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地下賭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地下賭場
在鏡子前做了最後的調整,閆清枚把衣領又晚上抬了抬。
鏡子裏,化上淡妝的五官精致秀美,黑色的長發被她用一根玉質的發簪固定在頭頂,一身紫色長拳,露出平整的一字肩和精致的鎖骨,後背上是一片若隱若現的鏤空,一直垂到腰際,裙子的下擺是簡約的流暢線條,裏層長到膝蓋,外層,剛好蓋住腳踝。
淡淡的呼吸了幾下,閆清枚提起拖到地麵的裙擺,慢慢朝外走去。
關翌就站在房門邊上,聽到腳步聲,側目朝她看來。
正麵相對,閆清枚從他波瀾不驚的眸子裏看到明顯的一絲波光。
二人一同上了電梯,從最頂層,慢慢的降落到一樓大廳。
“叮”的一聲,閆清枚也跟著緊了緊身子。
門外,是富麗堂皇的賭城中心最大的地下賭場。雖然還有一天才開幕,這裏已經是人潮攢動,熱鬧非凡。
這些人都衣著華貴,穿金戴銀,流連於各色的賭桌之上,毫不在意的往桌子上揮灑金錢。
“總裁,閆小姐。”梁助理早已經等到門外,看到關翌和閆清枚走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給他們帶路。
順著梁助理的視線,閆清枚這才發現電梯的旁邊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扣環,梁助理伸手拉住扣環,往外拉了一下。
一瞬間,一個可以容納兩個人通過的校門和能夠向下眼神的樓梯憑空出現。
看到這一幕,閆清枚不由得暗暗驚異了一下,但身旁的關翌,麵色絲毫沒有變化,隻是微微伸出手,停在閆清枚麵前。
閆清枚朝他看去,目光跳動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的把手放進了關翌的手心裏。
身後的梁助理暗暗的勾了勾唇,在他們下去之後,把門重新合攏。
樓梯通道的兩邊,都有一盞一盞的照明燈,閆清枚走的很慢,不知道是關翌故意放慢了腳步,還是她自己膝蓋的原因,短短二十多結台階,她走了好幾分鍾,才下來。
站在樓梯下,眼前的景象頓時變得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隱藏在酒店之下的地下賭場,難怪剛才在上麵看到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想必能來到這裏,沒有錢,是根本辦不到的吧。
大廳裝飾的很豪華,正中央的位置放著一個寬大的賭桌,桌子旁邊,還圍坐著幾個人,另一邊,還有一個酒台,擺著各色的酒水,還有酒保服務。
看到閆清枚和關翌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閆清枚蹙了蹙眉,感覺到有逼人的目光迎麵而來。
這些人的麵孔她一個也沒見過,想來自己從前也是,和關翌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沒有帶她出席過任何公眾場合,不認識這些人,也沒什麽奇怪的。
關翌帶著閆清枚往裏走,走到酒台邊上的時候,忽然對著酒保打了個手勢。
酒保很快端著盤子過來,有兩杯紅酒,還有一隻插著白色山茶花的小酒壺。
關翌這才放來了閆清枚的手,把一杯酒遞給她之後,卻沒有拿第二杯,而是把手,伸向了酒壺裏的山茶花。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關翌伸手拿下了那隻山茶花。
閆清枚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關翌把手裏的山茶花,慢慢放進她胸口之間。
閃爍的碎鑽襯托著白色的山茶花,妖豔的同時,又帶著一抹奇異的清麗。
“現在看起來……”關翌收了手,這才拿起自己的酒杯輕抿了一下,朝著閆清枚舉了舉杯:“果然是美豔動人。”
如此強硬又狡猾,帶著濃濃占有性的舉動。
完全,是為了回擊剛剛在房間的浴室裏,她故意拉高胸線的動作。
站在桌子邊上那個領頭的人目光在二人之間飛速的轉了一圈之後,忽然間笑起來:“關先生果然會玩,如此打情罵俏,豈不是要讓在座的都吃一把狗糧?”
關翌不以為然,轉過身,看著那人淡淡舉了舉杯:“開局吧。”
那人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之後,隨即假裝無事的在桌子旁坐下。
閆清枚不是玩家,不能坐在桌子旁邊,便和剛剛下來的梁助理一起,坐在了酒台邊上。
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後,賭桌上一共有五個人。
除了關翌,其他的四個人,分別是一個女人和三個男人,而閆清枚,一個也不認識。
“他們玩的是德州撲克,賭局是無限製。”梁助理湊近了一些,小聲給閆清枚解釋,卻被閆清枚打斷:“有五張公用牌,每個玩家兩張牌,每個人的初始資金,看起來,好像是一百萬美元的籌碼。”
閆清枚聲音淡淡的,把梁助理接下來想說的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梁助理的目光驚異了幾分後,默默的閉上嘴,站在一旁看著。
閆清枚頓了頓,又悶悶的解釋了一句:“在來的時候,我看過賭城的資料,熟悉一些。”
“閆小姐比從前更加聰慧了。”梁助理神色閆和的開口。
閆清枚沒再開口,全神貫注的看向賭桌。雖然不知道關翌帶她來這裏到底是什麽目的,但既然已經來了,她也有些好奇。
意識到自己心裏的想法,閆清枚神情飛速的竄過一抹尷尬,她怎麽會對這個男人好奇,她隻是,好奇賭局,僅此而已。
對,就是僅此,而已!
前麵的賭桌上,已經進行了一輪,閆清枚看著坐在椅子上沉穩的男人,才意識到自己從前對關翌的了解,真的是少的可憐。
“關先生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很會玩牌了,曾經在拉斯維加斯贏遍無敵,隻是後來,經營關氏之後,就不怎麽玩了。”梁助理的解釋又適時的響起。
閆清枚頓了頓,神情沉下來:“跟我說這些做什麽,我又沒問你。”
梁助理閆和的開口:“我以為,閆小姐會好奇,畢竟您一直盯著總裁看,目光都不曾移開一下。”
“咳……我去一下洗手間。”閆清枚差點被酒杯裏的酒水嗆到,放下杯子,沉下臉,轉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梁助理看著閆清枚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為關翌歎息。
想要重新讓閆小姐自己回來,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