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夜春宵
“俺哪裏怕你了,俺一點也不怕,那……那啥……你……你要檢查就檢查……”羅筱莉有些心虛的從冥佐懷掙脫出來,直直的站在他麵前,原本已經鬆開的外袍徹底滑落在地,光滑凝白的香肩玉臂裸露在外。
“為何朕聽愛妃說話的語氣有些心虛呢?”
冥佐淡笑著隨手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極其享受。
羅筱莉因為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亢奮狀態,頓時覺得喉幹舌燥,她咽了咽口水,小聲弱弱的問道:“那個飲料,是不是很好喝啊?可以給俺喝一點嗎?”
羅筱莉此言一出,冥佐表情微微一滯,很快他便大笑起來:“愛妃要喝,有何不可,隻希望愛妃莫要後悔。”說著,他立刻給羅筱莉倒了一杯。
羅筱莉看著那滿滿的一杯晶瑩剔透的液體,隻以為像她從前喝的雪碧一樣清甜可口,根本沒有去分析冥佐剛剛的話的意思,她想著你能喝,我有什麽不能的?於是端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濃烈的酒精迅速的刺激著羅筱莉的大腦,她開始猛烈的咳嗽,心裏暗暗開始罵冥佐這小真是太會裝了,明明那麽難喝,他卻裝出那麽一副享受的樣。
“怎麽了?朕提醒過愛妃了的。”冥佐似看出了羅筱莉心裏的想法,他起身走到羅筱莉麵前,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羅筱莉潔白無暇的玉背。
原本想戲謔她一番,豈料,那手剛剛觸及那光滑的玉肌,他便感覺渾身一顫。
身體感受到冥佐手掌之傳來的熱度,羅筱莉身體一怔,感覺一股電流瞬間澆透她全身,僵硬的轉過身體,她的眼睛開始有些迷離。
伸出手,她仰著頭輕輕的撫上冥佐那如同冠玉一般的角色容顏:“你長得真的好帥啊。”
傻傻的笑著,她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正在迅速的運轉全身,心跳得特別快。
“愛妃可曾記得,朕說過,愛妃下次若是再碰朕,朕絕不輕饒的?”
冥佐的嘴角,那詭異的笑容蔓延至整張臉上,讓原本完美無瑕的臉龐頓時如同誘人的蠱毒一般,直直的印在羅筱莉的腦海。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沒聽說過這句詩嗎?”羅筱莉此時已經完全迷失了自己,她繼續傻笑著,踮起腳尖,粉嘟嘟的小嘴就往冥佐的臉上湊去。
窗外的風聲格外纏綿。
如同那傾瀉而下,讓人不能抗拒的激情一般,抖落了一地的芳華。
繾綣,是那千年糾葛的哀傷,欲罷,卻不能。
時空的逆轉,命運的輪回,誰又真的欠了誰?
下一世,若再見,你是否依舊高傲如斯,正眼都不願瞧她一下?
隻,此時,社稷江山,她的嫣然巧笑全然埋沒其。
你亦視而不見,又如何能細聞。
孽債,是那一抹不能清除的灼痛。
燒傷了那塵封千年的烙印。
心原本刻印著的名字,已然不再是他。
末了,即便牽掛,又該何處去尋她?
芙蓉暖帳,迷戀到沉淪,他們已然找不到了自己心那一刹那永恒。
塵緣天下,他終究不過凡夫一個。
他又怎敵得過她的嬌俏笑顏。
她不過是他要利用的工具,為了他的社稷江山,為了他的萬裏天下,為了他的尊貴榮耀,為了他那君臨天下的傲然之勢,他可以寵幸她。
因為極度纏綿而慢慢滲出皮膚的汗珠,鹹澀得有些發苦。
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麵前之人是誰。
不知不覺,淚竟滑落臉龐,是那極致的快感亦或是那憂傷,誰又能分辨呢?
月升月落,夜去朝來。
晨曦爬上東方,將古老的大地撒上一片金光。
羅筱莉不知道何時醒來的,微微眨了眨眼,入眼簾的便是那明黃的羅帳。
這……這是哪裏?
第一感覺,這不是她的寢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床上跳起來。
結果,她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什麽都沒穿?
怎……怎麽回事?她怎麽……天啦,她為什麽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了?
她記得昨晚冥佐宣她侍寢,然後她來了,然後她喝了杯酒,然後……
後麵的事她什麽都不記得了,難道說?她酒後亂性了?
買嘎達,這房間,看這華麗麗的裝飾加上一水的明黃,不用多想也該知道是冥佐那小的寢宮。
難道自己昨晚又把冥佐給那啥啦?
色女啊,色女啊,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就……就什麽來著?就忘記了,該死,腦袋裏麵全部都是漿糊了。羅筱莉捶著腦袋,趕緊穿好衣服,她一定要趁冥佐現在不在趕緊溜走,要不然,等下冥佐一來,估計有要找她算賬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這話果然一點沒錯,她怎麽就又舊態複萌了呢?
為了節約時間,她胡亂套上衣服,然後鞋都沒來得及穿,就提著裙擺躡手躡腳的往門口走去。
大門是關著的,她輕輕的將左耳朵貼在大門上,想聽聽外麵有沒有人。
結果,才把耳朵貼上去,巨大的開門衝力一下撞到她的腦袋上,她頓時覺得眼毛金星。
“這……這是啥狀況?”她痛苦的揉著左邊的腦袋,雙眼有些持續犯暈。
冥佐剛剛下早朝,正準備回宮換衣服,結果一推門,就遇到一股阻力,待他看清楚情況,隻見到羅筱莉跌坐在地,拚命的揉著小腦袋。
“你……”他本來想問她有沒有事,結果他才一開口,羅筱莉便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那啥,皇上,俺昨晚不是故意的,俺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都……都怪那酒……俺隻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啊,不對,一個女人極少犯的錯誤。”
她本來是想說“犯了一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但是想想不大對,於是就趕緊改口道。
羅筱莉赤著雙腳跪在地上,左額頭上剛剛被撞了一下頓時就紅了,她的囧樣讓冥佐身後的太監宮女都忍不住捂嘴偷笑了。
“你們都退下,李海,關門。”滿臉的不悅,大步跨進門,冷冷的吩咐了一聲,冥佐兩步便走到了羅筱莉的麵前。
關……關門?不……不會是要放狗吧?
羅筱莉看著麵前慢慢靠近自己的冥佐,心的恐懼被不斷放大。
“那……那啥……你……你可以打俺,但……但是……能不能表打俺的臉啊?打得跟豬頭一樣,俺要咋出去見人。還……還有,可不可以也不要打俺的身上啊,上次的鞭傷才好,現在有時候還會隱隱發痛呢。還……還有,那……那啥,可不可以也不要打俺的手?俺的手要吃飯,要抓筷的,打了就生活不能自理了。最……最後,俺……俺的腳也最好不要打,打斷了,俺就終身殘疾了,俺要是殘疾了,可能會成為你一輩的拖累,到時候要是有人去那啥法院告你對俺實施家庭暴力,這事情鬧大了,也不好對不對?”
羅筱莉心虛的看著冥佐,聲音不斷結巴,思緒也越扯越遠,她連法院和家庭暴力都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但是……但可是……
冥佐隻牢牢的盯著她,臉上並沒有半毛錢的表情。
“你……你不要這麽看著俺……那……那啥……俺……俺……俺怕……俺要媽媽……你不要打俺……俺要回家……媽呀……哇……”
羅筱莉的內心備受煎熬,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上次那頓鞭打在她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看著冥佐那沒有表情的臉,頓時受不了,大聲的哭了起來。
羅筱莉不雅的哭聲頓時讓冥佐的眉頭又糾結在了一起。
他又手抓住羅筱莉的肩膀,接著用力一提,將她從地上提得站了起來,接著左手快速繞到她腰上,一把將她拉近自己,鎖在了懷。
“愛妃很怕朕?”溫熱的氣息撲到她的臉上,那聲音磁性而低沉。
“很怕,超級怕,相當怕,巨怕。”
灰常肯定的點了點頭,羅筱莉認真的回答。
“愛妃在白天和晚上果真是兩個模樣。”
長長的睫毛撲閃著,鳳目內竟是肆虐的笑。
“你……你不要這樣看著俺好不好?俺怕……你要殺要刮就來痛快的,你這樣,俺心虛……俺難過……俺煎熬……”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怎麽可以要揍她之前還要讓她小鹿亂撞啊?
“不要怕,朕今天不打你。”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冥佐溫聲的道。
“真……真的嗎?你……你沒騙俺?”
不可置信的抬眼看向他,羅筱莉的眼突然燃起了生的希望。
“君無戲言。”
淡淡的點頭,他細細欣賞著她麵部表情的變化。
“呼……你丫早說嘛,害俺緊張死了。那啥,是你自己說的不揍俺哦,不是俺沒給你機會哦。”
終於放下心來,羅筱莉重重的舒了口氣。她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眼睛頓時就彎成了月牙狀,笑眯眯的看著冥佐。
“愛妃剛剛起來還沒用膳吧,陪朕一同用膳可好?”
“那個……”羅筱莉想說,不用客氣了,蓮兒叫她回家吃飯。
但是……但可是……
冥佐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猛的將她一把打橫抱起,然後走到暖塌前將她放下,接著又走到床邊將她的鞋那過來,蹲在她麵前輕輕的為她穿上。
買嘎達……要不要對她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