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到底是賠了還是賺了
涿州城外!
這些日子以來,粘罕指揮著大軍不斷地向著涿州城發動進攻,消耗著涿州城中的有生力量。
涿州城中坐擁數萬兵力,借助著涿州城頭,雖然能夠守得住,但是後勤卻是真的出了問題,畢竟這不管是西軍還是遼軍都是後來加入進來的,甚至連史文恭的一萬精騎都是後麵加入進來的。
盧俊義坐鎮涿州倒是為自己與西軍的兵力準備了兩個月以上的糧草,可是當遼軍與大名府精騎加入進來之後,明顯糧草有些供應不上了。
現在涿州城的周邊都已經被女真鐵騎封鎖,即便是周圍城池的糧草想要運輸過來,都做不到,要麽被女裝呢鐵騎擊退,要麽就隻能被女真鐵騎給搶了,直接進入了金軍的囊中。
至於大名府的嶽飛,現在嶽飛哪裏還能夠顧及的上涿州的糧草供應?
宋江與吳用統領著梁山主力與禁軍一部,已經向著大名府一步步推進上來,嶽飛手中僅僅有不到兩萬的兵力,而且大多都是新軍,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手中的虎煞了,可是虎煞一共也就二三十個人,這麽點兵力在人家數萬大軍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以說各個戰場之上,嶽飛麵臨的壓力是最大的,不光是缺兵少將,簡直可以說是無兵無將,加之吳用運籌帷幄,想要在大名府將宋江率領的六七萬兵力給擊退,談何容易?
漸漸的,涿州城的糧草供應不上,盧俊義與史文恭也隻得下令,將一日三餐,減為兩餐,希望能夠支撐到晁雲大軍到來的時刻。
粘罕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涿州城大軍的戰力開始逐步下滑,心頭暗自得意,用不了多長時間,涿州城必定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拿下了涿州城,這從涿州一路向大名府,都沒有多少軍隊了,自己在半個月內甚至就可以將兵鋒推進到大名府。
而且,金兀術的主力已經在路上了,隨時都有可能進抵涿州一帶,甚至可以省去進攻涿州,直接將兵力對準雄州或者薊州,兩路進兵,以碾壓的態勢,一路向著大名府逼近。
晁雲,敗亡之日不遠了!隻是,金兀術這一路過來,速度可是夠慢的,如何還沒有來到涿州?
正在粘罕盤算著拿下涿州城之後,如何進攻大名府呢,一個騎兵從遠方疾馳而來,直接闖入了大營之中,來到了帥帳前。
“報,報!四狼主急報!”
騎兵翻身從戰馬上跳了下來,連滾帶爬的闖入了粘罕的大營。
粘罕心頭一驚,喝道:“急報在哪裏?”
騎兵連忙將書信遞到了粘罕的手上,急聲道:“啟稟大狼主,四狼主率領西路軍主力,繞過草原,從古北口進入燕雲腹地,結果在石經山遭遇到了晁雲所率主力的阻擊,鐵浮屠與精騎盡皆被晁雲擊敗,四狼主與銀彈子殿下,盡皆被晁雲所傷,大軍傷亡慘重,如今已經退往幽州城了!”
什麽!
粘罕大驚失色,雖然金兀術的西路軍兵力不如自己雄厚,可是他卻是帶著最強大的鐵浮屠呢,銀彈子更是勇冠三軍,甚至連金兀術都是一等一的上將,如何會在石經山被晁雲給輕易擊敗?
粘罕連忙仔細觀看書信,書信看罷,登時呆若木雞!
五六萬的大軍啊,在石經山僅僅堅持了三四天時間,就被晁雲給打的落花流水,鐵浮屠傷亡三分之二,女真精騎同樣損失慘重,傷亡近半,連金兀術與銀彈子都受傷了,這沒有金兀術大軍的支援,自己孤軍深入,可是麻煩了,誰知道晁雲什麽時候從背後撲上來?
要知道從京西古道石經山到涿州城,也不過兩三百裏的距離,對於精銳大軍來說,也就是四五天的時間,就會進抵涿州!
粘罕終於有些害怕了,自己與金兀術率領的兵力戰力相仿,如今金兀術被晁雲擊敗,那自己呢,若是晁雲從後麵撲上來,再加上涿州城中的數萬兵力,實力那可是遠超自己啊。
不妙,不妙啊……
粘罕站起身來,喝道:“傳令,圍攻涿州城四麵的大軍立即向著城北集結,準備從北城強攻涿州,三天之內,能夠拿下涿州便罷,一旦拿不下涿州,立即撤軍,返回幽州!”
粘罕還抱著一絲幻想呢,正麵交手,也許不是晁雲的對手,但是若是占據了涿州城,那就攻守易勢了,單單憑借超雲的大軍,想要拿下涿州城,將自己的大軍給擊潰,絕無可能!
一聲令下,其他三個方向上的大軍開始向著北城集結。
僅僅大半天的時間,數萬女真精騎的兵力全部集中到了北城,將領們對於粘罕的命令感到一陣陣莫名其妙,四麵圍攻,這可是大狼主親自定下的策略,就是要將大名府的主力給圍殲在涿州,徹底幹掉進攻大名府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沒有想到,就在涿州城已經開始隱隱堅持不住的時候,大狼主竟然下令撤軍了!
“伯父?怎麽了?進攻的好好地,為什麽要撤去三麵的大軍,全部集結到北麵來?”
金彈子剛剛進入帥帳,就急不可耐的叫道。
粘罕沒好氣的將書信砸在了金彈子的臉上,喝道:“你以為我願意?你自己看看吧?你父親率領西路軍主力在石經山與晁雲率領的大軍相遇,結果三戰三敗,你父親與銀彈子盡皆被晁雲打傷,鐵浮屠差點全軍覆沒,數萬精騎傷亡近半啊,不將我們的主力集結在一起,一旦晁雲從石經山撲上來,到時候,與涿州城中的守軍內外夾擊,我們隻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不可能!”
金彈子登時臉色變了,擊敗父親道也沒有什麽,父親雖然悍勇卻也算不上超一流的悍將,之所以成為西路軍的都元帥,那是因為父親謀略精深,非常人可比;可是擊敗銀彈子就不一樣了,銀彈子的武藝隻是比自己略遜一籌而已,放眼天下也隻有自己方才能夠壓住他一頭,晁雲如何能夠連銀彈子都給打傷了?
“這書信乃是哈迷蚩所書,難道你還看不出來?若不是你父親受傷頗重,如何會假手他人?”
粘罕低喝道,“如今局麵變了,實在沒有想到晁雲如此厲害,連你父親都不是他的對手,這一次大戰,我們著的不知道是賠了還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