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論溜須拍馬
付心寒此時也算整明白了,這次原來是姚婉清帶著自己過來翹同行的單。
而且這次來搶的生意居然還是修墳的活。
這也難怪姚婉清今天會把付心寒帶過來,付心寒懂得風水算命這些東西。
以前姚婉清肯定不會接這樣的偏門生意,今天能破天荒來搶這單生意,這說明她的公司已經沒什麽活能接了,這一單生意如果能做成了,那便可為清揚裝飾續命,爭取喘息的時間。姚婉清能夠如此的拚,也足可見她對清揚裝飾的感情。
付心寒豈會不明白姚婉清的心思。
婉姐,你就放心吧,這單生意,我一定幫你拿下。
此時孫文昌和金美兒,還有那個楚秋機道士正談笑風生,完全冷落了姚婉清。
隻聽那楚道士觀瞧著孫文昌麵部,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
“孫總,您這麵相不簡單啊,俗話說耳為長江,眼為黃河,口為淮水,鼻為濟水,您這四水源遠流長而偉岸牢固,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這是怎麽個說法啊?”孫文昌被楚道士這些玄而又玄的話勾住了好奇心。
這楚道士不虧是老江湖,深諳真道理,不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恭維話。他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先說說孫總您的耳朵,您這耳門寬闊,不反背,不尖聳,這是說明您逢山開路,廣結善緣。”
“次看孫總您的眼睛,黑白分明,黑眼仁多,白眼仁少,神采奕奕,這說明您博學多才,慧眼識金。”
“哈哈哈,有趣,有趣。”孫文昌被楚道士的職業術語拍的馬屁說的樂了起來。
“咱們再看孫總您的鼻子,孫總的鼻子更是不簡單啊,鼻頭飽滿”
楚道士誇完孫文昌的五官,最後連孫文昌那個有些佝僂的駝背也能吹捧起來。
“不得了啊,不得了,孫總您這後背高高隆起,猶如伏龜,伏龜伏龜,諧音寓意富貴,孫總必是大富大貴,大吉大利之人啊。”
“哈哈哈,說道不錯,說的不錯!”
付心寒實在聽的惡心,他直接打斷道:“既然說的不錯,那孫總你為什麽最近家裏
出了那麽多災事呢?難道是你這個伏龜的龜殼掉了,你成了無貴(龜)殼之人了。”
孫文昌一下子被付心寒的給嗆住了。
姚婉清一下子拉住了付心寒,一隻手在付心寒的腰上的肌肉狠狠的擰了一下。
“你要是再亂說話,你就別跟著我了!”姚婉清低聲警告道。
那個楚道士的馬屁被付心寒這麽一茬,弄得他也是目中帶著怒火。
他指著付心寒叫道:“你是何人?”
“巧了,我也對風水相術略懂一二。”付心寒也不客氣的說道。
“那我問你,你是何門何派!”
這個楚秋機顯然對於他的出身格外充滿優越感,終南山第三十八代傳人,這可是道家響當當的正統出身!
“自學的風水,沒有啥門派。”付心寒笑道。
“原來是雜毛野路子,那你也敢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我就讓你開開眼,什麽叫做看相!”
付心寒隨意瞥了一眼孫文昌,然後說道:“孫總你這個麵相啊,確實與眾不同。你這個人生軌跡,十萬人中,恐怕也不會有一人和你相同,著實不凡。”
楚道士冷哼道:“不要說那些玄而又玄的,把我們孫總當傻子啊!你有本事說點應景的準話!”
“那我也說下孫總的四水(看相行話:四水指的就便是五官),孫總的嘴,兩側嘴角朝下,而且嘴角尖,沒有棱角,這叫水星略墜兩頭垂,尖薄無棱是乞兒,雖然孫總你如今改了天庭運勢,但是四水中嘴的相,依舊銘刻著過往曆史。依我看,孫總你在十二歲之前,應該是叫花子吧。”
“你放什麽屁呢!居然敢詆毀我們孫總!”那個金美兒直接指著付心寒破口大罵。
然而孫文昌卻眼中光芒一閃,嘴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雖然他沒有說話,這個往事他也從來沒說過,如今他更是步入上層社會,那段叫花子的經曆他覺得有些拿不出手,也就從未提過。
付心寒看了一眼孫文昌,見他麵色一變,付心寒便知自己說對了,他接著說道:“再看孫總你的眼睛,你左眼睛比右眼睛黑亮,但是有眼睛有赤
脈灌入眼珠,這個麵相是受過刑的才會有的。這說明孫總,你二十四歲前必然吃過官司,在大牢裏至少了待了三年以上。”
孫文昌年輕時,因為替人頂缸,遭受了四年大牢。這件事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知道這件往事的人隻有孫文昌的幾個至親之人。
“你嘴裏吃屎了嗎?滿嘴噴糞胡亂瞎說,我們孫總可是守法好公民,去年還是咱們江城十大愛心企業家,你TM的才蹲過的大牢呢!”金美兒為了在孫文昌麵前表現,嘴裏罵付心寒的連髒字都吐了出來。
然而金美人用討喜的笑臉望向孫文昌時,卻發現孫文昌麵色有些沉重,臉上全是不苟言笑的嚴肅。
姚婉清此時意識到付心寒可能說對了,但是姚婉清卻是高興不起來。
她甚至有些埋怨付心寒,你明明精於推演相術,為什麽不算些孫文昌那些光輝往事,你偏偏卻去挑著孫文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還一直說個沒完。
那個楚道士卻是嘿嘿的笑了,他這個人相麵的本事不咋地的,但是察言觀色的本事卻是十分了得。
他觀察孫文昌此時麵色大變,他便知付心寒全部說準,可是不僅沒有因為算的準讓孫總滿意,反而孫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楚秋機心中,付心寒這是觸犯了孫文昌的逆鱗,這些不堪往事,絕對會讓孫文昌稍後勃然大怒,這相當於去揭孫文昌的老底。
“好了,你閉嘴吧,別說了!”姚婉清焦急的攔住了付心寒。
付心寒卻不以為意,麵對姚婉清的阻攔,他隻是微微一笑。
他接著說道:“孫總,我還沒說完呢,我老婆不讓我說了。”
“讓他接著說!”孫文昌語氣已經有些不善了。
付心寒本來就沒有收嘴的意思,眼瞅著付心寒要接著說,姚婉清已經急的麵紅耳赤了,她心裏別提有多著急。
“付心寒,你別壞我的事啊!”
然而付心寒下麵的話,卻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隻聽付心寒一字一句的說道:“胡羊鼻大準頭豐,蘭台廷尉亦相同,苦盡甘來人不懈,大富貴時富石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