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神級線索
我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啊,如果你可以裝成佳的樣子,裝成胖女人和麻子男帶走我孩子也不是問題!”
誰知我自作聰明的樣子讓他更加無奈:“你傻不傻我倒不好判斷,但是我看您這智商也不是很高嘛,怪不得被海無涯那條老狗騙了!”
死胖子!
都說打人不打臉,這死胖子居然直接戳我痛處,我心裏的火燒得更旺了。
誰料我來不及發飆,他眼珠子一轉忽然提出一個更讓我生氣的提案:“夫人,這樣吧,我讓我的麅子給你找孩子,找到兩個之後你給我吃一個?拿一個換兩個,多劃算!”
劃算你個大頭鬼!
嬉笑間這個腦子多半也壞掉了的居然向我提出如此“建議”,我怎麽可能會答應!
“不如我現在把鐲子嵌在你的脖子上讓你清醒一下?”
胖子鼓了鼓鼻孔稍微往後退了退。
雖然我氣,但至少我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確定了綁架孩子的不是他,不然他可以直接吃了,何必要跟我一個換兩個這麽不劃算的交易呢。
但我也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對這個提案的否決態度,手鐲直往他的臉上去,他趕緊往旁邊一偏躲了過去。
但是現在所有的線索又都回到了原點。
我急得跺腳,在房間裏翻來翻去想找找線索,那胖子也脫了鞋進來,看著他煩,我幹脆掏出手機,把屏幕對準他撥了“11”兩個數字,把指尖對準了“0”。
“死胖子,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他趕緊把手機推開:“行行行,我走不就行了?你看你這個倔脾氣,你等著,說不定等我的麅子先找到,兩個都是我的。”
說完他居然真的瀟灑的走出去了,是不是真的離開,我也不知道。
但我現在沒空注意他,因為剛才在摸手機的時候我同時也摸到了外套裏一個稍微有些硬紙張。
我倒吸涼氣,從兜裏掏出這張已經有些皺的紙拆開來,上麵赫然是老爺子筆力勁道的字,這不就是老爺子給我寫的地址嗎?
如果之前在青山醫院裏老爺子給我地址也算預言的一種,那麽我把它當成我孩子所在的位置也不為過?
天無絕人之路,江流一,你也算是為你的孩子積了福了。
我立刻撥通了110,自己也往那個地址趕去。
那個地址倒不遠,打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這時警察還是消無聲息,就我一個人焦急地站在這條街的街口徘徊,仿佛度日如年。
最終,我還是決定一個人先進去。
實際上紙片所寫的地址離我的家不遠,可以說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是一條低矮的平房街,房子都是看上去有些破舊的磚瓦房,衣服被單什麽的都晾在街當中,花紋也是廉價的樣式,可能一條就二三十塊錢的感覺,晾在本來就狹窄的路當中顯得有些擠,走的時候還要繞過去。
這裏的條件真的再差不過了。
更讓我擔心的是這裏似乎比其他的地方都更加的陰冷,如果我的孩子真的被關在這裏,會不會凍得發抖?裏麵會不會很多的蜘蛛蟑螂,更甚者是細菌和病毒的傳播?
我想我得快點了。
哪怕一走進街中就好像被很多雙眼睛看著……
順著街走過去,是13號,15號,17號,怎麽離27號還有這麽遠,然後是23,25……
到了,27,就是地址上的位置!
隻是27號的門似乎是最近才換了一扇新的厚實的大門,窗子也是新的防盜欄,釘得死死的,難不成是為了綁架?
我把帽子戴上側身躲到一邊到一邊,按捺住心髒不住地狂跳,輕輕敲了敲門。
隻是讓我想不道的是我剛敲門就有人應門了,我能聽見有人在離門非常近、甚至是貼著門的位置,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洪湖水浪打浪”。
我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讓我們蕩起雙槳”。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驚呆了,可沒等我驚訝透,門鎖居然“哢噠”一聲響起來了,有人從裏麵開鎖了!
張老爺子,您這是真的神級預言啊!
誰信我其實根本什麽計劃都沒有就站在了這山大門前,就靠一個老爺子給我的預言找到了這裏,還用暗號讓人打開了門。
張老爺子,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之前不應該對你半信半疑還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的,你就是神,你是預知之神,等我孩子救出來我就去找你,我給您送大禮!
容不得我多想,門已經打開了——
像是隔絕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頓時裏麵的氣味和聲音迎麵而來:那臭味和男人凶惡的叫喊讓我瞬間心都要碎了。
我進來之後門自動合上了,砰得一聲作為告示,房間回歸了昏暗,而且這裏和我想象的一樣陰冷。
這時我總算看清開門的人,他帶著一個壓得低低的鴨舌帽,雖然他身材矮小但聽聲音肯定是一個男人,他上下打量我的小眼睛裏寫滿戒備。
“沒見過你,我要搜身。”
他的口音不是西南地區的,像是全果有名的拐賣城市的口音,我更加地確信了他們的身份。
見他伸出手來,我忙把肩膀稍微打開做出並不緊張的樣子,覺得不夠,又擠出一個笑來:“這位大哥,是胖姐叫我來的,她在嗎?”
他不回答我,就這麽跟我無聲地對峙著,裏麵的男人又吼了一聲“莫哭!哭就打死你!
我著急進去,沒辦法隻得允許他搜身,我也隻有妥協讓他搜身。
他的手一處都不放過,雖然仔細但他的手是絲毫不在我身上多做任何停留,目的隻在檢查我有沒有帶什麽危險的東西。
最後,他才半信半疑地放了我,皺起眉頭來。
說多錯多,我也不敢多開口,隻扯著笑看著他。
他死死盯著我似乎要看出我的破綻,但我一直保持著眼睛看著他,不到處遊移觀察的樣子,兩個人對峙著,直到裏麵的人問“誰啊”,他轉身往裏麵走去,同時回答我:“她出去吃飯了,你先進來選一會兒吧。”
那意思就是我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個小時,也就是一頓飯的時間。此時我的手心已經都是汗水了。
由他帶路,我們不言不語地往裏麵房間走去,味道太臭了,我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裏麵的味道什麽都有,混雜在一起:像是餿掉的牛奶,又像是臭臭的味道,不僅僅是離大門很近的洗手間,甚至整個房間多半都被種下了這種味道,惡心得熏眼睛。
跟著矮小男子到了一間寬闊的客廳,姑且是叫客廳吧,暗暗的房間裏隻有一個壯漢獨自霸占著熱電風扇,後麵的一間用簾子隔開的屋子裏也傳出哭聲,但是我知道我不用到後麵去了——
隻見六七個睡在鋪在地上的、也不知是被子還是床墊的孩子中間,我的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