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借住公寓
月灼提起他的語氣並不以為意,可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名字出來能不讓人震驚嗎!
哎媽我居然在活著的時候就見到了白無常了,這幾率可比國際巨星到我家來送歌迷福利還要小啊,起碼國際巨星是活的啊!
但是不對啊,回想起他的造型,也不是傳說中的白衣飄飄外加高帽子上寫著四個大字兒啊……
我又問月灼:“我看他形象挺現代的,是不是他們也在隨著時代改變呀。”
以為她又會長篇大論,誰料她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管。地府的事情自有他的製度,你是凡人,不要去管那些事情,沾多了鬼氣你的壽命也不會長的。”
和謝必安說的一樣!
隻是她著急否定,更讓我覺得他們是有些聯係的。或許現在問還不是時候,等我們以後熟悉了她或許會告訴我吧。
隻是,我們以後會一直呆在一起?還有變得熟悉的可能嗎?
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車速穩定了,我正想要睡一會兒,春花和狗蛋兩個淘氣鬼睡飽了居然都開始往後麵爬。
我開始還不明白為啥,直把他們挨個兒往座位上按,後來才發現他們是餓了要吃放在後麵的奶,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兒看到後麵的牛奶的。
我趕緊把牛奶倒在55℃的杯子裏,保證牛奶是溫的。很快牛奶熱好,兩個小討債鬼趕緊爬上來搶,幸好我拿得快不然肯定要被打翻。
“去!去!”
我一人一個栗子打在他們額頭上,讓他們倆坐好。
兩個娃鑒於我的婬威,隻有咬著手指眼睜睜看著我手裏的瓶瓶奶,我好容易找了吸管給了他們一人一根。
“來寶貝兒們,努力嘬吧!”
兩個萌萌噠似懂非懂地歪歪頭,居然自己吸一吸還吸上來了。孩子們總算認真地安靜了一會兒,我也能歇口氣。
此時,月灼已經緩緩將車駛進了某個地下停車場裏停住:“我們到了。”
跟著她上了公寓之後我發現:這裏是一個不算新的中低檔公寓,管理還是比較寬鬆的,連基本的監控似乎都不足。
電梯叮開,我們四個總算在1102門口站定了。
見月灼似乎沒有敲門打算,我問她:“這裏是你的朋友家?”
她笑了笑,似乎對我的詢問並不在意,隻是眼睛左右掃了掃,然後蹲了下去。
她幹嘛呢?
隻見月灼左右看看,然後小心地從門口的墊子下摸出一把鑰匙順利打開了門——原來就是傳說中的鞋墊藏鑰匙大法,眼見為實真乃佩服。
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順利進入了這間公寓。
這是一個裝潢簡單卻不廉價的屋子,家裝家居都很齊全,隻是茶幾和飯桌上都有些吃完了的速食和飯盒並沒丟棄,大約房子主人是一個人住的,既然沒弄得算太髒也已算是很難得了。
月灼叫我隨意,我抱著孩子感覺手臂都快不是我的了,隻想找個地方放下春花,月灼似乎也覺得重,我們趕緊先把孩子放到了一間有榻榻米的房間裏去。
月灼找了半天才從櫃子裏找到一床被子,看來她似乎不太熟悉東西是放在什麽地方,多半是她不常來的朋友家吧。
她叮囑我:“如果咱們明天一早出發,估計到晚上就可以到你家了。咱們今天就在這裏借住一宿。這裏今晚就是我們的家。你注意,別亂動東西。”
她不說我也不會動的,這是基本的禮儀。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我和孩子們一間,她一間、
孩子們都有些睡意了,眼睛翻著翻著的,我也就把他們抱到了榻榻米上,稍稍洗漱就去睡了。
睡前我特意對月灼道“晚安”,她又叮囑了我一遍:“今知,一定記得咱們是借宿的,明兒9之前必須要走。”
“好……”
好囉嗦,你是媽媽嗎……
揉著睡眼我“迷迷糊糊”地回了房間,但一關了門我立刻轉身偷偷附在門邊仔細聽門外的動靜:她肯定偷偷要和江流一聯絡吧,隻要她一開口說話,我就衝過去揪出江流一那個臭不負責任的混蛋好好質問他要拿孩子怎麽辦。
可都好一會兒了依舊沒有什麽動靜,等得我腿都坐僵了。
打了個嗬欠,我打算今兒就先放棄,說不定明兒他們再聯係呢。
正打算回去,哪知道終於聽見了她洗漱完成回房的聲音,門關上的一瞬,她似乎輕聲叫了一聲,隨後她開始說話。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悄悄走到了門外,手攏成一個小喇叭貼在門上。
隻聽她道:“你說我‘帶他’?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你百年前就說一個人孤單,這回又幫我一個大忙,我不是在回饋你嗎?”
回答她的正是江流一的聲音!
我雖然跟自己說好要衝到他麵前去跟他理論,但總忍不住想多聽聽他們會背著我說什麽。
果然也給我聽見了很是驚奇的事情:既然他們百年前就認識,那月灼年齡豈不是比百年更長?
可他要“回饋”月灼的是什麽我一直聽不明白,隻有大臉貼上去繼續偷聽。
月灼不滿:“照顧你的老婆就是你給我的回饋?”
“我說過欠你一個徒弟就會還。”
這時月灼倒吸涼氣,似乎很驚訝:“你果真舍得讓出來?”
江流一語帶笑意:“這有如何舍不得,又不是讓你吃。你做師父我自然相當放心。而他若能陪你長長久久,對他而言又何嚐不是一種安慰,總比就他們兩個孤單看著滄海桑田來得好。”
“說得好像你就頃刻就消失了一樣!你才有了妻兒,不應該為了她們好好活著嗎?”
“活著?我這樣還算活著嗎?就同你族的變遷一樣,命運是誰都說不清楚的……幫我轉告她,我很想她。”
“哼,她人都來了,你不想不當麵對她說嗎,還有你的春花狗蛋”
“春什麽……”他有些詫異,但很快釋懷,“哎,她取的名字就隨她吧,我始終是個鬼,人鬼殊途,我不忍再害她折壽削福。”
“哈哈哈哈,不忍?你都已經給了她一雙兒女了,如此親厚還算殊途嗎……”
這時候也不知是兩個孩子中的哪一個,忽然“哇”地哭起來,我隻得連滾帶爬回去哄孩子,就此再也沒有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直到孩子止住哭聲我再沒出門偷聽。
可我的心不平靜,我始終自以為江流一是一個惡徒,原來他也是……
這一夜,兩個孩子在身邊,我在一張陌生的牀上默默流著淚入睡。不知道是因為怨恨自己,還是可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