道,隻剩下了回憶。兩人玩了一天,下午五點多回了臨海大學。


  周日早上,兩人又乘公交到了臨海第一海水浴場,這是個人工沙灘,十多公裏長。現在夏天,沙灘上已經有不少遊客在洗海澡了。蕭文飛和高婧沒帶泳衣,他們脫了鞋子,踩著沙灘,慢慢地散步,任由海水輕輕地撫摸著腳。


  高婧笑著說:“我很喜歡大海,以前暑假的時候,都叫我爸帶我去濱海市或BH市,即便不洗海澡,催催海風,聞聞海的腥味也好。”


  蕭文飛苦笑著說:“我隻在南城的時候去過幾次海邊,海風沒這麽大,海味也不夠濃,不過能隔著海看香港。”


  高婧又笑著說:“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告訴我爸我想去上海,他不同意,他說上海是長江入海口,岸邊的水是長江水,渾黃渾黃的,和黃河水差不多。我特意去了一次上海,然後回來了。”停了停,“我爺爺有幾個部下以前在濱海艦隊工作,現在退休了,住在濱海艦隊療養院,咱們以後去濱海玩的時候,能住在他們療養院招待所。”


  蕭文飛讚同地說:“好呀,咱們早上看日出和撿海貨,晚上看潮水。”


  高婧又笑著說:“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去過南洋,南洋的沙灘除了沙灘是細白的,海水是淺綠色的,也種滿了棕櫚樹。沙灘除了有咖啡座、沙灘酒吧與精品商店,也有許多獨木舟、滑水板、自行車與滑輪等。很多人在沙灘上打沙灘排球,晚上也能在沙灘上燒烤。”


  蕭文飛聽著,猛然一震。小時候,蕭大釗經常給他說南洋的海景和沙灘,他和母親原本希望自己替代蕭文生去南洋繼承南洋集團,但自己的膽小和懦弱,在李大剛奉老夫人命令來古城帶蕭文生回去的時候,嚇的又哭又喊,不敢出門。


  高婧接著說:“人家說,看了一次海的人,再也忘不了。叔叔在南洋呆過幾年,他經常給你們講南洋的海嗎?”


  蕭文飛苦笑著說:“我爸說,奶奶家蕭公館在玉龍山南麓,麵對著玉龍沙灘。他在樓上便能看到大海和沙灘。”他又想到了蕭文生。如果他回了南洋,以他不安本分的性格,估計天天開著遊輪到海內捕魚。但他卻去了西城,一個少雨幹旱的內陸草原,除了草原,便是黃沙。但他依然在這樣一個落後又偏僻的城市,成功地創下了自己的基業,一步一步地實現著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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