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劍川藤次郎的做法
對於方晟治的話,劍川藤次郎並不覺得有什麽道理。
在他看來,葛二蛋並不是一個喜歡胡來的人,最起碼的,還是懂得明辨是非的。不然的話,如果他連是非都不懂,那麽齋藤中將又為什麽會一直這麽看重他呢?
劍川藤次郎就算是承認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錯的,也絕對不可能承認他的老師錯了。老師在他的心目之中地位是很高的,而且從始至終都是一樣的高。
“方老板,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對你的表弟稍微有一點信心?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軍人,不應該受到那些小人之間的非議。我曾經聽我的老師說起過他,老師對我說,他是老師看好的人,是一名比較負責任的軍人,比其他的任何軍人都要好用。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隻在乎自己上司的看法。沼田少將能夠獲得這樣一個助力,實在是沼田少將的運氣。而且,我還聽說,在此之前,青木大佐也曾經跑過去招攬過他。可是,他根本就不願意背棄沼田少將,所以,青木大佐才沒能夠如願。我認為,這樣忠於職守的軍人是不應該受到任何的非議的。方老板,你覺得呢?”
方晟治表現出一臉的無奈,他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做軍人和做官其實是差不多的,都是各位群主而已。誰讓他的主人是沼田少將呢,理所當然的,你應該替狗年少將多想想。隻不過作為一個哥哥,作為他的親人,我實在是不願意看到,他陷入這麽多的麻煩之中,時時刻刻都被人家威脅著生命安全。”
劍川藤次郎說道:“那麽,按照方老板你的意思你是一定要阻止他嘍,我覺得他大概不會領你的情。他是一個很喜歡當兵的人,尤其是喜歡當軍官,掌握那麽大的權力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反之,如果你真的讓他離開了他現在喜愛的崗位,到了另外的一個崗位上,我覺得,他絕對不可能感激你,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恨你。”
“他恨不恨我的無所謂,我隻是在為他著想罷了。”方晟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沒有關係的,劍川太君,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幫我的話,我也可以自己想想辦法。總之我是不會讓你為難的。”
劍川藤次郎其實也並沒有覺得為難,他隻是覺得,替葛二蛋覺得不妥。
幫這樣的一個小忙而已,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麽大事,但是,他覺得如果自己幫了這個忙,無論對於雙方誰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對於齋藤師團來說,是失去了一個得力的中國幫手。而對於葛二蛋來說,也就失去了他之前所想到的那些他所想要的抱負。
很多人都喜歡打著‘我是為你好’的旗號,逼迫著其他人做他們不喜歡做的事情。劍川藤次郎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人和事,不過他的運氣比較好,最終,能夠得償所願做了自己最喜歡的事情。
聽到對方提起葛二蛋的時候那種語氣,他就想起了多年之前的自己,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曾經為自己掙紮過,也曾經想要和命運抗爭過。到現在為止,就輪到他為別人的夢想做點什麽了。
他沒有再在方晟治的會所這邊說什麽,而是選擇了對自己的想法閉口不談。一個晚上很快過去,第二天他沒有去自己的實驗室,反而去了治安團的團部。
像他這樣的技術人才,絕對是在任何時候都需要受到最嚴密的保護的。所以,當他出現在葛二蛋麵前的時候,葛二蛋先是微微的一愣,隨後就表現出了自己驚訝的一麵。
葛二蛋說:“劍川太君,您怎麽突然來這裏了?這裏實在是太混亂了,如果要是一不小心,讓您傷著碰著了,我實在是賠不起。這樣吧,我馬上派人安排你回去,好不好?隻有看著你安安全全的回去,我才好跟上麵交代啊。”
劍川藤次郎不聽他的話,徑直往裏麵走。走了一會兒之後,才轉過頭來,對葛二蛋說道:“蘇團長,你不用這麽慌張,我今天來不找別人就是來找你的。我說,我有這麽可怕嗎?你為什麽看著我就躲?”
葛二蛋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劍川太君,實在不是我躲著您,而是我如果不躲著您就要出大事。我雖然還不太清楚您在做什麽隱蔽的事情,但隱蔽的事情總歸是應該隱蔽著做的,不應該讓太多的人知道內情。您跑出來就有可能會泄露這些機密的消息,而且又是跑到我這裏來,如果消息泄露,我肯定是交代不過去的。更何況,您的安全這麽重要,如果要是您的安全出了任何的問題,我也一定是負不起責任的。所以,算我求求您好嗎?我現在就親自送您回去,有什麽話我到您那邊說是一樣的。”
“那怎麽能夠一樣呢?我那邊是實驗室,是專門做實驗的地方。那是一個學術氛圍很濃,不應該摻雜任何打打殺殺的事情的地方。你這裏就不一樣了,你這裏天然就是一個打打殺殺的地方,所以,與其跑到我那邊去,還不如就在你這邊說了算了。”
葛二蛋迷茫著眼睛,似乎是越聽越迷糊了,他說道:“劍川太君,您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有些聽不懂?我這個人是一個粗人,沒有什麽文化。你要是有什麽話,那就直接跟我說好了,如果跟我雲裏霧裏的讓我猜,我還真不知道要猜到什麽時候,才能把事情猜出來呢,這也太麻煩了些。”
劍川藤次郎笑了笑,“你不要急嘛,我這次來是給你帶一個你想知道的消息的。昨天晚上,你那個表哥跟我提了一句,說是想讓你不要再當這個兵了,要把你送回老家去。”
“憑什麽?”葛二蛋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他說道:“他可以在城裏麵吃香的喝辣的,我憑什麽要被錢送回老家去?我是不會回去的!他又不是我爹,我憑什麽要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