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名單
隆科大驚:“什麽?特混艦隊全員一起去?指揮官,你是認真的嗎?”
狗海回答:“當然是認真的,我之所以讓她們全部人一起去,為的是趁著這個機會順便搞搞演習,練一練她們之間的配合與默契,不然以後如何統一行動呢?”
隆科不無憂慮道:“可是,這樣消耗會非常的大。”
狗海微微一笑:“這不馬上就能弄回來大量的石油了嗎?反正演習這種事情早晚都是要搞的,那就幹脆一起辦了得了,照我說的,再去弄一份關於演習的行動方案。”
“你們這些家夥,竟然膽敢弄花我的臉你們……你們都和這個令人厭惡的世界,永遠地消失吧!!!”
齊柏林伯爵的雙眼變得血一樣的紅,一股濃烈的殺氣從她體內迸發出來,令周圍的海麵也變得波濤洶湧,就連天空,也產生了陣陣雷鳴,仿佛為之顫抖。
“嗚嗚……”
齊柏林伯爵所派出去的那些容克87型轟炸機原本是負責警戒任務的,因此並未參加此次的演習,而是把假想敵設定為隨時可能出現的塞壬艦娘,因此這些艦載機是時刻保持著實戰備戰狀態的,所以它們所攜帶的航彈也不是演習彈,而是實彈。
演習的時候,大家都拿著演習彈,隻有一個人拿著實彈,而她偏偏還腦子短路全麵暴走,這是一種怎樣的結果,皇家方舟用自己的傷痛很好地說明了一切:
此時的齊柏林伯爵徹底喪失了理智,和她一樣喪失理智的還有她的那些容克87型轟炸機,它們向是失去了方向的無頭蒼蠅一般在在幾個航母艦娘的頭頂上亂飛亂撞,還投下來一枚枚的實彈航彈,而皇家方舟恰好就遭到了好幾枚航彈的“特俗照顧”。
“轟隆!!!”
航彈在皇家方舟身邊爆炸,激起了數米高的水柱,皇家方舟在劇烈的爆炸下負傷倒下,在倒下之前,她大喊了一聲:“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皇家方舟!”
企業大喊著皇家方舟的名字,同伴的負傷令她清醒了,她看向遠處正在發瘋的齊柏林伯爵,大喊:“齊柏林伯爵,快住手,玩過頭了!”
“你們……你們都給我毀滅吧!啊哈哈哈……”
然而企業的喊話並沒能讓齊柏林伯爵清醒過來,她已經徹底瘋狂了,在歇斯底裏地狂笑著。
“這樣下去的話她會讓大家都陷入危險的,必須阻止她!”
貝爾法斯特衝向齊柏林伯爵,試圖阻止她,但兩架容克87型轟炸機朝她俯衝過來,各種投下一枚高爆航彈,在貝爾法斯特前方不遠處爆炸,濺起數米高的水柱,貝爾法斯特的渾身都被水柱所激起的水所打濕,自己雖然沒有負傷,但這個架勢,貝爾法斯特是無法靠近齊柏林伯爵的。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了。”
企業咬了咬牙,開足馬力衝向齊柏林伯爵,因為她和齊柏林伯爵的距離非常的近,因此在容克87型轟炸機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她便已經衝到了齊柏林伯爵的跟前:
“你給我清醒一點!”
企業大吼著,揮起一巴掌狠狠地甩了齊柏林伯爵一記耳光,強大的衝擊力讓齊柏林伯爵當即倒在了海麵上。齊柏林伯爵掙紮著站起來,用左手捂住被企業扇得紅腫的左臉,惡狠狠道:“你敢打我?給我去死吧!”
齊柏林伯爵顯然並未清醒過來,還想繼續對企業進行發難,不過大鳳當即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限製了她的行動。
“你這個家夥,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啊!難不成你真想要了同在一個港區裏的姐妹們的性命嗎!?”
大鳳死死用胳膊從背後死死地勒著齊柏林伯爵的脖子,將她牢牢地限製住:“灰色幽靈雖然混蛋,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是,我們現在畢竟是同在一個港區裏的姐妹!”
“尿床鳳,你……”
聽了大鳳的這番話,企業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而她那習慣成自然的外號也同樣讓大鳳感到非常的惱火:
“灰色幽靈,都這種時候來你還不忘損我是吧?信不信待會兒我把你的牙齒都給打出來啊!”
大鳳衝企業破口大罵,情緒激動之下不經意間便用力過猛,把齊柏林伯爵勒得昏死過去,隨著齊柏林伯爵的昏迷,天空中的那些容克87型轟炸機也逐漸恢複了理智,停止了亂飛亂撞亂投彈,一整齊的隊形飛向企業,企業張開飛行甲板,讓它們降落。
“這些鐵血艦載機就暫且由我來保管吧。”
企業自言自語地說著:“接下來就……”
然而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一發演習彈就打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瞬間變成了大花臉。
“嘿嘿嘿,大姐頭,抱歉咯,這場演習是我們贏了呢。”
威奇塔站在企業的麵前,舉著正在冒煙的三聯裝203MM主炮對著企業,剛才打在企業臉上的那發演習彈就是她打的。
“是阿威啊?恭喜你了,你成功把我打敗了呢。”
企業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油彩,向威奇塔祝賀著,這時和威奇塔一起來的克利夫蘭也走了過來:
“話說我們這次突襲雖然說很漂亮,但是為什麽企業大姐頭這邊卻是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的呢?很奇怪誒。”
克利夫蘭的疑問讓周圍的混編艦隊右路先鋒團的艦娘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忽然之間就爆發的內訌實在是太過丟臉了,而更要命的是皇家方舟現在還在那裏躺著呢,因此貝爾法斯特和曙光女神趕緊上去將皇家方舟扶起來,將其搭在反擊的背上。
“反擊,由你負責將皇家方舟帶回去哦。”
貝爾法斯特向反擊下達了任務,反擊點了點頭:“沒問題,交給我吧。”
“四個航母艦娘,因為內訌全給報銷了。”
指揮部裏,狗海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屏幕全程觀看演習過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他氣得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把旁邊的水杯裏的水震得灑到了桌麵上。
“這要是讓司令部知道了,還不得活劈了我?滾回來,讓她們幾個給我馬不停蹄地滾回來!”
狗海歇斯底裏地大吼著,站起身指著正坐在另外一張辦公桌前的隆科,對其下達了命令,隆科被嚇得渾身哆嗦,唯唯諾諾地點頭哈腰:“是是是,指揮官閣下,我這就……這就讓她們回來。”
隆科說完,咽了一口唾沫,用通訊工具向前線的艦娘們喊話:“企業、大鳳、齊柏林伯爵,你們幾個立刻返回港區,指揮官有話要跟你們說。”
“你們三個,存心的想要氣死我是嗎!?”
幾個小時以後,特混艦隊右路先鋒團的艦娘係數回到港區,負傷昏迷的皇家方舟被送到艦娘醫院裏接受治療和維修,而剩下的三個航母艦娘企業、大鳳和齊柏林伯爵則被關在了憲兵隊禁閉室的囚籠裏,單人單間,彼此間隔開,狗海站在外麵對她們狠狠地斥罵著:
“企業,全白鷹艦隊的核心戰力,曾以一己之力擊潰重櫻艦隊的合縱艦隊,明星中的明星;大鳳,重櫻艦隊唯二的超巨型航母艦娘,櫻花之魂的象征;齊柏林伯爵,鐵血艦隊唯一的航母艦娘,全艦隊的靈魂支柱,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各自艦隊中的佼佼者,英雄一般的存在,結果就給我來這個是吧?”
三個航母艦娘低著頭,任由狗海責罵,狗海罵得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難聽,就連站在旁邊陪同的隆科也看不下去了:“指揮官,你先消消氣,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如何補救吧。”
“補救?對啊,補救,皇家方舟的治療費用和維修費用就從你們三個的津貼裏麵扣除,外加關禁閉兩個星期,把聯合海軍的港區條例抄寫一千遍!”
狗海狠狠地斥罵了一通,轉身離開禁閉室,隆科再對被關著的三人補充了一句:“你們幾個好自為之吧。”隨後便追狗海去了。
“得,這下子精彩了,關兩個星期緊閉,罰抄港區條例一千遍。”
狗海和隆科走後,大鳳轉身背對著囚籠的門,背靠在鐵柵欄上,獨自歎氣,企業則重新擺出高冷的姿態,用右手扶著頭上的寬簷帽的帽簷:“既然是我們所犯下的錯誤,那就隻有接受應有的懲罰了。”
“無聊。”
齊柏林伯爵輕蔑地哼了一句:“等我出去了,我就連同整個港區全給他毀了!”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用實彈打傷皇家方舟,我們幾個會被關在這裏嗎!?”
聽了齊柏林伯爵的話,大鳳氣不打一處來,在她看來,她們三個之所以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都是齊柏林伯爵一手造成的,因此大鳳把積壓在心裏頭的全部怒火都毫無保留地對齊柏林伯爵噴泄出來。
“行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鬥嘴?有那個閑工夫還是趕緊抄港區條例吧,要抄一千遍呢。”
企業喝止了大鳳,走到自己所在的囚籠裏的寫字台前,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抄寫港區條例,寫字台和小板凳都非常的矮,讓身材高大的企業坐著感覺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堅持下來了,禁閉室的光線很昏暗,隻有一盞低功率的小台燈,企業也隻能將就一二。
“我反正是不會去抄寫什麽港區條例,就算指揮官來了我也是這句話,要麽我出去毀滅世界,要麽他直接毀滅我。”
齊柏林伯爵依舊是一臉的不屑,她滿不在乎地說著:
“在我還是一艘船的時候,我就已經失去了至親的妹妹,也失去了作為一艘軍艦所該有的一切,無論是艦載機,還是啟航,甚至就連自己的祖國,也早已不再是原來的她了,或許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多餘的,既然如此,那我還需要留念些什麽?”
“所以才說你永遠都隻是一個可悲的生物。”
企業冷冷地回懟了一句,齊柏林伯爵卻並未太在意:“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我也是,我也不會抄什麽港區條例的。”
大鳳不屑道:“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造成的,誰造成的誰埋單,想和稀泥,找人墊背?門都沒有。”
“那好吧,隨便你們,反正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別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們。”
企業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抄寫她的港區條例,由於是以一種非常不舒服的至少坐著,才寫了十幾分鍾企業就感到有些腰酸背痛,不斷地在拍打自己的脖子和活動身體關節,大鳳和齊柏林伯爵則純屬看笑話。
“隆科,你覺得我組建這個特混艦隊是不是一個錯誤?”
狗海和隆科離開憲兵隊的監禁室後,來到海邊散心,此時的狗海內心極其的沉重,以至於他不得不通過這種散心的方式來減壓,而身邊的隆科無疑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正如我們東煌永遠不可能原諒重櫻的所作所為那樣,白鷹將永遠銘記虎虎虎的那一天,而重櫻也同樣不會忘記兩朵蘑菇雲所帶來的災難,要她們親如姐妹並肩向前,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對於狗海的這個問題,隆科推了推眼鏡,幽幽地回了一句:
“如果我們現在還隻是一艘沒有意識和感情的軍艦的話,那麽我們將完全任由指揮官你的擺布,你讓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可是現在的我們,不是軍艦,是艦娘啊!”
狗海點了點頭:“是啊,你們不是軍艦,是艦娘,是有血有肉,有意識有感情的艦娘,和活生生的人類沒有任何差異。”
“這種名為感情的東西,還真是奇妙啊。”
隆科微微一笑:“人世間的善與惡,愛與恨,哪一樣不是因為這個感情呢?感情和智慧,或許是成反比的吧?”
“可是人類之所以是人類,恰恰就是因為這種名為感情的東西。”
狗海道:“也許仇恨和殺戮,戰爭和創傷,所有的一切悲劇,都來源於感情,但是,真善美的光輝,也同樣來自感情,如果說感情是上帝的潘多拉魔盒,那麽我始終相信,盒子裏麵的希望將會被我們所擁有。”
“既然如此,指揮官又為何會迷惘呢?”
隆科微微笑了笑,狗海愣住了,緊接著他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得純真、無暇:“對啊!我為什麽要迷惘呢?。”
“那麽你的心情現在好些了嗎?”
隆科的臉頓時變得嚴肅起來:“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呢,如果你的心情恢複了,就趕緊回指揮官繼續工作吧,開采石油的姐妹們應該有報告傳回來了。”
“指……指揮官,你這是……”
狗海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霸氣,把隆科深深地震撼住了。
“哦,沒什麽,說著玩兒的。”
狗海重新露出和藹的笑容:“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她們把石油和鑽石給送回來,當然我們也不能光是坐在這裏等,我們得接應她們一下。”
狗海指出,前線艦娘們運送石油和鑽石返回港區的航道是塞壬艦娘出沒的高發區,為了安全起見,狗海決定派遣一支機動部隊前去接應:
“這支機動部隊要有足夠的航母艦娘,用她們的艦載機從空中確保我們的人員和物資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