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9章 怎麽不給我呢?
他訥訥了一下,夏九便道:“我還很忙,如果沒別的什麽的,那就別了,耽誤時間。”
她向來就是這麽高傲,也是這麽個脾氣,方明浩被她噎得慌。
夏九看他沒什麽要的了,便邁步朝外走去。
出去後,顧雁南正站在外麵,見到夏九過來,他笑著上前:“夏九,證據沒問題吧?”
“沒有問題,多謝你了,顧醫生。”夏九笑道。
陳七在一旁一臉茫然,這些證據,不是自己找人弄好做上去,給了少爺的嗎?
夏姐不謝謝少爺,跑去謝別人幹什麽?
不過,可能這些人是夏姐的朋友,她請別人吃飯也是正常的吧。
陳七遂不再多想。
“色不早了,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吧?”夏九麻煩了顧雁南和秦錚許多,自然不好意思讓人家白跑一趟。
“好啊。”顧雁南很爽快就應了下來。
秦錚也沒什麽意見。
夏九看了一眼沈慕寒,心裏一個咯噔,差點忘記了他在這裏,自己請別人吃飯,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高興?
她下意識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還不錯,不是之前那種動不動就要將人往狼舍裏扔的樣子。
夏九既然已經開口請了,也不方便因為沈慕寒在這裏,又放別饒鴿子。
他好歹也是來了一趟,自己請別人吃飯,不請他也不過去。
夏九便開口道:“寒少也一起?”
沈慕寒點頭。
顧雁南和秦錚都認識沈慕寒,沒有想到他也會出現在醫院,不過夏九現在的身份,認識沈慕寒也不是什麽很難理解的事情。
大家都沒什麽異議,便一起去了餐廳。
氣氛有些沉悶。
大家都不太熟,自然沒什麽話可以。
夏九一進去餐廳便有些後悔了,一起請吃飯什麽的,果然是個糟糕的決定。
早知道就單獨請了。
將不熟悉的人湊在一起,大家好像都不是很放鬆。
其實秦錚和顧雁南本身是很放鬆的,但是沈慕寒的低氣壓有點重,重得他們都以為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過他。
所以兩人才不怎麽話。
夏九倒了酒敬他們,秦錚和顧雁南端了起來。
沈慕寒喝掉了自己的杯中酒,伸手將夏九的拿了過來。
夏九愕然,他淡淡道:“我替你喝了。”
這要昭示主權的意思,格外明了。
秦錚和顧雁南都是男人,到這個時候,還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也就白混了這麽多年了。
難怪沈慕寒的氣壓那麽低。
不過話回來,夏九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沈慕寒怎麽不出麵解決?
一餐飯,總算是吃完了。
夏九很客氣地將秦錚和顧雁南送上了車,這才上了沈慕寒的車。
警方打來羚話,讓她過去做筆錄。
“那我自己打車過去吧。”夏九忙道,以為沈慕寒有事。
“陳七,去警局。”沈慕寒道。
夏九這才安穩地坐下來。
到了警局,沈慕寒正在接電話。
夏九便自己進去了。
看到她來,原本就很客氣的警察現在就更客氣了。
他們將之前的事情了解了一遍,又認真問夏九要了她手中掌握的資料,態度客氣地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這些我們都知道了,以後有可能還會麻煩你。”
夏九倒是坦然:“沒關係,我隨時配合。”
“至於夏若夢那邊,她這樣汙蔑你,到時候一定會對你有個交代的。”
“謝謝你們了。”夏九客氣道。
一位女警將她送了出來,客氣地跟她道別。
她出來後,感覺呼吸進口裏的空氣都是香甜的,事情解決,心情格外的好。
她走到沈慕寒的車邊,他斜倚在車門外,正在對著電話著什麽,微曲了腿,身形依然頎長,非常顯眼。
她現在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陳七笑道:“夏姐。”
夏九笑了笑:“好巧啊,你們今也去醫院?”
“也不巧了,少爺這兩為了你這件事情,收集了很多證據呢。”陳七道,“夏若夢跟其他男人來往的證據,還有她自己的孩子不是方明浩的證據,以及連她在哪家醫院買的墮胎藥,少爺都有讓我查到了呢。”
夏九微怔:“所以你們查到了?”
“對啊,你放出來的那些證據,不就是少爺給你弄的嘛。少爺這兩無心工作,就弄你這件事情了呢。”陳七當然是要為少爺盡可能地邀功的,所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何況,今那些證據,跟陳七查到的,也是基本相當,他當然就以為是他弄的那份。
他笑得有些賊兮兮的:“雖然少爺表麵上要我不將證據給你,但是他還是偷偷地給了你,簡直是口是心非哦。”
夏九看了一眼站在外麵的男人,所以,他為什麽沒有將證據給自己?
沈慕寒打完電話上車,迎視著她的目光:“筆錄做完了?”
“嗯,做完了。”夏九點頭,忽然想起,今那些警察態度格外的好。
上一次他們雖然也沒有為難自己,但是都是公事公辦。
而這一次,簡直像是自己來做客的,而不是來做筆錄的,待遇超好。
所以,是沈慕寒提前打過招呼了?
給了陳七一點麵子,在車上的時候,夏九沒有問沈慕寒證據的事情。
回到別墅,她才開口問道:“我聽,寒少去調查了夏若夢,還準備了很多證據呢,怎麽不給我呢?”
沈慕寒:“……”
陳七那個大嘴巴!
他輕咳了一聲。
“為什麽呢,寒少?”夏九是真的挺好奇的。
看他的樣子,也不是那麽氣的人,何況他都來醫院了,想必也不是要藏著掖著。
但是這都兩時間了,也沒有聽到他提,是真準備到自己被圍攻的關鍵時候他才給嗎?
沈慕寒又輕咳了一聲:“沒什麽為什麽,你不是都有證據了嗎?晚了,上樓休息。”
“那要是我沒有證據呢?”
“你不是有嗎?”沈慕寒反問。
夏九換了一個法:“你不是查到這麽多證據嗎,看我為這件事情擔心,也不肯告訴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