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和我也是一類人
可能,隻有下輩子她做他媽才可能還完。
這前提,還是他得跟那個時候的自己一樣蠢。不然,以他現在這智商,就算是下輩子她是他媽,那債也是還不完,可能還會堆上一些的。
這麽想下去,馮雨諾隻有一種自己蠢上天了的趕腳。
這番思索下來,馮雨諾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全然沒有任何立場可以拒絕的她,聲若蚊蠅的低低應了聲。
何遠蕭低眸看著她那模樣,唇角微微扯了扯,很是想笑。牽著她的大掌輕柔的握了握,慵懶的聲緩緩響起,“走吧!”
話音一落,馮雨諾便很是乖巧的跟著他走著。
兩人都極為安靜的走著,不過一會兒,一道帶著淡淡疏懶氣息的聲線響起,“那魄妖其實就是範餘常年待在醫院的媽媽,她生魂出體,帶著不甘的怨氣和執念,應是受人迷惑才會黑化成魄妖。其實魄妖並非妖,不過是是黑化後戾氣重了些的魂魄。至於範餘,他和周東此刻在監獄裏。”
“馮雨諾,你生來便就不是常人,特別是在擁有玉哨的那一刻就已注定。現在,那玉哨是徹底的屬於你了,你也就沒了退路,永遠不可能隻是那個常人小女孩了。所以,你和我也是一類人。”
馮雨諾:“……”
前麵明明是在說正事,為什麽後麵,她覺得對方隻是在糾正她先前說他和那個道士更像是一類人?
未待馮雨諾說些什麽,何遠蕭便已阻了她所有想說話的念頭,“馮雨諾,我們之間已有很多曆史遺留問題,這些回去了再好好的清算說清楚。”
馮雨諾:“……”
感覺不太妙,但也依舊隻能乖巧的點頭。
……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橋邊。
雖然是陰魂返回陽界歸家的日子,但依舊有不少魂魄留在靈陰界,馮雨諾一眼望去,變見著有三四個魂魄走動著,長相倒跟常人無異,也是看不出是什麽區別來。
穿的衣服也都是現代的服飾,並不是都跟葉子然,花小葵一樣著華麗的漢服。這不禁讓馮雨諾想著,在靈陰界是不是隻有那些身為靈官的上古靈魄族才會穿古時候的衣服。
就在馮雨諾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橋上一個上橋的男陰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正下橋,朝馮雨諾他們方向走來的**魂。如果是人與人相撞的話,也就隻是一個趔趄而已。
但,這是靈陰界。
原本在馮雨諾眼中看著跟常人無異的魂魄,就在這兩肩相碰之後,那**魂留著中長頭發的腦袋就這麽往前非了出去。咕嚕咕嚕的朝著馮雨諾和何遠蕭走過去的地方滾去,然後在路途磕到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
轉悠了兩圈,停在了馮雨諾的腳前。頭顱動了動,一團亂麻繞著的頭顱露出了一張疑似人臉的麵孔,傳出了抱歉的聲音:“哎呀,嚇到你了,抱歉。”
看到這一幕,有些愣的馮雨諾:“……”
這場景,非常疑似她當初看的一本小說裏的劇情。不過,書裏麵是接著跑來了一個小女孩,將掉落在地的**魂的頭顱當球給踢了起來。
被一個亡靈的腦袋非常禮貌的說著抱歉,馮雨諾內心很是複雜詭異。
還好,之前看過了靈陰界可能是最醜的那個魅姬的模樣了,對於這種隻是掉個腦袋,到處滾一下,還能這麽禮貌道歉的。馮雨諾還是很能接受的。
現在,她很想知道,何遠蕭有沒有看到這一幕。
那顆**魂頭顱在亂七八糟繞了一臉的頭發裏看清了眼前兩人,忍不住的怪叫了起來:“活人,竟然是活人。”
馮雨諾被她這有些尖銳的聲音吵的微蹙起眉來,抬頭,看了一眼何遠蕭。
何遠蕭也微蹙著眉,正低頭看著那**魂頭顱的位置。
這麽看來,何遠蕭也是能看到這些魂魄的。
終於不再是自己一個活人麵對這些陰魂了,馮雨諾心裏舒服了很多。
但,腳前這隻**魂還在一驚一乍的叫著,弄得她很沒見過世麵一樣。
不就是一個活人,不,是兩個活人出現在靈陰界嗎?又不是啥很稀奇的事情。
幽冥旅館不是接待其他五界的旅客的嗎?而且,她生來也是人,現今隻是死了變成魂魄了而已。
同樣不能忍受的是何遠蕭。
因著這**魂的叫聲,引來了橋上不少陰魂看過來的眼神。雖然知道這些魂魄一般也不傷人,她也有了自保的能力,手上還牽著一個極為牛逼轟轟的人物在手。
但被一群亡靈這麽用著看稀世珍寶般的眼神打量著,還是讓她感到極為不適。
還不等她想著是直接拉著何遠蕭離開,還是求這位陰魂阿姨別嚎了。適時,何遠蕭已經出手。
手上凝結的氣將掉落在地的頭顱拖上了空中,朝著那個到處轉悠,摸索著找腦袋的身子擲去。
腦袋跟身體像是有磁力一樣,飛快的粘粘在了一起。不過不是很完美,頭顱和身子的方向弄反了。
很快,一個詭異的轉頭,就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馮雨諾就這麽看著,在驚歎何遠蕭的內功高深之際,感歎著自己像是在看活版的聊齋。
女魂魄很是麻溜的打理著自己頭發,就扒拉了兩三下,原本亂的不能再亂的頭發又恢複了之前的井然有序。看的馮雨諾都想上前問問,她是用的哪個牌子的洗發水。
整理了一下儀表,女魂魄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抱歉啊小妹妹,沒嚇著你們吧!”
對方說著這話時,那眼神是直勾勾的看著何遠蕭的。
馮雨諾掃了一眼這一人一魂魄,心情不是很好。
果真,總裁大大說的不錯,何遠蕭就是個招蜂引蝶的主。這張臉妖孽的,連三十幾去世的亡靈阿姨都被吸引了過來,看的一眨不眨。
“沒事阿姨,您以後走路注意一點,別又把腦袋撞掉了,要是跑來一個調皮的孩子,把它當球踢就不好了!”馮雨諾看似很是關懷的開口。
而她自己都絲毫未發現,她此刻的話語,語氣是要有多衝就有多衝。
一旁的何遠蕭倒是因著她這話聽的彎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