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老同學
“婉清,你要怪奶奶,奶奶也能理解。奶奶現在老了,也要回老家了,以後奶奶不在江城的日子裏,就指望你照顧一下你幾個叔叔,他們能力不如你。”
“奶奶,您千萬不要這麽說,幾位叔叔也是很有能力的。”
老太太此刻忽然凝望著姚婉清,然後說道:“婉清,你爸脾氣倔,你幾位叔叔什麽能力,我一清二楚,沒你爸的幫忙,他們的公司成不了氣候,我想請幫個忙。”
姚婉清忽然意識到,這是老太太讓自己勸勸爸吧。
但是出乎姚婉清意料的是,老太太居然說道:“婉清,奶奶想讓你從你爸公司裏弄出一些貨。”
“啊!”姚方泰不禁一驚。
一旁的姚家老二也附和道:“你爸是公司總經理,公司裏很多都是咱們姚氏的老員工,你的身份在公司人人皆知,你去要貨,沒人不敢給你。我的好侄女,你就幫幫二叔,等二叔度過了難關,就不用你要貨了。”
一直在旁邊聆聽的付心寒,他心中一陣冷笑。
原來姚老太太他們之前那麽多前戲,真正的目的是這個啊。
老太太怕姚婉清反悔,她的老臉上漏出慈祥的目光,一直望著姚婉清。
“婉清啊,奶奶在江城的日子不多了,奶奶就想看著你二叔把姚家的事業做順利了,奶奶好放心的回鄉下,你要是連這件事都不答應,奶奶就算回到鄉下,也是寢食難安啊。”
姚婉清麵露為難之色,婉清心底善良,內心較為單純,或許她為了老太太,真的會答應這個要求。
“奶奶,這件事,你容我再想想可以嗎?”
老太太點點頭道:“婉清,你盡快吧。”
老太太給姚婉清交代完這件事,也算是達成了半步目的,老太太便也不再多留姚婉清。
付心寒和姚婉清剛走到門口,老太太忽然喊住了付心寒。
“心寒,姚朗在看守所裏還沒有放出來。朗朗受了懲罰,他可以出來了吧?”
付心寒轉過身子,然
後說道:“奶奶,關押姚朗的人不是我,是看守所。您給我說,沒用。”
老太太眯著眼睛說道:“我沒什麽其他的意思,我就是隨口一提。”
老太太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兩人也不再多說。
其實付心寒心中也是有些不爽,老太太是知道自己認識司法部門的人,老太太既然想讓自己幫忙提前釋放姚朗,可是老太太居然連半個‘求’字都不願意說。
出了門,果然姚婉清說道:“心寒,姚朗在裏麵也待了很久了,你要是有門路,就幫幫忙吧。”
付心寒心裏罵了一句老狐狸,然後他說道:“姚朗那邊我會找人疏通的,不過婉清,奶奶今天提出來的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
付心寒出了人命醫院,然後開著車又去了另一家骨科醫院。
徐太極在這家骨科醫院住院,付心寒一天時間,全花在了醫院。
見到徐太極,徐太極精神頭不錯,兩人聊了一會,便聊到了那天他開業大典上。
“付老弟,我那個天心閣門匾,我終於查到是誰做的手腳了。”
付心寒也有些好奇,到底是誰悄悄布置了一個陰損的風水局在徐太極的新門匾上。
“做手腳的人,是隔壁城市的一個風水師,這個風水師去過櫻花國,他還和北原拓認識。”
“難不成是北原拓在背後搞得鬼?”
“不是北原拓,還能是誰,這個龜孫子其心可誅,故意設置了一個風水局,弄得我猜疑這個,猜疑那個,他就是故意讓我們內部相互猜疑,這狗日的櫻花國人,真是心思陰損。”
付心寒聽了徐太極結論,他也是覺得這種陰損的手法,八成就是北原拓做的。
看來以後自己得對這個櫻花國人更提防一些,這個人,確實是一個不好收拾的角色。
幾天後。
老同學古平飛打來電話。
“心寒,你們宿舍的我約到了,小板凳燒烤攤,今晚八點。到時候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好好談,都是老同學,這麽
年不見了,千萬要冷靜。”
古平飛再三叮囑,然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夜裏八點,付心寒沿著自己大學的老校區的老街一直走到了盡頭,那裏有一家燒烤攤。
付心寒望著那家燒烤攤,仿佛一下子記憶回到了四年前,那段簡單單純的生活。
當初付心寒按照爺爺的吩咐,高考僅僅考了一個二本,按照他的實力,清北沒有任何難道,但是爺爺讓他遠離京城等一切大都市,讓他考到了這個二線城市江城。
付心寒朝著那個小燒烤攤走去,一張鬆木鋪著白色塑料布的方桌,還有四張塑料矮三角凳,整齊的擺放在燒烤火爐的背後。
一張熟悉不過的方桌前,好幾年前,這張方桌總是坐著四個年輕人小夥子。
但是此刻,這張桌子前僅僅坐著兩個人。
付心寒走到了那個矮桌前,那兩個人看到了付心寒,三人目光就這般如同停滯了一般,許久,付心寒這才自己坐了下來。
一個皮膚黑黝黝,頭皮剃的冒著青光,穿著一個軍綠色背心的男人,他對老板吹了一聲口哨。
老板也不問,就提著一提烏蘇啤酒走了過來。
這個軍綠色背心的男人,身邊還放著一個安全帽,是一個黃色的帽子。
付心寒看的出來,這個帽子,就是旁邊工地上工人帶的帽子,再加上軍綠色背心的男人,身上有股汗臭味,付心寒不難猜出,他白天是在幹什麽。
這個男人叫麥佳俊,當年是付心寒下鋪的兄弟。
麥佳俊用徒手,連開了四瓶酒,然後說道:“老規矩,一人一瓶,先吹了!”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麥佳俊除了給其他兩人一人一瓶之外,他還在空座位處,也擱了一瓶。
坐在麥佳俊身邊的,是一個矮個男人,帶著一個款型很老的眼鏡,甚至其中一個鏡片碎了,他也沒有更換眼鏡,在矮個青年的身邊,還擺放著一個纏著花布的拐杖,如果矮個青年身下看,就會看到他一隻腿拖在地上,殘廢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