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無力辯駁
嘿嘿，媽，冷靜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覺得我是想的怎樣吖
她的眼睛像是錐子一樣死死盯著老三
我回頭看了老三一眼，他隻是特別自然地給自己找了個杯子倒了水喝，像是回到了自己家。別說，這裏還真就是他自己家，但是對於我媽媽來說，她估計都已經準備對比狗蛋是不是和他長得一樣了。
真的是祖傳的想太多，我趕緊製止她：“媽你別……”
她立刻打斷我：“別叫媽，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看她臉都煞白了，顯然氣壞了。已經我雖然知道晚上出去一晚上還帶了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回來是不像個事兒，但是沒想到已經被我騙過一次的媽媽對於這樣的事情還是十分的敏感，甚至到了厭惡的地步。
靠在臥室門邊的胖子還穿著沒扣好的睡衣，環著胸朝我們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卻被我媽媽猝不及防的喊聲嚇回去了半個。
老三看見胖子也詫異了，抱著杯子的手頓子啊空中，隨即眼神十分詭異地看看我又看看祝胖子，若有所思。
“媽我真的是有事情。”
雖然我想解釋，但是我媽還是不讓我好好說話，反而擺出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
“隋今知，我現在真的是老了，你看看我昨天晚上睡得多早，你也不給我省省心。你前兒騙我說你沒從S市回來就算了，我還在這裏呢你就夜不歸宿！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還要臉嗎？你還能有什麽事啊！”媽媽抄起手臂質問我，我被她堵得啞口無言。
其實，她說的要臉不要臉的話似乎說的有些重了吧……
我有些尷尬，畢竟是在這麽多外人麵前罵我罵得這麽難聽，況且流一也在，他可以第一次看見我媽媽啊，這得給他留下多糟糕的印象啊。
我上前想拉住她，小聲安撫她：“媽，別這樣凶嘛……還是別人家呢！”
我媽原本真氣得不行，一把把我手甩開了，順著我眼神看了身後的月灼和老三一眼，眉頭卻皺得更深了：“你也知道是別人家！你是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但你自己就不是大人你還學別人養什麽孩子啊？”
她直勾勾看著我，見我不答，還又吼了我一句。
這還真跟我沒有什麽關係啊，可我又不能這樣說。
隻有支吾一聲：“這……”
我回頭看了一眼飄忽在空中的江流一，尋求幫助，可他卻一絲抱歉的都沒有，笑眯眯地抄著手看著我，像這孩子的事兒跟他沒有一星半點的聯係，我在這裏被媽媽訓得熱鬧，他倒是打開了韓劇看別人家的熱鬧正高興呢。
好你個江流一！
我正要跟他擼袖子理論呢，老媽卻在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及時拽了我胳膊一把，把我拽回去：“我跟你說話呢,你往天上看幹什麽呢!”
“啊，我沒……”
對啊幸好沒說話。
我趕緊回過頭來，慌張地搔搔頭，我怎麽能在我媽麵前教訓她看不見的江流一呢。
但即便是如此，我仍然沒想好要怎樣跟我媽說。
她見我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懶得等我，便催我：“行了，你快點收拾東西跟我回去吧，在自己家邊兒上還租房子，給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秦笙虐待獨生女呢。”
“媽媽，幹什麽……”
這時大約是被吵醒了的春花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了，軟糯地叫了我一聲。
一瞬，幾雙眼睛都齊刷刷盯著她看。祝胖子連忙偷偷在旁邊揮著手“噓噓”地叫她回去，她也不明白他什麽意思，摳摳鼻屎，迷迷糊糊看他。
狗蛋在她之後踉踉蹌蹌出來，腳上隻圾著一隻拖鞋，也不管這些就把她往屋裏拉：“跟我進去。”
“為什唔……”
她一把被狗蛋捂住了嘴“扭送”進屋去了。
神奇的是，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由此淡定了不少，媽媽說話聲音氣性感覺都小了不少，雖然還是很衝。
“看什麽，收拾東西去。”
“好啦，別急嘛，我馬上去。”
我歎口氣不敢再去跟她頂，叫她先坐著喝茶，我自己去收拾東西，雖然不多，但是生活了幾天的地方都流了不少我的痕跡，現在房子主人回來了，哪怕不帶走的要丟的，也得收拾好才行。
春花狗蛋兩個小孩子，雖然異於常人的聰敏，但暫時還不明白外婆生氣的理由。我也不好解釋，說什麽未婚生子之類的成人話題，隻有說是因為外婆沒見到爸爸才生氣的。
孩子們對此都抱著無辜態度，春花高興地指著我身邊的那個男子說：“爸爸就在這兒，外婆可以不要生氣了。”
但我還是隻能告訴他們說，以後看到像這樣沒有腳、在天上飄的人一定要當成沒有看見，也不能告訴任何人“爸爸”的存在，包括外婆外公。
兩個孩子都是懵懵懂懂的，狗蛋先明白一些，先乖乖答應了我，春花見哥哥說明白，自己也才點點頭說好。
我便叫他們各自收拾方便匯總，我一邊自己麻利地收拾著，他飄進來了。
“你想怎麽和咱媽說？”
“說什麽啊。”
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
我回頭一看，他麵容如斯，當是我當時看見的模樣。是我們昨晚把他救出來之後第一次在光中看他。
原本的那些裂紋與傷痕都像是灰塵，被風一吹就消失了，還是細長的眼，還是嫩白的膚，他長長的黑發依舊及腰，一笑就像是……
就像是……
我說不出，是因為我看不清。
他手指輕輕在我臉頰上掃過，用盡了溫柔對我道：“別哭了，用淚水洗，眼靈也不會就這樣回來的。”
“嗯。”
我苦笑，春花懂事地給我抽了三張紙捧在我的麵前。
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母親能收到女人遞的紙，怎能不感慨萬分，可作為我的母親呢？我不知道……
摸摸她的頭，我讚她：“真乖。”
她笑著揉揉自己的鼻涕，繼續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了。
我吸了吸鼻涕，整理了心情，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沒事，收東西吧，要的東西放……”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月灼探出頭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依舊微笑著的流一，對我道：“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