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國主生辰綱(43)
看似是親吻,實則就是借位,天星才發現鶻野也有他想要惡作劇的時候,而刀無淚也不是傻子,知道他非得將自己拖下水不可。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了,不就是玩嘛,跟誰不會似的,現在也讓你們知道本惡魔的厲害,至於鶻野先給我等著,日後就新舊帳一起算。
一把推開鶻野,原先還想給他下馬威的,不論是踢腿還是踩腳或是打身體,刀無淚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但現在改主意了。
這一推,用力非常猛,鶻野先是有準備,也沒有想到刀無淚這樣的反應,呃?
刀無淚推開鶻野之後,慢條斯理的,走到庭庭的麵前,伸手拂過她的流蘇耳環,輕輕的,嘴角扯出了一抹邪魅之感,慢慢的,伏在人姑娘的耳邊。
那樣的呼吸急促,那樣的臉色蒼白,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庭庭竟落荒而逃。
跑著就猛然回眸,看刀無淚就像見著恐怖片裏的惡魔,又在誰都不明白的時候沒影了,動作嫻熟得不像是第一次,任誰也會好奇的。
可刀無淚沒想過解釋,而是嗓門嘹亮道:“天星殿下,這麽早就和寒月郡主出門消食啊?今日天氣挺好的,特別適合出來散散步。”
這麽直白的點名道姓,天星要不知道他想幹嘛,那腦子就是缺根弦了。
“我是奉命前來的,正好路過這裏的。”天星說出了理由。
理由沒有假,就是他繞了遠路,特地過來的,沒想到,看到了這樣的場麵。
“天星表哥?你怎麽……”寒月看到是他了,想說出的話閉住了,想發泄的火氣也無處可發了,懶懶散散的,過來就剜刀無淚一眼,話說卻是向著鶻野說的,輕聲細語的,跟眼神的凶狠可不同,道:“鶻野哥哥,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寒月郡主,我等正要回幽冥府複命,判官隻怕是沒時間逗留在王宮內玩樂,剛剛走開的那位是庭庭小姐,聽說是國主的表妹,她先前還想請判官同遊回明城,可惜了,我等趕著離開這裏,是吧?”刀無淚聲冷,語調硬。
“是嗎?”寒月寧願相信刀無淚說的話,就是想問鶻野的意見。
“嗯,著急。”鶻野視線一直在草地上,壓根沒抬起來過。
“那我也……”寒月心生一計,要跟他們一起走。
“寒月,母親剛剛與我說,若是你有空,不妨過去跟她說說話。”
“天星表哥?我……”寒月嘟起嘴,粉粉的,像是拿來當裝飾糕點的花瓣。
“寒月,你父親前幾日來信讓我給你物色夫婿,我想趁著這幾天有空就辦了,母親那裏有各家子弟的詳細資料,還是過去看看吧。”天星微笑著。
“表哥!!!”
“有這等好事?”刀無淚向寒月道喜,說:“祝願郡主能尋覓到好夫婿,聽說妖詭國青年才俊很多,想必其中也是有郡主心悅的,是吧,判官?”
“嗯,恭喜了。”鶻野應和著。
“你,你們,我,哼!!!”
誰曉得寒月是生氣,還是非常的生氣,反正就是跑走了,連頭也不回的,草昧子在旁看了之後,心想著:這樣的修羅場有哥們的腹黑想助,分分鍾要死一個。
寒月也走了,但天星還在,刀無淚直接抬手搭在鶻野的肩上,說:“判官,我們該走了,時間不早了,靜穆他們應該等著急了,再見了,天星殿下。”
“嗯,告辭。”鶻野說完就往前走,不拖泥帶水,沒給天星道別的機會。
凶殘啊!!!
→↓←
草昧子下定決心,以後要遠離哥們,就是好奇他究竟跟庭庭說了什麽。
“想知道?”
坐在鬼行車當中,先前讓靜穆回驛館通知大家,現在一出王宮的大門就有車坐,看來是正確的事。
“嗯嗯嗯!!!”
縱觀草昧子的熱情,鶻野自打上車開始就表現得困倦,直接閉目養神了,但誰曉得他有沒有在偷聽。
“很簡單,我就是告訴她說,要是再敢過來纏著就爆她素顏照。”刀無淚說。
草昧子一愣一愣,說:“素顏照?就這樣?可她剛剛表現得像是見了鬼。”
“你年輕,還不懂。”刀無淚說話像哄孩子,就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素顏照?跟我年輕有關係?”草昧子纏著刀無淚,讓他給自己講清楚。
刀無淚不廢話了,直接用他的域網搜出幾張照片來給草昧子看。
照片上,都是素顏照。
這裏所謂的素顏照,不是指卸妝之後的模樣,而是原型。
不是所有的原型都那麽的美麗,又不是美人魚或是花妖,多數素顏往往比較猙獰,故而,妖魔鬼怪在追求美麗的過程中選擇了畫皮,即在人族模樣之上保留自己的特性,或是幹脆變成了人類,就是為了追求美。
這樣的美學沒有錯,追求美,是自然存在開始就有的特性,就是容易有極端表現,因為有很多妖魔鬼怪在習慣美之後便再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原型,寧願至死都保持著畫皮,也不想見到原型的醜陋,刀無淚就是借此來恐嚇庭庭的。
“我懂了,可她素顏照,也有那麽的醜嗎?”草昧子倒是能看出庭庭的原型是紫孔雀鳥,印象中,怎麽都比域網照片上的好看多了。
“練過吸睛法的妖魔鬼怪,是這樣的。”刀無淚再給他看新的照片。
對比兩張照片,沒練過吸睛法的,比後者年輕數倍,而修行吸睛法的原型已變異,看上去,不倫不類的,特別醜,真的,草昧子死戳屏幕關掉它。
“哦,吸睛法是什麽來著?邪功嗎?”草昧子揉眼睛,好傷眼啊剛剛。
“吸睛法說是可以美容,其實就是一種靠吸取他人精氣的不入流功法,但也不能說是邪功,因為修煉者和被**氣者,他們都是自願的,正是這麽古怪的規則,它才能在蕪凰域流行多年都沒有被完全禁止,所以說,小心些。”
“可你竟一眼就看出來了,很奇怪。”鶻野突然間插話進來。
“我不是看出來的,我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她信了,怪我嗎?”
刀無淚說是很無奈的語氣,可看他沒有半分無奈的表情,草昧子搖頭,說:“我們現在真要回去嗎?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得到處玩玩嗎?”
“還想著玩啊?”鶻野側身拿出一封信。
信上是幽冥府的蛇形印戳,草昧子打開一看,是緋修,要求鶻野外出曆練幾年再回去,但必須暗中行事,若無特殊情況就不準用判官的身份。
“這不正好嗎?”草昧子還挺開心的,終於能正大光明的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