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069我累了
蕭文立進了辦公室,不滿地問看著蕭文雨:“文雨,祁新冷來幹什麽?”
蕭文雨請他在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他請我去釣魚,我拒絕了。”
蕭文立懷疑地看著他,“是嗎?”
蕭文雨故意裝作委屈地說:“你不相信我?”
蕭文立仍然看著他,“真的是你派祁新冷幹的好事?”
蕭文雨故意裝作不知情地問:“出了什麽事?”
蕭文立火了,“昨天晚上,中華大酒樓總經理蕭荻跳樓自殺,你說這事和你沒有關係?”
蕭文雨笑了,“祁新冷盡管不是好人,但沒憑沒據的事,不能亂扣帽子,警察不也沒結論嗎?”說著,請他坐下,親自給他倒杯水。
蕭文立冷笑著反問他:“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蕭文雨無奈地聳聳肩,“你要不信,我也不想多解釋。”
蕭文立歎口氣,“蕭荻是南洋人,又是中華大酒樓總經理,她遭人輪奸後跳樓自殺,你以為南城警方敢包庇這件事嗎?一旦警方處理不當,上升至兩國外交衝突,南城政府和南方省政府能撐得住嗎?”
蕭文雨又笑了,“這是警察的事,如果有證據證明我在背後指使,我甘願認罪,但無憑無據的事,咱們也不能妄下結論。”
蕭文立又歎口氣,“中華大酒樓重新裝修,祁新冷派人阻撓,驅趕工人、毆打工頭,蕭荻已經報警,現在蕭荻在中華大酒樓跳樓自殺,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
蕭文雨哈哈大笑,“刑事案件要有憑有據,不是猜測,祁新冷阻撓中華大酒樓裝修,這和蕭荻跳樓自殺有關聯嗎?”
蕭文立看著他,又歎口氣,“你變了。”
蕭文雨麵帶笑容地看著他,問:“我變什麽了?”
蕭文立也看著他,“嗜血冷酷、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犯罪。”
蕭文雨冷笑著說:“如果嗜血冷酷、不擇手段,蕭琳更嗜血冷酷、不擇手段,我派人查過文紅出事的肇事司機,他曾在南洋科技做過六年貨車司機,文紅出事之前,他也帶家人去南洋務工了。”
蕭文立有些不滿地問:“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蕭文雨反問他:“但祁新冷和蕭荻有關聯嗎?或許她半夜出去會情人,情人因愛生恨,把她推下樓,南洋集團的女人有包養小白臉的傳統;或者她紅顏薄命,遇上了小流氓,小流氓看她漂亮;又或者是她半夜出去,遇上了劫匪,結果劫財劫色。”
蕭文立沉默了片刻,問:“文生呢?他要來南城了。”
蕭文雨反問他:“我要對他交待什麽?”
蕭文立歎口氣,“他是南洋集團繼承人,再過五來天,他要來南城了,十二年不見,不說這件事,你和南洋集團的恩恩怨怨,你如何麵對他呢?”
蕭文雨一陣冷笑,“我如何麵對他?我是南天集團的主席,我能怎麽麵對他,向他服軟,乞求他的原諒。他一個人在西北,知道我這些年的遭遇嗎?文紅出事的時候,他在哪裏?我求他幫忙向奶奶說情的時候,他又在幹什麽?既然他要來,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也想看看名震商界的北方集團總裁,會是什麽樣子。”
蕭文立看著他,長長地歎口氣,“你太喜歡遷怒於人了,你僅僅給他寫了一封信,也是托連雯轉交給他,你又怎麽知道文生沒關心這件事?或許是大奶奶根本不同意呢?”停了停,“文紅的事,你恨蕭琳,恨大奶奶,甚至恨文生,但大奶奶是你親奶奶,文生是你親哥哥。你恨蕭琳阻撓你和文紅的婚事,打碎文紅的骨灰,你盡管向她報仇,她主管南洋科技,你盡管打擊和報複南洋科技,但這和南洋集團,和蕭荻又有什麽關係?”
蕭文雨看著蕭文立,淡淡地說:“從我爸媽把二哥送給奶奶的那天起,他不再是我親哥哥,他是南洋集團高高在上的少爺,我是古城一個普通農民的兒子,我要的,不僅僅是南洋科技離開中國,也要南洋集團破產。二哥要替南洋集團出頭,我也奉陪到底。”
蕭文立苦笑著聳聳肩,“文雨,我錯了,我低估了你的破壞力,我原以為,你向南洋集團報仇,最多報複報複南洋科技,但以蕭琳的能力和南洋科技的實力,你們最多是一些小摩擦罷了。”
蕭文雨得意地笑著說:“我想,不僅是你,誰都低估了我的能力,我要叫所有人看著,隻要給我蕭文雨一份的力量,我能創造一萬份的價值。我卻不僅擊垮了南洋造船和南洋醫藥,也拖累了整個南洋集團。”
蕭文立看著他,又歎口氣,“你很有能力,但你用錯了地方,你現在對付的人不是敵人,是你的親奶奶和親哥哥。”
蕭文雨又是一陣冷笑,“我的親奶奶,她有當我是她的孫子嗎?在她眼內,隻有二哥這一個孫子,我和大哥文彥與她僅僅是名義上的祖孫罷了。”
蕭文立不滿地問他:“你忘了我們南天建築是誰出的錢嗎?”
蕭文雨冷笑回答說:“她不過是收買人心罷了。”
蕭文立壓不住怒火,憤然地說:“你現在已經無藥可救了。”
蕭文雨一陣大笑,“我無藥可救,無藥可救的是南洋集團。”
蕭文立停了片刻,問:“大奶奶來了南城,你知道嗎?”
蕭文雨一陣厭惡,“聽說了。”
蕭文立微微地歎口氣,“我想她在替文生接替南洋集團做鋪墊。”
蕭文雨懂了。南洋集團有十大產業,南洋造船和南洋藥業已經完了,蕭蓉終究是蕭文生的未婚妻,現在蕭文生最大的敵人是蕭琳。蕭琳憑借南洋科技的強勢,已經能夠與老夫人抗衡,何況蕭文生這個新人,老夫人來南城的目的是逼蕭琳交出南洋科技,然後幫助蕭文生順利接管南洋集團,但現在陰差陽錯,蕭荻自殺了,老夫人的計劃落空了。“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蕭文立停了片刻,突然說:“十二年了,我想回家,我媽生病了,我想回家好好地陪陪她。”
蕭文雨愣了,“你要回家?”
蕭文立看著他,複雜地說:“這段時間,我感覺特別特別的累,特別想回家休息休息。十二年了,我從來沒回過家,也不知我爺爺、我爸媽怎麽樣,我想請一個長假回家,好好地陪陪他們。”
蕭文雨知道他不想看著他們和蕭文生兄弟相殘,“你回家多長時間?”
蕭文立苦笑著說:“我想多呆一段時間。”
蕭文雨知曉他不願看著自己和蕭文生兄弟相鬥,點點頭,“也好,你休息好了,再回來上班,替我向二爺和大銀伯大娘問好。”停了停,“你打算什麽時候走,我去送你。”
蕭文立搖搖頭,“不必了,我已經訂好了車票,今天晚上走。”
蕭文雨愣了,“這麽快?”
蕭文立歎口氣,“連杭要讀小學了,我想早點回去,給他找個學校。”
蕭文雨看看日曆,拿起電話,“家慧,你給王局長打個電話,說我今晚有事,不能過去了,改天我親自登門賠罪。”
蕭文立攔住他,“不必了,你忙好了。”
蕭文雨想了想,“我叫連權送你。”
蕭文立停了片刻,無奈地點點頭,“好吧。”
蕭文雨拍拍他的肩膀,“南天集團是咱們一塊創立,你也是南天集團的股東,這兒是你的家,你什麽時候想回來,南天集團隨時歡迎你。”
蕭文立苦笑一下,“再說吧,我想好好地陪陪我爸媽。”說完,離了蕭文雨的辦公室。蕭文雨送他出去後,給蕭連權打個電話。
又過了半個小時,蕭連權進了辦公室,“三叔,得到了消息,祖奶奶今天早上進了醫院。”
蕭文雨想了想,“你帶人盯著所有的車站機場,看看二哥什麽時候來南城?”
蕭連權歎口氣說:“二叔來了,你如何和他說呢?”
蕭文雨也歎口氣,“既然事情發生了,咱們就要去麵對,現在的二哥,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二哥,他是名震天下的北方集團總裁。”停了停,“文立今天晚上回古城,你去火車站送送他。”
蕭連權吃了一驚,“文立叔要回家?”
蕭文雨歎口氣,“他不想看著我和二哥相鬥,也好,他來南城十二年,從未休息一天,給他放個假,叫他好好地休息休息。”
蕭連權有點不滿地說:“文立叔也是的,他是南天集團的大股東,創始人,南天地產的總經理,不管發生什麽事,也不能選擇逃避。”
蕭文雨很欣慰地看著蕭連權,笑著說:“你能這樣想很好。人各有誌,文立不在,咱們怕了嗎?”
蕭連權也笑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南天集團是大家的,少了誰,咱們都要經營下去,我去送他。”
離了南天大廈,蕭連權急忙給蕭文立打電話,蕭文立與蕭文雨說完後,便回了白雲山城,他急忙開車回白雲山城。
蕭文立和何淑芬在收拾好行李,蕭連權也不多和他談工作上的事,急忙動手幫忙收拾行李。收拾了四個多小時,滿滿的三大箱,看樣子蕭文立要在古城住一段日子。收拾好行李,蕭連權和蕭文立裝上車,然後送他們去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離發車時間有一個小時,蕭文立叫何淑芬帶著蕭連杭蕭連雲在候車室等車。他和蕭連權找個咖啡館聊天,看著蕭連權,歎了口氣,“91年,咱們一塊來南城,是想創下一片天地,能夠給爸媽和家族爭光。但今天,我們有了自己的公司,功成名就,卻鬧的……”
蕭連權笑了笑,安慰他說:“這件事,三叔也不想的。”
蕭文立苦笑著搖搖頭,“事情已經發生,咱們不要糾結過去了,蕭荻自殺了,中華大酒樓誰來管理呢?”
蕭連權想了想,“南洋集團的酒店業是蕭瑋姑姑主管,我想她會過來。”
蕭文立忽地說:“連權,我走後,你派人好好地保護蕭瑋和大奶奶,不論如何,她們不能再出事,不然,以文生的性格,他來了南城,必然會鬧的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即便是咱們,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蕭連權吃驚地問:“二叔和咱們一塊長大,他至少會念及舊情吧?”
蕭文立歎了口氣,“文生和咱們一塊長大,但他現在是南洋集團的繼承人,大奶奶的孫子,蕭瑋的弟弟,誰敢動了大奶奶和蕭瑋,即便他再重情義,他也不能手下留情。”停了停,“他在西城隱忍了十年,但北方集團一出現,立即席卷了很多行業,他做事的手段是不做則已一做雷厲風行出手果斷,我怕潮州幫這次惹了大麻煩。”
蕭連權懷疑地笑了,“南城是潮州幫的天下,二叔再強勢,也不敢一來南城就找潮州幫的麻煩。”
蕭文立搖搖頭,“你不熟悉文生的做事風格,聽連楊說,他們剛進一高,有幾個高二的痞子學生想和連雯交朋友欺負連雯,文生知道了,一個人進了他們宿舍,見人就打,打的那幾個痞子學生哭爹喊娘,一高的老師都怕了,那幫學生到畢業,再也不敢惹是生非。從那之後,文康和連樹連雯也死心塌地地跟著文生。他一個新生,膽子之大,出手之狠,實在叫人生畏。這些年,他創立北方集團,手下不知聚集多少能人誌士和殺手亡命徒,他們來南城後,第一個下手的對象,是祁新冷和潮州幫。”
蕭連權背後驚出一層冷汗,“要不要和三叔說?”
蕭文立苦笑著搖搖頭,“現在的文雨,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祁新冷那兒,你派人盯著點,不要叫他們騷擾大奶奶和蕭瑋,至於祁新冷的生死和潮州幫的存亡,咱們輪不著去管。”停了停,“文生畢竟和咱們一塊長大,或許,祁新冷死了,潮州幫滅了,能緩解他對文雨和南天的惱怒和仇恨。”
蕭連權歎口氣,“你這麽熟悉二叔的做事風格,何不留下來呢?也能幫幫三叔,畢竟南天集團是咱們幾個創立的,三叔如此固執,你也不希望看著咱們南天集團被二叔擊敗甚至破產吧。”
蕭文立歎了口氣,“我熟悉文生的做事風格,但不表示我能看懂他,知道他下一步做什麽,以及怎麽做。最重要的,我不想看著文生和文雨兄弟相殘。”
蕭連權點點頭,“好的,你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我會盯著祁新冷,有什麽事,給你打電話。”
上車的時間到了,蕭文立和蕭連權握握手,進了火車站。
蕭連權出了車站,急忙給魯忠義和陸仲康打電話,約他們出來會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