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生一對
晚意自從出世以後就一直順風順水,從未受過傷,也就沒有受過疼,這下子紮的有點猛,並不是很習慣這種陌生的感覺。
言蕭見琴頭暗槽裏的心頭血已經全都被吸收了,嚐試著運功。晚意就驚奇地發現有法力從言蕭的手掌傳遞到自己的傷口,疼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不見,匕首造成的傷口也慢慢愈合了。
言蕭鬆了一口氣,對上晚意疑問地眼神,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停留在她傷口之上,手底下觸感柔軟。他忽然心虛,默默地撤了手,為自己辯解:“我其實是在幫你療傷!”
那知晚意的神情看起來更疑惑了:“我和哥哥的法力交融後竟然已經可以有這麽大的效用了嗎?”
言蕭發現晚意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默默地鬆了一口氣:“沒錯,我在製琴時已經滴入了我的心頭血,剛剛又融進了你的,這樣以後,我們兩個可以給彼此療傷,補充法力,都是可以的,當然也隻在我們兩個之間奏效。”
晚意星星眼:“哥哥真的好厲害啊!而且,這樣連我們的法力也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一對兒了!”
言蕭的笑意重新溢滿眼睛:“嗯,沒錯!”
晚意看了看自己心口站了血跡的衣服,使了個清潔術:“謝謝哥哥啦,倒是為我解了不少痛楚。”正說著,忽然驚醒,臉都白了白,“哥哥也用了心頭血嗎?那你的傷口怎麽樣?有沒有特別疼?”她眼神裏淚光閃爍,看上去倒比自己受傷的時候還要難受。就要上手去扯言蕭的衣領。
言蕭連忙捉住晚意的手,笑著勸阻:“這還是在外麵呢!不用這樣。我沒什麽事的,若你實在不放心,等到晚上回去,看俺就放心了。”
晚意並不是很開心,不放心地強調:“那哥哥到時候一定要讓我看,我也要給哥哥治傷!”
言蕭見她毫不停頓地就要繼續往琴中輸送法力,連忙出口勸她:“你好歹也是剛剛才失了心頭血,也算傷了元氣,不要再耗費法力了,這事又不急!沒有那麽著急要超過我吧?”最後一句語氣調侃。
晚意倒是很聽他的話,不再造作地輸出法力,指尖在琴弦上輕撥,悶悶地回答:“那哥哥也要注意,短時間不要動用法力!”
言蕭溫柔一笑:“休息一兩天就行了,我已經緩過來了,況且隻動用一點點,也沒有太大的妨礙啦!”
晚意更沮喪了:“好吧……”也是啊,言蕭的一點點法力,跟自己的一大半法力差不多,這怎麽能有可比性呢?
她一開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概念,還是在複製“通靈”的時候,除了最初的那一千零五份,剩下再有什麽情況突發,都是她自己做的。同樣是複製,言蕭一眨眼就能出一千零五件,晚意隻能出到一半,就已經有點吃力了。時間長了,晚意知道了自己的法力在先天之神中是最高的,並不算低了吧,卻沒想到言蕭的法力高到離譜。
言蕭不清楚晚意心中所想,見她心情低落,又開口轉移話題:“所以你有想好怎麽練習古琴嗎?這真的不是我所長,冰柔的法器也不是這個……”
晚意深呼一口氣,把狀態調整回來:“這個我已經想好了!這幾日哥哥在幫我煉器的時候我一直在從各種渠道淘書,除了有一些……額,可以擴寬知識麵的之外,就是古琴相關的指法圖解和曲譜,我粗略地翻了翻,接受沒有什麽問題,就等上實物練了。所以我自己學應該就可以!”
言蕭挑眉:“這很難的,不過我相信晚晚!”
晚意揚起臉甜甜地一笑:“我也相信自己嘻嘻!”
晚意的情緒好了很多,兩人便又恢複到往常一起批注文書的狀態。等到完成了手裏的事,晚意就設了一個小結界在書桌旁練習古琴。
言蕭完工之後看向晚意,雖然聽不到聲音,但看到晚意臉上或皺眉或驚喜,明明疲累卻很興奮的神情,他也覺得有意思,時不時地閉目養神修煉一番,然後就是一直盯晚意盯到了傍晚。
等到晚意意識到天黑,才意猶未盡地收了古琴,起身活動了下筋骨。
言蕭看著她的動作,忽然上前把人撈起來就往房間裏走。
晚意經常被嚇一跳,已經漸漸習以為常,在言蕭懷裏坦然了許多,還伸手敷在言蕭心口,真誠地發問:“哥哥的傷口是在這裏嗎?”
言蕭冷不防地倒吸一口氣,扶這晚意肩膀的手臂移了位置,壓住晚意的手不能動,就這麽一路走到了房間,笑著把晚意丟到了睡榻上。
言蕭房間裏的睡榻很符合他之前的風格,硬板一片,晚意有些硌得慌,爬起來用幽怨的眼神控訴他,急著催促:“哥哥快給我看一下!”
言蕭目光柔了柔,說出的話卻是羞人:“晚晚等不及了?”他坐在晚意麵前,遲疑了片刻,才把自己的衣衫都解開。
兩人雖然已經算得上老夫老妻,但這還算的上是第一次如此坦誠相對……雖然,隻是也漏了個胸口,但兩人都有些拘謹。
晚意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別的地方去了,也沒心情尷尬害羞。言蕭露的不多,晚意隻能看到深邃的鎖骨和精壯的胸膛,不過這已經是很大的額視覺衝擊了,恰好是晚意喜歡的身材。
當然晚意隻見過這一種身材,並沒有比較,但她也不會再有機會看別人了,這樣就是皆大歡喜啦!
根本沒有花癡多久,晚意就看到了言蕭心口上那道匕首寬的傷口,一看比她自己的要克製的多,精準的多。晚意自我慚愧之餘,心疼的情緒就洶湧而至。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她已經吻在言蕭的傷口上了。
法力源源不斷地從她唇間傳遞到言蕭的皮膚上,片刻之後,晚意還起身查看了一下,發現傷口確實又在好轉,才欣喜地又結結實實地覆到傷口上了,直到感覺到唇下的皮膚恢複平整才起身。
然後,在言蕭能把人溺死的眼神下注視下,輕輕地咬了一口之前傷口的位置。
仿佛有什麽一直繃著的弦忽然斷了,言蕭扶著晚意得手收緊,就著兩人的姿勢,慢慢將人放倒在睡榻上,克製又熱烈地吻上了晚意的唇。
既然是由老司機言蕭主導的,可就不是淺嚐輒止的唇唇相貼,晚意也沒有機會逃避,還被言蕭帶著,不由自主地加入進讓人暈頭轉向的唇齒交纏裏。熟悉的害怕感又升了起來,但言蕭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是絕對壓製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