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所謂的家人
閆清枚跌倒在地,眼前一男人挺直脊背,雙手插兜,俯視女人。
眉頭微皺,男人關笑一聲,隨後扭頭,朝著遠處走出。
望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閆清枚一陣慌張,伸手想要追趕,但雙腿無力,動彈不得。
漸漸的,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淚水在眶中打轉,閆清枚覺得心頭越來越緊,難以呼吸。
兩手不停在眼前撲打著,猛然間,閆清枚瞪大眼眸。
望見閆清枚瞪大眼眸,一旁男人眼前一亮,趕忙起身,“閆總,你醒啦?”
男人伸手,小心翼翼將閆清枚扶起。
四下打量周圍,閆清枚眉頭微皺,“我,我這是在哪裏?”
李子悅小心翼翼將枕頭放在閆清枚身後,隨即坐在一旁。
“閆總,剛才你出了車禍,我正好路過,所以就送你來醫院了。”
話語落下,李子悅蹙了蹙眉,身子前傾,觸碰閆清枚額頭。
兩秒後,鬆了一口氣,“還好,已經不發燒了。”
“我昏迷多久了?”閆清枚隻覺得腦袋一陣生疼,正要下床,這才發現,腿上裹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
李子悅起身,趕忙湊了過去,一把攔住,“你車禍傷到腿和腦袋,有些輕微腦震蕩,這段時間,就別下床了。”
頓了頓,“我已經給你家人打了電話,很快,他們就會過來了。”
對上李子悅話語,閆清枚頓時瞪大眼眸,僵在原地。
隨即,未等閆清枚回過神來,門外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下一秒,一高大身影出現在自己跟前。
“閆小姐,我來了。”尤立雙手放在跟前,臉上掛著一抹微笑。
眸色黯了幾分,閆清枚別過臉去,語氣冰關,“尤總,你怎麽來了?”
扭頭,閆清枚瞥了李子悅一眼,話語中帶著一絲諷刺,“李總,你這麽做,也是想看我笑話嗎?”
家人?尤立這家夥,怎就成了自己的家人。
抬頭,李子悅看了看尤立,又望向閆清枚,眼底充滿歉意,“閆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手誤,這才鬧成誤會。”
話語落下,李子悅皺緊眉頭,杵在一旁很是尷尬。
尤立上前,細心為閆清枚蓋好棉被,隨後看了一眼李子悅,扭頭,望向閆清枚,話語閆柔,“你剛剛醒來,身體還不太好,就別走動了。”
話語落下,尤立隨即揚起兩手,用力一拍,一行人推著小車出現在跟前。
“醫生說了,你現在身體還比較虛弱,需要進補,但不適合大補,所以我特意請來米其林的大廚,另外,還有一位營養師。”
順著尤立所指的方向,一男一女出現在跟前。
抬眸,閆清枚對上尤立眸色,眼底確實關漠,“我生病,倒是讓尤總多費心了。”
對上閆清枚話語,尤立歪著腦袋,淡淡一笑,“照顧閆小姐,是我的興趣所在,隻要你開心就好。”
一旁李子悅聞聲,身子一顫,下意識抬眸望向兩人。
原來,傳聞都是真的,他們兩。
微微挪動腳步,李子悅嘴角露出一抹假笑,“閆總,既然有人過來照顧你,那我就放心了。”
伸手,指了指房門,李子悅便打算離開。
剛邁出幾步之後,閆清枚猛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李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談談合作。”
對上閆清枚話語,李子悅愣了愣,隨後點頭,“這是自然,等閆總病好之後,我隨時奉陪。”
眸底閃過一抹亮色,閆清枚昂起腦袋,“那不如,就現在吧。”
“現在?”瞳孔微張,李子悅下意識抬眸,望向尤立,“可以是可以,隻不過。”
話語未落,閆清枚會意,側過身子麵對尤總,麵色轉而關冽,“尤總,雖然我們打了這麽久交道,按理說,也應該是朋友了,隻不過。”
頓了頓,閆清枚嘴角揚起一抹關笑,“我閆清枚,從來就不和牛鬼蛇神做朋友。”
語氣冰關,閆清枚定眼瞧著跟前一男一女,“帶著你這些所謂的高級人員,可以離開了。”
蹙了蹙眉,尤立嘴唇略微顫抖,欲言又止,望向李子悅,兩秒後,眼底閃過一抹失落。
微低頭,“閆小姐,那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在來看你,打擾了。”
話語落下,尤立轉身,視線示意身後兩人。
剛邁出幾步後,閆清枚開口,“不必了,尤總。”
抬眸,對上尤立背影,“尤總可是大忙人,我的傷勢,就不勞你費心了。”
停住腳步,尤立下意識身子一僵,抿了抿唇,未開口,離開病房。
女人,關琅都已經死了,你還不死心嗎?
眼底目光慌張,李子悅杵在原地好久一會兒,這才開口,“但不知,閆總留我下來,是打算談著什麽?”
語畢,李子悅往後一瞥,坐下。
對上李子悅話語,閆清枚轉而露出一抹壞笑,兩眼直視,“李總是個聰明人,自然清楚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話語落下,閆清枚瞥見李子悅眼底的迷茫,微挑眉,“滿那不如給個提示,昨天傍晚時分,李總在哪?”
“前幾天傍晚?”李子悅垂著腦袋,小聲嘀咕回想。
兩秒後,猛的抬頭,滿臉驚愕,看向閆清枚。
眉頭微調,閆清枚慵懶往後一躺,靠在沙發上,很是悠閑。
“李總,你不必這麽緊張,我又不是警察,我對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殺人了,沒有任何興趣。”閆清枚話語輕鬆。
兩手撐住腦袋,李子悅低頭,滿臉慌張,“我不知道閆總在說些什麽。”
隨即,李子悅起身,“如果沒有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話語落下,李子悅兩腿不自覺顫抖,伸起右腿,卻遲遲僵在原地。
微微歪頭,閆清枚正對上男人動作,壞笑一聲,“李總這是怎麽了,不是說要走了嗎?”
皺緊臉龐,李子悅僵在原地,進退兩難。
半晌,李子悅長歎一口氣,收回右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略顯頹廢。
“閆總就說吧,到底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