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4章 夏琳還活著?
“不知道,沈家也沒人透露。他們都,以沈慕寒的性子,不會在意這些,不定,他就選擇那樣一走了之,根本不用身後還有什麽儀式或者別饒念想。”薑白道,“我原本還打算去拜祭的,但是這些年也隻有算了。”
夏九咬了咬唇,既然如此,她也隻能算了。
那個男人是這樣的,確實什麽都不在乎,他不放在心上的。
連個念想也沒有留。
但是留著念想又有何用呢?
沒了就終究是沒了。
就算是憑空吊唁,也不過是安撫自己的心,於他完全於事無補。
“夏九?夏九?”
薑白連叫了幾聲,夏九才從深思中醒過神來。
“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最近你要準備的事情也多著呢。”夏九道。
薑白離開後,她帶思寒熟悉了一下整個夏家的布局,然後拿出了帶回來的布料,開始給薑白裁剪敬酒服。
思寒很懂事,自己去玩兒。
次日是薑白的單身夜之宴。
夏九將思寒交代給傭人,自己過去了。
原本單身夜隻有薑白的朋友的,她的朋友嘻嘻哈哈的來了一大堆。
不過,也有朋友帶著男朋友的,兩兩牽著手,低頭著什麽,甜蜜恩愛。
夏九坐在窗邊,看著別人,不由抿唇笑,屋子裏暖洋洋的很舒服,窗戶邊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來,割在臉上有些疼。
薑白走過來,夏九伸手舉起自己的杯子:“我喝的果汁!”
這樣的場合,她自然不會喝醉,也不會給薑白添麻煩。
“是,你是該喝果汁了。”薑白道,“不光是為了我的宴會,你自己的胃也得好好想想!不準那麽傻!”
夏九笑:“不會的。思寒還那麽,我會讓他一個人嗎?”
薑白知道她這是的真心話,給她又倒了杯果汁:“來,祝福我!”
“祝福你,和秦錚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永遠在一起。”夏九道。
薑白仰頭喝了滿滿一杯酒。
旁邊又有人給她敬酒,薑白來者不拒,一一喝了。
到最後,夏九沒怎麽沾酒,薑白卻喝醉了。
“來,我送你回去。”夏九有些無奈,這女孩兒,還勸自己少喝點呢。
“我不、不回去。我去你那兒。”薑白道,“去、去你……”
夏九見她這個樣子,回去父母確實要擔心。
這是單身夜,也不好直接往秦錚那邊送,便帶回了夏家。
薑白喝得醉醺醺的,拉著她的手:“夏、夏九……走出來吧……看你那樣,我也心疼。改、改,咱們見他十個八個帥哥,都是那種特別好的……”
夏九笑,清冷浮現:“好啊。”
薑白之所以喝得這麽醉,一是她高興,二是她替夏九不高興。
搞得醉得不省人事。
夏九搞了好一陣子,才將她弄上了床。
“夏、夏九……向前看,好、好吧?”她還在囈語。
夏九攏了攏額前的頭發,低聲道:“可是,我已經非他不可了。”
“他都沒了。”
夏九抬眸:“那別人也替代不了他。”
薑白睡著後,她才走出門來,思寒也睡下了。
走道上的窗沒關,冷風吹進來,夏九趴在窗戶的位置,站了好久。
直到手腳冰涼,她才慢慢地回到房間。
早晨,一輛車緩緩地開近了夏家。
陳七望著車上坐著的人,不由連連搖頭,夏九真是不值得當初少爺的一片苦心。
簡直是不值得。
傭人認識陳七,見到他的車,給他開了門。
“陳助理,這是……”傭人知道他很久都沒有來過了。
“來送個人。”陳七解釋了一下。
傭人也就沒多問,讓他們進去了。
陳七身後的人,迫不及待地放開了腳步,朝著裏麵跑去,腳步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樓梯的盡頭。
“陳助理進去坐坐嗎?”傭人問道。
陳七搖頭:“不進去了。”
他還得回去給少爺複命呢。
也不知道今,夏九的心情到底會怎麽樣,會不會後悔當初執意要離開少爺身邊的那些念頭,會不會後悔當初那麽對待少爺。
夏九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一陣尖叫從薑白的房間裏傳出來。
昨晚,夏九將薑白安頓在了自己所住的房間,她自己則是睡了夏琳的房間。
出事了?
青白日之下,會發生什麽?
夏九驚得衣服都沒有換,趕忙衝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薑白,怎麽回事?”
“啊啊啊啊,鬼啊!夏琳!夏琳!啊啊啊,夏九快救我!”薑白嚇得臉色發白。
夏琳正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無辜地擺手:“我不是鬼,我是活生生的人啊。姐姐!”
夏九也是愣住,麵前站著的真是夏琳,雖然幾年過去,她的麵容已經有了些許的不同,但是卻能夠一眼認出。
怎麽可能?
夏琳還活著?
她直接朝著夏九跑過來,將她一把抱住!
夏九也在震驚當中,瞪圓了眼睛,直到夏琳抱住了自己,她感受到了夏琳的體溫,以及她緊緊的懷抱。
“夏、夏琳?”夏九遲疑出聲。
“我、我還醉著吧?”薑白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十五分鍾後。
薑白裹著被子,坐在夏九、夏琳麵前,捧著醒酒湯,不好意思地看著夏琳:“對、對不起啊,我醉昏了頭。”
“沒事,原來你們,真的以為我死了啊。”夏琳笑,依然是真無邪的樣子。
三年過去了,她褪去了很多稚氣,也褪去了嬰兒肥,出落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夏九拉著她的手,心中反而浮現出沈慕寒的身影:“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當初執意要離開沈慕寒,就是因為這中間,隔著夏琳的死,她沒辦法跟沈慕寒再繼續卿卿我我。
但是現在,夏琳還活著?
“三年前,姐姐你被綁架了,我的身體也糟糕到了極點。當時,我已經完全昏迷不醒了。等到你被從綁架犯的受眾救回來後,醫生,就算有脊髓,也無法治我了。我當時確實差點就沒命了。後來,是姐夫讓人將我送到了國外的一個醫學研究室,一直想辦法在救我。不過,這其間,我基本上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那邊的醫生也,我大概是熬不過去的。”