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044教學相長
在蕭文雨前往海州洽談收購海州客車廠的時候，軒攀登已經給他的大學班主任打了電話，希望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能給予支持。
海州客車廠有今天，鍾國印固然是主因，但其他人也難逃其責。一個國家滅亡了，即便皇帝是昏君，但沒有佞臣，國家依然滅亡不了。像明朝嘉靖皇帝長期不理朝政，崇信道教，寵信嚴嵩，北有韃靼、南有倭寇，但有了徐階、高拱、張居正、胡宗憲、戚繼光這些名臣武將，即便偶爾有兵變，仍然國泰民安固若金湯。
人人常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水滸108將，除了武鬆、林衝、魯智深、李逵、盧俊義、關勝、花榮、呼延灼、楊誌、秦明眾少數武功過人的高手，多數是孔明、孔亮、李忠、周通、杜千、宋萬、宋清、白勝、呂方、郭盛這些武功泛泛的庸碌之輩，甚至不乏像王英這樣貪財好色的劫匪、像施恩這樣仗著老爹權勢開店收保護費的地頭蛇、像戴宗這樣靠著一點權勢勒索囚犯的牢頭、像李逵這樣貪財莽撞殘暴嗜殺的劊子手，但人們一說水滸傳，第一個是108將。
他不相信海州客車廠這些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跟著鍾國印二十多年，已經腐化到了根子上。像銷售副總吳海濤，他賣個南天交運小巴車的時候，一年500多萬的銷售額，至少吃5萬塊的回扣。生產和技術的人沒地方撈錢，但抱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態度混日子，非常懶惰，擰一顆螺絲釘能擰一上午。這些人不僅貪婪和懶惰，也有一種倚老賣老、居功自傲的態度，盡管不能全部清理他們，至少給他們一種工作壓力一種競爭意識，促發他們的積極性，從而從根本上進行改革。如果不能刹住他們這些不正之風，南天客車的改革寸步難行，甚至重蹈海州客車廠的覆轍。
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盡管不是中國數一數二的車輛工程專業，一年也有一兩百個畢業生，他們遍布中國幾十家客車廠，有的做技術，有的做采購，有的做生產，有的做質量，有的做銷售，如果能請他們過來幫忙，一個完善的組織架構也搭建好了。有了這些同學和校友，再招聘一些技術工人，即不怕這些老工人罷工滋事，也能給他們一種危機意識，如果不好好幹，隨時有丟掉工作的危險。
大學班主任也不含糊，過了十來天，給他打來電話，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非常重視南天客車和軒攀登，不僅替他聯係了二十多個同學和校友，也請車輛工程係主任詹明浩帶隊前來海州。
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是省城最好的學校專業，但地位比較尷尬，省城客車廠招聘人才的時候，大學生第一選擇是清華大學、北京大學、上海交通大學、中國科技大學這些名校，技術工人第一選擇省城交通技術學校類的技術學校，省城大學這樣的省內第一大學的畢業生反而無人問津。現在軒攀登在海州做了南天客車總經理，盡管海州離省城有點遠，但一天一夜的火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如果以後南天客車成了中國一流的客車公司，他們麵子上有光不說，招生也容易多了，招生多少關係著教師們的獎金福利，他們怎能不熱心，省城大學校長親自安排車輛工程係係主任詹明浩帶隊來海州。
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的畢業生進了客車廠，天生地比名校畢業生矮了一大截，基本進不了核心部門，打打雜罷了。活是他們幹，功勞人家領，年底發獎金，人家吃肉，他們甚至骨頭都沒得啃，沒辦法，他們是省城大學畢業生，人家是名牌大學畢業生。
他們一聽校友的娘家侄子收購了海州客車廠，請校友做總經理，立即心動了，去年的年終獎已經拿了，樹挪死，人挪活，何不來海州試試。如果能輔助校友把南天客車做強做大，他們是開國元勳，工資待遇少不了，紅利獎金也少不了。如果不行，反正在原單位也沒什麽前途，值當給自己一個跳槽的機會。何況南天客車在海州，就業環境和發展前途比內地好了多少倍。
蕭文雨接了軒攀登的電話，非常高興，他能短短十幾天內招攬了這麽多人才，南天客車至少成功了一大半。他為了表示對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詹明浩主任一行人的重視，除了安排魯忠義派兩輛大巴車前往海州火車站接客人，也請九龍山度假村總經理尤冰給他留下一個會客廳接待眾人。他也給蕭大成蕭文立蕭連權蕭連楊蕭文威蕭大銘馬建華張天陽朱小軍眾人打了電話，請他們前去九龍山度假村陪客。
周六上午十一點，蕭文雨開車到了海州火車站。海州火車站是中國幾大特等火車站之一，從省城來的特快車一天有十幾班，普通車也有十幾班。詹明浩他們出發的時候，蕭文雨叮囑軒攀登告訴詹明浩眾人買特快車，南天集團幫他們報銷來往車費。軒攀登也帶著兩輛大巴車已經來了。
十一點二十左右，詹明浩眾人出了火車站，他們乘的是昨天下午從省城發車的特快車，在臥鋪車廂睡了十五六個小時到了海州。
詹明浩四十多歲，平原省人，個頭不高，白白淨淨，他大學在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讀書，畢業後保送讀研究生，研究生畢業留校任教，後來又去了中國科技大學車輛工程係進修博士，畢業後又回了省城大學。與他同來的省城大學校友們有二十多人，大的三十多歲，小的二十多歲，個個正值當打之年。
軒攀登在省城大學讀書的時候，詹明浩已經是副主任。軒攀登讀大學的時候是學生會幹部，兩人是老相識。他急忙給蕭文雨介紹了詹明浩。
蕭文雨熱情地握住詹明浩的手，“詹老師，辛苦你了。”
詹明浩吃驚地看著蕭文雨，軒攀登三十多歲做南天客車總經理已經是年輕有為了，但蕭文雨不過二十五六歲，已經是一家旗下有著十來家規模公司的集團公司老總了。“蕭主席是大老板，親自來接我們，這是我們榮幸之至。”
蕭文雨謙虛地笑著說：“我沒讀多少書，以後要請詹老師多多教誨呢。”
這二十多人有七八個是軒攀登的同學，軒攀登一一介紹他們給蕭文雨相識。剩下的校友詹明浩介紹他們給蕭文雨和軒攀登。省城大學是平原省省內高校，學生自然以省內學生為主，這些校友們都是平原省人，大夥是老鄉，非常親切。
蕭文雨一一與眾人握手寒暄，除了歡迎他們來海州，也真誠地邀請他們進南天客車與軒攀登一塊大展拳腳。這些校友們也非常感動，除了恭維蕭文雨年輕有為，也表示要在海州好好地有一番作為。
眾人寒暄了十來分鍾，蕭文雨請眾人上車，前往南城九龍山度假村。蕭文雨便於與詹明浩和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的校友們交流，他把車留在了海州火車站停車場，明天或後天再來開車回去。
蕭文雨又與眾省城大學校友們交流一陣子，暗暗高興。他們這些校友們盡管在客車廠發展不順暢，但不少人已經做了技術主管、質量主管、生產主管、采購主管、銷售主管，他們來了，南天客車的組織架構一下子完善了。
眾人聽著蕭文雨的創業史，暗暗歎服和崇拜，也自己要求自己像蕭文雨一樣在海州或南城有一番作為，有些原來抱著來看看想法的人也堅定了留在海州好好發展的信念。
到了九龍山度假村，蕭大成和張天陽朱小天三人是省城大學畢業生，他們已經在度假村門口候著詹明浩一行人。
詹明浩聽說他們也是省城大學畢業生，非常高興，急忙問他們是哪個係畢業，他們的班主任是誰。蕭大成和張天陽朱小天一一回答，眾人又拉近了不少。
眾人到了會客廳，尤冰特意在會客廳拉了一條橫幅“歡迎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校友們來南城。”詹明浩眾人看著蕭文雨如此隆重地接待他們，非常感動。
軒攀登急忙介紹蕭文立蕭連權蕭連楊蕭文威蕭大銘馬建華眾人與詹明浩和校友們相識。詹明浩和校友們看著蕭文立蕭連權蕭連楊蕭文威眾人個個不到三十歲，已經幾家規模企業的總經理，非常崇拜和歎服，也深信跟著蕭文雨有前途，暗暗告訴自己要好好地幹，有一番作為。
蕭文立已經點好了酒菜，主要是平原省的菜係，符合大夥的口味。蕭文雨是南天集團主席，他第一個發言，舉起酒杯，“今天，我們非常榮幸地邀請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主任詹明浩老師和省城大學的校友們來南城，也希望這開啟了南天集團和省城大學美好合作。”
詹明浩也急忙舉起酒杯，笑著說：“非常感謝蕭主席和眾位總經理們的熱情款待，我希望我們這些校友們能在南天客車大展拳腳，也希望南天客車能成為國內一流的客車公司，同時希望省城大學能和南天集團有著一個美好的未來合作。”
蕭文雨和蕭大成軒攀登蕭文立張天陽朱小天幾人和詹明浩同桌，蕭連權蕭連楊蕭文威蕭大銘馬建華眾人陪著省城大學車輛工程係的校友們。
詹明浩是教師，酒量不大，他心情又好，來者不拒，沒幾杯，已經有了醉意，“蕭主席，向盧校長匯報，以後我們省城大學的畢業生，優先推薦給你們南天集團。”
蕭文雨非常高興，“謝謝你了，詹老師。我們南天科技在進軍通信行業，省城大學通信工程專業是中國知名專業，想請你和他們係主任打個招呼，幫我們推薦一些優秀人才。”
詹明浩紅著臉，噴著酒氣，又和蕭文雨碰碰酒杯，“沒問題，我和劉主任是同一年進省城大學讀書，又同一年畢業，同一年讀研究生，非常熟，個人感情也不錯，回去後，我請他帶隊來南城參觀參觀南天科技，以後有了優秀畢業生，全部送給你們南天科技。”
蕭文雨給他倒滿酒杯，笑著說：“是咱們的南天科技。”
詹明浩愣了愣，笑了，“好，咱們的南天科技。”
蕭文雨又敬了他一杯，笑著說：“不僅南天科技和南天客車，整個南天集團都歡迎咱們老鄉們來共同發展共創輝煌。”
詹明浩一飲而盡，“省城醫科大寫也有我同學，我把你的精神也傳達給他們。”
今天晚上，眾人都住在九龍山度假村。酒足飯飽之後，蕭文雨和眾人又送詹明浩眾人去住宿區休息。
蕭文立送眾人回房間後，來了蕭文雨的房間，擔憂地說：“文雨，攀登姑父一下子找來這麽多同學，他這是要在南天客車大刀闊斧地搞改革了。”
蕭文雨笑了，“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南天客車的管理太混亂了，姑父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必須大興改革。沒有自己人，改革都成了空談。”
蕭文立苦笑著說：“我不反對他的策略，但欲速則不達，他擺明車馬地清理老員工重用新人，我怕一來裁人需要賠償很多錢，財政吃不住；二來管理混亂，人心惶惶，段時間內不能組織生產。”
蕭文雨又笑了，“去年我們花了2個億購買車輛，這些車仍然不夠用，我希望今年春節的時候，他能幫我們生產出幾千輛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