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狼狽
“哦,那個黃毛,把你的手放在桌子上,你放心,我刀很快的。你們欠別人的東西,還是別拖太久了,小心我再收你們點利息。”
山哥對自己這個手下很滿意,他看著黑子嚇得這父子倆顫顫巍巍的,他就如同看戲一樣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笑完還不忘和付心寒私語道:“付兄弟,我給你講,我們向來都收利息的,他們要是再不還,我再幫您要幾根手指當利息。”
黃毛嚇得麵色已經變成慘白,付心寒和山哥談笑風生。黃毛知道自己這是踢到超級鐵板了。
黃毛心裏清楚今天能不能了事,可能全在付心寒的一句話。
他忽然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付心寒的腳下。
他看到自己媳婦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氣呼呼的對著媳婦的小腿上就是一腳,他媳婦慘叫著也被他強行按在了地上。
“你幹什麽啊!”黃毛媳婦罵罵咧咧。
“死娘們,沒看到我快被人砍手了嗎?別嗶嗶,再嗶嗶兒子欠的債轉給你!”
黃毛媳婦一聽要轉債,嚇得也是不敢再說半個字,低著頭恐懼的跪在地上。
胡超身子就一直沒爬起來,這一家三口就跪在付心寒的麵前。
黃毛把剛才的合同拿出來,一下子撕的粉碎。
“付總,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們一家人啊!我真的知錯了,我連合同都撕了,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敢再來和您搶廢棄工廠了。”
付心寒看著黃毛,他其實也不願意事情弄到這個地步。
但是網絡上那種不孝子女在老人快過世前,過來爭奪遺產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麵前。
照顧了長達一年癱瘓在床的胡榮生的人是小劉,胡榮生想要把遺產贈送的人也是小劉。
不過小劉沒能力守住廢棄工廠,這才委托付心寒接收的。日後作為等價交換,劉品堅畢業後的路,由付心寒來鋪設。這是付心寒和胡榮生達成的共識。
此刻付心寒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一家三口
,付心寒搖了搖頭。
“讓他們走吧,我們不是道德審判者,世間的公道,還是讓老天去判吧。”
山哥聽了付心寒的話,他對黑子點了點頭。
黑子收起了刀,不過還是對著黃毛父子的頭上吐了幾口吐沫。
“還不謝謝付總饒過你們!”
“謝謝付總不殺之恩!”
黃毛一家人在地上磕了一個後,站起來就要往門外落荒而逃。
“等等,我讓你們現在走了嗎?”付心寒的話再次響起,嚇得黃毛和胡超身體猛地都抖動了幾下。難道這是反悔了?還有接下來的折磨不成?
黃毛一扭頭,這已經說了放過自己,怎麽還不讓自己走,他腦海裏拚命思索,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一件事,然後再次跪在了付心寒的腳下。
“付總,我有事情要向您匯報!是關於西城廣場的事的,你們工地有叛徒,那個人就是”
黃毛希望自己獻言獻策能夠將功補過,不過付心寒聽完他的匯報後,他嗬嗬笑了兩聲。
“我沒有問你關於西城廣場的事。你們欠劉品堅的一個道歉。”
黃毛一聽原來是這事,他又弓著腰,點頭哈腰的給劉品堅一陣道歉,然後這一家三口便灰溜溜的狼狽走了。
黃毛這邊剛走,山哥他們剛才掏了刀子,也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裏,也給付心寒告辭後就先走了。
臨時時,山哥告訴付心寒一件事。
姚郎委托黑字找付心寒的麻煩,姚朗是他們打的!
姚朗全身多處骨折,法醫鑒定為一級重傷。
其中一名毆打姚朗的人被刑警隊抓獲,可能麵臨十年的有期徒刑。那個被抓獲的人,家裏有老母親要贍養。
山哥說完,就給付心寒就給山哥打了二十萬塊錢。
“付兄弟,那位被抓的兄弟知道我們是為了給你泄恨,你這二十萬,我替他收下,算是照顧他老母親的錢。他拿了你的錢,自然不會供出你。”
雖然付心寒沒有參與毆打姚朗這件事,但是付心寒可能會因此受到牽連。
付心寒明白山哥的意思,山哥自己當然為兄弟掏的起錢,山哥朝自己要了二十萬,那個被抓的兄弟要是知道這錢是付心寒出的,他哪裏還好意思供出付心寒。
至於說會不會供出山哥,黑子他們,山哥自己本來就是混灰色地帶的,哪怕供出來,他也不怕自己背上什麽惡名聲,更不怕進局子。
付心寒則不同了,他的檔案幹幹淨淨,山哥自然不會讓付心寒髒了名聲。
山哥走後,付心寒在病房裏多坐了一會,他陪著胡榮生和劉品堅聊了一會天。
劉品堅中間接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他們學院班主任,說是讓他立即出現學院大樓下麵,如果不來,畢業證就別想要了。
正好付心寒也有空閑時間,他便開車親自送劉品堅去學校。
付心寒開著車劉品堅直接送到了江城科技大學教導處樓下,一個帶著粉色眼鏡框的老女人撐著腰,正在訓斥幾個學生,付心寒把車停在背對老女人的車位處,老女人沒看到劉品堅是從一輛一百多萬的奧迪車下來的。
“這個女的就是你們輔導員?”付心寒問道。
“嗯,她交給我的任務,我沒完成。”劉品堅在車裏稍微坐了一下才下車,似乎他有些懼怕自己這個輔導員。
那個老女人看到劉品堅出現在她麵前,老女人更年期發作一樣,見到劉品堅扯著大嗓門就劈頭蓋臉道:“你還知道來見我啊?我讓你去富士剛電子廠去實習,全班都去了,就你不去!你學位證、畢業證是不是不想要了!”
這個老女人收了富士剛的好處費,說是實習,但是學生去了都在流水線上頂崗工人,幹得活和工人一樣,卻一分錢也拿不到,吃苦了幾個月,到頭來連飯錢都是自掏腰包。當然富士剛給的錢都讓老女人拿走了。
學生都沒什麽社會經驗,再加上自己畢業證書卡在老女人手上,雖然心裏有氣,但是也不敢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