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想放閆時謹走
大學的時候,兩個人明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偏偏大學一畢業,就出了那檔子事,閆時謹好不容易才從妹妹自殺與分手兩件事中走出來,現在命運這麽安排這是為什麽?
閆時謹頭疼不已,伴隨著醉酒過後的頭疼,讓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現在的蘇蕾。
扣扣扣,浴室的門被敲響,門外邊傳來蘇蕾那閆柔的聲音。“閆時謹,你還好嗎?其實你可以繼續……”
深呼吸一口氣,閆時謹猛然打開門,好巧不巧的蘇蕾那敲門的手就正好捶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世界靜默了幾秒,閆時謹輕輕咳嗽了兩聲。“那個,我先……回去了。”
說著,閆時謹就要朝房門走去,可前腳剛跨出一步,蘇蕾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那雙本就擁有不少魅力的眸子此時飽含著淚水,硬生生的扛著就是不掉下來。
“昨晚的事你都忘了麽?”蘇蕾承認她是故意的,但她也不想放閆時謹走,她的自私原來如此的卑微。
昨晚?閆時謹根本想不起來,但是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關琅讓蘇蕾照顧他的。
敵人有時候會讓你很受傷,可有時候也是最知道你想要什麽的人。
“昨晚我們……”欲言又止,閆時謹真怕他對蘇蕾做了什麽,再加上他的衣服也換了,蘇蕾也剛好從浴室出來,這不就是所謂的酒後亂事嗎。
或許就在這麽一瞬間蘇蕾釋懷了,她低下頭鬆開了手,卻在下一刻揚起笑臉,一秒就打穿了閆時謹的心。“沒事,我們什麽都沒發生。”
“你回去吧,天快亮了,你回去換身衣服吃個早餐休息一會兒也該到公司上班了。”轉過身,蘇蕾在衣櫃前停住腳,衣櫃裏麵都是她的衣服,統一的很閆柔的顏色。
“蘇蕾,你可以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隻要她說他就信,跟六年前閆時謹追問蘇蕾分手原因時候的心情一模一樣,可這個閆柔的女子就是隱忍著一字不提。
淡然的一笑,蘇蕾回看閆時謹。“就算我們發生了什麽六年前不都已經發生過了麽?現在發生了什麽都不重要了。”
閆時謹已經確信昨晚他跟蘇蕾一定發生了某種關係,他站在浴室門口許久,看著蘇蕾當著他的麵將浴巾褪去換上睡衣關燈躺在床上的動作一氣嗬成,仿佛就沒他存在一樣,閆時謹又猶豫不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閆時謹終於挪動了腳步走到了門邊。
“蘇蕾,我很抱歉,對不起,有事打電話給我。”
門最終被關上,蘇蕾將半個頭都埋在了被子裏,哭的發不出聲音。
她努力的平複著自己,告訴自己,不急慢慢來。
今天的天氣很陰沉,但又是周一,地鐵公交車上都是擠的,濕噠噠的地板讓人看著都不舒服。
閆清枚昨晚興奮過了頭,現在特別沒有精神,好不容易收拾好,剛到樓下就看見了不遠處關琅的車停在那裏。疑惑著撐著傘,閆清枚敲了敲玻璃窗。
關琅嘩的一下睜開眼,看了一下手裸上的表,竟然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鍾左右了。
“啊……早,閆清枚。”打了個哈欠,關琅搖下車窗,迷糊的打著招呼。
“你不會一晚上沒回去吧?”詫異的盯著關琅,一股酒味朝著閆清枚撲去,讓她忍不住扇了扇鼻子,“你是喝酒後又過來在這裏等的?”
“嗯……先上車吧,上副駕駛。”關琅打開車鎖,沒有回答閆清枚的問題。
待閆清枚上車後才發現後排的座位上既然還有同樣處於迷茫狀態的風以墨,顯然也是一副還沒清醒過來的模樣。
車裏的氣氛很奇怪,兩個還沒徹底回神的男人,跟一個完全清醒的閆清枚。一個是跟自己告白的男人,一個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閆清枚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先送你去上班。”關琅第一個開了口,啟動車子就離開了公寓樓下。
“那個……”你們發生了什麽。閆清枚特別想問,可緊閉的嘴唇就是開不了口。
“閆清枚……你答應關琅的追求了麽?”反而是後排的風以墨率先開了口,不敢去看後視鏡裏風以墨的神色,閆清枚沉默著搖了搖頭,“那,我們做回朋友吧。”
天知道風以墨是用什麽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那個閆文爾雅的男人此時此刻卻讓車裏的另外兩個人覺得心疼不已。關琅開著車,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皺著的眉頭不難看出他在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這很重要,不管結果是什麽,對他們而言都十分的重要。
“就那種很好很好的朋友,能夠讓關琅吃醋的那種好朋友。”閆清枚遲遲不回答,風以墨又加了一句,說的很重也很急促。
昨夜本來關琅是要送風以墨回家的,可是風以墨著了魔,一定要找閆清枚問個結果,喝醉了的人沒有理性,關琅也就開車到了樓下。
可風以墨卻慫了,遲遲在車裏沒有去找閆清枚,後來他們兩個在車裏聊到淩晨三四點才一個個睡去。
而現在,風以墨還是問了出來,這個答案與結果,他無論如何都想要。
“阿風,你不怪我麽?”被明目張膽的帶了綠帽子,為什麽風以墨就不會大聲的問她,閆清枚覺得很殘忍,也很狼狽。
“愛情是自私的,可我不想對你自私。”
此時的車已經停在了閆氏大樓的門口,直到後麵不斷有車在按喇叭,而門口的保安也要上來趕車的時候,閆清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打開車門。“阿風,對不起,也……謝謝你。”
謝謝你對我的關懷,謝謝你對我任性的包容。閆清枚一步一步的往公司裏走去,臉上不知是哭還是笑,她越走越快,在閆時謹的專屬直達電梯關上門的那一刻最終腳下一軟跌坐下去,哭了出來。
當車窗搖下來的那一刻,保安才知道車上坐的人除了閆清枚還有關琅,嚇得他立馬回到崗位一點兒也不想理會了。
關琅的手指頭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敲打著,後麵的風以墨埋著頭,腦海中思緒一片混亂。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以墨才掛上他那標誌性的迷人的閆柔笑容。“走吧,關琅,上班已經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