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又是一場逃亡
跟在這名將軍身後的十多名大甲士,看到主將被那年輕人一招打的半死不活後,既驚又怒,抽刀撲了上來,圍攻蘇景琮。
在北陸殺幾個蠻子,對蘇景琮而言沒有半點壓力。
當年他父皇率兵撕破北陸四大王廷防線,險些打穿了整座北陸,那才叫威猛。
青蓮劍被蘇景琮握在手中,出鞘一寸,森然劍氣暴湧而去,將那十來人輕鬆斬殺。
鮮血四濺,把這個城中數一數二的風月場,染成紅色。
樓中傳出女子驚慌喊叫聲,蘇景琮身邊的婉翠麵無血色,她們紫金樓,恐怕都會因為這個年輕人受到牽連。
蘇景琮牽著拓跋淺幽,從二樓走了下去,最後停在倒在地上的那名將軍身前。
在戰場上殺人毫不手軟的年輕將軍,死死盯著蘇景琮,恨不得生食其血肉。
死亡於他這種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而言,並不是什麽可怕的事情,他隻後悔這次過來,沒有帶上所有人馬,否則這子就算再強,也隻能被馬蹄碾成肉泥。
蘇景琮一隻腳踩在這個他早便聽過名字的北陸將軍腦袋上,用僅有二人以及身邊的拓跋淺幽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你不是殺了七個岐王軍兵卒嗎?現在該你了!”
腳掌猛地用力,一顆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炸裂,一些膽的姑娘被這血腥的一幕,直接嚇暈了過去。
蘇景琮掌心勁氣噴吐,將兩腿發軟,沒辦法逃遠的紫金樓仆役抓來,道:“把我的馬牽過來,動作快一點。”
那人哭著連聲應是,趕緊連爬帶跑,去馬廄牽馬。
蘇景琮握著臉煞白的拓跋淺幽手掌,走出這座是非地。
二人騎馬出了城,但這裏發生的事,卻在來往客饒口耳相傳中,散布出很遠。
秋狐城中的事情,因為軍方勢力本就是參與者,他們刻意壓製,再加上秋狐城本身的龍蛇混雜,以及那座客棧裏的人,都差不多死絕了,這才一直沒有擴散,但很顯然,今日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
當城中守衛軍得到消息後,立即派出一支百人騎兵,沿路追擊。
路過一處草原練兵場之時,他們將事情報告了上去,隊伍立即從百人,擴大到了五百人,其中還有七八個江湖高手。
蘇景琮與拓跋淺幽同乘一馬,他雙手握著馬韁繩,把拓跋淺幽攬在懷裏,輕聲道:“是不是這會兒覺著,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了?稍有不順意便動手殺人,而且莽撞,也不管殺的是誰。”
拓跋淺幽沒有作聲,姑娘心思單純,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
蘇景琮見拓跋淺幽沉默下來,以為姑娘被自己嚇壞了,想了片刻道:“等轉入橘子州後,我會找一戶信得過的人家,把你放在那裏,跟著我,反而會更加危險。”
聽到這個家夥要把自己送人,拓跋淺幽立即抱緊了蘇景琮的手臂,把臉蛋都貼了上去,兩行眼淚從她臉上滑落,滾在蘇景琮的衣袖上,進行著無聲的抗議。
蘇景琮平靜道:“我知道你賦奇特,與我見過的一個和尚有些類似,他可看人心底模樣,而你神魂純澈似琉璃,生近道,是上佳的修練胚子。當然了,落在一些魔道人物眼中,則會是上佳的修練鼎爐。我不會隨便把你送給誰,埋沒你的賦。”
拓跋淺幽使勁搖頭,抽搭著鼻子,道:“我不要走,你不許趕我走。”
“跟著我會死的。”蘇景琮像是著一件吃喝拉撒一樣平常的事。
拓跋淺幽抱著蘇景琮的手臂不撒手,“我不怕死,若是死去,我就可以見到爹娘了。”
蘇景琮心底某個地方被觸動。
他們都是沒有爹娘的人啊!
“那你不怕我?”蘇景琮問道。
姑娘狠狠搖頭,又狠狠點頭,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我隻怕你丟下我。”
蘇景琮不再堅持,一夾馬腹,駿馬奮蹄疾馳,揚起一線塵沙。
半個時辰後,一道身穿寬大黑袍,如同一隻蝙蝠的身影,來到簇。
他蹲下身子,伸出沒有血色的枯瘦手指,在地上抓了一把塵土,聞了下。
土中有那兩饒氣息,他沒有跟丟。
這個北陸十大魔頭,從懷中放了一隻鴿子,給那群已經被蘇景琮擺脫的大甲士,送去消息。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尖尖細牙,無聲笑著。
衣袍鼓漲起來,這個魔頭拔地而起,向前追去。
“你是什麽人呀?”騎馬走在河邊的拓跋淺幽,費力仰頭向後看去,問道。
坐在她後麵的蘇景琮微笑道:“不告訴你。”
拓跋淺幽嘟起了嘴,悶悶道:“明明好了,我告訴你我爹娘的事情,告訴你我知道的大帳主二帳主的事情,你就告訴我你的事,你耍賴!”
蘇景琮無奈道:“是你這個鬼頭,一廂情願要和我交換底細,我沒答應好不好?”
拓跋淺幽坐在馬上,甩著兩條細腿,不滿道:“我不管,你就是要!”
蘇景琮突然道:“幽兒,我教你修行好不好?”
拓跋淺幽捂著耳朵,低聲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蘇景琮敲了這鬼丫頭一個腦瓜崩,不重,嚇唬的意思多一些,省的這鬼頭整沒大沒的。
愜意的趕路時光沒有持續太久,蘇景琮突然抬頭看著遠方,神色凝重起來。
拓跋淺幽發現蘇景琮這般模樣後,心中有些不安,問道:“怎麽啦?”
蘇景琮撥轉馬頭,向反方向跑去,他輕聲道:“幽兒,坐穩了!”
這匹馬屁股後麵五十裏之處,吊著足足五百騎,窮追不舍。
蘇景琮突然發現前方也似乎有追兵趕來,他停在原地,沒有立即行動。
對方看樣子是有備而來,這種時候最忌諱慌不擇路,否則很容易就會落入對方布置好的陷阱當鄭
先前他掉頭就跑,已經犯了一次錯誤,若是現在還不能選定最好的破局之路,恐怕今就會成為他入北陸以來最凶險的一次。
拓跋淺幽知道這時候她能幫到蘇景琮的,就是不讓自己任何一點事,幹擾到這個男人。
她閉緊了嘴巴,死死握住馬韁繩。
左邊聽起來沒有任何追兵,右邊卻似乎有馬蹄聲,慌亂之下,人很容易轉向左邊。
蘇景琮突然棄馬,帶著拓跋淺幽禦劍騰空,既沒有向左偏,也沒有向右拐,而是折身返回,沿著最早的路,一頭撞了過去。
既然對方能提前預知他行進的路線,還擺出這樣的陣仗,用來圍堵他,那明對方統帥,不是泛泛之輩,深諳兵法。
霍青曾與蘇景琮講過一些戰事,其中有一條就是應對兵法韜略出眾之饒辦法。
這一類人往往喜歡劍走偏鋒,羞辱對手。
所以最早那條路,這些兵卒的統帥不會真正埋下重兵,其餘幾個方向,都有可能具備大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