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不愧是大師
此刻的付心寒,他因為承受了太多的煞氣,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眼睛也有些快看不清羅盤了。
不過付心寒一咬牙,他對著黑子用極限的體力說道:“黑子,正東,吹氣!”
黑子身子離開一個急轉,他額頭也全是汗,他也生怕自己轉錯方位。
黑子轉到了正東方向,他猛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吐而出。
這是最後一盞燈了,能否破局,成功與否在此一舉。
頭陀大師也是寄希望於付心寒算錯。
近處,外加遠處幾十雙目光都緊緊盯著人畜古平飛。
“滅了嗎?”
“怎麽還沒沒滅啊?”
“黑子,你不會吹錯方位了吧?”
徐太極等人都緊張兮兮起來。
也就在這時,古平飛頭頂的那盞燈像是被一股風吹過,閃爍搖擺了一下,白色的燈苗終於熄滅了。
“天燈布煞局,已破!你輸了!”付心寒說出這句話,他就有些虛脫的癱倒在地。
隨著付心寒此話一出,付心寒身後的眾人發出一聲聲勝利者的呼喊。
而另一邊,尋道士等人目瞪口呆。
“師父居然輸了!”
“他怎麽可能贏得了祖師?”
頭陀大師麵色也是極其難看,他的拳頭攥的更緊了,他聽到對麵人的狂歡,還有自己弟子的竊竊私語,這讓他覺得自己臉麵全無。
“我沒有輸,我沒有輸!”
頭陀大師豎了手掌,已然是手掌之中開始蘊藏煞氣。
“輸的人是你,你起來和我接著對招!”
頭陀大師已經全無大師的應有的風度,此刻的頭陀大師,就像是一個氣急敗壞的市井小人。
“不愧是大師!了不起,了不起。”
付心寒故意把大師兩個字念的很重,這更是讓頭陀大師快要暴走了。
“真不要臉,就這逼樣還敢叫什麽大師,現在大師都這麽不值錢的嗎?”徐太極鄙夷道。
頭陀大師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他哪裏還顧得上一時半會的臉麵,他麵色一橫,就要一掌打出掌心煞。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黑傘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頭陀大師和付心寒之間的路麵上。
“黑傘教!”
頭陀大師看到這個黑傘,他立即就收了已經醞釀的掌心煞。
其實此刻的頭陀大師,他和付心寒鬥了兩個回合,他自己也是沒有多少體力,此刻再冒出黑傘教的教徒,他哪裏還有精力和黑傘教再交手了。
穀瑤沒有走出來,她隻是站在暗中。
“頭陀大師是吧,給你一分鍾的時候,帶著你的人趕緊滾!”一個清脆的冷漠的女聲響起。
頭陀大師的目光盯著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他冷冷的說道:“我頭陀和黑傘教沒有什麽矛盾因果吧,你們黑傘教從中幹擾我的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黑傘教行事,用得著向你解釋。還不滾,等我出手不成!”
穀瑤說罷,頭陀大師直覺眼前仿佛有一頭猛虎忽然撲了過來,他趕緊用袖子一抽,這才把這個幻象打散,不過就算如此,剛才那頭下山猛虎幻象,也著實讓他驚出了一聲冷汗。
“好,今天我就給你們黑傘教一個麵子。我們走!”
頭陀大師帶著自己的弟子,離開了楚街。
頭陀大師回頭望了一眼付心寒,他心知今天自己算是徹頭徹尾的下了一步臭棋。
付心寒這種風水天才,今日自己沒有除掉,日後再想除掉,可是千難萬難了。
“頭陀大師,今晚沒陪你玩開心,改天找幾乎我一定奉陪到底!”
聽著付心寒的話,更是讓頭陀大師在弟子麵前顏麵掃地。同時付心寒這句話言下之意中的日後走著瞧的意思也是讓頭陀大師心中隱隱擔憂。
嬰堂主看著楚街內的情節,他臉上漏出了笑意。
“你小子總算沒丟你爺爺的臉。”
然後嬰堂主又看向了躲在樹後麵的穀瑤,他搖了搖頭。
“穀丫頭頭一次不矜持,居然是為了這個小子,真是有意思。”
另一處高地,吳創世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車上。
“fuck!我曹特麽!”
吳創世沒忍住自己的情緒,這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眼瞅著付心寒就要被頭陀大師給幹掉了,沒想到最後頭陀大師鬥法也輸了,頭陀大師想要不要臉再去幹掉付心寒,又莫名其妙的飄出一把黑傘,就把頭陀大師給嚇跑了。
“許總,這就是你說的什麽狗屁大師!就這水平?”
許鵬板著臉,他說不出話。
剛才他吹捧頭陀大師的話,現在想來每一句都是響亮的打臉耳光。
楚街上,付心寒原地坐了一會,他虛弱的身體倒是緩和了一些。
“付兄弟要不要送你去醫院啊?”
“不用,這是被煞氣所傷,我回去調息幾天便可恢複。”
“那個小子怎麽辦啊?”
徐太極指向了倒在地上的古平飛。
古平飛三盞燈全部付心寒給滅了,人被滅了三盞燈,等於斷了生機。
不過古平飛倒是還有口氣吊著,沒有完全斷氣。
“送他去醫院,醫院應該可以吊著他的命。我明日再去處理他的事。”
今天付心寒傷了元氣,他無法再用風水術去救古平飛。
“這小子真是好運,交了付老弟你這樣一個朋友。”
現在已經快天亮了,付心寒被山哥安排人送回了家,還好姚婉清睡覺比較沉,付心寒什麽時候進入房間的,姚婉清也沒有聽到。
付心寒也顧不上洗漱,衣服也沒退去,便直接躺在地鋪上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付心寒一閉眼,身體便放鬆下來。付心寒這一覺睡得很死,他傷了元氣,加上緊張過後的鬆弛,這讓付心寒一覺睡的毫無知覺,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付心寒坐起身子,他忽然發現自己渾身衣物被脫了去,包括他的內衣。
自打付心寒入贅姚家,躺在姚婉清的這間臥室後,付心寒可是從來沒有裸睡過。
今天是頭一次!
“我的衣服呢?”付心寒有些疑惑。
他分明記得自己昨晚極度虛弱疲乏,根本沒有力氣脫衣洗漱,是倒頭就睡的。
現在自己的臉上也似乎也被洗漱過,沒有難聞的汗味。
“心寒,你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