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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周江妍覺得再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這個時候更加的心神安寧了,這裏哪裏隻是土豆,很多很多,比如酷愛的辣椒,不管是青辣椒還是紅辣椒,漂洋過海引進過來的西紅柿,應有盡有,不僅僅如此。


  正在那裏望著土地神遊太虛的周江妍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姐姐!”她一聽到這個聲音便知道是誰過來了,腳尖一轉,微笑的看著那個開心的向她飛奔過來的小身影,伸開手,直接便一下把撞進她懷裏的小家夥抱住,“包子呀,你怎麽過這邊來了。”周子軒晃了晃腦袋說道,“我說姐姐,我可是都七歲了,你還叫我包子。”


  周江柔揉了揉他的頭說道,“就算你七十了,也還是姐姐眼中的小包子,好吧,我們的軒哥兒長大了。”


  周子軒得意的將手中的食盒高高的舉起,說道,“娘讓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這是綠碧姐姐新研究出來的糕點,怎麽樣,我這個弟弟還不錯吧,幹什麽都想著你。”


  一看到食盒,周江妍的眼睛就亮了,搓了搓手說道,“走走走,到那邊吃去,等忙完這邊我還要去酒窖裏去看看,勉強帶上你吧!”周子軒晃了晃胳膊說道,“這還差不多,不枉我大老遠跑來這一趟,姐,你是不知道,為了來這一趟,我可是一個上午在書房裏埋頭把一天的功課都做完了。”


  周江妍笑盈盈的看著他說道,“你啊,看來每天的功課還可以再多一點,不過勞逸結合也不錯,等會吃完東西來和姐姐一起下地吧!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但很多事情隻有自己親自去經曆了方知其中的辛苦。”


  周江妍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隻做一個之乎者也的書生,也不想他成為一個四肢發達的武夫,其實她覺得像小舅舅那樣武能上戰場當征戰沙場的將軍,文能當指揮千軍萬馬的軍師就挺好,不過現在看起來弟弟的確是孺子可教也。


  事實上說是下地,其實也不會真的去頂著大太陽去做什麽苦力活,隻不過便是走到田地裏,熟悉下一顆種子是如何的播種,如何的成長,大家是怎麽種地怎麽勞碌,更多的是熟悉和認識各種各樣的作物,她深知,任何事情如果想要做成功,那首先便要熟悉和了解這件事情。


  等吃完東西,周子軒換上一身衣服,便扛著鋤頭跟著周江妍走下了田壟間,而在他們倆人身邊,一個農家盡職盡責的給兩人示範和指導著。


  太陽將近落山,倆人卻是摒棄了馬車,一人騎著一匹馬慢悠悠的往酒窖的方向奔去,還沒到地方,便可以看到忙忙碌碌的酒窖長工,在辛辛苦苦的一個壇子一個壇子的往車子上搬,周子軒使勁的嗅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誇張的感慨一聲,“哇!又有新酒出來,快拿出來點給我嚐一嚐,姐,我知道不能喝多,就一點,一點就行!我就品一下!”


  周江妍大大方方的走到他前麵,直接帶著他走了進去,“都帶你過來了,自然是會給你嚐了,隻不過不要惦記外麵那些了,那些早就被定走了,都是要運到京城的,裏麵有更好的。”


  周子軒眨了眨眼說道,“我就知道姐姐把好的都留下了,這一年咱們快把京城的酒樓給包了吧!”周江妍慢悠悠的說道,“那倒不至於,畢竟京城那麽大,真都把市場占領了,我這酒也生產不過來啊,總歸我們的酒是有多少賣多少,沒有積過貨,再說了,像咱們渭南,各種的鬧災荒,這朝廷都不給我們一點銀兩,那我們隻能想法子從他們手裏再撈一些了,誰讓咱們家的酒做的好呢。”


  這個時候倆人已經品上了,周子軒十分珍惜的一點一點的抿著,“什麽時候我才能長大啊!等我長大了就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想著就是一個爽!”周江妍撇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又是跟誰學的這些話,聽起來像個老兵油子似得。”周子軒嘿嘿的說道,“外祖父給我介紹的武學師傅個個都是當年上過戰場的老兵,可不就是姐你口中的老兵油子!”


  周江妍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臉上開朗的笑容就覺得超滿足,真的是那樣一種深入骨頭的親情,有疼愛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親密無間的弟弟,為了家人的幸福,自己還有什麽理由不努力!


  渭南不小,但人並不太多,而集中在渭南中心城的人就更不多了,但這裏卻並不需要太多的緊張,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些在這裏都是完完全全可以達到的,不需要太多的守衛,晚上天黑之後也沒有什麽宵禁,甚至說這裏也有與眾不同的所謂的夜生活,白日裏擺攤的晚間也不需要收起來,而且晚上還有一些專門擺出來的攤子,俗稱夜市。


  周江妍和周子軒漫步在這長長的別有一番景色的夜市上,熟絡的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很顯然兩年的時候,已經融入了這裏的生活,這裏的生活節奏,很愜意,用四個字來形容便是如魚得水。


  倆人也沒逛太長時間便急匆匆的趕回國公府,在這渭南城裏自然是有國公府的,國公府占地麵積並不大,主要是因為國公府的主子本身就不多,用周江妍的話說,如果太大了的話,走路太累!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這個國公府完全是來了渭南之後直接圈出來一塊地然後重新設計建造的,院子麽,那自然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院子,但是那些個花園什麽的,直接便在國公府旁邊專門劃了一塊地建了一個大園子,想逛的時候去逛一逛,也不需要建在國公府裏占用麵積,沒辦法,渭南人不多就是地多!到了渭南這裏,那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麽,在京城人看來,兩年前定國公是被貶至渭南,被驅逐出京城,但誰能想到渭南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呢?就因為沒人知曉便認為來這裏算是流放的意思了,其實怎麽可能是這樣呢!

  夜深人靜的晚上,城樓早已關閉,在渭南城裏沒有什麽宵禁,但那隻是針對於城裏而已,在城樓門上則是三步一崗,很是嚴格的在輪崗守衛著,也不僅僅是如此,就是在城外麵,也沒多少裏便有哨位。


  這一切都是為了這渭南城的安全,周江妍和周子軒回到國公府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周江妍一回到屋子裏,便一如既往的開始在自己的書房裏練字,這已經成了她每日必須做的一件事情,其實也不僅僅是在練字了,更是在練心。當她從書房裏走回臥室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已經幫她準備好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清清爽爽的坐在臥室的桌子邊,“今天有沒有什麽事情?”


  這兩年在她身邊的丫鬟早已經換上了四個定國公親自派給她的丫鬟,每個人都是精心培養出來的,隻不過一直都是在這渭南培養的,四個人還有一個共同點便是,四個人都是死士,每個人的背景都是已經嚴格考證過了的,而綠碧雖然也算是唯一還跟在她身邊的老人了,但一些瑣事已經不需要她來做了。


  此時在周江妍身邊的正是已經被她取名青梅,青竹,青菊,青桃的四個丫鬟,每個人都是手裏有些功夫的,但卻不僅僅如此,最關鍵的便是可以足夠信任!

  今天負責值夜的是青竹,她一聽便直接將一個托盤遞了上去,周江妍伸手接過來,一個一個的翻下去,認真的神情看的旁邊的青竹都有些歎服,她們這些天天和小姐在一起的人是知道小姐每天有多忙的,根本不像別的大家小姐那樣天天在家繡花作詩交際,她們家的小姐那是既入得了內宅,又上得了戰場,這可不是說假話,兩年前剛來渭南之時,那會子的渭南周圍並不是特別的安穩,雖說隻是個彈丸之地,但同時也是備受周圍一些小部落騷擾的,其實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之前渭南這裏基本一是沒什麽人,二是讓其他人都覺得渭南是窮苦之地,但其實他們都錯了。


  渭南是飽受戰亂之苦,但是其實之前渭南裏的民眾早已經便南遷了,渭南一直便是一個練兵之地罷了,而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經開始如此了,渭南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渭南人,如今的渭南可謂是人人皆為將士,兩年前定國公府舉家紮根渭南,那個時候小姐便已經披掛上陣,跟隨著在戰場上訓練了,而她們也就是那個時候來到小姐的身邊,看著她慢慢的成長起來,慢慢的綻放屬於她的光輝。


  這一年周邊的小部落大概是感覺到了自己是練兵石,所以也不怎麽雞蛋往石頭上碰了,但目的已經達到了。


  青竹正在走神的時候,突然聽到身邊一向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的小姐突然啪的一聲將手中的信拍到桌子上,再往地上一丟,氣鼓鼓的說道,“不是說了麽!西北的信件不要送到我這裏!我不看!”


  青竹一聽便明白了,她早已經習慣了小姐這樣的反應,不用想便知道這是誰的信,都兩年了,小姐這氣還是沒有消,不過這大概也是小姐唯一會失態的時候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既然會因此失態,也就代表了這封信的主人在小姐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這信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一封,周江妍實在是氣朱元暉當初連她都沒告訴一聲,甚至這都兩年了,也不曾見到他出現,真是,要知道就算是太上皇和薛姨都時不時過來轉一圈,可是就愣是沒見到過他!


  說起太上皇,周江妍看著手裏的這封信就不由得頭疼起來,你說這倆人原本是生了娃打算帶著一雙兒女隱居不問世事了的,對,沒錯,當年那胎,薛婉婷生了個白白嫩嫩的小胖丫頭,為什麽會是小胖丫頭,這就要問小胖丫頭的娘當年懷孕的時候怎麽就那麽能吃了!


  原本計劃的挺好的,一家四口從此隱居,但是呐,來了一趟渭南之後,人家就不打算隱居了,用薛婉婷的話說,“這渭南簡直就是個世外桃源,何必還要去那什麽深山老林裏麵做什麽山頂洞人!吃個都原始,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麽!”


  可是實際上呢,本質上就是為了吃呢好吧!打從薛婉婷在渭南第一眼見到當年知味居從西北挖走的大廚以後,就壓根不願意跟著太上皇隱居了,太上皇原本也是苦口婆心的勸她,但沒過多久,老婆奴的他不出意外的被薛婉婷同化了,倆人幹脆就婦唱夫隨的賴在渭南了!所以可不就是時不時的出來轉一圈麽!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太上皇不愧就是太上皇,怎麽著也是手握江山多少年的人,有他坐鎮,這渭南的發展也是出人意料的迅速,而薛婉婷也同樣是開始將現代的東西一點點的滲透進來,這渭南真的可謂是與往日不可同日而語。


  但其中最大的變數就是朱元暉,卻是從此不見了蹤影,對於這一點,太上皇和薛婉婷都是心裏有數,畢竟如今也不是皇子的身份了,但他骨子裏的驕傲不能丟,一心想要再做出些事情來,除了時不時的一封簡短的信件,就再沒有別的什麽了。


  周江妍每次都是生氣,但是每次也都是想了再想的有打開去看每一封寫的都是什麽,但每一封都是報喜不報憂,她隻能從信裏的字裏行間看出來,朱元暉應該在某個偏僻的地方,或許還是其他國家,別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兩年了,時不時的寄信,實際上也隻不過是五封信而已,而且看信上時間也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寫信的時間和她拿到的時間相隔很長,所以可能這樣的信都不知道是怎麽遞出來的。


  關於他如今到底在哪?目前情況怎麽樣?這兩點,他的父母隻能嗬嗬了,唯一知道的便是,肯定活著。連他們都不知道情況,周江妍也隻能同嗬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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