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哥屋恩滾!
幾人的爭論全停了下來。
不解的望著江碩手機的那張紙。
石一歌扯過來看了下後,頭皮一陣發麻,恐怖如斯。
朱麗看了一眼後同樣沉默。
朱雲薇看了後開口:“小碩碩,這不得激發咱們之間的矛盾啊。”
幹公關工作的,他們所有的工作核心是為企業贏得好口碑,為企業解決,公關掉所有負麵影響,以及和一些相關部門維護好關係。
所以對於這種激化矛盾的方式,朱雲薇最為不理解。
江碩想了想開口:“穀哥華夏事業部負責人是外國人?”
朱麗開口:“對,叫麥迪。”
“麥迪?”江碩馬上想起了那個睡不醒的球星,但很快正色。
把紙扯了過來,把上麵的華夏文換成了拚音。
“外國人不一定看的懂華夏文,但換成拚音字母,他們可能會有親切感點。”
“就這麽做吧。”
三人全倒吸了一口冷氣,感覺恐怖如斯。
但又恐怖如斯的通體舒泰。
馬上按照江碩的要求,用一號方正粗黑宋簡體,在一張a4紙上打了這麽個拚音。
濃重的用一個信封包好,叫了順通快遞,交代這是江河集團總顧問江總的信。
務必專機專送。
快遞員非常濃重的接過了信封。
然後專人買了機票,送到了京都穀哥華夏事業部。
麥迪作為全球最大互聯網公司之一的華夏事業部負責人。
他每天都很忙碌。
他不喜歡這塊土地,表麵上,他和身邊的每個華夏人相處的非常好。
可實際上從骨子裏的有種優越感。
總喜歡用高高在上的上帝視角,去審判身邊的現象。
今天他完本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結果一個穿著順通物流的快遞清爽小夥,露出了空姐般的潔白牙齒,站在他跟前。
“你好,順通快遞,有您的專機收件,請查收。”
麥迪沒多想,在快遞單上劃了兩下後,拿著快件又回了辦公室。
解開紙袋後,看是揚夢科技的回信。
正色了不少,推了推眼鏡片。
一頭霧水,冥思苦想了半天後抱怨道:“謝特,這是什麽單詞?為何我看不明白。”
馬上召集了他企業的高管坐在一起。
這些人當中有華夏人,有米國人。
米國高管同樣腦袋想破了也沒有想明白什麽意思。
但這些華夏人他們看不懂嗎?
這哪裏是什麽單詞,分明就是一個詞的拚音嘛。
不過他們隻能裝傻,不能說。
個個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心說著:“揚夢科技狂到這個地步了嗎?我們是全球最大互聯網公司之一的穀哥啊,”
“一定要這麽不給麵子?”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還是沒有人認出來,麥迪有心惱火的開口:“該死的,你們難道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什麽意思的嗎?”
“你們可是全球最偉大的互聯網公司員工!”
還是沒有人說話。
麥迪氣的把紙抓成了一團,往邊上一摔,開始各種狂叼了起來。
這時邊上一個掃地大媽拿著紙起來的打開:“我看看寫了啥。”
這大媽穀哥的員工都認識。
大媽家很貧困,他老公是做小區保安的,他在穀哥搞衛生也很多年。
還有個正在上大學的兒子。
家庭年收入不足三萬塊,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可大媽家裏在二環有三套四合院!
總價值數千萬!
所以穀哥的人都笑他是最富裕的窮人。
大媽平日裏性子也非常開朗,她可從來不管你是什麽老板。
人家雖然窮,但也是有地氣的京片兒。
一手臂把掃把給卡住,兩手攤開了紙張。
愣了下。
然後開口:“哥屋恩滾,滾。”
“這不是滾的拚音嗎?”
一時間,整個會議室個個靜若寒蟬。
如是落地縫針落地可聞的短暫死寂後。
砰的聲,麥迪控製不住自己了。
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華夏人。”
“他就是一個狗屎般的小人,專機送滾,他這是在挑釁我,以及全球最偉大的互聯網企業!”
“我必須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
麥迪還是小看了小鋼炮江囚頭。
不等他們穀哥的人譴責。
咚咚新聞用一個大橫幅推送了一篇報道:
震驚,咚咚創始人專機送滾!
內容大概的講了一遍穀哥如何勒令他們道歉的事。
而且充分的扮演了一個受害者的角色。
並直接把他們的律師信給張貼了出去。
外國人永遠不懂華夏人思維,這也是為何後世哪怕穀哥也好,亞馬循,甲骨文也罷,這些全球叱吒無敵手的企業。
唯獨到了華夏,沒有一個能生存多久的。
華夏是講人情的社會。
你現在本身就處在非常不利的輿論風口上。
你們若是拿出了低姿態,好好道歉,認錯,再加上一係列的公關措施。
可能穀哥當下的危機可能就會過了。
可現在你竟然想硬懟我?
每個炎黃子孫,內心深處都忘記不了那一段洋人混亂華夏的屈辱近代史。
你這麽一幹,必然會火上澆油。
人家管你什麽狗屁穀哥,幹你沒商量。
結果可想而知。
此篇報道進一步激發了矛盾。
穀哥總部的門口都開始有人拉橫幅。
不過,大家又覺得十分好奇。
咚咚這樣碰瓷穀哥,目的是為了啥?
炒作贏得流量嗎?
楊夢係掌握了流量終端,他們需要這麽做嗎?
比如喜歡在一起談心的三大祖師爺,他們又為了這事兒坐在一起了。
三大祖師爺現在有種英雄暮年的既視感。
企鵝已經崛起,連當年他們看不上的杭城那個一出口就是全人類的火車哥,都已經快要崛起了。
相反他們好像正在越來越偏離華夏互聯網中心。
沒事喝喝茶,聊聊幾家互聯網的事,沒事也一起譴責一下後生不講無武德的行為。
有時候也會偷偷笑下某個企業。
這次他們得知了專機送滾字事件後。
三人認真的探討了一會後。
張招陽開口:“我琢磨這事兒,肯定又是江囚頭搞出來的。”
“他不是總顧問嗎?這人一直狂妄無邊,是他的作風。”
丁三石想了想:“我也覺得是這麽回事。”
“可他為何要幹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