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娶你是早晚的事
“既然你們沒什麽問題,那我關門了,對了茴茴,何苗被她媽媽帶走了,你這幾天要注意關好門窗,別再讓人傷了腦袋。”
語畢,易芽關了門。
“誰傷了你腦袋?哪裏傷了?我看看。”易凜著急的扶住了任茴的腦袋。
任茴立馬遮住傷口的位置,雖然已經拆了線,但是疤痕還十分明顯,尤其是這幾日,傷口開始紅腫,為此她還特意剪了頭發遮住。
“讓我看看。”
任茴拍開易凜的手,轉身回去了,客廳沒開燈,她不知道踩到了什麽,狠狠的摔了一跤。
腳踝處的疼痛讓她失去了行動自由。
很快就被易凜抱回了臥室,他終於看見了她額頭那道長長的疤痕。
他的呼吸加重,這是發脾氣的前兆。
“誰幹的?是誰?多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
“說話!”
被易凜這麽一吼,任茴全身都顫抖一下,她嘴巴哆哆嗦嗦的開口:“你能別這樣嗎?你這樣真的……真的很可怕,我不說的話你是不是要打我。”
易凜長歎,將任茴塞進了被子中,他坐到了她身邊,將她按在懷裏,他不可能不生氣,那還是不讓她看見他此時生氣的樣子了。
“我不打你,你跟我說實話,你這傷口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那個時候在出差,我不想讓你擔心。”
對,他那個時候在拚命工作,他就是想要早點回來見到她,跟完這一個合作案,他就可以離開公司,離開易家了。
“說重點,誰傷的,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敢撒謊試試。”
任茴就在他的懷裏,他能感覺到任茴在抖,他的手輕輕地扶上她的背部,卻無言語。
“是何阿姨推倒的,那天她知道了何苗和季海的事情,她去家裏找何苗,我回去的時候她正好在,她說我是小三,說我破壞你和何苗的感情,我撿東西的時候,她踹了我一腳,腦袋就撞到桌角了。”
這麽長的傷口,當時的情況有多嚴重可想而知。
“後來呢?她送你去的醫院?”
“後來我就跑了,流了好多血,真的好多血,我不敢打電話給你,何苗又不在,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易芽在什麽地方,我隻能打給時桀,因為他就住在那個小區,我跑到一樓就暈倒了,當時那麽晚,要不是時桀的話,我可能就死了,你那天回來那麽生氣,是不是吃醋了?”
任茴突然就想明白了,她差點忘了,易凜就是個醋王。
易凜低頭,吻了吻任茴的額角,任茴枚那麽害怕了,她認識的那個易凜似乎已經回來了。
“如果不是易芽說出來,你是不是就不告訴我你的傷口?”
感受著易凜強有力的心跳,任茴沉默了。
“說話。”
任茴酸酸的說:“你都要跟我分手了,我受傷了重要嗎?”
“剛剛不是說不分?”
“那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任茴往下,掙脫易凜的懷抱,裹著被子躺到一邊去了。
看著任茴的背影,那麽疏離,易凜腦子裏全部都是前天晚上的任茴和時桀,他們一起逛超市,一起回家,一起過夜。
那天晚上的雨很大,但是有些事實是衝刷不掉的。
任茴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她回頭想要責怪易凜。
“易凜你唔……”任茴徹底不能講話了,他好像一個沉重的沙包壓下來,她動彈不得,心不甘情不願。
他的吻的很著急也很淩亂。
“易凜,你別……”
“怎麽?現在連敷衍我都不願意了嗎?”
“易凜,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今天不舒服,我沒……”
“閉嘴,我才不管你難不難受。”你顧及過我的感受嗎?沒有!
“……”
夜很安靜,任茴也很安靜,她像一條死魚一樣,易凜是這麽說她的。
那她就做一條死魚吧。
但她這點魚真的差點死了。
任茴睜開眼睛時,周圍都是白色,連醫生的襯衫都是白色的,白的刺眼。
“幾天沒吃飯了?”
“不記得了,應該是很久了。”
任茴側頭,易凜坐在病床旁邊,低垂著頭,他的頭發很亂,沒有像平時那般整理到後麵,些許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給他增添了神秘感,但是任茴現在討厭他。
她很快就收回視線。
“最近有堅持看心理醫生嗎?”
任茴無力的搖搖頭:“沒有,考試月,學校很忙。”
“厭食症不是小事情,如果你不重視的話,那你連考場都不一定走的進去。”
任茴垂眸,她好累啊,她好想睡一會兒。
醫生又問了些問題之後就走了,任茴閉上了眼睛,背對著易凜,她全身都不舒服,敗易凜所賜。
後麵遲遲沒有動靜,任茴也睡不著,舉起手臂才發現,她手臂上的骨頭居然這麽明顯。
她會餓死嗎?
不知道,反正她現在活著。
中午時分,靈秋來了,彼時任茴盯著窗外發呆,易凜說了天亮之後的第一句話,她說你朋友來了。
任茴發現靈秋在看見易凜的時候,明顯有被嚇到。
“任茴,你怎麽了?我這幾天看你的臉色越來越差,你果然是生病了。”
“就是胃病,沒什麽的,老毛病了。”
“那你要住院嗎?”
任茴穿上外套穿上鞋子,她說:“不用,我們一起回學校吧,我沒事的。”
經過易凜身邊的時候,任茴完全把她當成了空氣,開門之際,她感覺到身邊閃過了一陣風,眨眼間易凜站在他們的麵前,他說:“我送你們,這段時間你跟便利店請假,不行就辭職,我晚上去接你。”
任茴避開易凜的視線,她緊張的抓住了靈秋的手:“不用了,還有便利店那邊我已經不做了。”
她同阿姨說好,晚上去輔導田田,今天是第一天,剛打了營養針,應該沒事的。
“下午的課幾點結束?”
任茴沉默著要走,易凜拉住了她的手,兩人僵持不下,靈秋見狀識趣的開口:“任茴,你們聊,我去樓下等你。”
“我跟他沒什麽好聊的。”
“我們聊聊。”易凜拉著任茴往病房走。
力量上懸殊讓任茴隻能認命的被易凜牽著走。
她坐在病床上,他坐在椅子上。
“你到底要聊什麽?易凜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易凜了,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任茴,你還愛我嗎?”
“你問這種問題無聊不無聊?”
“你回答我,回答我我就放你走。”
任茴做了個深呼吸,她很想說不愛,但是話到了嘴邊卻不受她控製了。
“愛,但愛不起,易凜你太可怕了。”她說的是昨天晚上。
易凜一步上前緊緊地抱住了任茴:“隻要你還愛我,我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對不起,昨天我不該那麽對你,我們結婚吧。”
任茴輕嗤:“易凜,你瘋了嗎?我才大二。”
“但你能結婚,你不是愛我嗎?”
任茴覺得易凜十分可笑:“那我就要跟你結婚嗎?婚姻不是兒戲。”
“我也從來沒把婚姻當兒戲,我想娶你是我早就決定的事情。”
隻要任茴還愛他,還留在他的身邊,他就可以當做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
“但是我不想嫁,我要去學校了。”
任茴孤身一人走到了門口,她還是認為有些問題如果現在不問的話,她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易凜若是不想聯係她,她就算是找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
“易凜,那天你為什麽那麽生氣?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很丟人!”
易凜緩緩的站了起來,沒有站直,那背影看起來瞬間像是老了十歲。
“那天?那天你們不是在擁抱嗎?你還問我為什麽?”
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